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男友的義務 文 / 奧比椰
「別擔心，那是山頂上在下暴雨，不一定能下到這邊來。」劉莽向那邊觀察了一番之後，安慰了少女幾句。
「我們抓緊時間吧。」少女催促了劉莽一聲。
在少女先後烤乾了罩罩和小襯衣的同時，劉莽也編出了兩雙柳條鞋來。但因為實在沒什麼經驗，這編出的鞋子僅僅是勉強能墊一下腳而已，並不怎麼合腳和舒適。
雖然雷聲仍然在繼續，但風卻是停了，山頂上空的雷雨似乎並沒有向這邊蔓延飄移過來的意思。
「我們趕回市內去吧？」劉莽把柳條鞋遞給少女之後向她問了一聲。
「嗯。」少女點了點頭。
「你好像是外地口音？不是雲豐市人吧？」劉莽試探了一下少女。從水流的方向來看，她好像是從上游黃鶴市那邊漂過來的。
少女沒吱聲，應該是默認了。
「給我當七天女友的說法別太當真，你想暫住我那裡也行，就是條件有些艱苦。你若是不想住我那裡，我隨時可以送你回去。」劉莽站起身之後再次和少女說了一下。
「我知道。」少女心在不焉的樣子。
劉莽沒再多說什麼了，他一不知道少女的姓名，二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如果她真的要在他租屋裡住七天，他會把自己的床整理出來讓給她，然後他自己睡那張破沙發，或者睡地上。
他雖然還沒碰過女人，因為年齡的問題那方面需求很旺盛，但他並不會趁人之危對她做任何她不願意的事情。照顧好她這七天、讓她不要再尋短見、以後能珍惜生命、回到她自己的生活中好好生活下去，就是他這些天要做的。
「回去之後，你別試圖發我的照片到網上，或者報警幫我尋找家人什麼的，你如果那麼做，就是逼我去死。」少女站起身後，向劉莽補充交待了一下。
「一周後你準備去什麼地方？」劉莽搖了搖頭，向少女問了一聲。
「去我該去的地方。」少女顯然並不想多說什麼，神情再度變得有些哀淒起來。
劉莽再次搖了搖頭，她什麼也不說，他也拿她沒什麼辦法，還是先離開這裡回市內再說吧。
……
這柳條鞋編得不怎麼樣，穿起來實在不怎麼舒服，走路很硌腳，再加上少女身子仍然很虛，兩人走得很慢。劉莽根據自己過來時的經驗，估摸著照這速度，兩人走到天黑都未必能走回市內。
他過來的時候是沿著江邊一路往上遊走，走了大半天才到這裡來的，回去的話，不能再這麼沿著原路返回了。原路返回的話，不可能遇到什麼人。而離開河邊之後應該可以找到回市內的大路，在大路上會肯定有出租車或者別的什麼車，讓別人幫著捎帶一下，回市區就變得容易多了。
主意已定之後，劉莽改變了行走路線，帶著少女離開了江邊，向他感覺裡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過沒走多久，少女就有些走不動了，一來是她跳江喝了水已經死掉了的狀態，然後被劉莽給神奇地搶救了回來，這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二來那雙柳葉鞋實在太硌腳，劉莽皮糙肉厚倒無所謂，她細皮嫩肉的就有些受不住了。
又是一陣雷聲，緊接著一陣風吹了過來，這次的風很大，而且涼意很重，似乎是從古豐山的山頂上吹下來的。劉莽抬頭看了看，東邊三分之一的天空已經籠罩在烏雲中了，山頂上的暴雨似乎逐漸蔓延或者轉移到山下來了。
「我背你走吧。」劉莽回頭看著坐在路邊摸腳的少女，向她說了一聲。再不趕緊離開這裡、找到一個合適的避雨的地方的話，兩人很可能就要淋雨了。
這暴雨看起來很有些可怕，到時候如果還不停打雷的話，兩人的處境就很危險了。不管怎麼說，她是他救活的，他必須要把她安全帶回市內去，而且她說她要做他的女友，哪怕只是臨時的只有幾天，他也要盡一下他當男友的義務。
這輩子還是頭一次給人當男友呢！
如果她真是他的女友該有多好？他一定會好好地疼她、愛她。
「好吧。」少女抬頭瞅了劉莽一會兒之後，向他點了點頭。
劉莽在少女面前蹲了下來，讓她很方便地趴在了他的背上，然後兜住她的屁股把她背了起來。
「你的手其實抓住我的腿就行了，不用摸在我屁股上。」少女在劉莽背後趴好之後，向他提醒了一聲。
「我怕你摔著。」劉莽回了少女一句，連忙把手從少女柔軟的屁股上收了回來。
「你把我從水裡撈出來的時候，沒少在我身上摸吧？還沒摸夠？」少女接著向劉莽問了一聲。她比劉莽知道的時間更早一些就醒了過來，那時候意識有些模糊，但能記得有人在她身上不停地摸來摸去，還親她的嘴。
「天地良心！你那時候已經連呼吸和心跳都沒有了，我哪顧得上做別的事情啊？等顧得上的時候，你都已經醒了！」劉莽頓時覺得這六月的天氣不是在下雨、而是在飄雪了，自己比竇娥還要冤。
早知道被她這麼冤枉，救她的時候就應該趁機摸幾把的，不然白頂著個摸了她的名義，卻沒有真正摸過她。
「我醒來的時候，你舌頭幹嘛在我嘴裡？別說那也是在對我進行人工呼吸。」少女立刻向劉莽提了出來。
「我那是……呃……實話和你說吧，我會氣功，你當時情況很危急，普通的急救對你已經不管用了，不得已我使用了氣功對你進行治療。那種氣功療法呢，必須要舌頭伸進你嘴巴裡去才行，不然達不到治療效果。」劉莽沒說那電光的事情，估計說了少女也不會信，索性假稱是氣功了。
「你就編吧！你比我那個混蛋老爸還能編……」少女很鄙夷地回了劉莽一句。
「你爸是誰？」劉莽藉機問了少女一句。
「你別管！」少女立刻警覺了起來。
「氣功的事兒我還真沒瞎編，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的話……你身上現在還有哪兒不舒服？我保證能用舌頭幫你治好了。」劉莽只好把話題扯了回來。
「你當我傻啊？信了你的鬼話再讓你把舌頭伸我嘴裡佔我便宜？」少女繼續恨恨的語氣。
此刻她心裡也確實有些鬱悶……你說跳江自殺吧？一根沒節操的鋼筋把她的短裙和內~褲給挑掉了，害她光屁股落在了水裡。光屁股落水裡了吧？像韓劇一樣，遇到帥哥給她人工呼吸救活過來，也許能展開一段浪漫。結果來了個臉上身上嚴重燒傷的醜八怪，而且這醜八怪不僅很沒節操地看遍了她的身體，還奪走了她的初吻。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還沒把她給那樣了，而且看他後來的表現，好像不是個什麼壞人，心腸挺善良的。
「我發誓！我是真的為了救你才把舌頭伸你嘴裡去的！如果我撒謊，就讓我被天打五雷劈！」劉莽欲哭無淚地向少女解釋著，心裡很有些後悔後來在她面前表現得那麼色。
如果不表現得那麼色，她或許就不會懷疑他了。
「那邊是什麼？好像有輛車停在那裡！還有人……」少女拍了拍劉莽的肩頭，指向了遠處的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