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1:皇室身份 文 / 展顏歡笑
過了許久,宋晴才開口:「司空姑娘,無論如何,如今你與左宮主已經成親這是事實,我希望,你能不要給他難堪,試著……去愛上他。」
司空清影搖頭。
宋晴急了:「左宮主那麼愛你,只要你肯忘記陸大夫,給左宮主機會,你和左宮主就一定會幸福的。」
司空清影冷笑:「宋晴,打個比方,若是你與別人成親,你會忘記陸玖,跟別人過所謂幸福的生活麼?」
「我……」宋晴張了張嘴,最終無奈的垂下頭。
「我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不論是悲傷的活著,還是快樂的活著,都是活著,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還非要去為難自己過的那麼痛苦?雖然我們的命運不一定能自己掌握,但是生活和心情,卻是可以自己掌握的,不是麼?」
司空清影定定的看著宋晴,忽然的就笑了,她伸手摸了摸宋晴的頭髮:「你怎的就生在了古代?」
宋晴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只是睜著美眸對司空清影道:
「司空姑娘,你這樣整天把自己鎖在屋裡,我們都很擔心……你,不如試著走出去。」
「謝謝你。」司空清影目光有些悠遠:「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她一直都知道,只是,這幾天著實氣陸玖和陸子聰,所以才這樣的。
任性了那麼幾天,悲傷了那麼幾天,也該收拾收拾情緒,重新去面對生活了。
只要活著,什麼都有希望。
陸子聰只是她人生中一個過客罷了,雖然讓她痛徹心扉,但,沒有疼痛,又怎會成長呢?
那只是一個不愛她的人,她何必要為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把自己弄的那麼狼狽。
她只要陪著陸玖報完仇,恢復了自由,遠離這對叔侄,她還會過上平靜而快樂的生活的。
愛情,只是人生中的一部分罷了,雖然重要,但並非是不可或缺的。
宋晴走之後,司空清影便將自己打理了一番,然後,拉開門,看到在門外站的筆直的男人,目光掠過他臉上的胡茬和略微憔悴的臉。
雖然還是那麼的英俊,但總感覺滄桑了不少。
司空清影心裡苦笑,嘴上卻是冷冷道:「去梳洗一下來見我。」
這是自那日將陸玖趕出房門之後,司空清影第一次主動給陸玖說話。
陸玖的眼睛猛地一亮,眼神中帶著溫柔和期待,點了點頭:「好,小影你等等,我馬上就來。」
司空清影看著他的背影,長長的呼了口氣,抬首看向天空。
痛也痛過,哭也哭過,罵也罵過,怒也怒過,現在,只能將那些不甘,那些疼痛,埋藏到內心深處,再也不去碰觸。
不過,以後,她大概再也不會去愛什麼人了。
她可能,已經失去去愛一個人的勇氣和能力。
所以,像宋晴說的那般,愛上陸玖,跟陸玖一起快樂的生活,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陸玖的動作很快,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出現到司空清影面前的陸玖,整個人就煥然一新了。
他明顯是沐浴過了,身上帶著一股皂香味,也換了一件衣服,臉上之前新長出的鬍渣也被處理了。
司空清影上上下下打量著他,點了點頭:「還是這樣看著順眼。」
他的語氣雖然冷,但卻很平靜,不帶一絲怨恨和怒火。
雖然沒有他們成親以前那樣好,但卻比前幾日好多了。
這已經足以讓陸玖很激動了。
「小影……」
司空清影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噓……先別說,讓我說。」
陸玖點了點頭。
司空清影雙手抱著衣袖,依在門邊,看著陸玖,緩緩的開口:「我們的婚事,是一場鬧劇……事實上,我一直不知道,我要嫁的人是你。」
陸玖怔了怔,眼神中閃過無數的情緒,最終定格在了然:
「你……以為你嫁的是小叔叔?」
司空清影搖了搖頭:
「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我只是想說……唔,我打心底當你是朋友,但是,我無法接受我們成親的事實,所以,呃,就是,以後,我們分房睡,你沒意見吧?」
