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檔案十二 拷打 文 / 王 者 天 下
「嘿,你們在做什麼?」
看著我和薩伊德架著昏迷過去的索伊爾向樹林裡走去,凱特攔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們並沒有理會她,繼續架著索伊爾向前行著。
「王!」
凱特見狀追在了我們的身後。
「這是索伊爾自找的,於我無關!」
我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跟她解釋了。
索伊爾是被人用水給潑醒的,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正被雙手反綁的跪於樹下,而他的面前站著的則正是打昏自己的薩伊德。
「你真是英勇,竟然趁我睡著的時候偷襲我。」
索伊爾恨恨的看著面前的薩伊德。
薩伊德並沒有理會索伊爾的冷言冷語,而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把丟開了裝水的小瓶後,讓了開去,露出了站於他身後的我。
「哦,我的麻煩大了,對吧?」
看到了我的出現,索伊爾終於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索伊爾,我們給過你機會做出正確的決定,我只想要那些哮喘藥,你只要說出吸入器在哪裡,我們就會住手。」
我在索伊爾的身前蹲了下來。
「你們想幹什麼?」
「事情並不需要以這種方法解決的!」
我看了身後正用刀削著一截截竹枝的薩伊德一眼,盡著最後的努力。
「不,一定要!」
索伊爾倔強的說道。
見他如此,我只好搖了搖頭,轉身走開。
「在我們伊拉克,沒有竹子,不過有類似的東西,蘆葦!用蘆葦**指甲裡,和竹片一樣的痛。」
見我走開,薩伊德蹲在了索伊爾的身前,把手裡已經削好了尖竹片在索伊爾的面前展示了一下,對著他說道。
「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我想,你這輩子從來沒有拷打過任何一個人。」
索伊爾到了如此時刻,嘴巴依然不讓。
「對於我們倆來說,不幸的是……你錯了!」
薩伊德的眼神轉冷。說著,薩伊德起身轉到了索伊爾的背後,捉起了索伊爾的一隻反綁在身後的手,用手裡的尖竹片慢慢的刺入了他指甲縫中。
「嗯!哦!就這樣?你就只有這點料?」
索伊爾悶哼了兩聲,雖然強忍著痛,可是,從他那扭曲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來,他到底承受了多大痛苦。
「呵呵!竹片?呵呵!怪不得我們在海灣戰爭中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啊……」
這次他沒有忍住,終於大聲的叫了出來。
我不忍心看到這殘酷的一幕,把臉轉了開去。
「啊……噢……」
痛苦的叫聲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淒慘,這種非人的折磨就連我這聽者也是難以忍受,更何況是索伊爾這個當事人了。只見他額上的青筋暴起,面容痛苦的扭曲著,汗水早已經濕透了他的衣襟,他不住的聲嘶力竭的大聲慘叫著,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減輕身體上所承受的巨大痛楚。
「薩伊德!薩伊德!停下,快停下來!」
實在是聽著不忍心的我叫住了薩伊德,薩伊德聞聲放下了索伊爾的手,茫然的看著我。此時的索伊爾垂下了頭,只懂得大口的喘息了。
「不,不要停。吸!我的鼻子通了!」
索伊爾居然主動的要求用刑,這實在是讓我們瞠目結舌。
「你有什麼毛病嗎?」
我實在想不通的搖了搖頭對索伊爾說道。
薩伊德更是大怒的一把抓起了索伊爾的頭髮,讓他的頭部緊緊的靠在了樹上,然後拿刀貼住了他的臉:
「也許戳瞎你的一隻眼睛,你就會乖乖的說出來啦!」
薩伊德邊說邊慢慢的把刀向索伊爾的眼睛移了過去,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絲的陰冷,看得出,他並沒有說假話,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好啦!好啦!我說啦!」
索伊爾終於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大聲的喊了出來。
「藥在哪裡?」
薩伊德把嘴靠近了索伊爾的耳邊。
「我只告訴一個人……就是她!」
索伊爾劇烈的喘息了幾下,說道。
「凱特?」
我走近了幾步。
「是的,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告訴我,索伊爾,你想死嗎?」
酒吧裡,一名高大的黑人男子一竿把一顆檯球推進了底袋(檯球球桌分為底台邊、頂台邊、左台邊、右台邊,而位於底台邊的球袋稱為底袋,左邊叫左底袋,右邊叫右底袋;位於左台邊二分之一處的球袋稱為左中袋,位於右邊的稱為右中袋,位於頂台邊的兩個球袋分別為左頂袋和右頂袋)裡。
「當一個人走進我家,跟我說他把我辛辛苦苦贏來的十六萬圓,交在了一個阿貓阿狗的手上,我就忍不住的會想: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急著想要去轉世投胎?」
黑人男子邊用殼粉(是用來增加球桿頂端的摩擦力,避免滑竿的一種檯球用品)擦了擦球竿,邊對著索伊爾說道。
「這筆交易今天要完成!」
索伊爾點燃了一支煙,把手裡的火材搖滅,扔進了煙缸裡,繼續說道:
「女人很容易搞定,幾杯調酒下肚,聽兩句好話,就搞不清楚東南西北,還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整場騙局都是她們的主意一般。至於她們的老公們,一定要讓他們摸到錢,聞到錢的味道。要是他們有種把錢放進箱子裡,裝進他們家用房車的行李箱然後遠走高飛的話,他們早就去當罪犯了。」
「呵!好吧,索伊爾!你有辦法騙到錢算你厲害。不過,你幹嘛拿我的錢?你上兩次騙的錢都跑哪兒去了?」
黑人男子輕笑了一下,問道。
「呵呵!我還能說什麼?我喜歡賺錢,可是更加的喜歡花錢!」
索伊爾從椅子上得意的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我還是有辦法讓你吃點苦頭,你明天中午以前不把我的錢,加上百分之五十的利息交到我的手上的話,我就會讓你吃盡苦頭。」
黑人男子慢慢地走近了索伊爾,用球竿頂在了索伊爾的下巴上,語氣陰冷的對索伊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