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檔案三十 污蔑 文 / 王 者 天 下
海灘邊
胖子赫裡用找來的一塊尖利的鐵片綁在一根樹枝上做成了一個簡陋的魚叉,站在齊腰深的海水裡叉著魚。
查理則站在赫裡的身後。
「嘿,赫裡,叉到了嗎?」看著赫裡猛的一把把魚叉**了海裡,查理大聲的問道。
「拜託,查理,請不要再一直問下去了,你問了我多少次都已經記不清了。」赫裡把魚叉從海裡提了起來,看著空空如也的「魚叉」說道。
「抱歉,只是你說你會捕魚。」
「是的,那是我跟我老爸拿著魚竿和餌,在聖塔蒙尼卡(美國加州南部的一座城市)碼頭釣魚,我可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魚叉叉過魚。」
赫裡說著,又一把把「魚叉」**了海水裡,可是依然一無所獲。
「赫裡,真是多謝你的幫忙,多謝了!」查理拍了拍赫裡的肩膀,希望他不會就此放棄。
「嘿,查理,說起來我還要謝你,能讓我離那個機艙遠一點最好,還有離那個流氓遠一點。嘿!」
赫裡說著,好像又發現什麼,把「魚叉」再次的**了海水裡,卻依然沒有半點魚的影子,直氣得赫裡用「魚叉」在海裡胡亂的拍打了起來,以此來宣洩自己的情緒。
「可惡!可惡!該死的!」
查理用手擋住了濺向臉上的水花,說道:
「你要我來試試看嗎,赫裡?」
「好吧,你儘管去試吧,我已經受夠了!」赫裡終於停止了拍打,把「魚叉」遞給了查理。
「好,看我的。」查理和赫裡互換了個位置。
「那裡有一條,你要用盡全身的力量,慢慢的來,讓它游過來,等一下,下手。」
赫裡站在查理的身後,全神貫注的註釋著海水裡的動靜,指揮著查理。
聽到赫裡的指揮,查理用盡全身的力量向水中插了下去,用裡過猛之下,整個人都掉進了海裡。
「呵呵!老兄,你要等它游近一點才下手的,呵呵呵呵!」
「我就只差那麼一點,而且,剛才明名是你叫我下手的。」
查理摔了摔頭上的水,用手比劃著所說的一點點到底有多少。
「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你叫薩伊德,對嗎?」
克萊兒和幾名倖存的乘客正在清點著機艙裡找出來的遇難乘客們所遺留下來的東西,希望在裡面找到能夠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是的!」薩伊德手裡拿著一段電線,回過了頭來。
「我找到這個,上面有你的名字。」克萊兒把一封信件向薩伊德遞了過去。
「我以為找不到了,真是謝謝你!」薩伊德把信箋接了過去,看了看已經被燒黃了的信箋一角。
「不用客氣!」克萊兒笑著點了點頭,低頭繼續著自己的工作去了。
薩伊德把信拆了開來,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女人的照片,一個伊拉克婦女打扮的女人照片。摸著照片上那個女人的臉,薩伊德笑了起來。
默默的陪著羅絲坐在海灘上望著大海已經大半個小時了,羅絲終於開了口:
「他的手指腫了起來。」
「什麼?」我奇怪的問她道。
「我丈夫肖恩,他每次搭飛機,手指都會腫起來,」羅絲摸著手上的戒指說道。
「高空氣壓的關係!」我點了點頭。
「我們每次搭乘飛機旅行,他都會暫時把戒指交給我保管。而我則總是把它掛在了脖子上保平安,直到我們安全降落為止。可是這次,他卻堅持把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他對我說,這是我們結婚四十週年的紀念,所以,他想戴著。」
「你知道嗎,王?其實你大可不必理會我的,我是不會強人所難的。」
「呵呵,羅絲,你別想這麼容易就把我給甩掉。」我笑了笑,對著羅絲說道。
