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9:爭奪皇位(下) 文 / 展顏歡笑
司空清影下定決心去找軒轅明昭的私兵。
就算失敗了,那她也是努力爭取過,並不後悔,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她死馬當活馬醫了。
這不是事關她個人生死的,而是與整個大京都有莫大的干係。
司空清影想到這裡,握緊衣袖下的手掌,對著尉遲未然真心道:「尉遲,謝謝你。」
尉遲未然目光溫和的看著她,猶如初見:「永遠不要對我說謝謝……不管我為你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況且,我今日出現在善王府,也並非是為了你。」
司空清影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不是為了我,我只是想謝謝你,為你帶來的消息,等六爺回來,我必定會將此事告訴六爺。」
他們兩個之間經歷那麼多,早就不適合再言愛,如今,尉遲未然應該跟她一樣,是以大局為重的。
說完之後,司空清影猛地揚聲道:「書旗,福伯,備車。」
尉遲未然皺起眉:「這麼晚你還出去?」目光落到司空清影隆起的腹部之後,他眼中的不贊同更明顯了。
即使如今司空清影不屬於他,但他愛她,所以,他擔心她。
司空清影淡然的笑了笑:「無妨,現在有一件事必須要我去做,義不容辭。」
司空清影拿了披風披在肩膀上,便要出門。
走到門口對著門外的徐良道:「徐總管請好好招待尉遲公子。」說完回過頭對尉遲未然道:「你自便,等我回來再招待你。」
尉遲未然大致想到了她去做什麼,看她的眼神愈加的幽深……沒想到,六爺連這樣的事情都告訴她,看來,六爺的確愛她……這樣,他就能安心了。
她幸福就好,即使,那幸福不是他給的。
真影衛零零一假福伯去備車了,書旗還等在門外,看到司空清影之後立即追問:「小少夫人,天色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而且你的身體……」
司空清影搖了搖頭:「你忘了麼,今日白天我也出去了,適當的運動有益身體,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真影衛零零一的手腳很快,司空清影坐上馬車,書旗和零零一就駕著馬車走了。
原本這種時候城門已關,任何人都出不去。
不過善王府的徽章在那裡刻著,所以守城門的人,沒有為難就放行了。
司空清影一刻也不停留,直接讓影衛零零一和書旗駕著馬車去了私兵駐紮地。
今夜過後,估計所有人都會知道六爺有私兵,現在她也顧不得瞞著書旗他們了,所以,就只能如此了。
…………………………
軒轅明昭,軒轅明景,甚至是當今皇帝,都不知道皇宮外發生了什麼。
總之皇宮之內,是在軒轅明景的掌控之中,到處都一片靜寂。
軒轅明峰到之後,裴家軍都在皇城外待命,而善王府的暗衛則齊齊進了皇宮,悄無聲息的放倒了皇宮禁衛,然後拔了他們的衣服扔出城牆,讓裴家軍換上了。
同時,皇帝的『鷹眼』做著同樣的事情。
皇宮內,軒轅明景拿著一份寫好的聖旨給大京皇帝看:「父皇,你瞧,這是不是跟你寫的字,一模一樣?」
藉著宮殿內的夜明珠,大京皇帝看到那明黃的絹布上的字,果真跟他自己的一模一樣。
「本來本王還不知道該怎麼讓父皇寫這份禪位詔書,還是本王的王妃聰明,給本王出了個主意,所以這詔書,也不用麻煩父皇你寫了,只需父皇你蓋上玉璽,就好了。」
大京皇帝冷笑:「你想知道玉璽在哪裡?做夢!!!即使朕死,也不會將皇位交給你這個吃裡扒外狼子野心的狗東西。」
「那你要交給誰?老二那個偽君子?還是老六這個廢物?」
軒轅明景輕蔑的眼神望向倒在一旁,身上滲出血跡的軒轅明昭,突然就來了興致。
將手中的聖旨扔到桌上,走近軒轅明昭,踢了踢軒轅明昭的手腕,臉上帶著笑:「還以為善王你真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呢,原來老六你也是裝的,真是忠心啊,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要來皇宮看這個老傢伙,讓本王猜猜你是來做什麼的……」
大京皇帝也將目光移向軒轅明昭,眼底的情緒非常的複雜。
