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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東海蚌珠 文 / 北方三哥

    話說呂布醉酒之時,闖進相國府,正好撞見偷刀賊,自然手下不留情面,出手重傷對手,卻依舊讓賊人跑空了,董卓自然是止不住的惡意,但是寶物盡皆損毀,回天乏術,董卓雖然心疼,但無外乎再搜刮一批而已,只是下重命,緝拿賊匪。

    而呂布與那個賊人交手之後,也是頭腦清醒,突然恍然自己夜闖相國府,跪下在義父面前請罪,「奉先無理,剛才醉酒,這才會在夜深之時闖入相國府,請義父大人見責!」。

    董卓臉上陰晴不定,估計還沒有從剛才的噩耗之中緩過神來,「無妨,有吾兒在左右,什麼逆賊也不擔心!」。

    最後呂布悻悻的離開了相國府,而前番醉酒,也不過是想要前來請義父主持一個公道,但是相國府此時大亂,呂布倒也沒有提這茬子事情,呂布想要向司徒王允門上求親,迎娶貂蟬小姐,但是王允百般刁難,而義父大人也是和王允不對付,以至於一直不肯鬆口,而此事沒了董卓的允諾,呂布也只能是暗相思。

    此時此刻,洛陽郊外破廟之中,一群四人,圍在地上癱倒的一個屍體團團轉,一個人問道,「花丐啊,還有沒有的救?」。

    花丐搖頭,看著眼前的這個癱軟的屍體,「凶多吉少,教主被高手一拳擊中心臟下三寸,而且力道剛猛,不留餘地,絕對是一擊斃命的節奏,但是教主畢竟是教主,雙手護住要害,接住了對方的猛拳,所以你看教主的左手實際上已經骨骼碎了大半,但這並不致命,而那被遮擋住的一拳餘威未盡,依舊把教主的心脈震斷,肝脾受損,而且教主在受到極大的傷害之後,依舊使出了全力,才能逃脫困境,可見是拚死一搏,所以最後的一點心脈也在拼盡全力之時,所剩無幾,實在危險!」。

    王二倒是聽的糊塗,「什麼心脈不心脈的,到底還有沒有的救啊,別剛剛認領的教主,即可就駕鶴西去了!」,王二說完之後,就意識到口誤,連忙自己打嘴巴。

    花丐的臉色難看,「所謂心脈就是全身經絡灌輸全身,血液運轉,身體力行之必備,而心脈被毀,就是切斷了血液流走的途徑,性命危在旦夕,而教主一定是被冠勇天下的呂布所傷,從來沒有人能在呂布的手下撿回性命!」。

    王二一聽到「危在旦夕」,也是心立馬轉涼,「教主前去相國府盜取七星刀,怎麼會遭遇呂布呢,原先不是料定呂布不會出現的嗎?」。

    劉評書說道,「一分利益,一分危險,險中取勝,才是需要大魄力,不過教主時運不濟」,劉評書突然意識到什麼,立即翻高飛身。

    「果然,教主雖然以身犯險,但終於還是盜出了七星寶刀」,劉評說臉色轉喜,「雖然被呂布傷過的人,無人能活,但是有此物,教主還是有很大的希望!」。

    花丐看了看劉評書手中的七星刀,「就算是我們用這把七星刀的寒氣,煉出了能夠爭強功力的『龍丹』也是枉然,『龍丹』能夠增強服用者百年武力,但是並不能恢復心脈,治病救人,就算是略有療效的『鯉魚丹』,也是束手無策!」。

    劉評哈大笑,「我輩道門練就的丹藥,再怎麼玄妙也不過就是窮盡人力心智,怎敢與天公奪鬼斧,要說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療傷聖藥莫過於『東海蚌珠』,謠傳能夠起死回生!」。

    眾人愕然,而花丐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說教主身上有『東海蚌珠』?」。

    劉評書在教主的胸口掏出了一個布塊包裹的七星刀,帶出了一個盒子,上面雕刻著一個大大的河蚌圖案,花丐也是心驚,「此等寶物居然也讓教主給摟了回來,看來這個董卓還真是搜刮了不少的好東西!」。

    劉評書也顧不得時間了,「此物應該怎麼服用,教主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怕是遲則生變!」。

    劉評書打開了那個盒子,看到一個碩大的蚌珠,半個拳頭大小,質地細膩,流光溢彩,一看就是絕好的珍珠上品,相傳此蚌珠乃是東海流波之下,幾近千年的大河蚌才能生出來的珠子,只差幾年的道行此河蚌就可以移形換物,得道升天了,謠言當年始皇帝天下一統,有得道者獻上此物,但是始皇帝以為妖言,不信外邦者貢獻,不肯嘗試,最後只是當作一顆珠子埋葬於墓穴之內,而後西楚霸王舉兵反秦,火燒阿房宮三百里,掘開始皇帝墓穴,此療傷聖物才重現人間,而後又途徑高皇帝劉邦之手,反覆傳承到現在,不過此物既能救人,也能殺人,所以後世也未嘗有人敢嘗試,此東海蚌珠,性子熾烈剛猛,如果體質稍有一點的虛弱,定然抵擋不住這顆珠子的藥性,反而會全身炙熱,如臨火場灼傷而死,所以此物乃是險中取勝之計。

