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文 / 不信天上掉餡餅
通過眼前這哥兒們的舉動,季堯想起了自己剛出來跑江湖的時候,就遇上過這麼一個人。那天,季堯從賭坊裡贏了不少銀兩,布口袋塞的滿滿登登的,掂在手裡那叫一個高興,可誰料剛拐進賭坊的後巷,就被一群小雜碎團團圍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胖揍,銀兩被搶了不說,還扒了他身上那套上好的錦緞長袍,害的他衣不蔽體的躲在後巷之內羞憤難忍。恰巧一兄台從此處路過,見到了狼狽的季堯,並施予援手,給季堯買了一套新的衣裳,同時還邀請季堯到了他府上把酒暢言。
是誰說人心險惡的,拉出來保證不揍死他。
季堯與那兄台無話不談,宛然多年摯友的模樣。酒過三巡時,季堯不勝酒力犯起了迷糊,渾身更是燥熱難耐,突地,一雙冰涼的大手透過衣襟,肆意妄為的於他胸口處遊走,季堯當即清醒過來,惱羞成怒,一拳打在那兄台下顎之上,只聽他悶哼一聲倒地不起,季堯趁此時機落荒而逃。事後細細想來,倒是自己太過於輕信他人,險些遭了那斷袖的狼手。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哥們兒,你是不是斷袖啊?」季堯盯著眼前非富即貴的男人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登時把劉夏來和男人都給說愣住了。劉夏來先一步反應過勁兒,黑乎乎的臉上明顯有了嫌棄,一撇嘴,「哥們兒,我們兩個都是大好青年,喜歡大胸長腿的妞兒,你還是別打我們的主意了。」劉夏來往前邁了一小步,倍兒小聲的補了一句,「就算我們喜歡男的,那我們也是一對,你丫沒機會的。」劉夏來話中有話,意思就是,別以為你有錢就了不起了,季堯是老子的,你丫哪涼快哪兒待著去。
開豪車的男人沒了笑臉,心想這叫什麼事兒啊,要不是老闆吩咐的,他哪有功夫管這檔子閒事兒啊。現在好了,被兩個大小伙子當成了同性戀,這張老臉算是沒處擱了,太他媽搓火兒了。
男人到底是有風度的,不與兩個孩子計較。他沖季堯笑了笑,輕聲說:「我這人比較熱心腸,倒叫你們誤會了,既然你們沒事兒,那我就先走了。」男人轉身時,立刻將國粹發揚光大,換臉速度極快,直到上車後開出去老遠,他才用力的砸了方向盤,以此洩憤。
豪車漸漸遠行,劉夏來朝車屁股瞄了兩眼,隨即朝地上啐了一口,「我說季堯,你丫怎麼看出他是個同性戀的?」
季堯一聳肩,「我也不知道,順口胡謅的。」
「高,實在是高。」劉夏來笑著豎起大拇指,「你可真牛啊,往人家腦袋上扣屎盆子都不臉紅的。」劉夏來大笑起來,上前攬住季堯的肩膀,狠勁兒的晃了晃,「回家,我給你整點好東西瞧瞧。」
「什麼東西?」季堯被他勾肩搭背的推著往前走,心裡十分好奇。
「到家你就知道了。」
季堯來到這個時代不過一天的時間,對很多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他琢磨著,待日後他有錢發達了,也整個豪宅豪車玩玩兒,對了,還要有美女相伴,方能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在許多許多年之後,事實證明了季堯的想法多麼愚蠢,他大爺的,現實就是赤-裸-裸的強-奸,一遍不夠,至少得成百上千遍才能過癮。
回到家裡,劉夏來鬼鬼祟祟的回了自個兒家,翻箱倒櫃的好一會兒才出來,大背心裡鼓鼓囊囊不知塞了什麼。季堯從臥室的窗口看著他顛兒了過來,一進門就招呼季堯,「快過來,給你看樣兒好東西。」劉夏來邊說邊打開了電視,將背心裡的東西掏了出來,放進了碟片機裡。
「過來啊,傻站著嘛呢。」劉夏來將季堯拉坐到籐椅上,嬉笑道:「這還是剛子他們上個月整的呢,聽說挺帶勁兒的。」
季堯盯著電視屏幕,滿心好奇的期待著。畫面出來時,乍一看不太清楚,興許是鏡頭拉的太近了,只覺著是兩個黑乎乎的東西結合在了一起聳動著,可隨著鏡頭慢慢拉長,畫面越發清楚了。季堯哪裡看過這種東西,頓時瞪大了眼珠子,都趕上魚泡了。
季堯那個時代,雖然有春宮圖這種玩應,可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譬如,季堯就從未看過。對於一個保守的人來說,明目張膽的看這種東西,簡直就是不知羞恥,是要被人戳脊樑骨的。
