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恐怖靈異 > 迷失——LOST

正文 檔案一 離澳 文 / 王 者 天 下

    坐在開往美國華盛頓的一架波音客機上,我透過舷窗,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終於要離開澳大利亞的國土了,在這裡呆的兩年時間裡,留給我的除了歡笑,更多的則是苦澀。

    機身輕輕的一震,緩緩的開始滑跑了起來,為即將接下來的直衝藍天而獲取足夠的動力。

    我收回了目光,完全無視於空姐那迷人的微笑,把背部靠在了座椅上,雙手交叉環於胸前,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思緒前

    「琛,快點,那個小孩的情況惡化了。」

    辦公室的門被人撞了開來,進來的是莎拉,她一進來便對我焦急的叫道。

    聞言,我「唰!」的一下站了起來,邊問她怎麼回事,邊和她一起快步的向小葛娜的病房裡走去。

    小葛娜是我的一個病人,小女孩從小就患有先天性的心臟病,可是卻很堅強,也挺逗人喜歡,已經接受我的治療好幾個月了。

    剛到病房的門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的小葛娜的父母連忙站了起來。

    「醫生,你可一定要治好她啊!」

    小葛娜的母親緊握住了我的手,哭著對我說道。

    小葛娜的的父親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眼中卻寫滿了懇求。

    「嗯,你們放心吧!先讓我進去看看她吧!」

    我鄭重的對他們點了點頭,開門走了進去。

    小葛娜目前的情況很不樂觀,病房內的儀器上顯示她的脈搏、血壓等一切生命體症都跌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呼吸、心跳更是已經停止。

    我忙搶到了她的病床前,小葛娜已經是處於昏迷狀態。

    掏出白大褂兜裡的手電,我翻開了小葛娜眼皮,她的瞳孔已經擴散,我忙一把拉開了她的被單,雙手疊加在一起,在他的胸口有規律的按壓了幾下,之後,一手捏住她的鼻翼,一手托著她的下頜,深吸了一口氣,嘴對嘴的吹進了她的口腔裡。完成這一切後,又把手指壓在了她的頸動脈處,見沒有反應,把上述的又動作重複了十來次。

    「快點,葛娜,快點活過來,加油,葛娜!」

    小葛娜就如同睡著了般的絲毫沒有反應,我急切的對著身旁的護士大聲叫道:

    「快,一毫克的腎上腺素,準備心臟電擊器!」

    接過護士遞給我的兩支電極,對她說道:

    「120,鬆手!」

    兩支電極同時按在了小葛娜的胸口處,她的身子猛的一震,挺了起來,又落回了床上。

    我看了一眼邊上的心電儀,小葛娜的心跳依然沒有恢復。

    「給我調到150,充好電了嗎?」

    「充好了!」

    「鬆手!」

    強烈的電流瞬間擊中了她的心臟,可是她的心跳依然是沒有反應。

    「200!」

    我已經狀似瘋狂,對著護士狂吼道。

    「鬆手!」

    「啪!」的一聲,200焦耳的電流很強,一把把我的手也給震了開來,小葛娜的的心跳還是沒有恢復,我正要再試一次,卻被莎拉一把拉住了,她一臉悲慼的拉住我的手說道:

    「算了,琛,你已經盡力了!」

    我楞在了那裡,好半晌才頹然的放下了手,對莎拉道:

    「你來宣佈吧!」

    「死亡時間下午四點十五分。」

    看著護士記下了死亡時間,我疲乏的向外走去。

    看著我一臉沉痛的走了出來,小葛娜的父母雖然預感到了什麼,可是依然不敢相信的問我:

    「醫生……」

    「對不起!」

    我難過的低下了頭,有心想安慰他們夫妻倆幾句,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不敢與他們的眼睛對望,最後只能在他們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掉頭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

    「先生!要點飲料嗎?」

    一把好聽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望著面前這位美麗的空姐,勉強的笑了笑,道:

    「嗯!好的!給我一點酒。」

    「恩……」

    「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

    空姐可能對我很有興趣,這也難怪,以我一米八二的個頭,加上東方人那特有的俊臉,走到那裡也很引人注目。見我欲言又止,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問我。

    「那個…小姐,能多給我點嗎?」

    「呵呵!沒有問題,先生!」

    空姐說完,轉身去了,不一會兒有轉了回來,遞給我兩個小瓶子裝的伏特加。

    「先生,飛機上不允許乘客喝太多的酒,因此,只有這樣的小瓶子。」

    「哦,已經很好了,謝謝!」

    我把兩瓶伏特加接了過來。

    「那我去了,先生!」

    「嗯,謝謝!」

    那位空姐甩了我一個媚眼,轉身婀娜多姿的去了。

    我把其中的一瓶酒放在衣兜裡,擰開了另一瓶的瓶蓋,仰首灌了自己一大口,才長舒了一口氣,鬱結的心情彷彿也好過了不少。

    「年輕人,你似乎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少喝點酒吧?喝酒也不能解決什麼問題。」

    飛機上的座位是3—3佈局,坐在我身邊的是一對黑人老年夫婦,此時,那位黑人老婦也許是看出了我有什麼心事,便好言對我勸慰道。

    「嗯,謝謝,我知道的!」

    人家畢竟也是好心,因此,我禮貌的對她說道。

    「呵呵!小伙子,我看得出來,你是在為感情的事在煩惱。」

    「哦,不,你說錯了,我是在緊張呢!」

    我對他們撒了個小謊。

    不過,那位黑人老婦似乎一下子便看穿了我的謊話,和自己的丈夫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卻也沒有再多問。

    「我叫羅絲,這是我丈夫肖恩,你叫什麼名字,小伙子?」

    「我叫王!」

    我和他們分別握了握手,答道。

    「哦!你是中國人!王,你怎麼會來澳大利亞的?」

    這也許是他們換了一個方式來安慰我,轉而和我攀談起來。

    「我是個醫生,在澳大利亞工作,現在要回國了。您呢?」

    「哦,王,你真了不起!我是和肖恩都是美國人,來這裡渡假的,今年是我們結婚四十週年的紀念。」

    羅絲說著,自豪的握了握丈夫肖恩的手,肖恩也是一臉喜色的給我看了看他們戴在各自右手中指上的結婚戒指,兩支戒指的造型一模一樣。

    「那恭喜你們了!」

    看來,醫生這個職業在那裡都能夠受到人們的尊敬。

    「謝謝,王!」

    正在這時,飛機忽然一陣猛的震動,剛才給我拿伏特加的空姐站在了走道的中間,以她特有的微笑安撫著乘客們的情緒。

    「乘客們,由於飛機遇著了強氣流,因此會有點震動,為了大家的安全起見,請繫好安全帶,並把氧氣面罩戴上!」

    空姐邊說邊幫她手邊的一名乘客繫好了安全帶,指了指從我們頭頂處的一個小暗格裡垂下來的氧氣面罩,並示範了一下面罩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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