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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3:對她的執念 文 / 展顏歡笑

    醫館經過那些殺手那麼一鬧,就不再讓陸玖和司空清影居住,趕他們離開。

    沒辦法,陸玖只有在小鎮上先租賃了一間房子照顧司空清影,等司空清影的傷好。

    接下來的幾日,他們過的精彩急了,幾乎天天都有人上門,不過,基本都是有來無回。

    陸子聰的藥也很好用,司空清影的傷口恢復的很好。

    不過是三四天的時間就好的差不多了。

    在這三四天中,每天陸玖都很精心的照顧著司空清影,讓司空清影在內疚之餘,心理壓力也就更大了。

    陸玖打算帶司空清影離開。

    「那些人,到底怎麼回事?」

    接二連三的被殺手叨擾,司空清影不得不重視這件事。

    陸玖望著窗外:「不知道,不過,這件事我已經飛鴿傳書給玄冥宮的人了。」

    司空清影點了點頭,她有一種感覺——對方是衝著她來的。

    難道在她失憶之前,她曾得罪過什麼人麼?

    「這件事玄冥宮已經接手了,你就不要再想了,不是說要陪我去報仇麼?現在我們就易容離開這裡,去妙華山。」

    「那有沒有人易容成你我的樣子,留在這裡?」司空清影好奇的問。

    「嗯,會的。」陸玖想到這幾天來的殺手,一波比一波厲害,數量也在減少。

    雖然他武功高,但是,雙拳難敵四手,而且,要是對方刷陰招的話,也會防不勝防——他受傷倒是沒什麼,他就是怕自己保護不好司空清影,讓司空清影也受了傷。

    所以,他才會將這件事飛鴿傳書,要玄冥宮的人過來幫他們。

    幾個時辰之後,易容成書生模樣的司空清影,與易容的老實忠厚的陸玖,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小鎮,繼續往妙華山趕去。

    在他們出發之前,路上竟然還有不少埋伏,不過陸子聰已經幫他們處理了。

    只是,在處理的時候,陸子聰不可避免的受了傷——畢竟他只是一個人。

    但陸玖和司空清影都不知此事,易容之後的兩個人,果然沒再被追殺,一路暢通無阻的往著妙華山趕去。

    ……………………

    「可惡!!!」

    瓷白的茶杯被狠狠的摔到地上,守義王朝的小郡王一張充滿陽剛意味兒的面龐,微微有些扭曲。

    「那傢伙身邊到底是個什麼怪物?那麼多人都殺不死他們?」

    在他身側,還有一個年輕男子:「不止他們兩個……據後來的消息得知,還有個武功不低,擅長用毒的人,也一直在幫著他們,奇怪的是,那個擅長用毒的人,竟然是童顏鶴髮,根本就看不出年紀,雖然長相有些像大京的玉面神醫,但……從未有傳言說玉面神醫有一頭白髮?」

    「這是奇怪呢,一個武功高的讓人不可置信,一個又是奇怪的童顏鶴髮,我們那個未曾謀面的表兄弟,可真是個厲害的人物。」

    「可惜的是,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借助天宗門的勢力……此事不是輕而易舉麼。」

    「哼,天宗門……」

    小郡王有些不甘心的喃喃自語。

    天宗門雖然是江湖門派,但其實是與守義王朝的皇室有極大的淵源,現在守義王朝的皇帝明擺著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女人感興趣,他們自然是不可能讓天宗門的人動那個女人。

    「看來,只能另想其他辦法了……」

    「什麼辦法?」

    「從別的地方下手……去,查一查,他在大京到底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親近的人,若是有的話,就砸下重金讓別人代我們動手。」

    「咦……這樣的話,不如……」

    …………………………

    「嘖嘖,陸子聰,是你麼?真的是你麼……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讓我看到你這幅狼狽模樣,這可真是,太讓人不可置信了。」