「你怎麼看這種東西啊,快點拿走。」季堯紅了臉,深低著頭,不停的沖劉夏來揮手擺手。
劉夏來錯愕了好半天,撇著嘴說:「大爺的,你丫沒事兒吧,以前又不是沒看過,裝什麼純呢。」劉夏來靠了上來,嬉皮笑臉道:「哥們兒給你提個醒,以前咱兩還跟這屋扛過管兒呢。」劉夏來這個下流痞子,一邊說還一邊跟身前做著動作。
「真的假的?」季堯驚著了,心想這現代也太開放了,這種事不都應該避著人做嗎,怎麼還能一起玩啊,太匪夷所思了。
「嘿,我至於騙你嗎我,你不信是吧……」劉夏來急頭白臉的伸手過來,一把按在季堯的前開門上,用力一抓,「我操,你丫都硬成什麼樣了啊。」
季堯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事兒啊,腦袋嗡的一聲,連忙推開劉夏來,彈簧似的跳了起來,隨即往旁邊的櫃子上一靠,警惕的目光掃過劉夏來,「你夠了啊,再鬧我可動手了。」
劉夏來被季堯這麼一推,嚴重損傷了他的自尊心,乾癟著嘴,「季堯,你不把我當哥們兒了是不?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後你再敢這樣,我可真不把你當哥們兒了我。」
「真的嗎?」劉夏來摩拳擦掌,一步步朝季堯靠近,「以前咱兩可都是互幫互助的,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意思嗎你。」劉夏來大步一邁,來到季堯身前,狂笑道:「來吧,讓哥們兒幫你找找之前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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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劉夏來和季堯是鐵磁兒不假,可要說起抗管兒這事兒吧,一起的時候倒也沒有幾次,畢竟在劉夏來的心裡,季然才是他幻想的最終對象。
劉夏來上下其手,不知不覺間觸碰到了季堯的癢癢肉,他雙手護在身前,笑著說:「我說你鬧夠了沒,再這樣我可不客氣了啊。」季堯被劉夏來擠到了櫃子犄角旮旯裡,避無可避時用力推了劉夏來一下,砰的一聲,懸著櫃子上的一摞雜誌掉了下來。
劉夏來突遇飛來橫禍,抱頭跳到一旁,嘴裡嘖了一聲,「幸虧了我躲得快。」
季堯笑著說:「老天爺真是沒長眼啊,怎麼就不收了你呢。」季堯蹲下身,開始拾掇散落在地上的雜誌,其中有一本是時代週刊,打開的頁面上照片竟然被剪掉了,好奇心作祟,季堯拿起來瞧了幾眼,「當今賭王喜得貴子,歷氏集團設千人豪宴。」季堯念出聲時,劉夏來已經湊了過來,「喲,這雜誌的照片被誰給剪了?」
季堯沒理他,繼續看著雜誌上的相關內容。賭王這兩個字對於季堯來說,相當具有吸引力,他曾是千門中千術最為出色的,更是千門八將之首,賭局之上,又有何人敢在他面前稱王。不覺間,季堯熱血沸騰,很想與他較量一回。
劉夏來見季堯不說話,也認真地看起來雜誌上的內容,只是一眼,劉夏來驚呼道:「喲,這賭王也姓季啊,你們是都是本家啊。」劉夏來哈哈大笑,從季堯手上搶過雜誌,「季萬弘,當今賭王,身家估計二十個億,而且還是歷氏集團的女婿呢。」劉夏來一連嘖了幾聲,「這人跟人真是沒法比啊,瞧瞧人家活的,再瞧瞧咱。」
季堯絲毫不關心這個,反倒疑惑著,「你說,雜誌上的照片哪裡去了?」說著,季堯又拿起地上其餘的雜誌,果然都跟這本雜誌一樣,凡是跟季萬弘有關的報道,都被剪去了照片。
劉夏來撓了撓頭,猜測道:「我說季堯,你說這季萬弘該不會是你爸爸吧?」劉夏來瞪大了眼睛,倍兒高興的說:「如果真是這樣,那你不就是富二代了嗎?」
季堯隱約覺著,劉夏來分析的還挺有道理的。
「你說,照片會不會是我媽剪掉的?」季堯猜測道。
劉夏來忙不迭點頭,「極有可能,要我說,慧兒姨那麼漂亮,不愁嫁不出去啊,唯一一個可能就是……」劉夏來抬手在雜誌上敲了一下,「慧兒姨是在等他呢吧?」說完,劉夏來又覺著哪裡不對勁兒,再次拿起雜誌翻看了幾眼,「我就說嗎,季萬弘都結婚了,是歷氏集團的女婿啊,慧兒姨該不會是……」劉夏來沒敢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