「羅絲,你不應該一個人在這裡,你正在經歷創傷後症侯群(ptsd,它是人類對抗巨變後的一種自然反應。通常出現在事變後的兩周內,而在三到六個月後,慢慢減輕症狀,逐漸回復調適。它是人類企圖壓抑恐懼反應,而又忍不住不得不想的結果,這乃是因為當刺激過大時,會產生「異常記憶」,也就是在腦內深處的海馬回之處,留下「銘刻性記憶」;以致每相似線索觸動時,它便會在當事人的眼簾腦海出現如放映電影一般生動的畫面,重演當時之可怖現象。而此種來自腎上腺與荷爾蒙分泌異常所產生的中樞神經亢奮變化,會造成語言功能的不活躍,而使當事人退回到生命早期的知覺與塑像之記憶型式。這種生理上持續性和全面性出現的過度亢奮現象,不但使當事人陷入極端敏感與恐懼的狀態;而且會以一種或兩種特定的重複的型式作惡夢)。」
「王,我們不都是這樣嗎?」
「呵呵,是的,我猜是吧!」
「王!你這人挺不錯的,心地善良、耐心體貼,我猜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去選擇成為一名醫生。」
「謝謝你,羅絲!其實這不是我的選擇,我來自一個醫生世家,祖祖輩輩都是學醫的,不過,那是中醫。」
「王,這樣的你為什麼還會在飛機上借酒澆愁呢?」
羅絲的問話把我的記憶又拖回了決定離開澳大利亞的三天前。
我、莎拉和莎拉的父親福克斯三人坐在了調查組的面前。
「福克斯,很抱歉,我們要一切照著規矩來。」
坐在最中間的一位調查人員對著福克斯說道。
「沒有問題,我明白的。」
「很好,請你把你舉報王的證詞再詳細的說一遍。」
「什麼?舉報我?」
我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驚奇的看著這一對父女。
莎拉的眼睛不敢看著我,福克斯倒顯得很坦然的樣子。瞬間,我一切都明白了,難怪莎拉昨天主動找我說自己的父親願意承擔這一切責任,原來那一切都是為了安我的心啊。
「王,請注意你的情緒。」
「可是……」
「你先不用說了,先聽聽福克斯的證詞,然後,我們會叫你開口的。好了,福克斯,你可以說了。」
「事情這樣的,克裡斯!葛娜是兩個月前住進我們醫院的病人,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王是她的主治醫生。兩天前,她的病情忽然惡化,當我趕到病房的時候,葛娜的心跳已經停止,王正在對她進行搶救,那是下午四點鐘,我們雖然盡了最大的努力,可是,十五分鐘之後,葛娜還是永遠的停止了呼吸。事後,我們在葛娜的輸液瓶裡找到了並不屬於我們醫院的藥物成分,以我的專業眼光來看,這件事情有著很大的疑點,因此,我把這件事情上報給了你們。希望你們能夠查出事情的真相。」
福克斯的證詞說得很坦然,好像這一切都是真的似的。
「嗯,莎拉小姐,聽說你和王的關係是情侶?」
「是的!」
「那麼你知道王在對葛娜的治療上用過什麼非你們醫院的藥物沒有?」
「我……」
莎拉把頭垂了下來。
「莎拉,你就放心的說吧,沒事的。」福克斯的鼓勵在我的眼裡開來其實就是引導。
「我……我看過王給葛娜用過一些他自己所配製的中藥。」撒謊這種事情只要一開了頭,後面的就是順理成章的了。
「還有別的嗎?」
「我不清楚!」
「這裡有一張藥方,是我事後在王的辦公室裡找到的。」
福克斯把一張藥方遞給了克裡斯,那張藥方正是我在福克斯辦公室裡看到的那張。
「王,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克裡斯把那張藥方接了過來,用筆做好了記錄後,轉過頭來問我。
我冷冷的看著莎拉父女倆,直覺得心灰意冷。所有的證據都對我不利,我還能說什麼?當下,我緩緩的搖了搖頭。
「那好吧!你們先出去吧,我們有了結果會通知你們的。」
克裡斯同身邊的幾名調查人員耳語了幾句,對我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