    月牙色的裡衣外罩著一層紫色的紗衣,衣浩渺那俊美到妖異的臉上浮現幾分奇怪的神色,看著陸子聰的眼神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他對陸子聰的看不慣,已經成習慣了,即使現在他知道多年前陸子聰沒對他妹妹做過什麼,他仍是無法改變自己對陸子聰的態度。

    陸子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又來做什麼?還要為你妹妹報仇麼?」

    衣浩渺輕笑一聲:「我為何要為荷溪報仇?荷溪她現在過的很好呢……我只是,有些事想要問你。」

    他的妹妹衣荷溪,當日中了絕地芳草的劇毒,瀕臨死亡,他廢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將妹妹救回來。

    不過,被救回來的衣荷溪,不記得以前的事倒是小事,而且還癡癡傻傻的,就跟大京以前非常聞名的傻子七皇子很是相像。

    但這也很好,至少,她對陸子聰的執念都消失了。

    而且,現在的她,還非常的依賴穆浩龍,有穆浩龍那個愛衣荷溪超過自己生命的男人在,衣浩渺很放心。

    雖然有些遺憾妹妹已經不需要他了,但是妹妹長大了,終歸是該嫁人,該屬於別家了。

    他很惱怒以前衣荷溪的作為,也很痛心,但現在,對著那樣真正天真無邪的衣荷溪,他的惱怒和痛心也都消失了,現在,他就希望衣荷溪就那般平靜的度過餘生。

    而他呢?

    則也該為自己而活了。

    所以他來找陸子聰,打探一下,他一直想找的那個人的下落……

    「你到底有什麼事?」

    陸子聰冷眼看著衣浩渺,口氣也是冷漠,到現在,他連一貫的風流倜儻,玩世不恭也沒了——整個人,就如同他那頭白色的頭髮一樣,沒有一點生氣。

    「我說……你到底是怎麼搞成這幅模樣的?難道是新研究的藥?」

    衣浩渺的疑惑讓陸子聰漸感厭煩:「沒事的話,不要來煩我。」

    陸玖和司空清影易容走掉了,能夠甩掉那些殺手,但卻甩不掉他。

    他莫名的,不想讓衣浩渺再見到司空清影,但又怕跟衣浩渺在一起浪費時間太多,會失去陸玖和司空清影的蹤影。

    「好吧,我只是想來問一問,上次,你給我請的小傢伙是哪的?」

    「什麼小傢伙?」

    「就是你用卑鄙手陸,讓我眼睛看不到的那幾天,照顧我的那個小傢伙。」

    不知為何,明明是連長相都不知道的小傢伙,他就是一直念念不忘。

    為什麼?

    也許是因為,他在那個小傢伙面前,將自己的脆弱都暴露了出來,也或許是因為,這麼多年來,除了那個小傢伙之外,他還沒有跟別人太過親近過。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對,我不知道他在哪裡。那只是我隨手找來的一個孩子,你可以回到酒肆客棧那裡,再找找看。」

    「呵……陸子聰,你以為我會真的找不到麼?」

    陸子聰沉默了一會兒。

    「你為什麼要找她?」

    「不為什麼,只是想找她而已。」衣浩渺說著,又好奇起來了:「咦,你的碧蕭呢?」

    雖然他不喜歡陸子聰,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在追殺陸子聰,但不可否認,他也是這個世界上,比較瞭解陸子聰的人之一。

    「扔了。」

    「扔了?你竟然捨得把碧蕭扔了……陸子聰?你吃錯藥了?」

    「我不知道那個人的下落,衣浩渺,你走吧。」

    陸子聰說完便腳下生風,飛躍而去。

    「等等……」衣浩渺緊跟其後。

    「陸子聰,陪我喝一杯。」

    「你說什麼?」

    「荷溪的事,是我錯怪你了,這十多年來,我一直追殺你,給你造成了很多困擾……雖然我還不喜歡你這個假惺惺的傢伙,但是,我們一笑泯恩仇可好?」

    衣浩渺的話,一如既往的欠扁。

    「不必了,我也的確愧對小師妹,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只要你日後不要再那樣發瘋般的追殺我就好。」

