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滋味 文 / 一夕漁樵話

    岳老五被他的話氣不停喘粗氣，怒聲道：「不像話，不像話，竟然敢罵我老東西，這畜生簡直被慣壞了，竟然這麼罵自己的老子！」

    「這還不是因為你沒用嗎？你幫他娶到沈思鶯，他只會佩服你，肯定不會再這麼罵你了！」林翠荷不但沒支持他，反而埋怨起他來。

    岳老五不耐煩地吼了一句：「你就別跟著添亂了，我心裡煩著呢！」

    「你再煩也得想想辦法啊，難道真的讓秦躍娶了沈思鶯嗎？咱們都是一個村的，如果讓成材眼睜睜地看著秦躍那個窮光蛋娶到沈思鶯，他怎麼受得了，肯定氣瘋了！」

    「行了，行了，我先去劉大醜那裡看看，難道沈德夏真要把沈思鶯嫁給秦躍那小子？我怎麼都不能相信！」岳老五擺了擺手，就要出去。

    「我說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兒子啊！」林翠荷追了兩步，說道，「兒子是去打架，你還不趕緊跟過去看著，萬一吃虧了怎麼辦！」

    岳老五回身瞪了她一眼：「我說你整天就知道瞎操心！有什麼好看的？成材拿著家裡的錢，早就餵飽了身邊的幾個混混，這次去打架，那幾個混蛋還不幫著他？再說，咱家成材壯得跟小牛犢子似的，就秦躍那個瘦樣，不被他打得半死就不錯了，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行了，我去劉大醜那裡確定一下，看看秦躍是不是真的搶了先？不親眼看到什麼約定書，我怎麼都不能相信！」

    說完，走出了家門。

    ……

    秦躍順著村裡的土路慢悠悠地走著，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也很快到了村後。

    走到那裡，就看到了王六。

    王六完全照他說的那樣，正蹲在牛圈裡，手插在一灘熱乎乎的牛糞裡，很是老實，也不顧手裡的是牛糞了。

    村裡從藥田回來的人，大多看到了他，都覺得奇怪，但只敢遠遠地小聲議論，不敢靠近，畢竟王六的名頭在那裡，誰也不敢觸了他的霉頭。

    秦躍見到他，卻很輕鬆地走過去，笑問道：「王六，怎麼樣？牛糞的滋味很好吧？」

    王六轉頭看是秦躍，頓時滿臉喜色，連連點頭：「大哥，沒想到真的管用，我的手舒服多了！」

    「真是廢話，我說了這就是解藥！」秦躍說完，看著牛圈裡一灘灘的牛糞，不由捏住鼻子，「別忘了，一定要捂兩個小時，絕對不能少，不然沒法痊癒！」

    「知道，知道，大哥，我都聽你的！」王六不住點頭，真的佩服起秦躍。雖然這牛圈的味道很難聞，雖然手插在牛糞裡很噁心，雖然被人看到很丟人，但至少手舒服了，如果真的血肉潰爛，那才真的可怕呢。

    秦躍沒再說什麼，就要往村後走去。

    王六忙有些奇怪地問：「大哥，這都要天黑了，你出村做什麼？」

    「我離開不好嗎？」秦躍轉頭看了他一眼，「難道你希望我和嫂子單獨呆在一起？那樣你恐怕又會懷疑什麼吧？」

    王六咳嗽一聲，乾笑了一下。

    秦躍撇撇嘴，就要離開。

    這個時候，王六卻忽然問：「大哥，我想知道，你……你是不是真的睡了慕香綺？你在她面前真能硬得起來？我在別的女人那裡威猛十足，連搞幾個都不成問題，但一靠近慕香綺，就軟得跟泥巴似的！」

    秦躍聽了，不由皺眉，沒想到王六會說這個事情，就冷笑道：「王六，或許嫂子真是克你，你碰嫂子會中毒，我碰她卻從來不會有事，你到她面前就軟了吧唧的，我卻不會那樣，反而總是漲得難受！」

    「這麼說，你真的睡了她？滋味……滋味肯定很好吧？」王六忙問，眼中竟閃過一抹興奮的光澤。

    他當初強行娶了慕香綺，就是因為被慕香綺深深迷住，想著如果睡了這個女人，肯定會欲仙欲死，爽得沒邊，但娶回來之後卻發現根本沒法對慕香綺做什麼，不但碰不得，還硬不起來，就像看著一盤從沒見過的珍饈美味，想大吃一頓，卻根本吃不到，只能幹看著流口水，他始終品嚐不到慕香綺的滋味，心理不禁變得有些扭曲。現在以為秦躍睡了慕香綺，就想從秦躍那裡間接知道慕香綺的滋味，這總比根本不知道強吧，畢竟慕香綺不是一般的漂亮女人，她的美麗和嫵媚根本找不出第二個來，也就根本沒法從別的女人那裡想像她的滋味。

    秦躍聽了，有些厭惡，冷冷地看了王六一眼：「王六，我說你這混蛋是個變態吧，別人睡了你老婆，你還問他是什麼滋味？」

    王六有些尷尬，這麼問確實有些變態，但這都是因為他整天守著那麼漂亮的老婆卻沒法做什麼憋的，忙說：「大哥，您就告訴我吧，是不是很爽？是不是爽得都要欲仙欲死了？我自己嘗不到，但……但總要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