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效率 文 / 一夕漁樵話

    「到底怎麼回事啊？」沈思鶯好奇地問。

    卓冰澄性子活潑，不是藏著掖著的那種女孩，於是就把當時的事都說了出來。

    沈思鶯聽完，忍不住笑個不停，笑得花枝招展的。

    卓冰澄卻氣得跺腳：「思鶯，你情郎那麼欺負我，你竟然還笑，看來你們還真是一夥的！」

    沈思鶯總算忍住了笑，臉色紅紅地說：「秦躍確實有那麼點小壞的，你也是，那麼搶他的花生米，他能不治治你嗎？」

    「但……但其實他也有些好的！」卓冰澄突然有些臉紅，輕輕說，「他去幫我找鞋，脫下衣服給我穿，見那幾個混混圍著我，還那麼緊張地衝進來保護我，讓我先離開，又……又送我回家……」

    沈思鶯問：「你身上纏的衣服就是秦躍的？怪不得我覺得很熟悉呢！」

    「是啊！就是他的！」卓冰澄撅著嘴說，「本來我打算用完之後就給扔進垃圾桶裡，但……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決定洗洗還給他！」

    沈思鶯一笑：「看來我的面子很大啊！」

    「那……那是當然，咱們是好姐妹啊！」卓冰澄說完，卻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沈思鶯並沒注意到，柔聲說：「既然是秦躍的衣服，還是我給洗吧，洗完之後，晾一夜應該就能幹了，明天去找他，正好把t恤還給他，順便跟他解釋一下當年的事！」

    「還是……還是我來洗吧！」卓冰澄並沒有把t恤給沈思鶯的意思。

    「你來洗？」沈思鶯愣了愣，「你自己的衣服不是都不願洗嗎？在學校的時候，你的衣服從來都是拿去讓你姐姐給洗的啊！」

    卓冰澄是個不習慣撒謊的女孩，聽了這話，不由臉上更紅，慌忙說：「我……我是覺得讓你給洗的話，你肯定翻來覆去地洗個沒完，我去揉兩把就行，更有效率！」

    說完，也不吃飯了，解開纏在腰上的t恤，就匆匆走了出去。

    沈思鶯終於發現了她的古怪，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怔了一下，喃喃道：「冰兒這是怎麼了？一點都不像平時的她！」

    ……

    卓冰澄雖然說是去揉兩把就可以，但過了很長時間才回來。

    沈思鶯見她回來，不由笑了笑：「冰澄，這就是你的效率啊，你這麼揉兩把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就是一件t恤，就算我洗都不用這麼長時間！」

    卓冰澄臉上又紅起來，忙說：「是……是這樣的，我對你家不是很熟悉，不知道洗衣盆在哪裡，還要自己壓水什麼的，晾的地方也不知道，這都浪費時間啊。哦，對了，路過客廳的時候，我還偷聽了一會你爸媽說話！」

    「你偷聽他們說話？他們都說什麼了？」

    卓冰澄撇撇嘴：「還能說什麼，當然在商量怎麼阻止你和秦躍的婚事，我真有些懷疑，他們是你的親生爸媽嗎？你那麼喜歡秦躍，他們為什麼那麼阻止？他們就沒想過，女兒自己選擇的才是最幸福的？我看呢，他們根本不是你的親生爸媽！」

    聽了這話，沈思鶯不由啐了一口：「別胡說了，他們當然是我的親生爸媽，這有什麼好懷疑的，他們只是從他們的角度為我著想而已！」

    「是為你著想嗎？」卓冰澄不屑地說，「我看他們更多在為他們自己著想吧！而且，我說他們不像你親生爸媽，不是單指這方面，還因為你的模樣，你的模樣和他們的差距實在有些大！」

    「怎麼差距大了？」

    卓冰澄認真地說：「你看啊，你爸爸並不算英俊瀟灑吧，而且身材不高，你媽雖然漂亮，但也不是那麼高，你呢，卻身材高挑，長腿細腰，絕對是個極品美女，而且氣質這麼清新純淨，和你媽那種庸俗的漂亮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反正啊，我沒從你和你爸媽身上看到任何共同點，你不會是抱養的孩子吧？」

    「別胡說了！」沈思鶯瞪了卓冰澄一眼，「我就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還指腹為婚，和秦躍訂了娃娃親，怎麼可能是抱養的？」

    「那你們村裡沒人說過你爸媽不可能生出你這麼漂亮的女兒這種話？」

    「這……」沈思鶯小的時候倒真是聽過，但長大之後，大家似乎都習慣了，也就沒人說了。

    卓冰澄道：「反正我非常懷疑！」

    「這沒什麼好懷疑的！」沈思鶯覺得那根本不可能，所以根本不在乎，只說道，「冰澄，你快告訴我，我爸媽商量出阻止婚事的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