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張曉蓮留下過夜 文 / 荊楚非
張曉蓮大概也是情不得已,甚至是孤注一擲。她跟米叔米嬸說,她今天不走了,就跟米雪兒一起睡。可米雪兒卻大聲嚷嚷起來。說她床鋪很小啊,說她不習慣和別人睡啊。總之,她說出了一大堆理由,就是堅決反對張曉蓮留下來和她一起過夜。其實,我心裡最清楚,我今天剛從死亡線上醒過來,米雪兒當然就像和我膩在一起的。結果,平白殺出張曉蓮這麼件事來,她怎麼能不急的跳腳呢?
但張曉蓮提出的這個要求,無論從哪方面說,又都是合情合理,米叔米嬸當然無法拒絕,反倒回過頭來數落米雪兒。我也不能多嘴,就憑米雪兒一個人再怎麼鬧騰。張曉蓮完全就不予理睬,權當是小孩子耍性子。對張曉蓮這種耍無賴的做法,氣的米雪兒簡直眼都直了。但最後還是只能自認倒霉。
鄉下的房子,一般是左右是臥室,中間是客廳。這樣,我和米雪兒的房間是在一邊,爸媽和小強的房間又是一邊,中間就是個大客廳。我和米雪兒的房間雖然都在屋子的一邊,中間確實用一堵磚牆封死在。平時,米雪兒要摸到我房間和我一起睡,那都必須從客廳裡繞才能到我房間。
事情定下後,我也在想,張曉蓮今天留下來和米雪兒住也好,不然,今天米雪兒肯定會一直賴在我房間。說實在話,我現在對米雪兒的親暱,越來越感到一種恐懼和害怕。她現在是一天比一天大了,也一天比一天瘋了。而我和她一起,現在是無論如何都要死死克制的。我們倆只要再往前稍稍進一點點,那也許就是再也無法挽回的後果和災難。無論如何,她現在還只是個學生,離結婚年齡還遙遠的很呢。而我和米雪兒現在在一起根本都已經沒有絲毫的界限了。這種情形下,所有的情緒控制有都要落在我一個人頭上。我有時候真覺得這根本不是老天爺對我的一種恩慈,明明就是老天對我的一種懲罰。
我們一家子熱鬧地吃完飯,各自分別洗漱收拾。米叔米嬸即使還有事沒進屋歇息。通常等我和米雪兒各自收拾好進房間後,米叔米嬸幾乎就不會再過來打攪我們。今天也依舊如此。我收拾好就回自己房間,而米雪兒今天卻不敢跟著我賴在我房間,她收拾完後,也乖乖去了自己房間。而張曉蓮,不管米雪兒高不高興歡不歡迎,等自己簡單收拾好自己後,她就別無去處,只能死皮賴臉跟著米雪兒去了房間。
我的房間和米雪兒的房間雖然隔著一堵磚牆,彼此並不相通。但是,鄉下的房子還有另外一個特點,房子都是蓋瓦的,全是以中間為屋脊再往前後斜面展開,房子建的通常都很高。而房子裡面很多隔斷都不可能上頂的,這樣的房子基本上也沒法隔音。
米雪兒和張曉蓮關進房間後,她們倆的爭吵,我在自己房間也都聽得清清楚楚。但兩人慪過氣慢慢平息下來,開始壓低嗓子說話。越往後去,兩人說話的聲音就越小,我便只能聽到一些聲音,完全聽不見她們一起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