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瘋狂掩飾的憂傷 文 / 荊楚非

    我就這樣把她送進了天堂，而激情過後，我們在看到的天堂，裡面也不儘是美麗。

    她平靜下來，突然又變得一陣惶恐和不安。她連忙起身，仔細盯著身體下面那些小布片，默默楞了許久。然後小心翼翼收好，將這些全部藏進櫃裡。

    等她忙完這些，重新回到床上，我即刻將她溫柔地摟進懷裡。我明顯地感覺到了她早已滿面透濕。我忍不住一點一點吻著她的淚痕。

    我們就這樣彼此撫慰，慢慢平靜。這樣沉默許久，她輕輕摸著我的臉：「郝兵！我們今天已經徹底那樣了。我們倆的情形，彼此都清楚，你不可能娶我，我也從未想要嫁給你。可你不能今天要了我，明天就把我忘了。你要這樣，我就真的恨死你了，我會殺了你的。」

    「米荷！我們倆既然都能拿命來瘋了，你還不相信我們之間有多大的力量在相互吸引，拉著我們靠近。我向你保證，只要你還沒嫁人，只要你還想要我，我一直都可以為你玩命。」米荷沒等我說完就緊緊摟住了我：「我想你！我要你！也許我嫁人了也還會想你！我也不會很貪心，我知道你心裡裝著很多人，你身邊也有好多女孩子，我也知道她們都和我一樣，都很喜歡你，也都很需要你。我也只求你能把我當她們一樣對待，別忘了我。」「不會！不會的！我們倆就這樣，就這樣偷，偷一輩子好嗎？」「好！我們都不要臉，就這樣偷一輩子。」

    我們相互親吻，彼此安撫，這樣的情緒並沒有太大的激昂，反倒感到一種悲壯。我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米荷！你們幾個女孩都這麼善良，都這麼漂亮。我也沒想到我和你們都會變成這樣。很多時候我都很矛盾。我對你們的確都喜歡，都無法控制，可我這樣對你們，我又覺得自己真的很骯髒，很下流。」

    「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們的錯。這都是命！我們這些女孩命太苦，太可憐！長的再好有什麼用？品行再好又有誰懂？自己喜歡的人碰不著，碰著的人不喜歡。即便有點合適的，誰敢有你這樣的膽？難道我們這些鄉下女孩，來到人間一次，就只能這樣寂寞的開放，然後又默默地凋零，漸漸地枯死？我們鄉下的情形，你都看見了！天都是黑的，人都是死的，灣子裡這些年輕小伙，哪有一個你有你這麼敢說敢做？敢作敢當？你是很壞，但本質也不算太惡劣。所以，這才讓你撿了個便宜。」

    「你還給我這麼高的評價啊！我都覺得自己壞透頂了！」

    「在你來之前，我們這幾個女孩，真的都差不多快絕望了。就因為你的到來，才又重新喚起了我們對生活的信心和勇氣。從你到我們這兒來的那天起，我們幾個女孩就都為你瘋了，這是你的福氣，也是我們的福氣，是老天對我們的眷顧。我們都是一群寂寞可憐的小女孩。我們能和你這麼偷偷摸摸好一場，這就算我們的福氣了。我早就說了，我認命！我們倆在一起，只要有一點幸福快樂我就要好好抓住，有多少我們就享受多少。我不在乎你喜歡多少女孩，也不在乎你喜歡誰多喜歡誰少。我只在乎你喜歡我多少，我寧願用我的全部換取你的這一點點，我也是最幸福的！我要不這樣，你說我還有什麼？我是有對象，可他和我天各一方，灣子裡也有好多男人，你還能找出誰敢像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