    「不行,你得告訴我那個小傢伙的行蹤。」

    「無可奉告。」

    「那陪我喝一杯。」

    「不行。」

    「嘖嘖,陸子聰,告訴我小傢伙的下落和一起喝一杯,你看著自己選吧,要不,我就還一直纏著你,直到你告訴我小傢伙的下落為止。」

    陸子聰停了下來,眼神冷冽的瞪著衣浩渺,因為他知道,衣浩渺說到做到。

    「衣浩渺,你還是這麼變態。」

    「多謝誇獎,」衣荷溪的事一解決,衣浩渺也真的變的比以前好多了,性格也沒以前那麼陰暗了。

    不過,最後,陸子聰還是跟衣浩渺坐到了一起,喝酒。

    這是十多年前,他們兩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

    「陸子聰,你身邊那個女人呢?我看這十幾年來,你身邊的人,也就她了,我還以為你會娶人家,怎麼這會兒,倒是不見人了?」

    幾杯酒下肚,縱然兩人都還清醒,但衣浩渺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陸子聰眼神直直的看著眼前的酒杯。

    聲音淡漠:

    「她嫁人了。」

    「咦……你不是在她身上下有『同息』麼,她怎麼會嫁給別人。」

    陸子聰垂下眼:「連你我都可以坐在一起喝酒,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衣浩渺點了點頭:「說來也是,呵呵……陸神醫,你不能因為自己不幸,就也讓我不幸,來說說吧,那個照顧我的小傢伙,到底在哪裡?」

    「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陸神醫,這幾年來,除了荷溪,還甚少有這麼讓師兄我掛心的人,你就當日行一善,告訴我她在哪裡吧。」

    「呵呵,日行一善?衣浩渺,你覺得我是那種會日行一善的人麼?」

    衣浩渺當即便無話可說,雖然在江湖上,陸子聰的醫德比他好了那麼一點點,但陸子聰也絕不是好人啊。

    衣浩渺有些煩躁起來。

    他又有一種,想殺眼前這個冥頑不靈的陸子聰的衝動。

    陸子聰這是在報復他麼?

    所以才不告訴他?

    衣浩渺問了許久,陸子聰都不鬆口,衣浩渺終於惱羞成怒了——他向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的,況且還對陸子聰伏低做小,軟言相勸那麼久。

    最終陸子聰的不識趣,讓他摔了酒罈子,甩袖而去。

    他就不信,除了陸子聰,他會找不到那個小傢伙。

    接下來,衣浩渺又重新回到了酒肆客棧。

    當日他眼睛瞎了,沒能看到那小傢伙長什麼模樣。

    但是,酒肆客棧還有其他人不是麼?

    其他人都知道照顧他的小傢伙到底長什麼模樣。

    「老闆,謝謝你了。」

    衣浩渺將幾錠金子放到櫃檯前:「那麼,我們走吧。」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酒肆客棧的老闆嘴上這麼說,卻是將衣浩渺放的金子給裝到了衣袖中。

    「走,記得前面街道拐角處,就有一個作畫人。」

    衣浩渺跟酒肆客棧的老闆,一同到了作畫人那裡,衣浩渺雙手抱胸等在一旁,酒肆客棧的老闆,向作畫人細細的描繪當日照顧衣浩渺的人的相貌。

    衣浩渺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為何酒肆客棧老闆說的長相那麼熟悉。

    等作畫人由酒肆客棧老闆的描述,畫出畫像時,衣浩渺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這不是陸子聰身邊那個女人麼?」

    酒肆客棧老闆微笑著點頭:「原來你知道那女人啊,對,就是那個女人……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嘛,這個女人,就是跟著陸神醫到客棧的。」