    可是如今時刻,也是容不得半點耽擱,此時夜色已經漸消,而天明之時,滿城必定群兵稽查,到時候別說此處破廟,就是遁走逃竄也是會被發現的,反倒是遭受其害,花丐容不得疏忽,直接掰開了高飛的嘴巴,硬是將半個拳頭大小的珠子塞了進去,而手掌在高飛的脖頸上用力,突然高飛的身體抖動,一下子嚥了下去。

    「教主此刻生死看天命,如今你我四人合力催丹練藥,雖然是損耗功力,折損壽命,但是已經時不我待,原本還需七日丹藥才能出爐,現在必須一個時辰內大功告成,否則教主盜出的七星刀豈不是得不償失!」。

    高飛被安置在一塊草墊子上,原本已經體溫漸涼,一顆碩大的珠子由嗓子眼滑下去,身體慢慢轉熱,四肢發汗,臉上紅火逼人,不過其他的四人倒是顧不得眼前的高飛,生死由天,全部圍坐在那一鼎丹爐之旁。

    四人圍坐,呈現天方四合之勢,各自吐納呼吸,口中唸唸不絕,而首位花丐,更是以手掌緊貼在丹爐壁上,而丹爐之下的火苗也是由小及大,這個獸首丹爐灼氣迫人,緊接著其他三人也是以手抵丹爐壁上,握住四個獸首,一條龍,一隻麒麟,一隻鳳,一隻凰,突然整個丹爐像是活絡了一般,四角不穩,穩中有晃動,而那四個神獸,在火光的映襯下,突然獸首朝上,口中吞吐氣息,一時之間,一股雲霧從丹爐壁上隱現,鑽入丹爐之中,而瞬間,整個房間內氣息一涼,原來是丹爐之下火苗熄滅,而整個丹爐灼紅,騰氣翻滾,花丐以七星刀入爐中,隱見一顆碧色丹藥,七星刀跌下,光噹一聲,而丹藥轉瞬由碧色變為朱丹色。

    「丹藥成,丹爐起,諸君先祖,保佑我道門昌盛,長澤不衰!」,花丐四人收手之後,手掌具被燒傷,而丹藥不能吸入七星刀寒氣太久,否則陰氣過盛,藥效損失,花丐徒手伸入丹爐之中,先是拿出七星刀,再是拿出一顆朱紅色丹藥,丹藥觸手,立即被放入一個錦盒之中,裝蓋保存,而眾人練好丹藥之後,也不過各自身體虛弱,緊忙的轉過神色觀望高飛,卻發現他們的高教主,七孔流血,抽搐不止。

    「這是何故?」,王二詢問。

    只見高飛臉色一會青一會紅一會紫色,而面部七孔盡皆流出血水,花丐也是愁容滿面,雙手把住高飛的脈搏,「教主身體裡有一股熱流流動,想必是東海蚌珠的藥效,雖然熱流已經修復部分心脈,但是此股熱流熱氣難當,所以教主並不能吃得消,所以有血液從七竅中被逼出,關鍵勝負,就在於教主能不能抗過去這個坎了」。

    丹藥已經被封存,七星刀已經被藏匿,而破廟之中的丹爐之類也都被損毀,只怕此劫難才真的是太平道的大劫啊!

    對於高飛的瞭解,廟中四人也是從教主的口頭之中聞說他與張角的淵源,至於其他倒是一無所知,而僅僅此一夜之中發生的事情又實在是太多了,著實是有點應接不暇,而此刻所有人的希冀都寄托在這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道門重任,這個年輕人是不是能夠擔當的起,實在是令人堪憂。

    東海蚌珠,在高飛的肚子裡翻滾,像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一般,肚子逐漸的大了起來,而東海蚌珠則像是高飛腹中胎兒,並不老實,這個場面的確有點詭異,尤其是讓這個莽漢子王二嚇了一跳,「這是要變成女人分娩嗎?」。

    突然高飛口吐一口鮮血,而肚子一下子消散,正好肚子下去的空間就是高飛吐出的污血,足足有小半盆,王二又是一驚,「這出血量,怕是沒有好事情的!」,王二發揮著他自己一個屠戶的想像力,到是被劉評書打了一下,「東海蚌珠乃是療傷聖藥,在教主的體內活絡生津,重新造血生出心脈,這才把原先的污血吐出,看來教主性命無虞矣!」。

    眾人一喜,而高飛止不住的咳了一聲,眼皮昏倦,輕呼了一句,「這是哪裡?」。

    此刻已經能夠說話,就真的是性命保存下來了,看來天機垂憐太平道,但是此番究竟是福是禍,還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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