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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河北名將 文 / 北方三哥

    高飛在床榻之上,苦叫一聲,也不知道是後背傷口開裂,還是因為聽到「顏良文丑」兩個人的名字,頓時表情不太自然。

    辛評諫道,「顏良文丑二人乃是河北名將,袁紹之倚重,不可小覷,今日率眾來挑戰,也必是有十足之準備,輕易出戰,恐怕有失,還請主公思慮再三,不可莽撞行事!」。

    顏良和文丑倆人的名聲,高飛自然是知曉的,而且盛名之下無虛士,想當年韓馥手下上將潘鳳,也是高飛聯手張遼,高順三人,用了誘敵之策,方才斬殺,而顏良文丑,任意一人的本事都當在潘鳳之上,決意不可小覷,而今卻是兩人聯手前來挑戰,高飛自然曉得對手的厲害,至於剛才的慍怒,也不過是高飛氣憤之舉,久不在冀州,剛剛回來,就遇到如此大事,而且前事未卜,高飛也應該發發脾氣的,至少讓大家見識一下,他這個冀州之主,虎威未減。

    高飛側轉腦袋,感覺身體略好一些,詢問左右,自己傷勢如何?

    辛昆上前,「主公後背之傷,乃是被鈍刀所傷,刀口雖然觸及骨髓,但是並未深入,所以性命無虞,只是傷口耽擱時間日久,怕是感染,方才辛昆,有請冀州最好的醫師,前來為主公診斷,醫者所言,尚需數日調理之下,方才能夠痊癒」。

    其實高飛也能夠猜測自己的傷勢如何,兩日奔波之後,還能夠坐在這裡傷腦筋,應該是沒什麼大礙的,不過剛才有意轉移一下思緒,也是在著重考慮對付袁紹之事。

    袁紹這個人,高飛並沒有見過,但是這不妨礙高飛對他的瞭解,由於有了歷史上的前瞻性,諸多東西也不用困惑,袁紹與曹操是同一時期的人物,基本上後來的任務就是給曹操陪練,其人鼠目寸光,高傲自大,自恃「四世三公」的名號,實際上就是一個沽名釣譽的官二代而已,紙上談兵可以,實際的能力就是一個草包,而就是這麼一個慫貨,居然也可以看透冀州城空虛,並且準備乘虛而入,實在有悖常理,所以袁紹的背後,一定有高人在謀劃,而念及於此,高飛想到了一個人——田豐。

    卻原來顏良文丑,本不在冀州,袁紹久攻冀州不下,這才遣來了本部之精銳,河北名將顏良文丑前來助陣,並帶領精兵一萬,高飛知曉此處的時候,暗自發笑,如此大動干戈,不過圖謀的就是一個冀州城而已,袁紹原先的五萬兵馬,再加上顏良文醜的一萬精兵,足足有六萬餘人,可謂傾巢而出,拿下冀州城可謂富裕啊,但是袁紹的河北老窩將何以自保?

    高飛不顧後背白布纏身,逕自的下了床榻,對眾人道,「既然顏良文丑前來聒噪,自然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諸君有誰敢戰此二人?」。

    其實現在冀州的將領不多,值得擔當大任的只有張遼,張頜,高順三人,其餘都是九流角色,不堪大用,而高飛現在身上有傷,自然不能上陣殺敵。

    辛評辛昆兩兄弟再諫道,「此二人誠不可與之爭鋒,怕折了諸位將軍,有損士氣,主公斟酌啊!」。

    高飛自然知道顏良文醜的厲害,而他現在更想知道另一件事,便把目光落在了高順的身上。

    「左右參事憂心冀州大事,某感激不盡!」,高飛對著辛昆辛評兩人說道,「以卵擊石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既然袁紹敢派出精銳,我高飛也不能認慫,而顏良文丑,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兩個莽匹夫而已,力敵不可,智取便行!」。