    衣浩渺捏著手裡的畫紙,眼神變幻莫測。

    他想到了陸子聰給那個小傢伙下的『同息』,想到陸子聰說那個小傢伙已經嫁人了,他忍不住體內有種嗜血的衝動。

    還有一股怒火在胸腔叫囂著,彷彿下一刻就會爆發一樣。

    「該死!!!」

    他低咒一聲,也顧不得酒肆客棧的老闆,立馬去找陸子聰。

    他的來回間,並非是騎馬,而是用著絕頂的輕功,所以腳程特別的快。

    在快到妙華山的時候,衣浩渺又找到了陸子聰。

    「她在哪裡?」

    陸子聰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衣浩渺說的是誰,其實陸子聰很奇怪,司空清影和衣浩渺相處時間並非很長,為何衣浩渺會對司空清影有那樣的執念?

    不過,想想那次他回到酒肆客棧時,看到衣浩渺摸司空清影的臉的場景,他又覺得沒什麼不可能的。

    誠如他上次所說,他跟衣浩渺都能坐一起喝酒,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只是,衣浩渺的變態執拗,比起衣荷溪,有過之而無不及,單單看衣浩渺不知疲倦的追殺他十多年都能看出。

    一個衣荷溪,對他有執念,那般癡纏就足以讓他覺得戰慄而厭惡了……那麼,衣浩渺對一個人產生執念的時候,又會做出怎樣的事?

    這個想法,讓陸子聰覺得心驚。

    心驚之餘,他覺得,他更不能告訴衣浩渺司空清影的去處了。

    否則,以衣浩渺那任意妄為的性子,即使他小侄子陸玖比衣浩渺的武功高出許多,也阻攔不了衣浩渺會將司空清影帶離他身邊的命運。

    明明是那麼平凡的一個少女,卻讓大京守護神為之生死不顧:讓大京皇帝以九五之尊的身份,心甘情願的戴綠帽子:讓他成了今日模樣,折磨的陸玖活的小心翼翼……又讓衣浩渺這麼執著……

    這到底是為何?

    表面看起來,這個少女似乎很值得人去妒忌,去羨慕,但只有他知道,怕是從頭到尾,那個少女都沒有快樂過。

    在大京守護神和大京皇帝那裡,她曾經一度沒有求生意志。

    而現在,那個少女又被他狠狠的傷到……

    希望老天會好好對那個少女,不要將那麼多災難降臨在她身上,也不要讓厄運再糾纏她。

    就這樣吧,讓她平平靜靜的活著。

    陸子聰不肯告訴衣浩渺司空清影的行蹤,衣浩渺跟陸子聰打了一架後,佯裝放棄,但其實一直跟在陸子聰身後,悄悄的尋查司空清影的去處……

    「沒了蹤影?」

    已經出了大京皇宮的軒轅明昭,對著身前的鷹眼成員,語氣森寒的反問?

    「皇貴妃本來是在秋水鎮的,屬下等就一直守在那裡,但……當秋水鎮被不知名的勢力擊破之後,屬下等才知那裡的皇貴妃是易容的,真正的皇貴妃,早已不知去向了。」

    軒轅明昭微微瞇起眼眸:「陸子聰呢?玉面神醫陸子聰呢?」

    「陸神醫自從去了玄冥宮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據屬下等打探,陸神醫他也不在玄冥宮,而是……失蹤了。」

    「沒用的混賬東西!!!」

    眼看三月之期就要到了,他們馬上就可以接回司空清影了,卻沒想到,會出這樣的岔子。

    「去查,務必將跟皇貴妃在一起的男人的身份,還有皇貴妃的去處給朕查清楚,否則,就讓你們首領提頭來見朕。」

    鷹眼的首領,正是尉遲未然。

    軒轅明昭看尉遲未然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首領已經親自趕往秋水鎮去追查皇貴妃的行蹤……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最好是這樣!」

