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2章一代至尊 文 / 不信天上掉餡餅
次日一早，兩台越野車相跟著駛出了薄霧籠罩的古都城。
出門的時候，蕭凡他們發現，酒店昨晚上臨時在他們的房間外邊安排了服務員值班。為的是怕再有人來打擾蕭先生的休息。
越野車是苑芊芊調過來的。
既然宋紈他們到了古都，這些小事，自然有人幫大當家做好。不然，苑大當家白白養活幾十號人麼？
唐萱充任司機，苑芊芊坐在副駕駛座上，辛琳陪著蕭凡坐在後邊，牢牢跟著前邊閻大師閻泰華駕駛的另一台越野車。
剛剛上車沒多久，蕭凡就接到了蕭天的電話。
「哥，去古都玩呢？」
蕭天在電話那頭笑哈哈地問道。
蕭凡笑了笑，說道：「是不是有人讓你來求情的？」
蕭天笑著說道：「蕭處長真是料事如神，話說您這回可真是把人家給嚇壞了。蕭處長大駕光臨古都，也不跟地頭蛇們先打個招呼，害得人家有眼不識泰山……哥，說實在的，這還真是你的不是，不帶這樣坑人的。」
蕭凡淡然說道：「你告訴他們，這事我不追究。讓他們好自為之，尤其那個王大海，不合適在公安機關工作了，不然，遲早惹大禍！」
「都已經惹大禍了，也就是你，寬宏大量，不和他們一般見識。換一個人，哪有那麼簡單？」
蕭二少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
要說謝明秋他們的動作也夠快的，一時三刻就求到了蕭二哥的頭上。這些地方上的「衙內黨」，部分手眼通天的，一般都會想辦法在京師建立起良好的關係，為的就是在這種關鍵時刻，能夠有人出面幫忙。料必蕭一少瞧在同胞兄弟的份上，不會追究得太狠。
蕭凡隨即問起了蕭天的近況。
他是確實沒打算繼續追究昨晚那事，眼下蕭真人有重要得多的事情要做，哪有那麼多閒心思去計較黎洛這種傢伙？
「我這都挺好的，哥，你真不追究了？」
看上去，蕭天反倒有點不那麼「甘心」。蕭一哥去古都市，居然會被人找茬，就算蕭一哥願意放人一馬，還得看蕭二哥樂意不樂意呢。
「算了。你安心工作，不要摻和這些事。」
「那……好吧，我知道了。」
掛斷蕭天的電話，蕭凡開始閉目養神。
辛琳習以為常，無動於衷。苑芊芊卻撇了撇嘴，卻也沒有要再踏上一隻腳的打算。
下午，兩台越野車駛離秦關，進入河東省地界。
辛琳將唐萱替了下來。
苑芊芊說道：「這傢伙住得夠遠的，難怪他不肯連夜走。」
但接下來的事情，卻讓苑芊芊更加無語。華燈初上時分，兩台車駛入一個小縣城。閻泰華在一家酒店前停了下來，對蕭凡說道：「辛苦蕭先生，今晚在這委屈一個晚上，明兒一早，咱們進山。」
「進山，你師父住在山裡啊？」
苑芊芊馬上問道。
閻泰華笑了笑，說道：「是啊，老人家年紀大了，講究個葉落歸根。山裡空氣好，有益身體健康。」
這倒是實在的。
蕭凡似乎對閻泰華說的話很信得過，一直都沒怎麼詢問。晚飯之後，倒是滿有興致地和三女一起逛了逛縣城的風景。
見蕭凡興致盎然的樣子，苑芊芊有些奇怪地問道：「蕭凡，這小縣城有什麼特別的？你那麼有興致！」
蕭凡微笑答道：「這泰華縣，我其實早就想要來看看的。怎麼說也是龍興之地，出過天子的。」
「龍興之地？啊，你是說祝主席……」
苑芊芊恍然。
蕭凡笑著點頭。祝老在現代史上是一位重要人物，曾經擔任過最高領導職務，只不過在位時間不長，很多年輕人早已對他沒有了什麼印象。但按照命相之學，這位乃是正兒八經的「萬歲」，天子命至尊相俱全的。
大凡龍興之地，必有特異之處。風水龍穴，山勢走向與眾不同。甚至這縣城，都會沾染上些許龍興之息，當然，不是蕭凡這樣的大術師，也是感受不到的。
辛琳忽然問道：「閻泰華的師父，怎麼知道你正在尋找輪迴相的口訣和法相？好像老早就料定了似的，把那樣一張紙片，交給閻泰華隨身攜帶，碰到你就掏出來……」
這個疑問，一直在辛琳腦海之中盤旋。
這也難怪，找回《無極九相篇》的散佚篇章，乃是無極門歷代掌教和門人弟子孜孜以求的目標。辛琳跟隨蕭凡的這幾年，蕭凡幾乎每次外出遊歷，都要努力去找尋相關的線索。一千多年來，不要說散佚篇章全部找回，連《輪迴篇》都不曾補充完整。
忽然這個閻泰華就冒了出來，還直接將輪迴相第六道缺失的口訣和法相送到蕭凡面前，怎不叫辛琳心中疑惑？
蕭凡輕輕一笑，說道：「迦兒，這種事，主要講究個定數，就是大家經常說的緣分。緣分到了，該出現的東西就會出現。」
