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IP205可我不再是唯一 文 / 石三少
歐陽嵐予的腳步一頓,明亮的光線下,頎長的背影僵住。
他慢慢地轉過身來,略微憂鬱的眸子,深沉地能吸引住景靜所有心神的眸子往向了她。
一步、兩步,三步……
他朝著她走了過去。
景靜剛才還枯萎的心這一刻被期待和興奮所充盈,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肩頭,動作溫柔地像是對待著易碎的珍品。
景靜幾乎感覺不到他的手指加諸在自己肩頭的力量,那麼輕,她感覺到自己好像就要飄起來了,因為平常總是讓自己仰望的人這一刻正俯下身來。
時間就像是被靜止了一樣,她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伴隨著他身上獨特的男人香氣靠近了,宛若一隻無形的手包裹了她。
景靜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喜歡一個人,就要閉上眼睛,閉上耳朵,全心全意用嘴唇去感受他唇上的溫軟。
歐陽嵐予定住了,幽暗的眸光在激烈的翻湧著,親下去……親下去……親下去就可以了。
一狠心,一咬牙,在即將碰觸到的時候,還是猶豫著停下來。
現在是一個吻,接下來就會是一個擁抱,再然後就是一起睡……
他煩躁地閉上眼睛,沒有一點點的興奮,有的是難以忍受和想要逃離的衝動。
這個時候,那個人在哪裡?是不是守候在婚紗店裡面,等著他?
歐陽嵐予的腦海裡面,眼前都是那個人的臉。
「對不起……」
耳邊劃過了歐陽嵐予匆匆道歉的聲音,緊接著大步離開的聲音,一聲關門的巨響,這個房間成為了一座孤島。
景靜茫然而失望地慢慢睜開眼,為什麼,為什麼明明他剛才是想要親自己的呀!他眼中的堅定,不會是騙人的啊!
眼淚慢慢地溢出來,一滴滴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滾下來,就像是一顆珍珠。
景靜最喜歡珍珠了,因為那是貝殼裡面用自己最柔軟的的部分一點點的包裹而成,合該是這世上最光滑圓潤的所在。可是現在看著自己的淚珠,她終於明白,歐陽嵐予這樣如同珍珠一樣光彩奪人,溫潤儒雅的男人放在心頭,是這樣地令人撕裂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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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面,葉妃舒已經泡了許久,熱水源源不斷地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可是再舒服,手也已經被泡得發白了。
浴室的門被敲響,低沉的男聲響起,「還沒有洗好?不要泡太久了。」
「嗯。」
葉妃舒懶懶地應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從浴缸裡面起來,有些事情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比如今晚上的同床共枕,怕是逃不掉。
葉妃舒有些恍惚,茫然地擦趕緊身上的水,動作細緻地沒有放過每一寸細膩的肌膚,這具身體其實已經被他享用過了,上一次和上兩次,三次有什麼區別?
葉妃舒手上的動作一頓,不禁為自己這樣消極的想法感到悲哀,什麼時候自己拋卻了那些可笑的堅持?
大抵是這樣無奈的人生,明明他和她是兩條平行線,上天卻讓他們有了交集。哪怕是長達七年的分離,都沒有斷了他對她的想法。
白禹,究竟是想幹什麼?
難道說,是對沒有到手的女人念念不忘?
腰上忽然間一緊,葉妃舒落入到溫熱的胸膛裡面,正在走神的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白禹似乎被葉妃舒的反應給逗笑了,低沉的聲線裡透著愉悅的笑意,「知不知道我等得很著急?現在都快十二點了。」
葉妃舒悻悻地一笑,想要從他的懷裡退出來,可是他雙手摟得很緊,溫熱地唇一邊摩挲著她光滑的脖頸。
緊接著葉妃舒就被打橫抱起,直接抱回了床上。
這是要直接滾床單了?