陸玖神情有些苦澀,怪不得司空清影這幾日會那麼難過,還連累到他小叔叔,原來……司空清影一直都沒將他放在心上。
他當初……真的不該答應這場婚事,平白的,拆散了司空清影和他小叔叔。
「小影,其實,我可以……」
他想說,我可以寫休書給你。
司空清影卻搖了搖頭,沒等他說完就繼續道:「我知道這對你而言有些不公平,很抱歉我不能履行作為妻子的義務,但你若是想要娶其他人的話,我是沒一點意見,絕不會反對的。」
陸玖張了張口,又閉上,面色灰白——他想給他所愛的人唯一,但對方卻一點都不稀罕他的感情。
「我希望我們跟以前一樣,嗯……我至少會陪你到你報完仇,好了,我要說的,只有這些,你有什麼要說的,儘管說吧。」
陸玖搖了搖頭。
「我沒什麼要說的,你想怎樣都行,一切……都依你所說。」
司空清影點了點頭,還好這個陸玖不像陸子聰那麼可惡,一肚子花花腸子,騙死人不償命。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天你就搬出去吧,唔……當然,你也可以幫我找個房間,我搬出去。」
「我搬出去就好。」陸玖又怎麼捨得讓她折騰。
「嗯,不過,陸玖,你打算何時去妙華山報仇?」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小叔叔告訴你的?」
司空清影搖了搖頭:「你是打算何時去的?」
陸玖抬頭,望著司空清影冷漠的面龐,心裡無端的覺得非常的難受。
「什麼時候都可以……其實,我原本打算成親之後就去的……」因為長生訣已經練到最高重,他早就蠢蠢欲動的想去報仇,但司空清影目前的狀態那麼差,他又放心不下司空清影,所以,才暫時將報仇的事擱到了一邊。
「真的?」司空清影的眼神亮了亮,總算是出現了一些神采。
「既然如此,那我們出發吧……現在就出發去妙華山報仇。」
「我們?」陸玖有些驚訝,他以為司空清影的驚喜是因為他要離開。
他以為司空清影是想藉著報仇的機會趕他離開,讓他一個人去妙華山報仇。
卻沒想到司空清影會說出『我們』。
司空清影點了點頭:「對,我會陪你去報仇。」
陸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司空清影,心中不可抑制的湧現出一股歡喜,但他猶豫的目光卻移到了司空清影的腳上:「你……你腳上的傷,好了麼?」
司空清影有些不習慣他這樣貼心的關心,不自在的將腳往後縮了縮:「好的差不多了,反正我們可以騎馬。」
陸玖為司空清影話中的漫不經心皺起了眉:「今天天色已晚,不如再在玄冥宮歇一晚,等明日再出發。」
「好。」
司空清影很激動。
陸玖要去報仇了。
只要陸玖去報仇,不管陸玖是生是死,她都自由了。
她就再也不欠陸子聰什麼了…
第二日,陸玖就帶著司空清影出發,離開玄冥宮了。
在玄冥宮最高的閣樓上,站著玄冥宮的右宮主和如今已成她貼身侍女的宋晴。
「這兩個人,可真是有趣……」
宮素仙的衣袂被風吹的翩翩起舞,素來冷艷的宮素仙看著陸玖和司空清影的背影,竟然笑了。
宋晴皺了皺眉:「右宮主,左宮主一個人沒問題麼?需要我們派人去幫助他麼?」
宮素仙側過頭,眼神冷冽的看著她:「你認為,左宮主會是允許別人插手幫他的那種人麼?」
宋晴怔了怔,沒說話。
宮素仙冷哼一聲,率先下了閣樓,宋晴立即跟了上去……她,好像有些逾越了?
司空清影腳底的傷,還沒好利索,為了趕路方便,兩人是騎馬離開的。
陸玖知道司空清影如今是非常討厭他的,很有自知之明的弄了兩匹馬。
可惜,剛走沒多遠,司空清影不會騎馬的問題就暴露了出來。
最後,司空清影不得不跟陸玖騎同一批馬。
一路上,只有他們兩人,再也沒別人了,就如同,在前不久,陸子聰帶司空清影來玄冥宮時一樣。
只是,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這裡距離妙華山有多遠。」
司空清影坐在馬背上,背後依著陸玖的胸膛,多多少少有些彆扭。
畢竟,新婚之夜那晚的記憶對她而言,雖然不清晰了,但卻還是記得一點的,所以現在跟陸玖有一些肢體接觸,她就無端的覺得心裡很彆扭。
「不是很遠。」陸玖對司空清影,簡直是有問必答。
「大概七八日的路程就到了。」
司空清影舒了口氣……這是不是說,七八日之後,她便可以擺脫陸玖,恢復自由了?
