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第三次抓奸 文 / 展顏歡笑
軒轅明峰折磨人的手段花樣百出,她並沒有費多大功夫,就從付堅那裡問出了司空清影的行蹤。
當知道司空清影的情況的時候,軒轅明峰咒罵一聲,便飛快的去了胭脂樓……
軒轅明昭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聽說軒轅明峰不見了的事情。
「不見了?」
軒轅明昭微微皺起眉,俊美清冷的臉上帶著幾分沉思:「小七從未擅自跑出王府過,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德公公的頭壓的很低:「原本奴才不知道七爺去了哪裡,但現在看到了六爺,卻已知道七爺在哪裡了。」
軒轅明昭眼神一動,看向德公公:「怎麼回事?」
善王府的總管德公公抬眼看向四周的奴僕,揚聲道:「你們都下去。這裡不需要人伺候。」
那些奴僕得了命令,便魚貫而出。
軒轅明昭心底難得的覺得有些不安起來。
德公公這麼做,很簡單……無非就表明接下去的話,那麼些人不能聽。
等所有人都退下了,軒轅明昭才望向德公公:「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德公公當即掀起衣袍跪到地上:「是奴才的錯,竟然早沒發現,司空夫人她……她被人擄出了府……」
「什麼?」
軒轅明昭猛地站了起來,眼底跟結了冰一樣。
「是………是付堅做的,幸好被及時發現……現在司空夫人在玉陽院……七爺他……他也在……他們……司空夫人被帶到胭脂樓那齷齪之地下了藥,七爺他……」
『卡嚓』一聲,軒轅明昭將梨花木扶椅的扶手,硬生生的掰斷了一塊。
他的表情有一瞬間凝固。
軒轅明昭此時要是再不知道德公公的意思,那就太愚笨了——軒轅明峰終究,還是碰了司空清影啊……
這是天意?
軒轅明昭不知道,但是他的心,像是被利針紮了一樣,很痛,很痛。
德公公低著頭,顫抖著身體,將自己縮的小小的。
雖然對皇室和高官子弟來說,將自己的妾室歌妓送給別人非常稀鬆平常,但軒轅明昭這麼多年來,沒拿過一個妾,沒收過一個歌妓。
好不容易收了個妾,那妾還懷著他的長子……但……如今,那妾卻陰差陽錯的跟他弟弟滾上了床單。
這……就猶如是一場鬧劇。
自己的妾和兄弟的雙重背叛……雖然是陰差陽錯不得不的原因……
但那種後果……德公公連想都不敢想。
軒轅明昭的頭腦空白了好久,才重重的歎了口氣:「你下去吧。」
德公公不敢起身,反而是磕頭道:「王爺,都是奴才的錯,你就懲罰奴才吧。」
軒轅明昭眼神冷漠:「本王一向不是那種會遷怒於別人的人,你下去吧,本王想要一個人靜靜。」
「王爺……」德公公哽咽了下。
抬起頭,擔憂的看著軒轅明昭:「王爺,這是個意外……七爺他必定不是故意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請……請你不要太難過。」
「下去!」
德公公說的全是廢話。
軒轅明昭臉上難得的出現怒火,低喝出聲。
嚇的德公公一個哆嗦,再也不敢說話,只能默默的起身離去。
等德公公離開了,軒轅明昭以手支額,閉上了眼睛。
他那張俊美清冷的臉上,露出了少許的疲憊。
其實,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
上次在竹林抓到軒轅明峰做那樣的事的時候,他就預感有一天,軒轅明峰會不顧一切的去得到司空清影。
他瞭解軒轅明峰執拗的性子。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麼快。
他已經打算將司空清影送走,希望年少輕狂,一時迷戀的軒轅明峰醒悟過來,可現在……
竟然陰差陽錯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
要怎麼辦?
將司空清影給軒轅明峰?
