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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局賭生死 文 / 北方三哥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天衣無縫的計劃,不過是有當局者被蒙蔽了雙眼,所以世間才會有這麼的感慨嗟歎!

    這李儒近日觀察王允並沒有太多的動靜,便也放心了,而不知,這呂布此刻卻玩起了心眼,暗中派人監視著李儒的一舉一動,倒是得到了一些線索,這個時候,高飛自然不自然的現身出來,為這個呂布指點迷津。

    在溫侯府上,高飛問呂布,「侯爺暗中觀察了這麼多天,可察覺了貂蟬姑娘被那李儒藏匿在何處?」。

    呂布倒是把近日得到的消息都透漏給了高飛,「這李儒狡猾的很,平常只是出沒於皇宮,相國府,還有自己的住所之內,現在相國不在長安,這李儒出入皇宮內苑的次數,倒是多了起來!」。

    高飛皺眉,「難道侯爺不覺得這個李儒進出皇宮有異嗎?」。

    「有何異處?」。

    高飛暗笑,道出心中所想,「獻帝已經成為擺設,只有些迂腐之老臣尚尊獻帝為帝,那李儒可是人中之精啊!他還不知道這個兒皇帝連一塊廢鐵都不如,卻如何頻頻出入皇宮內苑,定是有不可告人之事!」。

    先前高飛誇讚呂布有勇有謀,此番那點心眼卻都不見了,說道,「難不成是李儒和宮中的哪個妃子有染,所以才老往裡面跑!」。

    高飛大笑,「侯爺糊塗,那李儒是什麼角色,若是看上哪個妃子,直接就拉回自己的府上就是了,還用給那個兒皇帝留面子嗎?不過溫侯有一件事情說的卻在理,那李儒入皇宮內苑,必定是與某人見面,而且所見之人必定不敢讓侯爺察覺!」。

    「你是說那個李儒把貂蟬藏在了皇宮裡,天天與之幽會!」,呂布恍然大悟,一語中的。

    「雖然說李儒劫走貂蟬乃是為脅迫侯爺,但是奈何貂蟬姑娘有傾國傾城之容顏,這李儒色心大動也屬尋常,怕是現在貂蟬小姐正在遭受李儒那廝的蹂躪呢!」,高飛見到呂布的臉色已經怒氣燃燒,卻又加了一句,「那李儒霸王硬上弓,只是可惜了貂蟬小姐那如花似玉的容顏,和一顆玲瓏七竅之心,枉受摧殘啊!」。

    呂布大怒,當下便要提著方天畫戟去尋那李儒,卻被高飛攔住了,「侯爺如此魯莽,那李儒哪裡肯乖乖就範?」。

    呂布卻問,「為之奈何?」。

    高飛卻道,「捉賊拿贓,你我卻要拿他個現行,到時候不勞侯爺下殺手,我卻了結他性命」,隨即詢問左右,「那李儒此刻還在皇宮之內未出嗎?」。

    有人低聲允諾,「李儒已在宮中盤旋半個時辰,並未見其出來!」。

    高飛大喝一聲,「侯爺,此刻正好,你我卻衝進宮中,尋找到李儒那廝,便能救出貂蟬姑娘了!」。

    呂布提著方天畫戟,騎上赤兔馬,親自點上一百親信精兵,直奔皇宮之內,而高飛也喬裝一番,隨身左右,而且身邊也帶著一個自己的親信,共同奔赴皇宮。

    呂布在前,闖入皇宮之時,雖有侍衛阻擋,卻被呂布一戟砍成數半,其餘宮中守衛盡皆大驚,紛紛逃竄開來,消息傳到獻帝的耳朵裡,惶恐不止,以為這個董卓命令呂布來殺他,正欲左右逃竄之際,卻撞上了呂布的赤兔馬。

    獻帝大驚失色,口中唯諾道,「溫侯……何故闖入宮廷……之內,意欲何為?」。

    獻帝雖然驚慌,卻並未失了一個帝王的顏面,倒是被一旁的高飛看在眼裡,感歎道,「是你太悲催了,雖然生於帝王之家,卻也只有窩囊的份了!」。

    呂布哪裡管什麼獻帝不獻帝的,他也從來沒有把這個兒皇帝放在眼裡,手中方天畫戟一舉,便厲聲問獻帝,「那李儒匹夫,卻在宮中何處?」。

    獻帝慨然,說道,「溫侯此事問我,卻不笑話,這皇宮內苑雖為我之宮廷,卻由不得我做主,那李儒來去自如,彷彿他是皇帝我為臣子,卻怎敢,怎能知道他的去處?」。

    呂布揮下方天畫戟,欲結果了這個兒皇帝,卻被一旁的高飛攔住,「尋李儒要緊,切莫節外生枝!」。

    呂布會意,挺馬在皇宮之內搜尋。

    卻說這皇宮內苑,宮殿數千座,花園橋棟多如牛毛,光是開扇的大門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扇,在這裡尋找李儒一人,卻得費些功夫。

    話說在皇宮內苑的西北角之處,有幾個宮殿堆簇,乃是一個偏僻的去處,李儒卻在那裡,倒是聽得宮內慌亂,詢問左右,才知道生出了亂子,正欲起身撥亂,卻迎面撞上一人,正是呂布。

