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與妖練功 文 / 堅刃
神廟裡還是那樣安靜，那樣黑咕隆咚，娜拉往裡面喊她的「母親」，一聽是娜拉的聲音，很快她「母親」就出來了，見到娜拉，開始訓斥起她來，娜拉低著頭，一句不敢頂撞。
商歌說：「她們是我帶走的，你不需要責難她們，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承擔，今天我是有事來求你的，你要是能幫我救這個病人，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娜拉把商歌的話翻給「母親」聽，「母親」聽了，忽然仰頭大笑，用克芒語告訴商歌：「你拐走了我四個女兒，我沒找你算賬，現在你倒來要求我了。」
商歌說：「這一件是一件，不要混淆了，就是求你救個人，對你也沒什麼損害，又可以滿足你的要求，何樂而不為呢？」
妖精說：「你惹得我不高興了，要不是你有求於我，你跑了還肯回來嗎？那三個小賤人哪兒去了？」
商歌問：「你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妖精說：「不救。」
商歌說：「娜拉告訴我你一定有本事救人，我說你沒這個本事，她一定要來，我說讓她不要來，來了也沒用，你救不了的，她還不信。哎，她自小就在山裡長大，沒見過世面，山外多的是好醫生，何苦來這兒呢？」
妖精惱火了，一下跳到謝晴的面前，看了看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很難的病，不就是被蠱迷惑住了嗎，這有什麼，我隨便動個手她就能好了。」
商歌說：「吹牛不是這般吹的，隨便動個手？我也找過附近山裡的一個巫醫，他說自己治不了，要我到山外去找一個人。你說你隨便動個手就能治好她，你豈不是比這個巫醫還厲害，打死我都不信。」
妖精說：「你找的是哪個不要臉的巫醫，這麼沒本事，還當巫醫？你要是不相信，我治給你看，要是治好了，你怎麼說？」
商歌說：「要是治得好，我佩服你，可是我勸你還是別費勁，免得讓別人譏笑。」
妖精一聲冷笑，伸進身上披著的薄紗裡，從圍在腰間的一根布條裡摸出一粒藥丸放在掌心裡給磨碎了，然後讓娜拉去神廟裡給端碗水出來，給謝晴服下了。謝晴服了以後，眼睛一閉，還真的睡著了。
「怎麼樣？很簡單吧。」妖精說。
「讓她睡覺的本事，沒什麼稀罕的，要真有本事，就應該徹底驅除她身上的蠱毒，讓她可以不受人控制，恢復從前的理智。」商歌說。
妖精說：「她身上的蠱毒已經被我驅除了，等她睡醒就完全恢復，現在她是太累了，看上去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睡了吧，恐怕這一回要睡它個幾天幾夜了。」
商歌問：「那我們就等她睡醒後再證明你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話。」
妖精說：「那要等到幾時？我讓她醒也是舉手之勞，不如讓她現在就告訴你她是不是清醒了。」說著又從腰裡捏出一些粉末，送到謝晴鼻子下讓她聞，就跟便魔術似的，謝晴馬上就又睜開了眼睛。
商歌和高鑫忙聚攏過去，商歌發現，現在謝晴的眼睛裡雖然充滿了疲累，但是明顯跟剛才不同了，眼珠也懂得轉了，生氣回來了。
「晴姐，能認出我來嗎？」商歌問。
「商歌，我是在做夢吧，原來高鑫也在這裡，你們兩個都還好吧，這裡是哪裡？」謝晴用沙啞的聲音問，幾天幾夜沒睡覺的人是不可能有好喉嚨的。
高鑫也開心了：「晴姐，你總算能認出我們了，呵呵。」
謝晴發現自己躺在擔架上，就想要起來，她用雙臂一支撐起身體，發現身體哪兒都疼，叫道：「哎喲，怎麼回事，我怎麼了，受傷了嗎？」
