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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IP174誰是誰的棋子?(3) 文 / 石三少

    「怎麼?衛少不願意給我這份薄面?」葉妃舒巧笑倩兮,美眸中流出微微撒嬌的流光。

    拒絕一個美女的要求,實在不是衛少卿的作風。他一向主張人生需要及時行樂,憐香惜玉更是他的人生座右銘。尤其是看到白禹那邊已經牽著藍心雅的手到了舞池的中間開始翩翩起舞,衛少卿還是選擇答應了。

    這是一首節奏稍快的舞曲,衛少卿已經駕輕就熟,葉妃舒身姿更是輕盈,跳動的時候腿部的單薄的黑色紗裙像是花瓣一樣綻開,宛若是落入了人間的精靈。

    趙媛始終站在二樓,漠然地看著樓下最起眼的兩對。明明這一支舞是該她這個女主人來和她的丈夫跳,現在卻被藍心雅這個走到哪裡都喜歡搶風頭的女人跟霸佔了。

    「等會,你就去這樣做……」趙媛冷笑著轉過身,交代著始終站在身後的藍妙,這個一直以來在藍家像是影子一樣存在的女人。

    「事成之後,我會把這次工程的代理權交給你們藍家的公司。」

    藍妙眼眸裡一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在藍家就能夠更受人關注!爸爸就會發現她這個二女兒,其實一點都不比明珠一樣的藍心雅差!藍心雅算什麼,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罷了!最擅長的就是勾搭男人,看看那個站在角落裡看上去有些憂鬱的修瑜哥哥,他在她的心裡,可是太陽一樣光明溫暖的人,居然會被藍心雅那樣冷落,擺在一邊,鬱悶傷心。

    「剛才那支舞跳得可真好。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能和姐姐跳得一樣好的人。葉小姐,你也是學跳舞的嗎?」一曲結束之後,藍妙主動充當了服務生的角色,笑容燦爛地靠近了慢慢下場休息的兩對人。

    已經很久沒有跳了,葉妃舒氣息微喘,揚手輕輕地扇了扇,運動過後的面頰潤紅地像是枝頭正艷的桃花,眼眸裡面清亮地讓人移不開眼。

    「不是,我不是學跳舞的。我怎麼能和藍小姐這樣的專業人士比,都是衛少帶的好。他才是真的高手。」葉妃舒接過了藍妙遞過來的蘇打水去,一邊對衛少卿舉杯示意。

    衛少卿也回應地舉杯,兩個人的目光相對,彼此微笑,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剛才在跳舞的過程中,衛少卿在剛才跳舞的過程中答應了葉妃舒的請求。

    「葉小姐你太謙虛了。畢少,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衛少和葉小姐不僅跳得好,還配合的好。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藍妙笑吟吟地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白禹,滿臉地期待,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回應。

    「藍妙,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藍心雅不悅地瞪了藍妙一眼,居然敢說一個不是專業跳舞的人和她這個專業的舞者一樣好,這不是在變著法子說她跳的不好嗎?私生女就是私生女,說個話都不會說,上不來檯面。

    「是……」藍妙怯怯地看了藍心雅一眼,在這個明珠一樣閃耀的姐姐面前,她總是表現的十分怯弱的樣子,只消這個姐姐一個眼神,她就會緊緊地閉上了嘴,趕緊雙手奉上一杯蘇打水,那謙卑的樣子,就像是平常做慣了小丫鬟似的。

    藍心雅昂著下巴,不耐煩地接了,順勢輕蔑地橫了葉妃舒一眼。

    藍心雅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在場的每個人都看在心裡,不禁同情這個顯然就是一副被欺負慣了的妹妹。

    「我們走吧。」藍心雅不耐煩再跟藍妙站在一起,一手挽住了白禹的胳膊,因為她同時還看到了款款朝著這兒走來的趙媛。那是她更加不想看見的人。

    就在即將走過葉妃舒身邊的時候,藍心雅忽然間就把手裡的酒朝著葉妃舒的身上潑了過去。一大杯的蘇打水從胸口澆到了腿上,本就是輕薄飄逸的黑紗材質,沾了水,幾乎是立刻就緊緊地貼在了身上。

    「你……」葉妃舒顯然也驚住了,這個公主一般被寵壞了的女人,怎麼就說潑就潑了,自己好像明明沒有哪裡惹到了他吧?

