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95 文 / 梓雲溪
應武雄慘白的五指握著搖魂鈴,叮噹叮噹搖晃不停,另一旁,瘦挫男忽然驚叫道,「應師兄你看。」
應武雄順著瘦挫男指向的方向一看,整張臉驀地化為鐵青。
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無一不是面色黧黑,中毒而死!
以他的認知,慕天狂此人,決計不是毒師,那麼接下來,答案根本是昭然若揭。
應武雄陰狠的目光凝住烈焰,怒吼一聲道,「賤人,我這隻手,是廢在你手上的。」
烈焰一頓之下,忽然佯作面色泛白,雙手摀住腦袋,來回不停地搖擺,叫道,「別搖了,你別搖了!」
「哈哈哈!」應武雄還以為烈焰也中招了,非但不曾收斂,更加大力搖晃鈴聲,「該死的賤人,竟敢廢了我應武雄的左手,看我怎麼折磨你到死!」
「別搖了,別!!疼啊!疼!」烈焰裝腔作勢地來回搖擺身軀,伸出一隻玉手,對著空氣搗鼓兩三下,驚恐地尖叫,「怎麼回事,我怎麼什麼都望不見了?我看不見了啊!看不見了!啊!我的眼睛,眼睛啊!」
別說,烈焰這丫,確實是有當影后的資本,應武雄被她整的一愣愣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搖魂鈴,驀地發出一連串得意的笑聲,「死妖女,這就是你惹了我的後果!我定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瘦子,給我上去逮住她,押她回去!」
一定是搖魂鈴使這歹毒女子血氣逆行,衝上雙目,導致失明了,應武雄一臉篤定地想到。
因此不疑有他,立刻派了瘦挫男上去抓拿烈焰。
「是!」瘦挫男立馬奔上前去,伸出雙爪抓向烈焰,此人甚是猥瑣,抓的部位,正是烈焰胸口。
眼看一雙髒手就快觸及烈焰的身軀,慕天狂身形一閃,飛速遮在烈焰面前。
只聽「喀擦」一聲脆響,瘦挫男雙腕呈不自然的扭曲狀彎折下去,淒慘的叫聲在洞中迴盪。
應武雄勃然大怒,完全沒有料到,到了這個時候,慕天狂還會加以反抗。
「慕天狂你!」
「彭。」瘦挫男被慕天狂一腳踢了回來,在地上滾了兩滾,便一動不動了。
應武雄上前一探氣脈,驀地抬頭冷道,「好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本就受了不輕的傷,現在還要胡來!哼!血氣倒行,貫穿丹田氣脈,你看你還能不能自救!」
「你怎麼樣?」烈焰也吃了一驚,眼中閃過一縷複雜的眸光。
沒想到他自身這麼危險,還會撲過來救她,這人……
不過烈焰既然裝瘋賣傻的騙應武雄,就是有應對的法門,卻沒料到這慕天狂會不管不顧衝過來,替她解決了那噁心巴拉的瘦挫男子。
不過這樣一來,也好。
烈焰雙眸微沉,閃過一道辛辣殺意,現在就只有應武雄一人,對付他一個,勝算可稍微大點。
讓她力敵,那肯定是找死的了,應武雄是進入分神境的高手,比她這築基境五級那是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個境界。
烈焰掐指粗略一酸,起碼這差距跨度是四個大境界,這就好比以卵擊石,力敵無疑是死路一條。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智取,因此烈焰在動作一頓之下,立刻又捂著腦袋,裝模作樣地倒在地上翻滾,「別搖了啊,別搖了。」
不叫還好,一叫,倒是提醒了已經停下動作的應武雄。
這應武雄立刻狂搖著鈴鐺,口中忿忿謾罵,「好,我就先讓你加速氣血逆流,再慢慢收拾你倆!」
這應武雄知道烈焰是一名毒師,對她便抱有極大得戒心,一直遠遠地離著一段距離。
此時見她在地上翻滾,痛得一副死去活來的樣子,不由快意至極,哈哈大笑的同時,那注意力也降低了不少。
烈焰就地打滾著,佯裝亂無章法,實際上翻著翻著,就翻到應武雄側邊位置。
瞅準他仰天長笑得瑟不得了的空當,烈焰手指一夾,三顆霹靂雷火彈飛速衝著應武雄給彈了過去。
饒是應武雄反應很快,當即避開,那霹靂雷火彈也在半空中爆了開來。
應武雄畢竟是一名分神境的高手,本身發現不對勁,立刻閉氣,時間上確實能夠錯開霹靂雷火彈散開的毒氣,但烈焰是什麼人。
她一旦出手,那就是步步籌謀,算準了對方的各種反應。
三顆霹靂雷火彈下了血本投放下去,若是還不能傷到應武雄半根毫髮,那她就是蠢鈍如豬了!
說來話長,實際發生卻不過是點對點的一剎那間。
烈焰從扔出三顆霹靂雷火彈,到直接欺身而上,拔出薄如蟬翼的匕首扎進應武雄的大腿,時間剛剛好。
她一退開,應武雄便怒聲大吼,掌風向著她離開處掃來。
但以烈焰的速度,早已退開了,不但如此,她趁著一團煙霧,手掌間運起一絲靈力,「彭」地朝著應武雄甩出一道靈氣。
純透混元的混沌之力,衝著應武雄的胸口,噗地襲中。
其實以烈焰這份功力,與應武雄相差甚遠,原本是不可能對他有任何損傷的。
但奇就奇在,這混沌靈力對一般的靈根都有壓製作用,一旦入體絕對是有不舒適之感,即便兩者差距很大,但這種不舒服,照樣會發生。
應武雄便覺得是,被靈風襲中的胸口,疼痛感在異樣的擴大。
應武雄一臉茫然地退了兩步,烈焰倒是來勁了。
她除了那天頓悟混沌靈根,將忠道堂的宿舍給搞塌之後,說實話,一直都沒加以好好運用過。
尤其她後來又莫名其妙地領悟到操縱火種的力量,連自己都有點懵裡懵懂,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正常的操控使用這些靈力。
現在一團濃霧,對方瞧不清她,她卻可以瞧得清清楚楚。
正好趁著這個大好機會,拿應武雄當實驗的白老鼠!讓她試試各種奇異的靈力。
先來兩道混沌靈力。
烈焰緊跟著又不間歇地投放兩道純色濃厚的混沌靈力,見應武雄節節後退後,她臉上含著一絲警覺,心裡甚是鄙視這應武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