她垂下眼瞼,看到陸玖護在她腰上的手,神色有些複雜。
陸玖報仇,這十幾年都等了,自然也不急於一時,但司空清影卻很急,兩人一直在趕路,也就難免會露宿野外。
如今已是深秋,天氣已經相當的冷了,特別是入夜之後,更比白日冷一些。
陸玖灌了水給司空清影喝,又抓了野兔,撿了木柴……其實司空清影有表示要幫他分擔一些,但陸玖堅持讓司空清影坐在一邊休息,所有一切都親自動手。
等天黑下來的時候,兩人坐在河邊的篝火旁烤火。
司空清影百無聊賴的看著天空上的星星,肚子也有些餓了。
陸玖則是在認真的烤野兔。
司空清影看了會兒天空,就忍不住把視線飄向陸玖去。
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張本來就很英俊的面龐更加英挺了。
特別是他此時的表情,非常的認真。
他的話不多,多數時候是沉默的,司空清影從沒見過他生氣,陸玖也很少拒絕過司空清影……
這是個很好欺負的男人?
司空清影想著覺得有些好笑,據玄冥宮的人說,陸玖可是天下第一殺手呢,天下第一殺手,會是一個好欺負的男人?
她在做夢呢?
況且……陸子聰的侄子,怎麼會是一個純良的人?
她的心,又有些微微的抽痛了,她錯開目光。
這時候,一陣響聲,自她腹部發出。
她怔了下,伸手捂著肚子……餓了。
陸玖的臉色一凝,立即從行李中取出乾糧,遞給她:「先墊墊,野兔一會兒就烤好了。」
陸玖心疼司空清影,想在之前遇上的一個客棧落腳的,可司空清影卻偏要趕路。
司空清影知道陸玖的野兔快烤好了,因為她已經聞到肉香味了。
她伸手接過陸玖遞給她的乾糧,動了動唇,本想說句謝謝,但又不太想跟陸玖講話,最終便什麼也沒說了。
等嘗到陸玖烤的野兔之後,司空清影的眼睛猛地瞪圓了,不可置信的望著陸玖——真是太好吃了!
不是說君子遠庖廚麼?
為什麼她遇上的男人,不論是陸子聰,還是陸玖的廚藝都那麼好呢?
習慣性的想到陸子聰,再習慣性的心痛。
司空清影原本晶亮的美眸,也逐漸的暗淡下去。
一陸真心付出的感情,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放下,那麼輕易的釋懷?
如今,只能靠時間來治療她內心的傷痕了。
縱然因為想到陸子聰心情不好,但司空清影仍舊是吃了不少。
吃完之後,兩人在篝火旁靠著樹幹就睡著了……不對,應該說睡著的,只有司空清影,而陸玖則是不斷的在一旁添火,順便注意四周的情況。
不過,縱然是有篝火在,睡著之後,司空清影仍舊是覺得很冷,整個人都縮成一團了。
陸玖看著,心生不忍,便從包袱裡取了外袍,搭到司空清影身上。
誰知,陸玖靠近後,司空清影本能的感覺自他身體那裡傳來的溫暖之後,便整個人都巴了上去。
最終,司空清影舒舒服服的睡到了陸玖懷裡。
陸玖自然是毫無怨言的,他目光溫和而眷戀的看著司空清影白嫩的小臉,用視線,一遍一遍的勾勒出司空清影容顏的輪廓。
這一夜,睡的好的,只有司空清影一個。
睡不好的,卻是兩個。
除了陸玖之外,還有不遠處,躲在高大的樹木的枝幹上的綠袍男子,容顏雖是青年模樣,卻有一頭白髮。
他留書出走,卻沒有真正的離開玄冥宮,而是隱身在暗處看著司空清影與陸玖。
因為陸玖的武功太高的緣故,他不敢離的近,還要借助藥物掩飾自己的行蹤。
在暗處,看著陸玖和司空清影那種模樣,他後悔了。
深深的後悔了。
因為這一切,都不是他最初預想的那樣。
但是,事情到這一步,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
他深知自己對不起司空清影,也對不起陸玖。
特別是在知道他曾經碰過司空清影之後,他對司空清影,更是有著無盡的悔恨,他打算這一世都要在暗中守護著司空清影,以償還自己曾經犯下的錯。
不過,當他在看著司空清影與陸玖共騎一匹馬的時候,當他看到司空清影被陸玖抱在懷裡睡去的時候……
他的心,在一寸一寸的痛著。
他現在,已經不敢說,這僅僅是『同息』的原因了。
因為,在『留書出走』的當日,他已經吃了絕情丹。
絕情丹,該是絕情絕愛的,但他……卻依舊會感覺到心動,心痛。
每一次心動的時候,都痛苦不堪,生不如死……原來絕情丹,並非是讓人絕情的,而是用痛苦,來逼迫人忘情的。
這時候,陸子聰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藥,能夠控制人的感情的呢?
