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算計【看過勿訂】 文 / 期海飛魚
林詩語的沉默,是因為今晚的意外加新發現而心事重重。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裴湛的沉默,是因為散場時,他體貼的幫林詩語披上外套,而林詩語本能的嫌惡躲避令他愕然,尤其是來自她小嘴中的『細菌』口型,刺傷了他的心。
他在林詩語面前雖不驕奢,在外可是呼風可喚雨的豪門貴胄,縱然是那段避禍周莊的落魄時日,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直接指摘責叱他為『細菌』,何況在他一心討好她的心情下?討好呢,長這麼大,除了她,他可曾討好過誰麼?顯赫如爺爺,富貴如外婆,受過他的討好麼?
她並不是落魄千金,他知道!更不是剛走出校門的實習生,他也知道!但她就不知道無論她多麼有手段,也只是個女人嗎?尤其是他的女人!他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她為什麼不肯拿出一點點信任給自己,是因為她信了那些無聊的傳聞嗎?她究竟是真失憶還是迫自己?
睡在咫尺,他不碰她,不代表不想碰,不對,是非常想碰!可目前的形式,在那些道行頗深的魑魅魍魎視線裡,他對她最好的保護就是漠視,如若被人知道她是他的弱點,後果,他不敢去想……
疾馳中的車身突來一急剎車,原地頓住。隨後,是隨行保鏢車輛與其它車輛的撞擊聲,並隱有打鬥聲響傳來。
「發生了什麼事?」思緒生生被打斷,裴湛的音嗓裡透出些許慍意。
「三哥、林小姐,前面有幾輛車追尾嚴重,有幾個人在打鬥。」保鏢頭子嚴執立即把目測的情況如實匯報。
「打電話報警。」
「是。不過……」嚴執猶豫著,「遭到夾心追尾的車輛,似乎是喬逸少爺的悍馬。」
林詩語一愣,當即落下車窗望了出去。半明半暗的月下,前方兩三丈外,頗有幾分眼熟的加長悍馬尤其醒目,十幾道黑影攻圍之下,那飛躍騰挪其中的,不正是她那武術冠軍小弟?
「這個林奕,是藝高人膽大麼?竟然一個保鏢也沒帶在身邊?」她撇撇嘴,不屑嘟喃。似這種匹夫之勇,她向來不會欣賞,有道是「仗勢欺人」,有勢可「仗」時,為何不用?
「嚴執。」
「是,三哥。」主子僅是二個字,經年養成的默契已使嚴執揮手,帶兩人疾電似地奔去,為逸少添來助力。
林奕是少林寺達摩院高僧的關門弟子,一身少林功夫盡得高僧真傳,且青出於藍,曾連續獲得武術冠軍桂冠,武功修為自是高深莫測,對這場突來的伏擊可說應對自如。只所以未下殺手,只是想摸探對方的目的。
嚴執的加入,迅速將戰局改變。原就因久攻不下而萌了退意的那幫黑衣人,一見有強手增援,不敢再戀戰,一聲尖厲忽哨後,麵粉如雨拋灑,趁林奕和嚴執他們幾個或遮擋或閃身的當口,十數人跳進車內,疾速駛離。
「小弟。」車內的林詩語探身窗外,衝著林奕招手相喚。
林奕拿袖子抹了抹臉上的麵粉,疾步奔跑過來。
她沉聲問,「他們是些什麼人?」
「尋錯仇的人。」他答得言簡意賅。
嗯?林詩語一怔,「……尋錯?」
「尋錯。」
林詩語美眸飛眨了片刻,訕訕的笑就擠了出來,「辛苦小弟了。」
林奕挑眉,淡淡的說:「你這幾天不要出門。」
林詩語頭點得飛快,「知道了……」才怪。
「我走了。」林奕說完就轉身,逕自離去。自始至終,沒有與曾經的偶像裴湛搭訕半個字。而慵懶靠在副駕駛座椅背的後者,意外的也沒有主動與這位妻弟加助手寒暄客套的打算。
這個小弟,不就是知道了周梓若與裴湛有點不清楚什麼的麼,這就臉上表露出來啊?唉,真是沉不住氣的主。腹誹完畢,林詩語淡淡的沖司機道,「開車吧。」
回到清泉墅,柳姨熱情的奉上甜點,裴湛看著林詩語,薄唇微張,正想打破冷戰,先他一步開口的林詩語就淡淡的說了句「我困了」,就似乎真的睏倦之極的打個哈欠直接上樓回房。
望著她漸走漸遠的背影,裴湛抿了抿唇,深邃的眼底掠過一抹瞭然的笑意。
凌晨兩點半、凌晨三點半,不同時間段,同一個屋簷下的人,先後換裝出門,只是一左一右,奔著相反的方向。
『夜魅』酒吧的專屬包廂內,燈光幽暗。
「香港人尋來了。」杜若蘅進來,先拿起桌上剛醒好的紅酒瓶,仰頸一口,再冒出這一句。
林詩語一手把玩著水晶酒杯,另一隻手支著下巴,懶懶的道:「三個小時前他們已找上了小弟。」
「你知道?」杜若蘅閒挑一眉,「知道還約我在這個地方見面?詩語,你打著什麼算計?」
林詩語抿了口酒,莞爾一笑,「你會沒有想到?」
「你不會想……」
「我是想。」
阿彌陀佛,這一刻,杜若蘅不希望自己有夠瞭解這個表皮溫潤如玉的「林公子」。「你那位掛名未婚夫知道麼?」
「他很快就會知道。」林詩語語氣淡淡,眼光斜斜看來,「而且,若若,你不想麼?」
不祥預感形成中:「……我為何要想?」
「最近上流圈內有一個很可愛的傳說啊。」
不祥預感已然形成。「名流社交圈內的傳說素來可愛。」
「裴家五少裴宣,圈內知名的生冷不忌,男女通吃。聽人說,他自從在林蔭大道一號會所消費幾次後,就盯上了杜家三少爺杜蘅。就連報社記者都親自看到並拍到他曾強摟杜家三公子強了一吻,哎你說,這是真的假的啊?」
「如果你不是穿著男裝與我見面,走出這個門,裴湛的未婚妻與杜家三公子偷偷會面的消息,也會給上流社交圈裡的可愛傳說中再添一筆。」
林詩語眼前一亮:「好主意。」
「蒼天啊。」杜若蘅以手蒙面,不住哀歎,這一刻,她真心同情她的未婚夫裴湛。
「不過,那一吻,你心裡就真的不惱麼?杜家三公子怎麼說也不是個任人凌辱而不反擊的窩囊廢吧?」
杜若蘅撇撇嘴,「你說來說去,不外乎想拉人下水。」她何辜,有友如此?
「動心了?」
動心嗎?當然!杜若蘅吸吸鼻子,忽然邪邪一笑,「ok!既然做,咱倆就做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