葉妃舒緊張地縮進了被窩裡面,她悲哀地發現,自己是逃不過的,七年前是這樣,七年後還是這樣。
身後的床忽然間重重地往下陷了一下,是白禹也上到床上來了。他的大手毫無懸念地勾住了她的腰,緊緊地貼在了她不著寸縷的光滑背部。彷彿是天然造就的,她和他身體的曲線完美地契合,沒有一絲的縫隙。
他的手指曖昧地在她的肚子上遊走,像是在感受著她肌膚的細膩光滑程度。
葉妃舒緊張地甚至暗地裡面蜷縮起了腳趾。
她的腦海中想的全部都是一個念頭,白禹和那個音音是不是也這樣躺在一張床上,那個音音是不是膩在他的懷裡,分享著最親密的事情。
「在想什麼?」白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因為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葉妃舒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說話時胸腔的震動。
「白禹,如果我和別的男人睡過了,你碰我有什麼感覺?」
撫在自己腰上的手猛然間加大了力氣,緊貼著自己背部的胸膛繃緊了,上面每一塊完美肌肉的線條硬的就像是石頭一樣,咯的她肌膚不適。
一種報復的快意隱隱從心底裡面升起來。
「是不是想殺了我?」她啟唇,嬌軟的聲音裡面帶著陰森的笑意。
「我是會殺人。會把那個男人殺了。」白禹支起了上半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葉妃舒柔和的側面,「厲緯已經進到牢裡了,厲焱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這森冷的話令她暗地裡面打了個顫。
「你想幹什麼?」葉妃舒仰望著他線條分明,透著堅毅的五官。
「放心,我不會殺了他。」白禹勾唇冷冷地一笑,眸中有戾氣緩緩地流動著,「我會讓他生不如死,讓他明明活著,卻跟死了一樣從上層社會跌入到最底層。」
他的手慢慢地撫過葉妃舒的臉頰,「敢藏著我的女人,藏了七年,我怎麼會放過他。怎麼?難道你傷心了?」
葉妃舒保持沉默,她是被白禹身上散發出的陰沉煞氣給震得說不出話來。
「那我放過他?」白禹邪魅地一笑。
居然詢問她的意見?
放過厲焱?
她好像也不怎麼甘心,可是若是把厲焱整治到白禹所說的那個地步,又確實於心不忍。
她的沉默看在白禹的眼中卻是另外一個意思。
殺意在他眼中一閃而過,白禹挑起了葉妃舒的下巴,「乾脆直接殺了他,覺得怎麼樣?」
葉妃舒艱難地吞嚥,動輒就是死啊,折磨啊,生不如死什麼的,尤其還是從白禹的口中說出來,別提有多麼怪異。
「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心底裡的想法幾乎是脫口而出,葉妃舒愣愣地看著白禹,他神色輕佻,雖然嘴角噙著笑意,可是那邪魅的笑意卻未達眼底。
白禹頗為意外地挑眉,「我以前什麼樣子?」
這個問題讓葉妃舒陷入了回憶。
腦海裡面他各種樣子,所有的神態都像是放電影一樣復活了。
他藉著畢夏然的名號揮金如土的痞氣,土豪一擲千金的磅礡大氣,霸道**與刻薄和毒舌,笑起來有點壞壞的。
他失憶時候白軍官的正氣凜然,不苟言笑的嚴肅刻板又不失溫柔細心。
好像不需要費什麼勁,就能說出他很多的樣子,音容笑貌都在心底,靜候著她細細地品味,呼啦啦地將她包裹,任用她淪陷在回憶當中。
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白禹在她心裡已經刻下了這樣深厚的印記,與她的血肉、靈魂,熾熱纏綿地激烈融合。
如果一旦強行撥出,最疼的,還是她。
葉妃舒的眼底裡有了溫熱的淚意,「我好累,想睡覺了。」
白禹愛憐地在她的臉頰上輕撫,在她的眉心間溫柔地印下一個吻。
「不管我現在變成什麼樣,我對你始終如一。」
他的聲音滑過她的耳畔。
一滴淚從葉妃舒緊閉的眼眸中迅速地滑了出來。
可是我卻不再是你的唯一。
葉妃舒在心裡輕輕地說道。
清晨正是熟睡的時候,葉妃舒就被按揉在自己胸口上的手給弄醒了。
他的呼吸急促地輾轉在自己的脖頸,熱情地用自己的唇膜拜著她的身體。
「幹什麼呢?」葉妃舒不滿地嘟噥,「別吵我睡覺。我肚子裡面的那個小的都被吵醒了。」
「可是……」白禹可憐兮兮地壓低了聲音,拉住了葉妃舒的手,「我下面那個小的也醒了。」
葉妃舒只覺得手上一暖,被白禹帶著一直往下握住了什麼,火熱的滾燙在掌心裡面彈跳一下,彷彿因為她的觸碰又迅速地脹大了幾分。
葉妃舒整個人就跟被電擊過了一樣,迅速地清醒了。
「你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白禹含住了她的唇,濕熱的唇齒輕輕地咬,「動一動。」
葉妃舒僵硬的手被他牽引著,上下動了動,就跟老師手把手教導學生一樣。
早已經紅了臉的葉妃舒很想吐槽幾句,怎麼難道音音還不能滿足你?掌心用力,用力地圈住了,加大了力氣,飛速地撩撥了幾下。
「別……別……」白禹忽然間低低的悶哼一聲,葉妃舒只覺得小腹和手上一燙,有什麼濕熱粘稠的東西粘在了上面。
看清了上面是什麼的葉妃舒,無語地瞪著白禹,「你居然……這麼快?」
「我……」這回換白禹不好意思了,「意外!意外!不信?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