無論是『同息』還是『絕情丹』,都不可能控制人的感情。
他對司空清影的心動和欲、望,絕非只是『同息』的緣故那麼簡單。
而如今,『絕情丹』在心有所思,為某人而心動的時候,讓人五臟六腑猶如焚燒般疼痛不堪,再以那些疼痛逼迫服下絕情丹的人忘情。
吃了這種藥,陸子聰才明白一些他以前不明白的事情。
不過,現在已經晚了。
即使明白了,他也不可能去告訴司空清影——他其實是愛她的,他更不可能去將司空清影從陸玖那裡搶過來。
他在暗處看的很清楚,司空清影從之前的難過瘋狂到如今的冷靜,對陸玖的態度,在慢慢的軟化。
說不定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司空清影真的會愛上陸玖……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克制不住五臟六腑內焚燒的疼痛……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天漸漸的亮了,司空清影也緩緩的醒來了。
當她張開眼睛,發現自己依在陸玖懷中之後,她的臉色猛地一變,立即推開了陸玖:「我怎麼會睡在這裡?」她皺起眉,怒瞪著陸玖:「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
陸玖起身,動了動有些麻木的腿和胳膊,並沒有解釋,只是輕輕道:「對不起。」
他這樣的態度,讓司空清影也不好意思再發作,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匆匆吃些乾糧當是早飯,陸玖翻身上馬,將手掌遞給了司空清影:「上馬。」
司空清影看著他的模樣,一陣恍惚,想起許久之前,陸子聰對她做過同樣的動作。
她默默無言,將手遞給陸玖,藉著陸玖的力道翻身上馬。
將她在自己懷裡固定好之後,陸玖立即策馬奔騰,他們都沒看到,有一道綠色的身影,一直尾隨在他們身後。
守義王朝,皇宮,金鑾殿內。
「皇叔,慶陽絕沒看錯,那個孩子,跟三叔長的一模一樣。」
守義王朝的皇帝,如今已經年過古稀,看上去非常的蒼老,身體也相當的瘦弱,身形就跟一個普通的老人一樣,但眼神和週身的氣質,卻十分的凌厲,帶著上位者高不可攀的氣勢。
「三妹當年不知為何放棄太子一位一走了之,這四十多年來都沒任何音訊,如今,竟是有後人了麼?」
「雖然慶陽覺得她是三叔的血脈,但她自己卻不承認,反而說是大京玉面神醫的藥童,而且自稱失憶……皇叔你看?」
「那個孩子,是個女人麼?」
「是。」
守義王朝的皇帝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我守義王朝與其他王朝都不同,歷來都是女人做皇帝的,到了我們這一代,三妹任性出走,反而是朕這個男人做了皇帝,做的咱們守義王朝每況愈下……」
是的,穆慶陽口口聲聲稱作三叔的人,其實是一個女人,因為是注定出生就是太子的女人,所以,後輩對她稱呼,一直用男性化的叔,這是守義王朝的習俗。
「呃……皇叔做的很好,大家都很佩服皇叔……」
守義王朝的皇帝冷哼:「行了,別拍馬屁了,朕真做的不錯,會被大京的毛頭小子給壓的喘不過氣來?」
穆慶陽沉默了下,道:「難道……皇叔你想?」
守義王朝的皇帝從龍椅上站起身來,雙手背後,慢慢的走下階梯,眼神森寒:
「雖然如今我守義王朝內還沒一個女人,但,也絕非是阿貓阿狗都能繼承我們守義王朝的皇位……慶陽,先讓蕭寒去執掌天宗門,好好查查那個女人的底細,朕……要去見國師一趟。」
「是。」
當穆慶陽將自己在大京內,見到與守義王朝多年前的太子穆嵐淵極其相似的女人的消息,在守義王朝皇室內部傳開的時候,在守義王朝的內部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守義王朝雖然是四大王朝之一,但卻又和其他王朝有些不一樣。
