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關心備至 文 / 一夕漁樵話

    九涵氣各有不同的氣味，差別很微小，卻肯定有區別，每種氣息都有特別之處，《滄海酒經》中也有很詳細的說明。

    「我一定可以的！」秦躍眼睛閃著興奮的光，喃喃道，「如果我能辨識出來，那就擁有了誰也沒有的本領，最重要的是我可以通過調酒配製出不同效果的酒來，可以治病，可以強身健體，甚至可以用來對付仇人！」

    他越想越激動，迫不及待地想試試。

    但他家裡是沒有酒的，眼睛一轉，他家裡沒有酒，隔壁慕香綺家卻有酒啊，每次王六回來，都會大喝一場，不如就借他家的酒試試。

    想到這，忙走到牆跟，側耳聽了聽，隔壁似乎有輕輕的水聲。

    秦躍微微瞇上眼睛，鼻子輕嗅，能聞到清新的花香，那肯定是慕香綺身上的氣味無疑，而且附近並沒王六身上的汗臭味，在隔壁弄水的應該是慕香綺。

    確定了王六不在院子裡，秦躍就壓低聲音，輕輕喊道：「嫂子，嫂子……」

    水聲很快停了下來，然後一陣腳步聲往牆跟而來，隨之傳來慕香綺的聲音，奇怪問道：「秦躍，還沒睡覺嗎？」

    「是啊，睡不著，嫂子，你在做什麼？」

    「我在刷碗呢，有什麼事嗎？」

    秦躍輕輕道：「嫂子，能不能……能不能弄些酒給我！」

    「你要喝酒？」慕香綺忙說，「小孩子喝什麼酒，你還在長身體呢！」

    秦躍差點笑出來：「嫂子，我都十九了，還長什麼身體啊，各個地方都發育完全，完全可以娶媳婦洞房了！」

    慕香綺「噗嗤」一笑：「倒也是，但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喝酒！喝酒真的對身體不好，而且，嫂子討厭喝酒的人，像王六似的，每天喝得大醉，實在讓人討厭！秦躍，我知道因為沈思鶯的事你心裡難受，但也不能借酒澆愁啊，那樣的話，只會讓你心情更低落，你如果實在心裡不舒服，睡不著覺，嫂子就陪你說說話，你說出來就好了！」

    秦躍真的很為慕香綺的關心而感動，忙說：「嫂子，我不是借酒澆愁，是有用處呢！」

    「有用處？什麼用處啊？」

    「這個……這個暫時不能說，總之，嫂子你弄些酒給我吧！」

    慕香綺猶豫一下，低聲道：「那……那好吧！不過你必須保證不許多喝，喝一些還可以，喝醉是最要不得的！」

    「知道了！」秦躍說，「我如果真的喝醉，嫂子你打我就是！」

    「好啊，你敢多喝的話，我不打你屁股才怪！」

    才說完，卻忽然沉默下來，大概是想到她一個年輕少婦去打大小伙的屁股，實在很羞人吧！

    秦躍卻沒察覺到，奇怪地問：「嫂子，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嫂子這就給你偷些王六的酒來！」

    「好，謝謝嫂子了！」

    慕香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秦躍就在牆跟等著，過了一會，聽到慕香綺回來，在那邊輕輕說：「秦躍，你記住，千萬不要多喝，你自己一個人喝醉，口渴連個給你倒水的人都沒有，你真想喝，嫂子以後做些菜，陪著你喝！」

    秦躍笑了一下：「會的，我以後就等著嫂子你陪我喝酒呢！」

    秦躍說這話其實是有些深意的，他真的有了本領之後，第一個要保護的就是慕香綺，到時保護了慕香綺，慕香綺請自己喝酒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你答應就好，我把酒扔過去，你好好接著！」

    「嗯，我準備好了！」

    秦躍眼睛認真地看著牆頭。

    「我扔了！」慕香綺說完，一個酒瓶就飛了過來。

    秦躍忙接住，看了看，酒瓶裡有半瓶酒，倒不是什麼名貴的酒，就是普通的散裝白酒而已。

    「接住了沒？」慕香綺輕輕問。

    「接住了，嫂子你忙去吧！」

    「秦躍，我炒的菜還有剩下一些，你要不要？」

    「不要了！」

    「那好吧！」慕香綺又去忙了。

    秦躍拿到這瓶酒，真是如獲至寶，忙打開酒瓶，用力一嗅，頓時，辛辣的酒味撲鼻而來，把秦躍嗆得不住咳嗽。

    「怎麼就聞到這種酒味，卻聞不到什麼酒氣呢？」秦躍一邊咳嗽著，一邊暗自嘀咕。

    咳嗽完，轉念一想，如果能聞出酒氣，就能得到相當厲害的本領，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到房裡找個碗出來，把酒倒了半碗，然後送到鼻子下面。這次，他沒有那麼魯莽地猛地一嗅，而是調勻呼吸，慢慢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