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IP178棋子?(7) 文 / 石三少
陸玥的話鋒一轉,「她是怎麼當媽媽的?我們已經離婚了,該給她的,我已經給她了。是她自己說要帶著女兒的,現在又帶不好孩子來找我幹什麼?我是醫生嗎?要錢沒有,我們之間的賬已經算清楚了。」
電話猛然間就被掛斷了,剛才被狂轟濫炸了一番之後的葉妃舒呆滯地聽著電話裡面機械的嘟嘟聲。
怎麼會這樣?剛才明明還擔心著嬈嬈,怎麼突然就跟精神病發了一樣對著她大小聲?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吧!
還真是一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葉妃舒惱怒地掛了電話,自己怎麼能指望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能夠幫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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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怎麼能這麼絕情呢?」房間的門被推開,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在門外站了多久,估計從一開始他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已經在門外了。
陸玥面色一沉,將手機隨意地放進了兜裡,「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毒蜥蜴。」
外號叫做毒蜥蜴的男人有一雙陰沉的吊三角眼,犀利的眸光在閃閃爍爍,這個人一笑就會有種毒蛇發出嘶嘶的感覺,「怎麼會沒有關係呢?你是我們的合作夥伴。」
陸玥低垂著頭,在毒蜥蜴看不見的地方眼裡閃過了怨毒和不耐,招惹上這麼一群人見錢眼開不要命的亡命之徒,等於是招惹到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陸總,不會是現在發達了,就忘本了吧?」
毒蜥蜴的話讓陸玥抬起了頭。
「我哥哥當年已經為組織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現在我也已經把我的公司都犧牲了,為你們洗錢。你們還想要怎麼樣?難道非要我和你們一樣去販毒,這才是不忘本?毒蜥蜴,我哥當初跟你們定下的契約,就是用命換來我的自由!」
陸玥寒著聲音提起當年的事情,這些過去太久沒有提起了,他幾乎都要忘記了,直到三個月前他見到了這張年少陰森骯髒回憶裡面的熟悉面孔。
沾上了這個組織,就會有無止境的麻煩,一個接著一個地接踵而至。
他現在的生活就是用哥哥的命換來的,可是哥哥的命只給了他短短八年的平穩寧和生活。
「喲,這麼說話可就傷感情了。好歹現在住在醫院裡面的也是你的親生骨肉,我們也不是沒有感情的人,你大可以去看看你女兒啊,是叫嬈嬈吧?」蠍老大一腳踩在了陸玥身邊的椅子上,那張薄情的嘴咬著一根點燃的雪茄,三角眼裡隨時都像是在閃著算計的邪光。
「都已經離婚了,還去什麼。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關係了。我已經撫養費十萬一次性給出去了。」陸玥一臉的無所謂,語氣十分鄙夷,彷彿想起這個女兒都覺得很煩躁。
毒蜥蜴垂眼定定地看了一會陸玥,研判的目光裡面含著研判的意味,「嘖嘖嘖,真是夠無情的啊。你的妻子,哦,不是,你的前妻,可是找你找到這裡來了呢。」
陸玥的心頭巨震,丁曉佳居然會找到了這裡!怎麼會?
他抬頭掃了一眼毒蜥蜴,對上了毒蜥蜴眼裡冰冷陰森的探究,冷冷的一笑,「不見,叫她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我早就膩她了。」
毒蜥蜴老神在在地抽了一口煙,惡作劇地噴到了陸玥的臉上,看到他被這口濃煙嗆得咳嗽忍不住滿足地笑了,「上門都是客,再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做的出來把她趕走,我們倒覺得沒有必要。」
毒蜥蜴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在關上門之前對著陸玥比了一個手槍的姿勢,「我已經讓貞嵐好好去招待她了。」
大門關上了。
陸玥死死地盯著那扇緊緊閉上的大門,如果眸光有殺傷力的話,估計毒蜥蜴已經被射殺。這群人,說的好聽罷了,其實還是對他不放心。
垂在兩側的手緊緊地拳起,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都已經妻離子散,難道說還不願意放過他的家人?
嬈嬈……嬈嬈……眼前浮現了寶貝女兒稚氣可愛的音容笑貌,已經經歷過分離的痛,也已經做好了粉身碎骨的下場,可他還是難受地發現,加諸在自己最親的人身上的痛,遠遠大過於自己所遭受的痛苦。
難怪哥哥當年會選擇了妥協,甚至到最後把自己的命都給賣了出去。
陸玥無力地仰頭靠在了椅背上,明明現在恨不得殺光這裡的所有人,可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夠做,只能夠做一件事,忍!
忍字頭上懸著的可是一把刀,哪怕是血淋淋得痛著!
很快房間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兩個武裝了衝鋒鎗的保衛走了進來。
「老大請你下去。」
其中一個人冷著聲音命令道。
平常都是被關在了房間裡面,今天怎麼會突然間讓他出去了?陸玥心裡感到奇怪,動作上略微遲疑,腦後就被一團冷硬給抵上了。
那是黑洞洞的槍口。
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匪徒,根本就不會講道理也不會講底線。
陸玥只好站起身,沿著走廊走到了一樓的會客室裡面。
長長的圓桌,兩大派系相對著形成了對峙之勢。
幾乎是一進去陸玥就看到了坐在圓桌邊的丁曉佳。
她瘦了……
以前她嘴上總是嚷著要減肥,可還是瘦不下來的圓嘟嘟的臉,居然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瘦出了尖。
隔空兩人的目光悄然相對。
丁曉佳灰暗的目光像是被火光點亮,看著多時不見的陸玥就再也無法移開了目光。
可是……陸玥只是看了她一眼,極其冷漠的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丁曉佳即使預料到了這樣的方式,心底裡還是不免會覺得難過,忍不住沮喪地暗暗揪住了衣擺。
「席易,你把不相干的人帶到這個會議桌是什麼意思?」
低沉的男聲響起,一邊還伴隨著不悅地敲擊桌面的聲音。
陸玥這才注意到坐在毒蜥蜴對面的人居然是熟人!
白禹在自己的助手中間,慵懶地斜斜倚靠在椅背上,「我談生意的時候不喜歡有女人在場。除非……那個女人是服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