    卻說呂布在皇宮之內,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亂撞的時候,一扇門的後面閃出了一個小太監,認識來人是呂布,便想要邀功,「溫侯尋的可是郎中令李儒?」。

    呂布當作這小太監知曉,便讓其帶路,不消一刻的功夫,便被呂布尋來,正好撞見李儒這廝,從一處宮殿之中走出,呂布大怒,「你這匹夫,竟然敢脅迫本侯爺!」。

    李儒被這個場面也嚇了一跳,不過到底是擺弄心眼出身之人,瞬間便鎮定了下來,「溫侯何故?擅闖皇宮內苑可是重罪啊!」。

    呂布頗為不屑道,「你李儒,百般為難我呂布,竟然還敢劫走貂蟬姑娘,天怒人憤,倒是先問起我來了,我卻問你,貂蟬姑娘身在何處?」。

    李儒腦子轉的飛快,雖然不知道什麼貂蟬的事情,但是隨即想到是被人算計了,倒是先對溫侯服了一個軟,「貂蟬姑娘的事情與我何干,定然是有人在一旁挑撥!」。

    呂布怒氣愈勝,「哪裡有什麼人挑撥,分明就是你李儒處處算計,休要胡言,交出貂蟬姑娘,我便饒你不死!」。

    這個時候,高飛倒是滿臉堆笑,從呂布的背後走出,摘掉了頭頂的氈帽,撕下了粘在臉上的鬍鬚,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笑道,「李儒大人,別來無恙啊!」。

    李儒一見到高飛在呂布身邊,便明白了七八分,「定是這個人在搞鬼,溫侯可不要輕信他人之言!」。

    高飛繼續露笑,「李儒大人真是會開玩笑啊,劫持貂蟬姑娘的事情你竟然敢抵賴,這往來反覆的嘴臉,大人倒是入如火純青之境啊!」。

    呂布見到此情景,擎在半空的方天畫戟倒是停了下來,略有遲疑,而李儒一見到此刻,便放心了少許,質問高飛道,「你這個相國欲除之而後快的逆賊,安敢在這長安之內挑撥離間,膽大妄為!」,李儒把藏在身後的一柄羽扇,從身後拿到了身前。

    「李儒大人好說辭啊!我高飛佩服的五體投地,但是這劫掠貂蟬姑娘的事情,你卻抵不了賴,滿長安城之人,誰人不知李儒大人不屑於溫侯,幾次三番阻礙溫侯與貂蟬姑娘的好事,我看是大人貪圖那王允之女的美色,所以才會劫掠走貂蟬姑娘!」,高飛氣定神閒,似乎有了極大的把握。

    李儒卻是大笑不止,「高飛兄弟好一個臆測啊,難不成溫侯也是如此所想?」。

    這呂布倒是什麼都不確定,不置可否,高飛見縫插針,甩出一句話,「難道不是嗎?」。

    「此刻李儒倒是百口莫辯了,難不成侯爺還以為我李儒把劫掠而來的貂蟬姑娘藏在身後的宮殿裡嗎?」,李儒見那呂布神色,果然有懷疑自己的意思,便不在說什麼了。

    高飛卻厲聲大問,「李儒大人敢親自開開那宮殿之門,卻讓我們看看裡面究竟有些什麼,豈不是什麼都明斷了嗎?」。

    呂布也大聲喝道,「快開那門,一看便知!」。

    李儒倒是略有遲疑之色,這身後的宮殿之內,雖然沒有貂蟬姑娘,卻還有別的要緊東西,而他也料定了高飛此番意欲何為,不過是為了救出那兩位姑娘而已,「如此勞師動眾,設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局,難道只是為了救出那兩位姑娘嗎?」,李儒卻在心中打起了鼓。

    「侯爺,貂蟬姑娘定在那李儒身後的殿宇之內,侯爺可單槍匹馬闖入進去,救貂蟬於水火」,高飛對呂布說話,聲音卻不小,故意洩露給李儒聽去。

    呂布欲闖宮,卻被李儒攔下,「溫侯,這身後的宮殿之內有沒有貂蟬姑娘,都是一眼便知的事情,敢問侯爺,若是宮殿之內沒有貂蟬,該當如何?」。

    高飛也大聲問道,「敢問李儒大人,若是貂蟬姑娘真在那殿宇之中,又該當如何?」。

    李儒羽扇輕扇,「不可能,我李儒願賭上項上頭顱,若貂蟬在,自願削顱!」,李儒敢有如此把握,實在是因為他知道身後的殿宇之中有什麼,而且他料定高飛此計,無外乎就是借呂布之力,尋找到藏匿那兩位姑娘的地方,然後伺機救出逃匿,他高飛不可能如願!

    高飛突然臉色黯淡,見到那李儒許下諾言,忽又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李儒大人有如此氣魄,我高飛也不敢相讓,我也願意賭上自己的腦袋,若是貂蟬不在身後的大殿內,我高飛自己把腦袋割下來,給李儒大人當椅子,怎麼樣?」。

    一局賭生死,高飛倒是要與這個李儒死磕到底,而李儒聽聞高飛也有如此之底氣,莫名的心頭升起一股涼氣,「難道他有備而來?」。

    高飛依舊面色露笑,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李儒身上,不敢懈怠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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