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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三子良謀 文 / 北方三哥

    說曹操拆開高飛送來的道喜信件,前面所言倒也是中規中矩,而最後一句話倒是讓曹操意外,什麼叫做「三子良謀」啊,曹操把信件端在掌心,左右思慮,也沒有想到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這高飛故弄玄虛?」。

    曹操領兵到袞州,駐紮待定,便接管下了袞州事宜,並且招賢納士,充實實力。

    一日突然有兩個人投到曹操的府上,乃是一老一少,正是叔侄倆,穎川人士,長者姓荀名彧,字文若,本來在袁紹的手底下做個微末官職,不受重用,便來袞州投奔曹操,曹操見到其人大喜過望,說道,「此乃是吾之張良張子房也!」。

    少者荀攸,字公達,也是海內名士,曾經在朝廷裡做官,後來董卓作亂的時候,這荀攸不願意侍奉董卓,便棄官歸去,隱於山野,聽聞其叔前來投奔曹操,這荀攸便也跟著過來了。

    曹操見到眼前兩個前來投奔之人,皆是名士,心喜不已,隨即安排待定,冊封官職,留在身邊,這荀彧卻說道,「主公前來袞州,當知道此地尚有一名士,豈不攬來為己用,輔佐大事!」。

    曹操問道是誰,荀彧說道,「此人乃是東郡東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

    曹操煥然大悟,「此人聞名已久矣!」,遂派遣兵士在袞州地界尋找,尋訪到這程昱正在袞州深山之中讀書,曹操便親自前往拜訪。

    程昱在山中搭建了一處茅草屋子,結著一盞油燈,時值正午,山中卻放霧難行,這曹操親自登上山中小屋,拜訪程昱,程昱見屋外有人叩門,便在屋內說道,「此屋內無人,不必敲之!」。

    曹操在外恭敬的回答道,「若是屋內無人,回聲是何?」。

    屋內的程昱倒是大笑,「看來先生是來尋程昱的嘍!」。

    曹操並未進屋,而所謂的敲門,也只不過是小屋外面有一扇簡陋的木籐纏繞的木板,曹操端立在外,而透過門縫,倒是看得到屋內有一個背對之人,正在讀書。

    這程昱把手中的書簡放在一旁,倒是起身來見曹操。

    這程昱約莫三十左右年紀,儒生氣息,倒是不虛名士的稱號,曹操被程昱請進小屋之內,既沒有茶水也沒有座椅,程昱倒是不提此事,直接詢問,「閣下是曹操否?」。

    曹操也並未表示驚訝,「先生所言極是,某真是曹操,新來袞州之地,聞名先生之名,特來相請,懇請先生輔助我曹操!」。

    程昱大笑,「曹公說笑了,某也是孤陋寡聞之人,才疏學淺,曹公請我,實在當不起,我倒是為曹公推薦一人,有經天緯地之才,可助曹公成就大事!」。

    曹操聞言卻不解,「難道還有比先生更有才學之人嗎?」。

    程昱笑道,「某之才華比之不足十之三四,此人乃是我的老鄉,穎川人士,姓郭名嘉,字奉孝,乃當今賢士,何不招攬而去!」。

    雖說程昱給曹操推薦了另外一人,這曹操卻也不願意放棄程昱,百般相請,而程昱也是見到這曹操心誠意盛,便不再推遲,歸而去侍曹操。

    卻說這曹操聽說程昱舉薦的郭嘉乃是當世奇才,便四處派人尋找,幾日之後,方才有人來報,原來那郭嘉早就去投靠冀州高飛去了,當時這曹操唏噓不已,悔恨下手晚矣,竟然讓人才跑到了冀州而去,繼而一深思此事,曹操便想到了前幾日高飛給他寫過的那封書信,最後的一句話「三子良謀」是什麼意思了!

