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將功補過 文 / 堅刃
「她……」
「小伙子，你先別著急，聽我說。」林政委接過肖所長給他沏的茶問商歌：「謝晴這個女人，你瞭解多少？」
商歌老老實實回答：「認識她之前她的事，我是一無所知，我也從來沒問過她，認識她以後，她的事我還多少瞭解一些。」
「你應該知道她是本地**上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人稱她『晴姐』。」
「這我知道。」
「而且還販毒。」
「噢。」
「這想必你不會不知道，而且你們三個之所以到緬甸去，可能也跟毒品交易有點關係。」
商歌說：「林政委，我知道你們公安神通廣大，能瞭解你們想要知道的情況，但是你們想從我口中套出晴姐的罪狀，那你們是徒勞的，暫且不說我對她以前知道的少，就算知道的，我也不會告訴你，如果你們覺得我態度不好，你們把我關進去也沒關係。」
林政委聽了商歌這一番話笑了，說：「小伙子，誰說我在套你的話了？我剛才只不過是在提醒你注意你的這位女朋友，還真沒套你話的意思。既然你不想對我們說她的情況，我們也沒想逼你，更不想把你這個功臣弄到監獄裡去。」
商歌說：「那我想知道晴姐什麼時候能被放出來。」
林政委說：「恐怕這事不容易。」
商歌失聲問：「為什麼？」
林政委說：「因為我們掌握了她在雲南的一些情況，需要她配合調查。」
商歌問：「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她要坐牢？」
林政委回答：「那要看具體情況了，現在怎麼能知道？」
商歌說：「可是，剛才你還說了，我們是功臣，你們怎麼能讓一個功臣去坐牢呢？」
林政委說：「功臣歸功臣，可是你有沒有聽說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的事情可不簡單哦，只怕還無法以功抵過。」
商歌沉吟良久，然後說：「林政委，你跟我說這些，是不是還有其他一層意思？」
林溫軍忽然大笑起來，笑得都前俯後仰了，用手指著商歌說：「小伙子，果然有見識，有見識。」
商歌說：「那你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林溫軍說：「你女朋友的事，要說簡單也簡單，我們只要開隻眼閉只眼，她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但要說麻煩也麻煩，要是我們認真追究起來，她恐怕這輩子都要呆在牢房裡，小伙子，你相信嗎？」
商歌思量著，他們有這個能力，說：「我信。」
林溫軍說：「我們的目的其實也簡單，抓一個謝晴，對我們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但是她身後龐大的組織卻很麻煩，我們經常為之頭疼。今天就跟小伙子你明說了吧，我們不要謝晴，我們要的是他們在雲南的這個組織，只要你們能幫助政府打掉這個販毒組織，我包管你的女朋友一根汗毛不少地交還到你手裡。小伙子，你看這筆交易，做得做不得？」
商歌早猜到了他的意思，毫不猶疑的回答：「做得。」
林溫軍讚揚：「好，爽快。」
商歌問：「你想讓我怎麼做？」
肖所長說：「首先我們想知道的是你們所知道的這些販毒組織……當然不僅僅局限於你們組織，也可以是任何你所知道的販毒組織的成員，他們的名字，他們的據點，和他們的頭目。」
商歌說：「這個我知道的情況並不多，說實在的，我就記得南臨那地方有個叫『明珠娛樂城』的，是他們南臨的總部，其它的我幾乎一無所知了。」
林溫軍和肖所長對視了一眼，林溫軍告訴商歌：「那個明珠娛樂城已經被我們端掉了。」
商歌說：「那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他想起了那個負責人史達生，問：「史達生被你們抓住了嗎？」
林溫軍說：「已經抓住了。」
「好哇，好。」商歌拍桌子稱快。
林溫軍問：「他跟你有仇啊？」
商歌說：「我們就是被他害，害我們亡命緬甸，還差點死在異國他鄉，現在被你們抓住了，也算解了我的心頭之恨。奇怪，你們又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份的？」
林溫軍說：「這事我們也奇怪，反正是有人舉報的吧。我問你，這個組織在雲南的其他據點你就不知道了嗎？」
商歌說：「我知道在保山還有一個，但具體在哪裡我還真不知道，我坐車到那裡之前一路都是睡著來的，不過，我雖然不清楚，晴姐一定清楚。」
林溫軍說：「那你為什麼不去問問她？」
商歌問：「難道你們沒問過她嗎？」
肖所長插話說：「我們問過了，她挺能扛的，一個字都不肯說，打算當烈士。」
商歌說：「她這人是挺硬的，所以你們動員我來撬開她的嘴？」
林溫軍說：「我們是打算麻煩你跑著一趟，這事她要是能配合，對她，對我們，都有好處。」
商歌說：「行，你讓我見她一面。」
肖所長聽了，下去安排商歌跟謝晴見面。林政委帶著商歌出了所長室，帶他來到審訊室，他讓商歌在審訊室等謝晴，自己則進了隔壁一間房間。
商歌見到審訊室裡，其中一面牆壁有一大塊鏡子，他一時間還沒想透林政委正站在這塊大鏡子的後頭看著他呢，還在奇怪審訊室裝這麼塊大鏡子做什麼用，難道要正人衣冠讓人洗心革面不成？
坐在審訊室不久謝晴就被兩女警帶來了，和商歌面對面坐著，謝晴看樣子有點疲倦，商歌問：「看你眼圈有點黑，是不是夜裡沒睡好？」
謝晴說：「是啊，這幫傢伙審了我一夜，天亮了才讓我睡，可是我一句話都懶得跟他們說。咦，我問你，他們沒抓你嗎？」
商歌說：「沒哩，他們昨天就把我放了，但是昨天他們不許我見你。」
謝晴問：「今天怎麼又准許你見我了？」
商歌說：「我們是禁毒功臣，他們格外開恩。」
「禁毒功臣？」對這個詞謝晴覺得有點好笑，居然「咯咯咯」地笑開了，想看謝晴的笑並不是很容易的事，商歌還有點不習慣，說：「有這麼好笑嗎？」
「既然是禁毒功臣，他們怎麼就不放了我？難道我不夠功臣的資格？」謝晴問。
商歌回答：「夠格，但是他們說了，你功不抵過。」
謝晴說：「明白了，他們已經瞭解過我了，看來這回我死定了。」話雖這麼說，但謝晴臉上還是一臉無所謂。
商歌說：「不會的，有我在你就不會有事的。」
「就你？」謝晴樂了：「難道你和他們的領導是親戚？」
商歌說：「我們可以將功補過。」
「將功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