且不說他自己不願不想,只說司空清影本人,必定也是不願意的。
這不像是兩個人同樣喜歡一個東西,因為對方是自己弟弟,自己就可以將那件東西禪讓給弟弟一樣。
這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若是其他人,他也不在乎,關鍵是……這是,一個他在乎的人。
他允許,靠近他的人。
軒轅明昭想了許久,緩緩的起身,走向玉陽院。
其實他也有錯,他明知付堅不可再留,竟然念及付堅跟他多年沒有痛下殺手,結果,釀成苦果自己品嚐……
軒轅明昭嘴邊露出一抹苦笑……
說起來,與司空清影相識這麼久以來,連上這次,他已經是第三次『抓奸』了。
尉遲未然大婚那晚,前幾日軒轅明峰的竹林,以及今日。
他最初,只是因為司空清影能挑起他的欲、望,對司空清影的身體感興趣,後來殷子恆對司空清影的鍾情,讓他對司空清影產生了興趣。
而皇宮黃金弓箭那一次,更是讓他司空清影有了好感。
得知殷子恆的死訊,他就當機立斷的佔有了司空清影,讓對方變成他的人。
那時候,他一直將對方看做是一個比較聰明,會聽話,也能讓他歡心,放在後院中賞心悅目的女人。
直到玉面神醫陸子聰的出現,才讓他覺得,即使司空清影是一個女人,其實也可以跟他以朋友的同等高度的身份相交,他不再將對方看成是一個不需要他在乎對方思想的私有物,所以他帶司空清影去看了他的私兵。
司空清影上次被尉遲未然劫走,他的失態,更是暴露了司空清影在他心中的地位。
一步一步,一點一點,在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候,他對司空清影的感覺,也在慢慢的變化。
他一點一點的將司空清影這個人,從自己的心房之外,移到心裡。
其實,在他內心深處,司空清影並不是個很容易對付的人……畢竟,即使被尉遲未然鎖在後院,她都會及時將飛鏢送出來,畢竟,那次在皇宮中,在大京皇帝面前,他們空口說白話的時候,司空清影那麼從容不迫,應變靈敏。
他真以為付堅那樣只有武力,沒有多少智慧的人,是不敢報復司空清影的。
可是……
他失算了……
但已經來不及了。
自虐一般,他走到玉陽院內,以他的武功修為,房中的動靜和聲音,他必然是可以聽的清清楚楚的。
他可以現在衝進去,指責軒轅明峰趁人之危,讓軒轅明峰離開。
但是他好像失去了那樣的勇氣。
他聽著自己的弟弟,和自己放在心上的那個女人,隔著一道門,在纏綿廝磨,他聽到自己的心裡,有什麼東西碎了。
除了那一寸寸的鈍痛之外,他頭腦一片空白。
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軒轅明昭只是聽了一會兒,便抬腳離開了。
那一夜,軒轅明昭一夜未眠。
他在書房的窗口站了整整一夜。
看著窗外的夜,看著窗外的月,看著窗外被夜風吹的影影綽綽的樹。
宛如波瀾起伏,沒有任何一個東西,能永久的停在某一個,那些就像是人生一樣,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著變化。
把握眼前,珍惜光陰。
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也許……下一刻,他,或是司空清影,或是軒轅明峰,一不小心就死了。
所以……
軒轅明昭決然的轉身。
內力在體內遊走一圈週身的衣服都暖了起來。
他又回到了玉陽院。
這時候,對與錯,到底誰對不起誰,一點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放不開司空清影,但也不願自己的親弟弟痛苦自責。
重要的是,他不想自己為這樣的事煩心,也不想軒轅明峰與他之間有什麼隔閡。
如果軒轅明峰是真正的跟他一樣喜歡著司空清影,又割捨不下的話……
不如,就跟眼前一樣吧。
眼前正是大敵當前的時候,他們定不能起了內亂,當一致對外,等他真正得到那個地位,拿到了足夠的權勢,可以不畏懼任何人,將他與他在乎的人,還有這個國家,打造成銅牆鐵壁的時候,他再來思考這件事吧。
玉陽院的門外放著食物。
是德公公讓僕人送來的。
但是軒轅明峰那個初嘗情、欲的毛頭小子自恃武藝高深,早就忘記了還要吃東西這些。一直沉迷在肉、欲之中,不可自拔。
這樣是不好的。
特別是女人在中了春藥的時候,會化身成一個吸食男人精氣的妖精。
軒轅明昭又找人換了熱的飯菜,親自端到了玉陽院。
因為雙手拿著飯菜,他用腳踹開了門。
正在床上努力聳動的軒轅明峰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的差點就軟了下去。
上次在竹林也是這樣。
這樣的情形要是多出現幾次,怕是他都不能做男人了,再也硬不起來了。
抬起赤紅的面龐,軒轅明峰正要喝退來人,但卻在看到對方的時候,如遭雷擊。
理智全數回到腦海中。
他反射性的從司空清影身上爬下來,拿著被子掩去了自己和司空清影的身體,話都不利索了:「六……六……六哥……你,你你怎麼來了……」
軒轅明昭面色沉靜如水,將飯菜放到了桌上,轉身關了門,對著床上的軒轅明峰,淡淡道:「一天一夜都沒吃東西了,你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