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壓抑太久的迸發 文 / 荊楚非

    蘭蘭既沒有特別的掙扎，也沒有特別的迎合，只是帶著幾分呆愣，幾分木然地由著我親著，吻著，我一陣激情難抑地吻了許久，突然感到一股澀澀的淚水，一直流到我的嘴唇。我慌亂地放開她，愧疚地低著頭站在一邊。

    「對不起！蘭蘭！我——」

    我正要狠狠扇自己倆耳光，蘭蘭拉住了我的手臂。大膽地看著我：「郝兵哥！你也是喜歡我的，是控制不住的是嗎？」「是！是的！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只是我們一直沒機會，好好和你單獨說話。」「可我怕你不喜歡我，我覺得米荷姐，菱子姐，燕子姐，她們都比我漂亮，都比我能幹。」「蘭蘭！怎麼會呢？那天在工地上我就說了，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最好的女孩，是最讓我心疼的！」

    蘭蘭突然不顧一切撲進我懷裡，雙手吊著我的脖子：「郝兵哥！我們要是沒機會這樣在一起。我差點就沒信心了。我從第一眼看見你，你都把我的魂勾走了，我每天做夢想的都是你，可我卻一直看都不敢看你。後來在工地上，你救了我，我也早就很想和米荷姐菱子姐她們一樣，可我還是拍你不是喜歡我，只是心疼我，可憐我。你知道我膽小，我們這些鄉下女孩，其實都很不自信。你是下鄉知青，我們都覺得你和我們就是天上地下的人。」

    「蘭蘭！看你說的！我現在比你們誰都可憐！我們就像沒了爹媽的孩子，沒人疼也沒人管的棄兒。活得糊里糊塗，也看不到一點希望。」

    「郝兵哥！早知道你心裡也是這樣苦，我就應該主動對你更好一些了。你對我們都那麼好，還救過我的命，可我卻還是那麼傻乎乎的，你現在不會怪我太不懂事吧？」

    「蘭蘭！別再瞎說！是我覺得自己平庸無能，俗不可耐，你們都對我太好了，我沒資格也不應該再對你們——」

    「不！郝兵哥！我要你也像對米荷、凌子她們一樣疼我愛我。我們都是苦命的鄉下女孩子。你不願意這樣對我，你就是欺負我，不喜歡我！」

    「蘭蘭！可我看見你剛才都哭了，我還以為我欺負你了！」「我是好高興！好激動！你昨天跟我爸媽說讓我來陪你，我爸媽答應了，我都一晚上沒睡著，我做夢都想能和你單獨在一起。我的人生裡，以前就只有我爸媽。我就從未這樣喜歡過別的人，也沒被任何人這樣喜歡過。我真的好幸福！」「蘭蘭！我們都是這樣喜歡對方，卻一直深深埋在心裡。現在終於有機會說出來了，我也好高興，好激動。」「郝兵哥！我喜歡你！我要你比對米荷姐，菱子姐更喜歡我！」「是的！本來就是這樣！」「郝兵哥！那你要好好抱著我，再也不放開。」「好！蘭蘭！我喜歡你！我看見你忍不住想抱你，親你。」「我也喜歡，我也想要你抱我！親我！我感到好幸福！」

    我們情不自禁吻在一起，蘭蘭顯得異常生澀，異常激動，又無比緊張，她全身顫慄著，跟著我的節奏，慢慢適應，慢慢迎合，慢慢投入，不一會，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往下滾落。

    我吻了一陣，默默抱著她坐在我身上，她就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我懷裡。我把頭靠在她的頭上，靜靜嗅著她頭髮的清香：「蘭蘭！你應該知道！我就不是一個好人！我就是鄉下人說的花心大蘿蔔，貪心不足。我看著你們幾個女孩，我都是那麼喜歡，都想把你們這樣抱在懷裡。」「我知道，我們這些鄉下女孩命都苦，你看著就心疼，你都想喜歡，都想心疼。可你只有一個人，就像菱子姐那天說的一樣。你喜歡我們，又不能娶了我們；我們喜歡你，也都不能嫁給你。所以，我們就這能這樣偷偷好一次，我們也都沒資格去責怪你！只要你是用真心在喜歡我，我也會用真心去喜歡你。」

    「蘭蘭！你是你們幾個女孩中唯一讓我看見就控制不住想要抱你，親你的女孩；是我一直默默放在心裡惦記和思念的女孩。」「郝兵哥！你真的是這樣的嗎？你真的有這麼喜歡我嗎？」「是的！我總感覺我對你的喜歡和對她們的喜歡是有些不一樣的，我哪怕每天只是能夠看你一眼都行，我感覺我是愛上你了。」

    「愛？愛就是喜歡嗎？」「是！愛是喜歡，是比喜歡更喜歡的那種喜歡，是一種滲透到骨子裡，刻骨銘心的喜歡，是可以用生命去交換的那種喜歡。」「這就是愛嗎？那我也早就是愛上你了，我早就可以用生命去交換，我一直就是這樣默默地喜歡著你，我只是一直都不敢去想，也不敢說出來，我怕你不是這樣喜歡我的。我好長時間都不敢看你，我好害怕你不是這樣喜歡我。」「不！我是！我是這樣的，蘭蘭！我愛你！」「郝兵哥！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