軒轅明昭按著自己的傷口從地上坐起來,即使如今這種處於下風的狀態,他看上去還是那麼尊貴優雅,不帶一絲狼狽,甚至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
「三哥都說了,本王是廢物,所以三哥盡可無視本王的存在。反正三哥要的也就是本王看你如何成功罷了,不如快一點,讓本王見識見識三哥的手陸到底如何了得。」
軒轅明景被他說的哈哈大笑:「軒轅明昭啊軒轅明昭,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就張大眼睛看好了,好好學著點。」
軒轅明景又重新回答大京皇帝身邊:「父皇,這聖旨都已經寫好了,只差烙印蓋章了,若是找不到玉璽,就用父皇你的指印你看如何?」
大京皇帝收攏五指:「癡心妄想!」
軒轅明景強硬的拉起他的手腕,捏著他的手,抬起看了看:「指紋倒是挺清晰的,就是沒有印泥……不如,用點血試試?」
軒轅明昭說著,手中不知何時就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父皇你說,切了你的小指流出的血,夠不夠用呢?」
大京皇帝面色隱隱發白:「放肆!!!朕是你的父皇!」
軒轅明昭也皺起了眉:「軒轅明景,沒有玉璽,即使有父皇的指印,聖旨也算不得數的。」
「成王敗寇,本王說算數就算數,誰敢說不算?老傢伙,你現在來說你是本王的父皇了?呵呵,本王還以為,你只有軒轅明奇那一個兒子呢!原來,我們也是你兒子啊,本王竟然到今日才知道!」
大京皇帝被軒轅明景手中的匕首嚇的出了一頭的冷汗,他以前真沒想到三皇子的本性竟然如此凶殘。
「看,父皇都嚇出汗了,兒臣真是不孝啊。兒臣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哪敢真切了你的手指做印泥啊,要切也是切軒轅明昭那個廢物的,父皇說是麼?」
說到此處,軒轅明景忽然輕聲微笑,然後收起了匕首。
軒轅明昭看著,宛若幽潭的眼眸中帶著若有所思之色。
大京皇帝鬆了口氣,誰知,軒轅明景卻突然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張畫卷,猛地甩開,卷軸下滑,緩緩鋪開,露出裡面一個清秀無比,身著明黃色衣袍的少年。
「父皇,你的江山與他,孰輕孰重?你願以玉璽換兒臣手中這幅整日掛在你床前的畫像嗎?」
大京皇帝看著畫中人,眼睛都直了。
他面色慘白,抖著唇,再也坐不住,立馬起身朝軒轅明景撲過去搶畫。
軒轅明景並非真的如表面上看上去那樣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其實他身形矯健的很,一個轉身,就避開了大京皇帝,縱身飛躍到大殿雕龍盤鳳的柱子處,在旁邊不遠處,點燃著火盆,長夜不滅。
「父皇,水火無情,若是不想此畫被毀,便告訴兒臣玉璽在哪裡,到時候,你好,我也好。」
大京皇帝撲空了軒轅明景,反倒是摔到在地,他聽了軒轅明景的話,大口的喘息起來:「孽子!!!你這個孽子!!!」
說著,有艷紅的血水從他唇間滴下。
軒轅明景看到了,皺起眉:「老不死的,要死也先告訴本王玉璽在哪,不然本王燒了這幅畫!!!」
大京皇帝抬頭,面色青白,唇邊染血,眼睛瞪的極大,充滿怨毒和仇恨的望著軒轅明景,就像是來自地獄報仇索命的怨魂一樣,望的軒轅明景生生的打了個冷戰。
這也讓軒轅明景心底升起一個惱怒,軒轅明景一氣之下,直接將手中的畫卷扔到火盆中,『忽』的一下,火焰躥到老高,而原本精緻的畫卷,在眨眼間就成了一片黑灰。
看到前太子軒轅明奇的畫卷被毀,大京皇帝喉中發出悲鳴的嘶吼。
軒轅明景眼中帶著鄙夷:「老不死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真要本王砍下你的手指當印泥來蓋手印是不?」
他已經沒有耐心了。
大京皇帝的反應也讓他心驚,他怕大京皇帝來不及告訴他玉璽在哪就會死掉,大京皇帝死了無所謂,他推給軒轅明昭就好,但是,他不能拿不到玉璽。
此時重傷的軒轅明昭更是被他忽視了。
軒轅明昭卻是聽到了門口有動靜,他側首看去,看到門外的橫樑上正有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放倒門口的禁衛,正從橫樑上飛躍而下。
那熟悉的面具在月光下閃著銀光。