守義王朝的開國皇帝是一個女人,是一個娶多帝君的女人,因為這個世道對女子的輕賤……各大王朝之所以頒布許多優待女人的律法,就是因為女人的生育能力和對女人本身能力的否定,那位開國皇帝,在辭世的時候,曾立有遺詔,要求日後守義王朝的帝王,都必須得是女人。
因為這個遺囑,守義王朝前幾代皇帝,無一不是女人,而且,守義王朝的版圖也越來越大,勢力曾經強橫一時,近乎統一四國。
不過,隔的代數多了,便有男子不服從女人管束,出現了弒父奪位的事情。
可惜的是,即使那位男子雄才大略,智勇雙全,守義王朝卻依舊每況愈下,因為他的征戰,甚至三國聯盟,只抵禦守義王朝,守義王朝近乎潰散,不復存在。
這時,那位男子皇帝與三國對抗中與世長辭,而他唯一的女兒繼承皇位。
說來也怪,女人繼承皇位之後,守義王朝的情況便開始好轉,慢慢恢復元氣,最終還與輝光王朝結成永世之盟。
因為那一次的盛與衰反差太大,守義王朝的百姓印象深刻,憶起開國皇帝的遺詔,便堅信只有女人才能給守義王朝帶來好運,只有女人做皇帝,才能夠使得守義王朝繁榮昌盛。
此後幾代,守義王朝的皇帝,便都是女人。
不過更稀奇的是,守義王朝皇室的女人非常的稀少,幾乎每代都只有一個。
在如今守義王朝的皇帝那一代,只有一出生就被封為太子的穆嵐淵是女人。
可惜,這位太子在成年之後,竟然說自己對治國不感興趣,任性的失蹤了,因此現在的皇帝,才不得不硬著頭皮登上皇位。
之後,到了穆慶陽這一代,也是只有一個女人,叫穆謹瀧,也是一出生就被封為太子。
可惜的是,這位太子身體羸弱,竟然還沒成年就夭折了,然後穆慶陽那一代,便再也沒出女人了。
再後面,就是穆浩龍這一代了,而這一代,至今還沒有女人出現——若真說有的話,那就是,穆慶陽帶回的消息中的那個女人。
因此,在司空清影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她的存在,就在守義王朝的皇室中刮起了一陣颶風。
特別是對於一些因為沒有女人的存在,而對守義王朝的皇位報以覬覦之心的人來說,司空清影的存在,更是一個沉痛的打擊。
「怎麼可能?」
「那個什麼穆嵐淵,不早就死了麼?怎麼可能還有血脈?」
若那血脈是個男人,必然不會引起他們的恐慌和不安,但那存在是個女人……那對他們而言,就太危險了。
「現在消息還沒確定,只是大伯說長的像前太子,也不一定是她的血脈。」
「不行——就算是一丁點的可能都不行,我們守義王朝的皇室,真要出一個女人,皇爺爺真承認她的身份的話,他必定會是未來的皇上。」
「那皇兄的意思是?」
「呵呵……還記得謹瀧叔叔麼?也許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人,也會出意外死掉呢!」
與此同時,在大京的皇宮內,赫連明昭也非常的驚訝。
「什麼?皇貴妃跟玄冥宮左宮主一起離開了玄冥宮?」他說著,已經皺起了眉,面色陰沉。
眼看三月之期就快到了,陸子聰到底在搞什麼鬼?
司空清影不應該跟陸子聰在一起才對麼,為什麼陸子聰會在玄冥宮失蹤,而司空清影卻跟陸玖在一起?
說起這個,他就不得不鬱悶一把,即使以鷹眼的勢力,想要滲入玄冥宮也是極其的難的。
他們派去追蹤陸子聰和司空清影的人,大都會被陸子聰發現,之前還好,陸子聰也隨他們跟著。
但是,自從陸子聰和司空清影到了玄冥宮之後,陸子聰和玄冥宮的人,便防守的非常嚴,讓他們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即使他們的人在玄冥宮外安營紮寨,也只能打探一些沒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