    刺史府內,文臣武將並沒有新鮮面孔,可見高飛當初推行的聚賢令,收效甚微,基本沒有名士前來投奔,高飛慨歎一句,還是沒有什麼名望啊,倒是那個草包頂著「四世三公」的名號,招搖撞騙,卻雙眼蒙塵,不分好歹。

    高順倒是沒有讓高飛失望,逕自站出列,「陷陣營主帥高順,願意去戰顏良文丑!」。

    「高順將軍,陷陣營可練好嘍?」。

    「托主公鴻福,陷陣營可以上陣殺敵,且看捷報!」,高順回答道。

    高飛自然瞭解高順的陷陣營,那可是高飛為以後留下的王牌,陷陣營只有一千精兵,皆在高順的訓練下,能征善戰,以一當十不成問題,如果以陷陣營對峙袁紹的一萬精銳,這個高飛是不用擔心的,但是尚有顏良文丑兩人,高飛厲聲道,「左將軍張頜,右將軍張遼,你二人隨高順將軍,一起出戰,迎敵顏良文丑!」。

    「領命!」。

    「領命!」。

    眾將軍皆領命而下,而高飛卻止住了辛昆辛評二人,「參事莫走!」。

    「主公還有事情?」。

    高飛示意這兩個兄弟留下,叫來丫鬟,拿來紙筆信封。

    「我身上有傷,不宜書寫,我說你寫,作一封信件!」。

    辛評磨墨,辛昆執筆,「主公請說!」。

    高飛開口,「這樣寫,冀州刺史高飛,拜晤上黨太守張揚,前番因韓馥之誤會,高某賠罪,現如今冀州危急,不求張太守施救,韓馥之死,高飛實在不得已,今為表誠歉意,與張太守相約,袁紹之主力皆在冀州,某與其周旋,上黨之地離河北最近,君上發兵取袁紹之老巢,輕而易舉,盡奪河北方圓百里,袁紹為人刻薄,自恃甚傲,雖是圍魏救趙之計,高飛不敢詐人,到時候袁紹退不能回河北,進不能取冀州,喪家之犬也,某高飛出全城之力,剮了袁紹,而君上盡得河北,某寸地不取,望兄長思量其中利弊,前後舉兵應和,高飛拜上!」。

    念了好長的一段文言文,有點咬文嚼字的意思,終了的時候,高飛說道,「就是這個意思,具體細節,你在潤色潤色!」。

    寫完信件之後,高飛看了一遍,蓋上自己的冀州刺史大印,裝入信封,紅蠟封口,封遣人快馬加鞭,送往上黨郡。

    辛評面露難色,對高飛說道,「就這麼一封信,就能說動上黨郡張揚嗎,而且張揚與韓馥交好,主公殺韓馥奪冀州,張揚手下上將方悅,當時已經兵臨冀州,如此大的隔閡,他張揚肯助主公,肯解冀州之圍?」。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他張揚犯不著為了一個死人,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而且我在信中,極力言明他兵發河北的好處,如今袁紹的上將顏良文丑,已經在冀州城下,他張揚也就沒有了忌諱,按我之猜測,怕是沒有我的這封信,他也是蠢蠢欲動,而今我更是許了他諸多口實,他張揚也是一個有野心的傢伙,如此大餌,再不咬鉤子,張揚就不是一條魚了!」,高飛一番言辭,說的是辛昆辛評兩兄弟佩服不已。

    「主公高明,非吾輩可以揣測!」。

    高飛面色轉喜,「別給我戴高帽子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關鍵還得看這封信能不能送的出去,如果這個張揚真的膽小到不敢動這個『四世三公』的傢伙的話,那就真沒有辦法了!」。

    河北所在,只有上黨郡離其最近,相互接壤,如果說圍魏救趙之計可行的話,那就只能是張揚出手了。

    辛評神色一轉,恍然大悟,「原來為了能夠送出這份信,主公才會接下顏良文醜的挑釁,可這樣的代價未免……」。

    高飛故作神秘,「兩軍陣前交戰,而傳信之信使,從城外飛奔而去,自然不會有人注意,但是你辛昆卻想錯了,我這才是放長線釣大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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