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ip7 他給她下毒 文 / 沐謹顏
蘇雪衣和蘇子衿又和難民們客套了幾句,便雙雙離開。一路上,二人相對無話。」你為何救了她?」蘇雪衣站定,回過頭看著蘇子衿,一臉不解。
蘇子衿心情不錯,翩然的轉了幾個圈,白色的髮帶隨著髮絲飛揚,美的驚心動魄,」不過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愛而不得,多麼憂傷的等待。她也曾癡迷過,也曾愛戀過,也曾瘋狂過。都是女人她們是何其相像,只不過珠兒追尋的是愛情,而她所追尋的只是自由。
自由,多麼奢侈的字眼。人性本善,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為了生,她可以忍受每晚的噩夢,每晚都是可怕的吧,那些冤死的人總縈繞在她的腦海,叫囂著,憤怒著。她是有原則的,老幼婦孺不殺,非奸非惡不殺。本以為這樣可以掩飾自己的內疚和恐懼,誰知噩夢依舊如影隨形,提醒著她:再不堪,也是一條生命。
誰都以為她是自由的,是快樂的,只是其中的心酸誰人能懂?他們看到的不過是她高興的數著錢,炫耀著第一殺手的名號;但誰又能看得見夜深人靜時,她需要靠著劑量越來越大的安眠藥入眠。仍然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們可能嘲笑著踩滑香皂摔死的蘇子衿窩囊,可誰又知道她的身體早已是頹敗不堪,瀕臨死亡。
重生是美好的,只可惜她依舊被困在金色的鳥籠,不能展翅飛翔。沒有金錢的支撐,她只能寄人籬下;沒有高超的武功,她亦只能仰人鼻息。她不怕柯子墨,也不怕蘇雪衣,她害怕的不過是再次失去這條鮮活的命。死過一次的人對生總是無比的渴望。明知不是自己的身體,也會想要貪婪的把它佔為己有。因為這具身體是乾淨的,最起碼沒有亡魂的侵襲。
她經常笑,卻是最不喜歡笑。笑早已成為了一種保護,將自己藏身其中,也將自己的心包裹起來。高興了笑一笑,笑過之後也就算了,人生難免起起落落,何必興奮太早;受傷了笑一笑,不過是傷口幾道,命還在就應知足;只是習慣了微笑以後,就漸漸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為什麼要笑呢?時間長久到連自己都忘記,徒留表象。
有時候她也會想,若是自己再死了以後是不是還會重生,但最後終是沒有想出所以然,便放棄了。她,不過是會笑的行屍走肉,身心分離。
她看到珠兒心碎的那一剎那,竟然無緣無故的想到了自己,那般聰慧,那般大膽,但還是毀滅在事態的薄涼裡。剛剛的那一席話在救了珠兒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救贖她自己?珠兒回頭尚有疼她的娘親;而她,似乎只有這具陌生的身體和這陌生的世界。
她不是多愁善感,她只是寂寞了,在內心身處。夕陽如血,它也是寂寞的吧。」你是好人。」不知何故,蘇雪衣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他看著天邊,眼色迷離深邃,」我在卷軸上看到過你,雙手沾滿鮮血跪倒了雪地裡,哭子一天一夜。」
凌亂的記憶逐漸拼湊,那似乎是她第一次殺人的情景,心中一痛,胸口的硃砂突然蔓延成血,喉嚨一腥,竟然生生吐出一口鮮血。
蘇雪衣飛回村落邊上自己的馬車,從上面拿下了一個紅果子,遞給蘇子衿,」吃了它。」
蘇子衿接過,咬了一口,甜甜的但卻有些澀,」解毒的?」她問,她的身體從未有過什麼不適,不可能一下子就胸口疼痛,唯一的解釋便是中毒。」只是暫時壓制住毒性罷了。」蘇雪衣回答道。
啃完了紅果子,蘇子衿把國核一扔,甚是大氣,」毒……是你下的?」她問的小心翼翼,眼前的人喜怒無常,她不得不小心應對,步步如履薄冰。
他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只是想要讓你在我身邊罷了,在卷軸上看到你的那一瞬間,我便知道我會和你一起……」」和金鳳有關吧?」她打斷他的話,甜言蜜語她不願聽,她只想知道他的目的,有關柯子墨,有關難民,有關蘇子衿和金鳳。」呵呵……」蘇雪衣輕笑了兩聲,嘴角卻是勾起的苦澀,」子衿若是不這麼聰明,或許會快樂一些。」
她何必知道如此之多?他第一次見她,是在卷軸之上,一顆心卻是不由自主的沉淪,或許是一見鍾情,或許是同種宿命,他被她深深吸引,不能自拔。他囚禁她,等待她,牽制她,明知她是棋子,卻依舊深深愛著,他要她不知是他的棋,還是他的妻……他會讓她快樂,能夠遵循自己的心意,自由自在的笑出來。」我會讓你快樂!」他獨自說著,像是地久天荒的承諾,認真倒連自己都不曾認知。
蘇子衿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從未快樂,何敢奢求?」
話語飄散在風裡,已是月上西樓,北音一片寂靜。天空有星星閃爍,耀眼動人。七星成線,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九轉乾坤,天下分離——
懶妃劫財,王爺死開——
春光融融,天色亮的也比之前要早了些。朝霞映日,灑下一片片緋色的流光,將天地山河大好江山全部籠罩其中,美麗的淋漓盡致,自然也包括繁華京都中那座像征著金錢與權利的皇宮。
飄逸的雲彩在湛藍的天空中留下一抹婀娜的影,徐徐拂過的清風吹著兩側種植的桃花,粉粉搖曳,煞為動人。
青色的石板鋪著通往主殿的道路,抬眼可見純白如雪的石階。雕欄玉柱,琉璃屋簷,鐫刻著龍舞呈祥的圖案,大氣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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