是軒轅明峰。
軒轅明昭精神一震,在心底暗讚軒轅明峰行動迅速。
其實這裡面尉遲未然功勞不小。
當尉遲未然知道善王府的侍衛和裴家軍都到皇宮之後,就立即趕過來,善王府和他爺爺那裡兩下跑,讓雙方不至於大打出手,反而是一起對付禁衛軍,這就大大的提高了辦事效率。
與此同時,大京帝都北城門外,軒轅明昭的私兵,與百花王朝的軍隊,也打了起來,北城門的打鬥驚動了帝都的巡衛,然後全城戒備。
守城將領連夜求見皇上,理所當然的,被阻在宮外,不得入內。
軒轅明景又拿了那份讓別人寫的假聖旨,拉著大京皇帝的衣領,狠狠的將他從地上揪了起來:「玉璽在哪裡?信不信,本王問你一遍砍你一根手指?」
大京皇帝心裡雖然怨恨軒轅明景,但這麼久都未有人來營救,他又早有求死的念頭,便心如死灰,不再掙扎,抹了把唇上的血水,沒有說話,整個人被軒轅明景拉著,跌跌撞撞的到御案面前。
軒轅明昭慢慢的站起身。
大京皇帝不回答軒轅明景的問題,軒轅明景當真又拿出匕首,『叮』的一聲,將匕首插入御案中,同時也穿透了大京皇帝扶在御案上的手掌,大京皇帝痛的悶哼一聲,但卻還是臉色沉鬱,咬緊牙齒,絲毫沒有要告訴軒轅明景的念頭。
殷紅的血從御案上流淌下去,滴落到地上。
軒轅明昭心裡一緊,現在大京皇帝還不能死。
若是大京皇帝真死在這裡,找不到玉璽,那麼不管最後勝的是他還是軒轅明景,兩個都將言不正名不順。
軒轅明昭眉眼一沉,緩緩道:「父皇,兒臣今日求見你,是有一件要事要說。」
軒轅明景這才回過頭看軒轅明昭,見軒轅明昭站起來,冷哼一聲,卻沒理會。
軒轅明昭身上血跡也不少,都是之前剛進宮殿與軒轅明景打鬥時傷口崩裂流出的,軒轅明昭腳步虛浮,面色蠟黃,軒轅明景自持武藝不低,知道軒轅明昭身受重傷,一點都沒將他看在眼裡。
大京皇帝一臉木然之色,好像沒聽到軒轅明昭的話,軒轅明昭卻繼續道:「那是因為兒臣得知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那也是三皇子今夜造反的原因……我大京王朝前太子,軒轅明奇,並非是病死的,而是被毒死的,而罪魁禍首,就是三皇子!!!」
「你……你說什麼?」
連手心被匕首刺穿都沒有反應的大京皇帝猛地抬頭看向軒轅明昭:「你說奇兒……奇兒他……」
軒轅明昭點了點頭:「正是,當日三皇子指示宋太醫毒殺太子,宋太醫拒絕了,但太子還是在近日病逝,宋太醫覺得太子的死很蹊蹺,懷疑是三皇子找了別人,就私底下收集太子生前服用的藥物,竟果真在裡面發現了三皇子交給他的毒藥,可惜,宋太醫未來得及告訴父皇,就被三皇子給屠了全家,只有宋太醫的女兒宋晴小姐僥倖帶著證物逃了出來。」
軒轅明景看軒轅明昭說,也不阻止,只是冷笑連連道:「是本王做的又如何?老不死,現在知道這個,已經晚了,快把玉璽交出來!!!」他拔出匕首,大京皇帝手背上被匕首戳出的窟窿血流如注。
軒轅明昭還在說這就是善王府被刺殺的原因,而他因為身受重傷沒有及時將此事告訴皇上。
但大京皇帝已經完全聽不進去的。
他只知道,他的奇兒是被殺死的。
他的奇兒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毒害的,在他眼底下,被毒害致死的。
他心裡既是痛苦內疚難過又是滔天的恨意。
「啊……你這個畜生!!!」
原本生無所戀,心如死灰的大京皇帝,不顧手上的傷口,猛地躥起來,將軒轅明景撞倒在地,竟如同街頭潑婦,張嘴就朝軒轅明景臉上咬去,他心裡恨極,力道極重,不過電光火石間,就生生的咬下了軒轅明景臉上一塊肉。
這是真的恨不得生吃他的肉。
軒轅明景不妨大京皇帝突然反擊,被臉上的傷口弄的大聲痛呼。
大京皇帝咬了一塊遠遠不夠解恨,又張嘴咬去。
軒轅明景反應過來,拉著大京皇帝的頭髮,希望將大京皇帝從自己身上拉下去。
可惜大京皇帝心中滿是仇恨,使出全身的力氣,竟然軒轅明景拉不動。
軒轅明景身上又被咬了,他又怕又急又怒,拿著匕首的手就往大京皇帝脖頸和肩膀處刺去:「你這老不死的,給本王滾起來,滾起來!!!」
大京皇帝傷口吃痛,力道鬆了,整個人被軒轅明景一腳踹翻。
軒轅明昭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也驚在原地,不能反應。
他說出太子之事,只是想讓大京皇帝不要放棄生機,想辦法為太子報仇,卻沒想到,他那一向最重視禮儀,最懂規矩的父皇,竟會做出這樣的事?