商歌問：「你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這幾天的事。」
謝晴問：「這幾天出了什麼事？」
商歌說：「我們以後會告訴你的。」
謝晴看了看妖精，發現她實在沒怎麼穿衣服，就是在身上罩了一層紗，**隱約可見，問：「商歌，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是什麼人？不會是你又勾搭上的吧……要是你兩個老婆知道了，還不被你氣死？」
商歌說：「你一醒就那麼多廢話，我兩個老婆，我不知多想見她們呢，她們要是見到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氣死。你就管好你自己吧，現在的感覺是不是很累，想睡覺不？」
謝晴說：「是很累，好像從沒有這麼累過，身體又酸又痛，不過不想睡覺。」
商歌說：「我知道了，你是吸了她的粉才不想睡覺的。」
謝晴問：「什麼粉？誰給我吸粉，她給我吸粉？」她生氣加吃驚，以為前邊這個女人給自己吸食毒品。商歌連忙勸慰她：「沒事沒事。」就讓娜拉告訴她「母親」，自己已經相信她的能力了，趕快讓晴姐睡覺吧。
妖精又用了同樣的一招讓謝晴睡著，商歌心滿意足，吹了聲口哨叫來躲藏在林子裡的四個阿卡人，讓他們把謝晴抬回到村寨去，然後對妖精說：「你的本事我相信了，等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妖精說了：「不需要有機會，現在我就等著你來報答我，還有，你趕緊把另外三個給我送回來。」
商歌拉回娜拉說：「把她們送回來是不可能的事，不過你有要求我報答的，這好說，你儘管提出來，能答應的我一定答應。」
妖精說：「還什麼能答應不能答應，我治好了那個人的病，我提什麼要求你就得答應什麼要求。」
商歌思量著這一會兒謝晴也已經去遠了，說：「那不行，還要看你提的條件適不適合我做。」
妖精說：「這沒得商量，你連遵守諾言都不懂嗎？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商歌問：「你究竟是想讓我做什麼呢？」
妖精說：「先把那三個小鬼交回來再說，沒了她們，我生活很不方便。」
商歌說：「我只答應我能做的，別人的事我答應不了，就是娜拉，她也不能留下來。」
妖精發怒了：「這麼說，你是騙了我了？」
商歌問：「我怎麼騙你了？」
妖精說：「你說好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的。」
商歌說：「是啊，我什麼條件都能答應，前提是我能做得到，我做不到的事，難道你也讓我去做？」
妖精說：「讓你把你帶走的四個人還給我，這件事你有什麼做不到的？」
商歌說：「最做不到的就是這件事了，別的事還好說，可是她們四個自己有腿，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怎麼能讓她們回來就回來？」
妖精說：「她們是我的女兒，要她們回到我身邊是理所當然的事。」
商歌說：「別說你不是她們的親生母親，就算是她們的親生母親，也不是你想讓她們怎麼樣她們就要怎麼樣的，她們既然不願意呆在這裡，你和我都沒辦法。」
妖精說：「胡說八道，你說的話都在強詞奪理，我把她們養大，她們就該順從我。你到底交不交她們？」
商歌咬定說：「她們要是願意，她們自己會回來，她們要是不願意，誰也別想讓她們回來。」
妖精說：「她們肯定是願意回來的，要不是你把她們騙走，她們怎麼會走掉？」
商歌說：「娜拉就在這裡，你可以問問她，願不願意回來。」