    「藍心雅,你哪根筋不對了?」衛少卿因為和修瑜的關係好,平常就看不慣這個公主病簡直是病入膏肓的女人,在他看來,女人可以不漂亮,但是絕對不能脾氣太壞,受不了!再加上平常這個女人就對修瑜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他憤憤不平已久。

    衛少卿幾乎是立刻橫眉冷對著她。

    藍心雅臉上閃過一瞬間的無措,可是面對著衛少卿咄咄逼人的聲音和神態,她昂起了舞者引以為傲的優雅的脖子,一向就是人群的焦點,怎麼會有低下頭低聲道歉的時候,更何況她的人生字典裡面根本就沒有做錯了這樣的說法。

    「衛少卿,管你什麼事?你這麼著急幹什麼?看到漂亮女人你就走不動路了是不是?腦子就蒸發了是不是?沒有看到我不是故意的嗎?我怎麼知道我好好的會突然間絆了一下?」藍心雅惱怒地回頭瞪向就站在自己身後的藍妙,「是不是你搞得鬼?」

    「不……不是我!我怎麼敢!」藍妙雙手驚慌地舉了起來,一副受到了驚嚇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姐,我怎麼敢絆你?回家爸爸會打死我的呀!」

    「你……」藍心雅無語地看著哭出來了的藍妙,沒出息的東西,居然就這麼哭了!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她眉頭蹙了起來。

    「夠了,藍心雅,我說你就做錯了事情就不要去怪無辜的人了。我剛才可是看得好好的,是你把水潑到葉妃舒的身上!不就是嫉妒別人一個業餘的都能跳出你這個所謂的專業舞者的水平嘛!」衛少卿涼涼地諷刺,毫不客氣。

    「行!我潑的,對,就是我潑的,要怪就怪她不會躲開啊。」藍心雅從來就不知道退讓是什麼。

    作為最尷尬的人,葉妃舒無心再聽他們做這些無聊的爭執了。她決定結束這場無意義的爭執,「衛少,能帶我去清理一下嗎?」

    衛少卿立馬點頭,「好,樓上有我的房間,我馬上帶你上去。」

    旁邊忽然間伸出一隻手,「披上外套。」白禹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將自己的外套遞了過來。

    葉妃舒有些意外,對上白禹深邃的眸子,那裡面沒有任何嘲諷,這樣平靜如風和日麗的湖面,葉妃舒心裡覺得異樣,可還是接過了那件外套。

    「謝謝。」她沒有客氣,當面就立刻披上了,因為再不披上,估計就要被全場的人給看光了。

    「怎麼了,這是?」趙媛這個女主人出現的剛剛好,柔和的聲音緩解了現在鬱悶與尷尬並存的氣氛。

    「葉小姐,真不好意思,都是我招待不周,真是對不起了。少卿,趕緊帶她去v房清理一下吧。」趙媛的目光在葉妃舒身上那件寬大的孔雀藍西裝上微微停住,望向了身板的丈夫,他很平靜,英俊的臉龐如同大師筆下的絕美的雕刻藝術品。

    「相信藍心雅小姐也應該不是故意的吧?好了,這是小事,別為了這種小事情影響到大家的心情。」趙媛的話已有所指,藍心雅不滿地橫了一眼這個說話總是綿裡藏針的女人,以為她聽不出來這是在拐著彎子的說她是個不知進退的女人,滿是小家子氣嗎!

    「親愛的,我們再去跳舞吧。」藍心雅故意往白禹身上蹭,她就是故意刺激著趙媛,這種一心鑽進了錢眼裡的黃臉婆有什麼意思?真以為大家仗著她的家世奉承她是氣質美女就當真是個大美人了嗎?也不回家照照鏡子。

    「不了。我還是和我夫人跳一曲吧。」白禹沒有絲毫猶豫地鬆開了藍心雅的手,極其紳士地走到了一身曳地水紅色長裙的趙媛身前,微微躬身,「這位美麗的女士,可否願意共舞一曲?」

