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傷了他身,痛了她心【看過勿訂】 文 / 期海飛魚
林詩語的鼻子撞上了一個精實的胸膛,頭也被撞得暈暈的,只感覺到一陣疾風從背後一閃而逝。
「三哥!」
聽到古馳焦急的聲音,林詩語才從裴湛的懷裡仰起頭。
裴湛仍是從容鎮定,只是望著那輛車子消失的方向,那雙黑眸中閃爍著眸中危險莫測的詭光,下巴線條緊繃,抓住她雙臂的手有些用力,林詩語疼得皺眉。
這時候,除了古馳,其他保鏢也紛紛圍上來:「三哥!」
林詩語忽然意識到此刻她和裴湛的姿勢太過惹人遐想,下意識的就想要推開他的手臂,裴湛卻被她推得輕蹙了一下眉心,林詩語微怔,攤開掌心,一片濕濡。
古馳顯然也看到了她手心中的猩紅,滿臉的憤慨,眸底閃著瘋狂的狠色:「靠,這倆死女人!我馬上去廢了她娘倆!」
之前那個陌生男人這時候也走過來,及時拉住要離開的古馳:「你先別衝動,送三哥去醫院要緊。」
古馳咬牙忍了忍,難得這麼聽勸。
裴湛只是十分冷靜的說,「不用去醫院,叫老四直接去清泉墅一趟。」
古馳眉頭一擰,很是擔憂的說:「三哥,清泉墅那麼遠,你現在可是流著血……」
裴湛有些不耐的擺手:「別廢話了,都上車,馬上回清泉墅。」
說完,他轉過身,保鏢立刻打開車門,裴湛坐了進去。
林詩語也跟著轉身,走過古馳身邊時,忽然聽到古馳用只有她才聽到的低音罵了一句:「禍水!」
她腳步微頓,但沒有回過頭,只是抿了抿唇,就快步走到車旁,彎腰進車,坐到裴湛的身邊。
一路上,車內寂靜無聲,氣氛有些凝重。
車子行駛到一半路途時候,坐在副駕駛的保鏢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對後座的裴湛說:「三哥,四少爺已經在清泉墅等著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裴湛略帶沙啞的聲音:「嗯。」
林詩語沉默的望著車窗上倒映著的裴湛的側顏,他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神情自若,完全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她的注視,他仍閉著雙眸,卻低聲道:「靠近點。」
林詩語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順從的向他身邊挪了挪,但還是維持了一段距離。裴湛似乎很不滿意,睜開眼,伸手過來就想攬她入懷,卻被她躲過。
他眼底升起不悅,林詩語提醒他:「你受傷了,不要亂動。」
他冷冰冰的說:「這點小傷,還奈何不了我。」
林詩語看著他因失血略微蒼白的臉,輕歎一聲,磨磨蹭蹭的靠了過去。
剛到他身邊,他便抬起那只沒有受傷的手臂,將她攬到懷裡。
她柔順的偎在他胸口,耳邊響著他規律又有力的心跳。
因為擔心他會失血過多,耽誤病情,司機將車子開的很快,偶爾遇到不平穩的道路,車子會顛簸一下,通常這時候她會感覺到裴湛身體明顯緊繃起來。
「疼嗎?」她忍不住開口問。
「什麼?」
「你的傷口……疼不疼?」
「不疼。」他的語氣很是淡然。
林詩語沒再說話,雙手卻主動纏上他精窄的腰,溫熱的唇瓣在他的胸膛上演繹了一下蜻蜓點水。
裴湛身體一僵,片刻後,攬著她的那隻手臂,緩緩收緊。
接到通知,高仿很早就把裴然從睡夢中請到了清泉墅。
別墅裡站著一群面色不善的黑衣人,黑壓壓的一片。古馳怕打擾裴湛,所以讓他們都在客廳等。
裴湛脫了西裝外套,只穿著黑色的襯衣坐靠在床上,姿態閒適,只除了臉色有些蒼白。裴然帶上手套,不急著查看傷口,卻掃了眼林詩語,眉下幽眸沉沉:「三哥怎麼受傷的?」
古馳罵了句『媽的』,才說:「那幫孫子的目標是林小姐,三哥是為了救她才會被那幫孫子的車刮擦到的。」說完,不忘惡狠狠的瞪一眼『罪魁禍首』林詩語。
裴然努力穩定心神,冷靜的說:「雖然血流了不少,不過都干了,柳姨,你去弄盆乾淨的溫水來,我潤一下,否則揭開衣服的時候會扯痛傷口。」
「好,我馬上就去。」柳姨立即轉身就往外走。
「不用了,直接撕開衣服就行了。」裴湛突然開口。
「三哥,會很痛……」裴然痛聲提醒。
裴湛嗤笑一聲:「又不是女人,這點小傷我還受得住。還有,古馳,叫樓下的人都撤了,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
古馳只得點點頭。
柳姨遞上剪刀,裴然將裴湛的袖子剪下,一鼓作氣揭了下來,當事人沒多大反應,反倒是房間裡的其他人倒吸了口涼氣。
「還好,只是皮外傷,就是血流的多了點,看上去嚇人,其實養幾天就可以了。」檢查完,裴然鬆了一口氣的下結論。
裴然為裴湛將傷口附近的血跡擦掉,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腥氣。林詩語站在角落裡,遠遠的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
裴湛這時候向她這邊望了一眼,眉頭輕蹙:「小語,去倒杯酒給我。」
「這個時候還喝什麼酒啊……」裴然不贊同的說,抬起頭,順著裴湛的視線也看向林詩語,許是她的臉色真的很差,裴然明白過來自家這個多情三哥不過是為了支開他的笨女人,便沒再說什麼。
林詩語失神的點點頭,轉身走出臥室。
古馳交代完折返回來,恰好在走廊遇到林詩語。推開臥室的大門,裴然正在為裴湛包紮,他說:「三哥,禍水的臉色怎麼跟鬼似的,不知情的,還以為受傷的是她呢。」
站在窗邊的葉聖言立刻輕斥一聲:「古馳!」
裴湛抬眸斜睨了他一眼,古馳閉了嘴。
門一響,聞訊趕來的裴宣走了進來,進門就問:「三哥,幕後黑手查出來了嗎?」
「還用查麼,除了貝明珠那瘋女人,還能有誰。」一提起來,古馳眼底就怒火灼灼。
這時候裴然已經處理好三哥的傷口,囑咐了幾句不能碰水不能用力的話就對著葉聖言使個眼色,兩人就一起走了出去。
臥室裡只剩下他們三人,裴湛從搭在床邊的西裝外套裡拿出一根煙,受傷的那隻手有些不方便,裴宣見此掏出打火機幫他點上,一邊問:「三哥,怎麼處理姓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