娜拉一聽見商歌說到自己，連忙朝商歌擺手，她還是很怕她「母親」。
妖精沒聽見娜拉給自己翻譯商歌的話，就追問娜拉，娜拉只好把商歌的意思告訴了她，於是她「母親」就問娜拉：「你願不願意回來？」
娜拉聽母親問，躲在商歌身後，搖了搖頭，商歌得意地笑了。
妖精憤怒了，沒想到養育了這些孩子這麼多年，她們都成白眼狼了，於是飛過來就要抓回娜拉，高鑫不答應了，朝天鳴槍，槍聲極響，妖精也是知道槍的厲害的，忙縮了回去。
商歌說：「怎麼說你也救過我的朋友，我們不想向你開槍，但你要是把他逼急了，就難說了。」
妖精冷笑道：「好，好，我算上你們的當了，你們這些狡猾的傢伙，你們都給我滾出這個地方，還有娜拉，你個沒良心的，我養你們到這麼大，你們就敢背叛我。」
高鑫知道這個妖精害怕自己的槍，讓步了，對商歌說：「我們快走吧。」
商歌卻沒有馬上就走，對妖精說：「你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我要是就這麼走了，還真覺得有點對不起你，這樣吧，還是那句話，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除了交還她們四姐妹這件事不用提之外，其它我能幫你的我一定幫。」
妖精說：「看不出你這個人還有點良心，比我那些女兒強多了，這樣吧，你既然願意幫忙，你就幫我練功，只要我把功練成了，比要回那幾個沒良心的不知強多少。」
妖精練功，商歌知道，配合她練功一點都不難，他回頭對高鑫說：「你先回去吧，既然答應了人家，我就先把這裡的事辦好再回去。」
高鑫不放心，說：「她要是對你有什麼不利怎麼辦，我還是和你一起吧。」
商歌大搖其頭：「不用不用，和她練功我知道，出不了什麼問題，再說了，你還要回去提防同盟軍前來搶晴姐，那邊離不開你。」
高鑫見商歌如此說了，就答應回去等他，但還是不放心，問妖精：「你練功需要多長時間，什麼時候能放他回來。」
妖精說：「一切順利的話，十天就可以，當然，以他那般能力，只怕十天都不用。」
高鑫對商歌說：「那就十天，我在山頭等你，要是十天你還回不來，我就帶著那些阿卡人踏平這裡。」
商歌點頭應允，高鑫帶著娜拉要走，娜拉卻不願意了，情願留在商歌身邊，商歌怕娜拉留在自己身邊，妖精突然改變主意，非要驅逐娜拉回去，但娜拉說了：「你們練功的時候身邊少不了我，你們要互相交流還不都得靠我嗎？」
商歌見娜拉下定了決心，只好留下她，哪裡知道，高鑫要帶著其他三姐妹回去的時候，大家一聽到商歌和大姐都留在了這裡，誰也不肯跟高鑫回阿卡山寨去，商歌只好把她們全留在自己身邊，還非得讓妖精答應，事成之後，一定要放她們所有人回去，妖精一言不發的回神廟了，商歌只好權當她已經答應。
神廟裡面依舊那麼黑暗，那妖精還真需要人照顧，在四姐妹逃跑之後的這麼多天，神廟裡面比以前髒多了，四姐妹一進來就幫著收拾起屋子來，妖精把商歌帶到石桌旁，指使娜拉幫商歌脫衣服，讓他躺在上面，然後自己爬在他身上，兩人開始修煉陰陽交合**，她一邊交合，一邊還讓娜拉告訴商歌動作該怎麼做，氣息如何調，商歌就按照妖精的指點去做，不一會兒，就感到一陣涼意從妖精的身體裡灌輸到自己的身體，他連忙喊停。
「幹什麼？」妖精問：「讓你走你不走，你說要留下幫我的忙，你是給我幫忙還是搗亂的？」
商歌卻問：「你把什麼東西灌進我身體裡來了，你會要我的命的。」
「哦，你感覺到了？」妖精說：「這是我身體裡的陰氣，現在要到你身體裡去。」
「你不會還要吸我的陽氣吧？」商歌問。
妖精回答：「當然要吸了。」
「那不行。」
「為什麼？」
「這還問為什麼，誰願意把陽氣給你，要是把陽氣都給了你，我還能活嗎？」
妖精生氣說：「你這個人，什麼都不懂就胡說，什麼把陽氣都給了我，我知道你身體裡陽氣足，儲存這麼多陽氣有什麼用，還不如和我的陰氣做一做調和，然後大家均分了，這樣對我好對你也好。」