    這個優秀的男人,如同太陽一樣耀眼的男人,在她的面前彎下了腰,邀請她共舞一曲,趙媛就像是回到了當年初見的時候。

    當年就是在一個舞會上,她見到了還不是她丈夫的畢夏然,風度翩翩的英俊男人,超越了全場任何一個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牽起了她的手,就像是現在這樣,引領著她走入到舞池中。

    正牌上場的時候,女王跟國王一樣的人物出場,周圍的人都紛紛懂事地退了出去。整個舞池都是他們的。

    「你知道嗎?當年,也是相同的華爾茲,讓我對你一見鍾情,從此再也無法移開了雙眼。」趙媛陷入了甜美的回憶中,舊時光是一個精心裝扮過的美人兒,一顰一笑都讓人情不自禁地傾倒。

    「我那個時候就想,每一年都要舉行一次這樣的舞會,起碼每一年的結婚紀念日就要跳一次,紀念我們初次見面定情的方式。」舞步輕旋,她覺得自己像是踩在了輕飄飄的雲端上。

    幸福的時光總是別樣的短暫。

    舞曲結束的時候,周圍的掌聲像是潮水一般湧了過來。

    趙媛微微喘息著,身子嬌軟地伏在了白禹的懷裡,只隔著內裡的襯衣,好像能清楚地聽見他的心跳聲。

    他的心跳是如此的平穩,而她自己的,幾乎是要興奮地跳了出來。

    「老公,我愛你,我愛了你十年了。」趙媛喃喃地說。

    白禹的目光從二樓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感覺到懷裡的女人依賴地倚靠在自己的懷裡,周圍的人幾乎都在用羨慕的眼神望著她們倆。

    他扶住了趙媛的肩膀,清冷的聲音,「你喝多了。」

    「我沒醉。」趙媛吃吃得笑,明眸皓齒的風情美人,總是女強人面孔的女人醉了也會有這樣風情的一面。

    「我送你去休息。」白禹扶住了她的肩膀,這個貼心的舉動讓趙媛乖巧地像是小貓,整個人都靠到了他的身上。

    電梯的門合上,直接進入到了趙媛的專用房間裡面。

    圓形的大床上,輕薄夢幻一般的白色紗帳,迪拜的奢靡裝修風格。趙媛被白禹放到了床上,她順勢翻了一個身,一手勾住了白禹的皮帶。

    本以為能夠毫無壓力地帶倒了他,可是他卻穩穩地站在了床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老公∼今天可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哎,難道不應該做點什麼嗎?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了哎∼」趙媛可憐巴巴地眨著眼,藉著醉意,用一種平常絕對不會使用的嬌嗲說話語氣。

    白禹定定地看了一會趙媛,沉鬱的眼神盯得趙媛心裡一陣陣地發涼。

    他忽然間俯下臉上身,大手撫上了她的肩膀,指尖在她光滑的肌膚上輕輕地遊走,就像是在故意挑逗一樣。

    這個恍若羽毛拂過的動作讓她身體裡一陣陣地發癢,趙媛的呼吸不可抑制地急促起來,「老∼公∼」

    「趙媛,你怎麼會這麼飢渴?」他低沉的聲音裡笑意涼薄,諷刺絲毫不加掩飾,「難道你的情夫們就沒有一個能夠滿足你的?」

    他撫在她手臂上的手忽然間向上一提,將她剛才故意滑落的肩帶恢復了原位。

    「我只能陪你演戲到這兒,至於真做什麼的,我對你還真沒有興趣。」白禹惡劣地一笑,站直了身子,恢復了一貫的雅痞。

    「演戲?」趙媛倏然間彈坐起來,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轉,「這麼多年,我為你們畢家做的還少嗎?畢家能夠有今天難道大部分的功勞都是我的嗎?畢夏然,你對我怎麼就沒有一點點的良心?」

    「有啊。」白禹歪頭一笑,伴隨著一個聳肩的動作,朝著大門走去,「我就是看在你對畢家的功勞上面,才沒有把你在外面偷人還生下孩子充當畢家子孫的事情給說出來。」

    「你……你說什麼……你不要亂說!」趙媛忽然間慌了,一貫伶俐的口齒忽然間就結巴了,眼神慌亂地打轉,「你自己在外面養女人,就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亂搞嗎?念己是你的兒子,不信你就去驗dna!」

    「真當我不知道當年那場交易嗎?最後死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葉妃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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