    幾日後。

    「你們鷹眼,真是徒有其名,自朕登基以來,就沒辦過一件讓朕滿意的事。」

    軒轅明昭清冷俊美的面龐上沒有一絲表情,但看著尉遲未然的眼底,卻翻湧著冷意與怒火交織的情緒。

    「屬下辦事不力,請皇上責罰。」

    「行了——先說說皇貴妃的行蹤吧。」

    「小影她……」

    尉遲未然剛開口,軒轅明昭就冷哼一聲:「小影?小影也是你叫的麼?」

    尉遲未然的呼吸窒了一窒:

    「皇貴妃的行蹤還沒有查到,不過,我們已經確切掌握消息,跟皇貴妃在一起的人,乃是玄冥宮殺手,亦是多年前被滅的名劍世家陸家唯一的遺孤陸玖,那陸玖的仇人,正是妙華山的無心子。

    玄冥宮有人說他們離開玄冥宮,是為了報仇,而自皇貴妃與那陸玖離開玄冥宮的路線看來,他們的確是去妙華山的……在路上,他們曾遇上過幾次刺殺,可能是為此,陸玖和皇貴妃做了喬裝打扮,讓我們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你這麼說的意思是……」

    「雖然如今仍然沒找到皇貴妃在哪裡,但是,我們可以去妙華山下等,皇貴妃與那殺手陸玖,必然會出現在那裡。」尉遲未然推理道。

    軒轅明昭緩緩點了點頭,而那張俊美清冷的臉上,卻出現了少有的若有所思之色:「那陸玖,是玉面神醫陸子聰的什麼人?」

    「陸玖,是陸子聰的侄子。」

    侄子?

    為什麼陸子聰會將司空清影交給他侄子?

    軒轅明昭皺起眉,百思不得其解,同時,心底還湧向一股非常不妙的預感。

    尉遲未然看了看軒轅明昭的表情,將司空清影可能與陸玖成親的消息給隱藏了下來。

    沒有確定的事情,還是先不要說的好。

    尉遲未然知道司空清影的為人,他相信,司空清影應該不會在為軒轅明昭生下三個孩子之後,還貿然嫁給別人,這中間,一定有其他原因。

    最終,尉遲未然跟軒轅明昭一起,趕往妙華山下,打算在妙華山下守株待兔。

    衣浩渺跟在陸子聰身後,早就發現陸子聰似乎是跟蹤著兩個人。

    他不禁也對那兩人多加注意,只是,如今陸玖和司空清影都易了容,所以,一時半會兒,衣浩渺仍然還沒認出司空清影來,也一直沒意識到,其實他想找的人,就在他身邊不遠處。

    陸玖和司空清影一起失蹤之後,借由陸玖的身份追查他們的,並非只有尉遲未然一人。

    守義王朝的小郡王,也是如此。

    在司空清影和陸玖,到妙華山之前,妙華山下,已經有不少人在靜靜的等候著他們的到來……

    「還有多久能到妙華山?」

    「這裡距離妙華山已經很近了,一天時間大概就可以抵達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趕快趕路吧。」

    陸玖捨不得拒絕司空清影,只得帶著司空清影繼續趕路。

    陸玖對司空清影的態度,就是太過於珍惜,太過於小心翼翼了。

    以至於,司空清影覺得陸玖對她的好,太容易就可以得到了。

    這樣導致的結果,反而是陸玖在司空清影面前的存在感越來越弱,因為陸玖在司空清影面前,根本沒有脾氣,司空清影對他的印象,就只有做的東西好吃,武功高兩個。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就他們這種狀態,司空清影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動心的感覺。

    但是,這種全心全意的呵護司空清影,寵溺司空清影,對司空清影百依百順的陸玖,司空清影若是習慣了,就會成毒,再也戒不掉不說,在失去的時候,還會一直一直的追憶……

    一天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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