商歌問：「你騙人的吧，有這麼一說嗎？」
妖精說：「不信你問娜拉，我這裡什麼時候死過男人？有些男人我不要了，他還想找回這裡來呢，既能享受，又能健體，這樣的好事也只有碰上我才能碰到。」
「哦，照你這麼說你這兒的男人應該排成隊了，可是我怎麼沒見到其他的男人在這裡？」
「那些男人，被我調和過了，我就不要了，他們敢找回來的，我就給他喂忘情蠱，他們就會忘了在我這裡的事。」
原來是這樣，商歌信她，但是還有一個小問題，商歌問：「我上次和你在這裡交合的時候，怎麼沒有這股陰氣？」
說到這裡，妖精倒不好意思了，說：「上次因為我太過於享受**的快樂，所以沒專心用功，白白浪費了，這次我是真的練功。」
商歌說：「原來是這樣，這次拜託你專心一點，別再胡亂浪費我的精力，你早點練成了我也能早點回去。」
妖精說：「知道了，你就這麼希望早點離開這裡？」
商歌說：「我那邊還有事兒呢，你這裡好是好，但畢竟不是什麼正事。」
妖精問：「這不算正事那什麼才算正事呢？」
商歌回答不上來，妖精順便問娜拉她們：「出去了這麼久，現在你們是不是全被這小子破了身了？」
四姐妹搖頭，的確如此，商歌這些日子以來，碰都沒碰過她們，妖精有點奇怪，問商歌為什麼不要她四個女兒，她這四個女兒就是放在外面的大千世界裡，也是個頂個的漂亮，難道你小子還看不上眼不成？商歌回說這些日子太忙，沒那工夫和幾位美女玩耍，請「母親」大人見諒。
在商歌的配合下，第一階段的練功順利完成，果然如同妖精所言，商歌配合練了這個功以後通體舒泰，渾身輕鬆，他這才相信了妖精的話。接下來幾天也是如法炮製，因為商歌神奇的能力，大大縮短了妖精預測的十天的期限，僅僅用了六天時間，妖精的功基本練成，在這幾天合作練功的時間裡，商歌詳細地瞭解了他夥伴的身世，原來這個貌似少婦的女人已經將近五十歲了，她對自己的身世也是一無所知，就跟她養大的四姐妹一樣，她也是她「母親」抱養來的，在緬甸這個地方，女孩子被人隨意丟棄的現象很普遍。少婦的「母親」是原來聚居此地的一個原始氏族的「聖女」，這座神廟就是那個原始氏族的族人們蓋的，專供「聖女」居住，「聖女」是一種職業，族人們供養「聖女」，而「聖女」要負責為氏族占卜吉凶，保佑風調雨順，以及治病驅邪等等，因此「聖女」世代相傳一套神秘的法術，而陰陽交媾法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修煉之道。數百年來，氏族和「聖女」之間互相依存，但就在四十年前，發生了一次劇變，緬甸政府軍手持現代化的槍械進山圍剿原始部族，「聖女」所在的部族也未能倖免，少婦的「母親」和她的族人們一起殉難，少婦則遵照她「母親」的命令，在叢林中茹毛飲血三個月，直到等政府軍退去之後，才敢回來，回來發現，她的部族已被殺戮殆盡，少婦自小在神廟中長大，現在無處可去，只好仍舊孤身一人住了下來，日夜修煉她「母親」口傳給她的一些有限的法術，可惜的是，大部分法術已經隨著「聖女」的死而永遠的消失了。在艱難度過了二十多年後，她才陸續收養了娜拉等四姐妹，一來可以排遣孤寂，二來等她們稍微長大了一些就讓她們照顧自己的生活，三來更希望有朝一日能把她所學的有限的「聖女」之術傳承下去，即使現在已經沒人再需要「聖女」了。
四姐妹也是第一次從「母親」口裡得知這一情況，她們沒想到平時印象中兇惡嚴厲的「母親」原來遭際這樣的可憐。商歌也很同情，改變了自己印象中她是妖精的觀點，在最後一天裡努力幫她完成她的「聖女」之術，終於在雙方和諧的陰陽交融之中，聖女將自己的修為大大的推進了，商歌也完成了答應聖女幫助她修煉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