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罪孽已經夠殺頭了 文 / 荊楚非
米荷發洩許久,也止住了哭泣。她默默地鬆開了我。漆黑的屋子裡變得異常的靜謐。我隱約中感覺到她有些動靜,卻又看不清她到底在做什麼。我只好瑟瑟問她:「米荷!你——你在幹嘛?」
米荷突然伸手拉著我的手,直接按住她已經解開的胸脯上:「我知道,她們幾個早都和你那樣了,所以你才對她們都比對我好。我也沒說不願意,是你自己膽小,怕我是軍婚。我現在也都給你,出了事也不用你擔著,要殺要刮我都替你背。」
「不不!米荷!你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菱子——都是假的,我們倆都和你一樣的。我要騙你我不是人。」
「什麼?你——你說什麼?假的?你和菱子——不是在處對像?」
「真的是這樣的!」
「為什麼?」
「都是因為侯金彪!」
「侯金彪?」
「他到處宣揚他在和菱子搞對象,逼得菱子沒辦法,只好拿我當擋箭牌。」
「拿你當擋箭牌?可你們倆這都公開了,還擺了酒席。這事以後再怎麼交待?」
「我們不這樣,那姓侯的怎麼可能輕易罷手?我不能對不起雪兒,傷害米叔米嬸!這些菱子她都知道的。」
「切!你們倆還真是敢玩!我算是服氣了!」
「侯金彪這種人你也知道,菱子一到學校他就盯上了,我和菱子要不這樣,菱子在學校根本就沒法呆,而且隨時都會有危險。」
「郝兵!對不起!我剛才——我聽說你和菱子都這樣在一起了,我心裡真的是又高興,又嫉妒。我羨慕她,又放不下你。其實,我也就是想知道,我在你心裡到底有沒有一點位置。」
「米荷!我和你們幾個,其實從一開始就都是錯誤,我是都很喜歡你們,欣賞你們,但我絕不應該和你們輕易靠近的。我雖然沒有故意欺騙你們,可我這樣對你們都不公平,我沒你們想的那麼好,我就是個流氓,罪犯,就算現在把我拉出去槍斃了也一點不冤。」
「你現在怎麼膽大了?真的死都不怕了?」
「人都會死的,怕也沒用,只不過早一點遲一點罷了!」
「既然這樣,那就抓緊活著的時候,好好活著。我以前就是這麼傻帽。總是瞻前顧後,怕這怕那。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不就是一死,人既然死都不怕了,那幹嘛還要活的那麼累?」
「米荷!在你們幾個女孩中,我一直覺得你是最有思想,最有主見的。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對我最不關心,最不心疼。我就知道,你還是更喜歡蘭蘭,菱子。她們都比我脆弱,也比我漂亮。你就更疼她們。」
「你瞎說什麼?她們倆只是正好遇到一些事,我又正好能幫得上。」
「是啊!現在蘭蘭去了縣裡,菱子也進了學校,連燕子都當了大隊幹部,你就不覺得現在也就我最可憐了?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看不到希望也望不到盡頭。」
「你對像不是已經提干了嗎?那你乾脆早點結婚,早點隨軍去。」
「早點結婚,早點隨軍,你就這麼盼我早點離開?你就不用擔心我再來煩你了?」
「誰說的?我怎麼會——我這不是希望你能早點擺脫鄉下的苦日子嗎?」
「我不著急,等你哪天結婚,我就立馬嫁人。」
「你幹嘛?等我結婚,那還不知道哪輩子呢!米雪兒現在才多大?」
「這麼說,你還是鐵了心要等著米雪兒的?」
「那當然,我不能這麼不講良心!」
「那就行了!反正你要和米雪兒結婚,那還等等很久,我幹嘛那麼著急就嫁人了?」
「米荷——」
米荷再次拉著我,死死吻住我,我也不敢很堅決地拒絕她,我們吻了許久,我才慢慢穩住她:「米荷!我們這樣——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別——」
「你剛都說了,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
「什麼都別說了,快抱我去床上,我們抱著再說話,我們好久都沒在一起了,我就想和你那樣。」
「不行!米荷!你冷靜點,我們不能這樣。」
「我不管!我就要!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就算你和菱子是真的你也不能拋棄我,我們倆先好的。」
米荷一邊吻著,早已全部扯開自己的衣服,也順手扯開了我的上衣,讓我的**的上身緊緊貼著她柔軟的胸脯:「郝兵!你就一點不想我嗎?你不喜歡和我這樣嗎?」我們倆都這樣了,我還能再說什麼?我還能再拿刀子刺穿她的心嗎?我也只能迅速恢復本質的真實:「我想!我當然想,當然喜歡!」「那你怎麼還不抱我到床上去。」「米荷!那樣太危險了,我們就這樣抱著好嗎?」「不好!我們去床上,把衣服都脫了,那樣才舒服。」「米荷!你別逼我犯錯誤好不好?」「你少來,你這就已經夠槍斃了,你還怕犯什麼錯誤啊?」「那要是萬一那樣了怎麼辦?」「萬一那樣了就那樣了,你和她們不都那樣了?我冒這麼大風險來找你我還怕這呀?」「可你是軍婚!這是犯罪知道嗎?」「犯罪就犯罪!你不說我不說鬼知道?膽小鬼!」「我害怕!」「現在怕也晚了!」
米荷說著,拉著我慢慢摸到床邊才放開我,隨後自己就把衣服全都脫了,搶先鑽進被窩裡。我躲在黑暗中,自己磨蹭許久,才瑟瑟爬上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