正文 走出這個漩渦 文 / 顏紫瀲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顧琛說。

    「為什麼要我去當你的秘書，我只是剛從學校出來，什麼都不懂的。」水筱看著他問。

    這個問題很重要。

    「既然爺爺選擇了你，肯定有他的想法，你是一張王牌。」顧琛抽了一口煙，優雅的。

    水筱心裡說不出滋味，在他們眼中，她就是個棋子，不利用，就虧了。

    ****

    水筱這頓飯沒吃成，在流畫出來，她在睨虹閃爍的大街漫無目的走著。

    顧祺那頭，她已是收了錢的，間接，他救了外婆的命，這份恩情，撇不開。

    可是現今顧琛的逼迫，她又是無力抵擋。

    表面上，顧琛是顧家極力培養的繼承人，但細細想來，如果顧祺真要把擎天集團的位子傳給他，何必還要大費周章擺這局？

    可見，表面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遂了顧琛的意，就是破壞顧祺的計劃，不但沒還恩，還在背後捅了他一刀。

    如何才能兩邊周全的走出這個漩渦？

    心頭就如城市的睨虹，五光十色的環繞變化，沒有主色，沒有終點。

    身後，遠遠的跟著一輛灰色的賓利，她上公交，賓利跟公交，一直到她的住處。

    車子停在巷子口，裡頭的人，望著這陳舊的大樓，凝住深眸。

    這棟大樓，已是劃在危樓範圍，政府準備拆建，住的人大部分搬走，她卻還住在這？

    賓利裡的人走下車，斜靠在車邊，手裡點燃根煙，幽深的眸子在煙薰陶下，明晦閃爍，仰望著水筱住的那棟樓。

    分明的輪廓，在路邊街燈下，影影綽綽，有幾分憂沉。

    良久後，停車處，是幾根未燃盡的煙蒂。

    *****

    水筱外婆的手術很成功，挽回外婆的生命，水筱安心了。

    這兩天，水筱沒有去上班，外婆需要照看，這晚，她回家去拿點東西，剛到了樓下，

    突然，一輛賓利快速的停在了她身邊，她嚇了一跳。

    車門開了，走出來一人，她怔住，走出來的人，是顧琛。

    水筱停在車子的幾步之外，看著光影籠罩下，猶如屏幕裡走出來幾近不真實的男人，心如皮球般上下彈跳。

    她的腳似生了根，無力邁出，直直站著，等他走近。

    他站在她跟前，深邃如海的眸子，在光影浮動的夜景下，似火，又似水的看著她。

    「想好了嗎？」他低沉的說。

    「我真的想不出辦法，但是如果你能想出辦法我去哪裡都一樣。」水筱淡淡的說。

    顧琛的臉色，在暈暗的光影下，勾勒出來的輪廓增添幾分冷冽。

    他沒有說話，巷口的風比任何地方都要來的大，a市是南方，十一月，雖寒冷不如北方，但晚上的溫度比白天要低好幾度。

    白天水筱只一件薄毛衣外加一件職業裝外套，在這風口上，徹骨的寒冷鑽進她的衣褲。

    她很冷，手不由環抱在雙臂上，手掌輕輕搓揉，動作微乎其微。

    可這逃不過顧琛的雙眼，他沒吭聲，脫下自個身上的外套，往水筱身上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