不待辛琳再說什麼，苑芊芊已經搶在了頭裡，說道：「照你這麼說，那大家什麼都不用做了，等著緣分出現不就行了麼？都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蕭凡笑道：「自己做的一切努力，原本也就是命中注定。有因必有果。同樣，有果才有因。」
苑芊芊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明明知道是無用功，也得拚命去做？」
蕭凡搖搖頭，說道：「明明知道是無用功，當然不用做了。問題的關鍵在於，你永遠不知道哪些是有用功，哪些是無用功。你要是能知道，你就是絕世高人了。占卜也好，推演命相也好，其實都是想要窺探那麼一線天機，想要知道什麼是有用功什麼是無用功。」
「不懂……」
苑芊芊頓時連連搖頭，雙眉緊鎖。
唐萱抿嘴一笑，說道：「芊芊，你不懂就對了。一少不是說了嗎，你要懂了，就是絕世高人！」
「照他這個意思，其實咱們根本不用去秦關，也不用參加那個拍賣會，更不用花兩百萬拍下那個缽盂，反正緣分到了，閻大師就會主動找上門來……」
苑芊芊卻開始陷入了極度的糾結之中。
蕭凡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瓜，也不再解釋。玄學原本就是玄而又玄的東西，苑芊芊若是這麼快就能搞明白，那蕭真人還用混麼？
這世界上多少大能之士，俱皆在玄學面前敗下陣來。設或蕭真人不是天賦傑出，又拜在名師座下，還不是一樣莫名其妙？
泰華縣城雖然不大，縣城酒店的檔次卻是不低。蕭凡等人逛街回來，安然休息一晚，次日一大早，又駕著越野車進山。
泰華縣地處山區，相對來說，經濟談不上多發達。公路交通建設比較一般，兩台越野車足足顛簸了四個多小時，才在中午時分，趕到了一處小山村。
這處小山村，位於大山山腳之下，遠遠看去，約莫有四五十戶人家，在這大山深處，也算是不小的村落了。離小山村足足還有十幾公里的時候，水泥馬路就變成了坑坑窪窪的砂石路。越野車一蹦一跳的開到村口停了下來。
這就到盡頭了。
小山村的石頭房子是依山而建，逐級而上，村前一條小河蜿蜒南去，倒也算得山清水秀。
苑芊芊從車裡跳了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挺起胸來，說道：「哎呀，山裡就是和城裡不一樣，這裡果然空氣清新，好舒服……」
閻泰華笑著說道：「起碼不會有霧霾。」
蕭凡不由失笑。
這閻泰華還比較幽默。
小山村靜悄悄的，蕭凡等人的到來，引起了一陣小小的「轟動」，兩台越野車在村前停下，自然早就被村裡人注意到了，不少家戶都有人探頭出來，「察看」動靜。見到閻泰華，大多數鄉鄰都露出了淳樸的笑容。一路走過去，不時有人和閻泰華打招呼，那目光，自然在蕭凡等人臉上掃來掃去，滿眼都是驚詫之意。
這也太漂亮了些。
河東山區的鄉親們，平日裡哪裡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家？
還一下子冒出來三個！
卻不知閻泰華從哪裡「拐帶」來的？
「閻大師，你也是這個村子的人？」
見村民們和閻泰華那麼熟稔，蕭凡似有所悟，問道。
閻泰華連連擺手，一臉「驚恐」之色，說道：「蕭先生，請你千萬不要再叫我閻大師。在這老河村，閻大師可只有一位，那就是我師父。我要是自稱閻大師，大傢伙可能連大牙都會笑掉了。」
「你師父也姓閻？」
苑芊芊好奇地問道。
「是啊，老河村大部分村民都姓閻，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沾親帶故的。真要細論親戚關係，我和我師父還是祖孫呢，我得叫他老人家一聲叔公。」
閻泰華笑哈哈地說道，似乎回到老家，心情很好。
「那你的老婆孩子呢？他們也住在村裡？」
苑芊芊化身為問題少女。
閻泰華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打了個哈哈，卻是將這個話題矇混了過去，好像不大願意和苑芊芊深談。
很快，一行五人就來到一孔石窯洞之前，閻泰華微笑說道：「蕭先生，到了，我師父就住在窯洞裡面……」
蕭凡抬眼一看，不由愣住了，臉上閃過一抹驚訝至極的神色，彷彿有什麼事情讓他特別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