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最難忘卻是相思【看過勿訂】 文 / 期海飛魚
林詩語的話還未說完,便又被他按進水裡。只是這一次不同的是,他的唇也跟著一併覆了上來。
她本能的想反抗,可是當她的手一碰到他的手臂,立即想起他的傷,就再也不敢掙扎。裴湛得寸進尺,撬開她的貝齒,像是要將她肺部所有的空氣吸走,她只好像是抓著浮木一般的雙手攀著他的肩膀,卻也不忘避開他的傷口。
等一切結束之後,她極其狼狽,睡衣全濕,頭髮也濕漉漉的黏在身上,不斷的向下滴著水。反觀罪魁禍首,倒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她抑制著想再度咬他一口的衝動,快速奔回自己房間重新沖洗了一遍又揀了一套休閒的衣服換好,才折返回來,裴湛也已經重新淋浴一遍擦乾了身體,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睡衣,坐在床邊抽煙,見到她眼底仍泛著壞笑。
她白他一眼,逕自拿著醫藥箱,為他拆掉已經沾上水的繃帶。
小心的將濕掉的繃帶換下來,不可避免的看到他的傷口,林詩語的雙手不著痕跡的一顫。
裴湛看她,有所發覺:「怎麼?很怕?」
林詩語半垂著眼瞼,輕輕的『嗯』了一聲。
裴湛吐出最後一口白霧,將煙放在床頭的煙灰缸裡捻滅,說:「我的女人這麼膽小怎麼行?改天我帶你多添些經歷,就不會怕見傷口了。」
「我們又不是黑道,不需要經常看到傷口。」尤其是他的傷口,如果可以,她不想再看到。
「那也要無論看到什麼都視若尋常。」他又恢復那種霸道的語氣:「萬一哪天我受傷了需要你幫忙,你這樣膽小怎麼能行?」
林詩語心頭沒來由的一顫:「我又不是醫生,就算膽大,也不一定幫得上忙!」言外之意,你最好保重,不要給我機會。
「為什麼?」他一怔。
「哪有人天天期待自己受傷的?這樣的忙,我希望這輩子僅此一次。」
裴湛只是看著她,什麼也沒說,眸色極深,黑得望不見底。
「若可以,我真希望死去重生到那一天。」他聲音很輕的說道。
「嗯?」
他聳肩一笑,好似什麼也沒說一樣,倒是十分聽話的改口「嗯,我們都要好好的。」
她也沒多糾纏,低下頭認真的幫他包紮傷口。她對這些不陌生,因為這些年沒少被暗算,大傷小傷多得她自己都記不清了,但每一次的傷,她都是躲在無人的地方,倔強的獨自舔砥。
忽然,一股涼涼的風從腰間竄了進來。
她不客氣的拍掉那只探進腰間的大手,瞪他:「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這麼不老實。」
被打掉的手改了意圖,他攬著她的腰,挑眉邪笑:「這算是什麼傷?再說,就算是一隻手我也能做很多事,比如,愛你……」
她連驚叫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他甩在身後的大——床——上,緊跟著,火熱緊實的身體也跟著貼上來。他用尖牙撕咬她的下巴和頸子,薄唇慢慢上移,最終落在她的唇上,魅惑的逗弄著她緊閉的牙關。
林詩語說不出話來,因為只要她一開口,他一定會唇舌進駐。想了想,只好狠下心來咬他,可不知是不是早已經洞悉了她的意圖,他突然用一隻手像羽毛似的撓她腋下敏感肌膚,癢癢感迫使她張口,他的舌立即入侵,她的舌想趕走入侵的異物,這樣一來,他們唇齒間糾纏的聲音愈發的響,他的胸膛震動,發出低低的笑聲,看著她的眼睛裡滿是得逞後的得意之色。
他終於轉移了進攻的方向,她才得以喘息,一邊阻止他說:「別這樣,你的傷……」
灼熱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耳後敏感的肌膚上,他不甚清晰的說:「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我的傷,你,行嗎?」
「不……我不行!」感覺到他已經一手托起她的腰,她急急說道:「我那個沒走!」
動作一緩,他抬起頭,那雙眼睛還蘊藏著灼熱之火,幽深得像是要將人吸進去。
她直直的望著他:「你知道的。」
裴湛又沉沉的看了她一會兒,才從她身上翻身下去,坐到一邊,林詩語鬆了口氣,從床——上爬起來,拉好被他扯亂的衣服。
看了下時間,該給他吃藥了。
林詩語下床倒了杯水,把裴四少開的藥遞到他跟前:「消炎藥。」
裴湛嫌惡的皺了下眉,但還是聽話的吃了下去。
林詩語接過空杯子剛要轉身,就聽到他說:「我咨詢了很多婦科專家,他們異口同聲的說,等你真正成為我的女人了,你下次再來那個時候就不會那麼疼了。」
轟的一下,她感覺到臉頰的溫度飆升,這男人真是什麼都敢咨詢!
見她如此,裴湛這才感覺自己某個部位沒有發洩的火氣稍稍舒解了幾分。不著痕跡的勾唇,將煙掐滅,無視她怪怪地目光,若無其事的轉過身,背對著她躺好,不忘命令道:「今晚要分秒守在我身邊,哪也不許去。」說實話,他很怕她再度易容避開保鏢溜出去,因為暗算她的人還在虎視眈眈,沒除去那些雜草前,他實在不放心她一人外出。
就算他不這樣說,林詩語今晚也會守著他的。裴然之前說過,今晚他也許會發燒,再加上剛剛傷口又沾到水,感染的話就嚴重了。不過這男人的身體好像是鐵打的,到了夜裡體溫也絲毫沒有要升高的跡象。
夜深了,除了他平緩有節奏的呼吸聲外,只有偶爾微風吹過帶動窗簾的沙沙聲。一絲清輝從縫隙中灑照進來,恰好落在他的側顏,不知為何,她再度把這張臉與銘記在心的那個少年的臉分分合合,目光就這麼迷離的看著,心開始下沉,耳畔不知不覺的響起了她自從遇到裴湛後就在每一個午夜夢迴後聽的歌——
走到那裡
都有人很像你
只是可惜
愈看就愈有距離
我開始懷疑
少了甚麼東西
是你的靈魂
還是我太想你
夢一開始
隱約是在冬季
他們故意
從不和我談到你
我覺得憂鬱
用心靈感應你
而你的身影
被吹散北風裡
你的人忽遠忽近忽沒
忽明忽暗忽走
忽然牽住我的手
我的心又喜又悲又累
又痛又麻又冷
又被情感左右
沒有人可以像你
在我的感覺裡
於是我閉上了雙眼
就只能看見你
你獨佔我的憂
你收藏我的愁
我見過千萬人
像你的發像你的眼
卻不是你的臉
你的人忽遠忽近忽沒
忽明忽暗忽走
忽然牽住我的手
我的心又喜又悲又累
又痛又麻又冷
又被情感左右
沒有人可以像你
在我的感覺裡
於是我閉上了雙眼
就只能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