    曹操新到袞州,便收了荀彧、荀攸、程昱三人,都是文臣智囊,當然算的上是「三子良謀」了,只不過曹操卻不明白,「這高飛怎會了的到此三人會歸於我門下呢?」。

    曹操的思慮在高飛看來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他早就知道這段歷史會發生什麼了,所以事先劇透一點也無所謂的,而高飛之所以要在給曹操的道賀信上言說此事,實則乃是調侃,如果按照歷史正常發展的話,這曹操手下應該是「五子良謀」才對,也就是說這個曹操手底下有五位智謀絕倫的文臣,除了前面的荀彧荀攸叔侄和程昱之外,剩下的兩個人分別是號稱「鬼才」的郭嘉,還有被稱為「毒士」的賈詡,這兩個人可非同尋常,都是不世出的絕頂智囊,現在都被高飛招攬至手下,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而此時曹操新得袞州,高飛視曹操為對手,當然要小嘲諷一下嘍,不過這個嘲諷倒是沒有被曹操看出來,反而加重了他的一道疑心!

    此時冀州城內,賈詡病重,高飛數次去看望,賈詡不談自己的病症,只是叮囑高飛道,「文和不能再為主公出謀劃策,但有一事不得安心,請主公定要謹記」。

    高飛立在賈詡的床榻之上,洗耳傾聽,「先生有話儘管說出,某一定照辦!」,高飛以為這賈詡定是有什麼身後事不放心的,所以才要叮囑自己,沒想到這賈詡在世的最後一句話竟然也是為高飛出謀劃策,「李榷郭汜二人盤踞長安,雖然戰勝馬騰韓遂之流,但是必定不能久安,一個月之內必生大事,到時候長安定然大亂,宜乘機長驅直入,從那二賊人手中搶回獻帝,迎駕於冀州,到時候主公挾天子以令諸侯,北方可定,大事便成了一半了……」。

    賈詡的氣息微弱,最後幾句話便是怎樣也說不出來了,口中咳血不止,而最後還有一句,依稀說道,「生不能見主公一統天下,我文和大憾啊!」,隨即一口鮮血從口中迸出,雙眼黯淡,雙臂直挺,沒有了呼吸。

    賈詡的臨別之言,倒是讓高飛唏噓不已,面對賈詡漸漸冰涼的屍體,久久說道,「我高飛定然不辜負先生之意,隨後雙眼緊閉,吩咐下人把賈詡先生好生安葬。

    其實三日之前,賈詡的公子便已經身體不支,先行去了,而高飛怕這個噩耗加重賈詡的病情,便沒有對其言說,沒想到三日之後,這賈詡也堅持不住了,魂歸陰曹,魄散地府,生死有命,卻強求不得,高飛命人把賈詡和其愛子葬在不遠處,命名為「父子墓」,自己一人帶著一壺清酒,在賈詡的墳頭上喝了起來。

    「一杯酒,君臣情,再一杯,男兒意,最後一杯,生死不負!」,高飛喝一口酒,便灑在墳前一口,哀歎道,「哎,你這賈詡啊,當初白白捨掉了我四兩肉,你還沒有還夠呢,便自己去了,真是做了一筆虧本買賣!」。

    高飛倒是小看了這個賈詡,在臨死前還不忘了為高飛謀劃計策,叮囑天下大業,看來這個賈詡倒是不計較自己的身死,有一句話叫做,「向天再借五百年」,想必說的就是賈詡這種心情罷,天下還沒有一統,他便去了,落寞之情可見,悲憤時日不多之意昭然,倒是讓高飛動容不已,本來這賈詡是來冀州說服高飛起兵反董卓的,沒想到卻被高飛留在了冀州,繼而一直為高飛己用,而當初賈詡言說,十年之內,天下必定歸一,只是過了一年而已,賈詡便先天下而歸,高飛手中的拳頭緊握,「只剩下九年了,九年了……」。

    黃昏墜下,一個新起的墳頭旁邊還挨著一個墳頭,一個酒壺斜倒在墳前,酒水濕掉了新土,而黃昏昏黃的光芒扯下來的影子之中,有一個男人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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