被軒轅明景踹開的大京皇帝臉上肩膀脖頸,手上,到處都是血跡,猶如剛從地獄爬出來厲鬼。
軒轅明景清醒過來,也被嚇了一跳。
軒轅明昭快步走到大京皇帝面前,扶起他的身體:「父皇,你可還好?」
問這句話的時候,軒轅明昭那平日沒多少表情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之色。
大京皇帝滿臉是血,抬頭看軒轅明昭的時候竟然裂嘴笑了:「沒想到……朕,朕跟皇兒你,竟會一同落難……」
軒轅明昭垂眸,掩去眸中的情緒,他若有心,其實剛剛是可以幫大京皇帝對付軒轅明景的。
只是,因為他母妃的事情,他對大京皇帝和當今太后,都心存怨恨,所以才任由大京皇帝與軒轅明景相鬥。
軒轅明景伸手捂著自己的臉,幾乎要氣瘋了。
「你這個老不死的,本王也是你的兒子,你怎麼就這麼偏心,以前偏心那個藥罐子,現在又偏心這個廢物,哼,本王不要你的玉璽了,本王要你死!要昭告天下所有人,是那個廢物殺了你!!!」
軒轅明昭微微瞇起眼眸,扶著大京皇帝站起來,緩緩的往後退去:「三皇兄,你的詭計,怕是無法得逞了……」
隨著他們兩人的後退,地上出現了整齊的血印。
軒轅明昭和大京皇帝的狀況都不算好。
軒轅明景也就任著他們後退,以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他們,在他們快到門邊的時候,軒轅明景猛地揚聲:「來人啊,六皇子軒轅明昭刺殺皇上,快拿下他!」
隨著他一聲令下,門外走進了整齊的禁衛軍。
禁衛軍列成兩隊,站在大殿之上,並不行動。
「傻站著做什麼?沒看到六皇子挾持刺殺皇上麼?快抓住他!」
兩隊禁衛軍還是不動。
軒轅明景猛地變了臉色:「言義!!!沒聽到本王的話麼?」
「三皇子請息怒,言侍衛多行不義必自斃,已經先走一步,這些禁衛軍,除了老朽的話之外,誰的都不會聽。」
大京皇帝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眼睛驀然一亮:「尉遲老頭?」
門外走出一個穿著禁軍鎧甲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是尉遲未然的爺爺尉遲凌岳,尉遲凌岳朝著大京皇帝和軒轅明昭跪了下去:「老朽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大京皇帝顫抖著擺了擺手:「不遲,不遲,只有能幫朕抓住這個孽子,朕就恕你無罪。」
隨著大京皇帝的話,大殿上的禁衛軍,立即將軒轅明景團團圍住。
軒轅明昭望了望門外,來的是尉遲家的人,那麼軒轅明峰呢?
有沒有被尉遲家的人發現?
軒轅明景握緊手中的匕首:「住手!!!你們休要動本王,若動本王,本王會拉整個帝都來陪葬。」
大京皇帝想起之前軒轅明景的態度,似乎有所依仗,難道,軒轅明昭除了對禁衛軍動手之外,還有別的殺手鑭?
大京皇帝充滿仇恨的望著軒轅明景,惡狠狠的開口道:「給朕拿下他,朕倒要看看,他要如何讓整個帝都給他陪葬。」
「住手!!!」軒轅明景雖然不知道為何情況在瞬間就變成了這樣,但他依然挺直腰身,囂張的叫著:「帝都之外北城門處,有成千上萬的軍隊駐紮等候本王的命令,本王若有個萬一,他們必會攻入帝都,殺進皇城,到時候,哼,你們全部都得給本王陪葬,一個都跑不了。」
「三皇子說的,可是花洲王朝的軍隊?」
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尉遲未然的出現,跟他爺爺一樣,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一身白袍的他,步入殿內,撩起衣袍,朝大京皇帝和軒轅明昭行了禮之後,才對軒轅明景道:「今晚我大京守衛發現帝都外有花洲王朝的軍隊鬼鬼祟祟,便與之交涉,誰知竟談不攏,打了起來,不過我大京男兒多是驍勇善戰,不過兩刻鐘,便已擊敗花洲軍隊,我大京無憂矣。」
軒轅明景面色慘白如雪,不可置信的搖頭大叫:「不……不,怎麼可能……本王的王妃說過,那是精兵,精兵……王妃跟我簽過協議的,她不會不救我的……不會的……」
卻不知,他的王妃,在花洲王朝的軍隊跟軒轅明昭的私兵打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帶著自己的人,包袱款款的離開了大京帝都。
此次謀劃,成,花洲王朝則可順利打入大京內部,若是失敗,鍾離嫻肯定也不會搭上自己的性命,她要回到花洲王朝,與她父皇一道,從新再做打算。
她不像軒轅明景,一輸,便輸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