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能為女人影響心情 文 / 堅刃
高鑫就相信商歌了,沒有下去,畢竟在樓上安全些,下去生死難料。張佑才和廚師們在忙了好一陣子,圓滿完成了招待長官的任務,商歌和高鑫在三樓,目送著女長官遠去。
搞定了這些難纏的客人後,張佑才上樓向兩人匯報剛才的情況,圍繞的焦點當然是那個長官了。「來的那位就是跟你們倆一樣傳奇的人,不過她是個女人。」
「知道,我們認識。」商歌說。
「丫的,她都走了,這回你們怎麼又認識了?」商歌這麼反覆,高鑫挺生氣的。
「你們認識?」張佑才更出乎意料。
「對,我們本來是一夥的,後來失散了。」
「那你們剛才怎麼不下去相認?」張佑才很奇怪。
「還不都是他,剛才他還咬定說不認識。」高鑫怒氣沖沖。
「高大哥,別生氣,先問問張老闆對方的情況。」商歌說,轉頭問張佑才:「那個女人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吃飯,你問過嗎?」
張佑才說:「我也好奇,偷偷的問過,聽他們說,這位女長官早上坐車經過樓下,她看到了我的漢字招牌,處理完事情之後就吩咐要到我這裡來吃中國菜。」
「哦。」
「你說這個女人是你們一夥的,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張老闆,明白什麼了?」張佑才突然來這麼一句,高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怪不得士兵說,這個女人中國話說得比克芒語還順溜,他們猜想她就是個中國人。」
高鑫聽了,回頭對商歌說:「商歌,你還多疑?還有什麼要問張老闆的?」
商歌沒理他,繼續問張佑才:「你問沒問過那些當兵的,她頭腦正常嗎?」
「咦?那我倒沒問過。」
「哦,那她吃了之後是什麼反應?」
「沒什麼反應,放下筷子就走了。」
商歌沉思了一會兒又問:「你覺得她吃飽了嗎?」
「那是,」張老闆感歎:「我還沒見過哪個女人吃這麼多的,能不飽嗎,男人都能吃撐著了。」
商歌得出一個結論:「她一定還會再來,下次來的時候,別忘了替我觀察觀察她,也別忘了替我們多打聽她的情況。」
「沒問題,就怕她不來了。」
「她一定會再來的。」
但是這天晚上,女長官沒有再來。又到了半夜,商歌和高鑫兩人任務在身,不能總呆在飯館樓上,也顧不得現在小城裡還風聲鶴唳的,又偷偷出去打探情報去了,明麗要跟著一起來,被商歌斥責了,嚴令妹蘭看管好這個搗蛋的小蹄子。
今夜行動的目標,瞄準的就是同盟軍的指揮部,被抓住的阿卡人極有可能就關押在敵人的指揮部裡,不能置他們於不顧。
指揮部很好找,就設在原來的政府機關裡,是曲雙為數不多的幾幢有氣派像模像樣的建築,這個跟國內倒是很像。臨近指揮部,兩人發現通往指揮部的幾條街道全被士兵給封鎖了。不過他們有他們的辦法,街道走不通就走小巷,很快他們就接近了指揮部的圍牆。
「能翻過這面圍牆嗎?」高鑫擔心的是商歌的能耐。
「能。」商歌不落人後,斬釘截鐵地回答。於是高鑫先行動,很快翻過了圍牆,商歌的動作沒高鑫這麼敏捷,不過也順利通過,到達了政府大院裡面。
「他們最可能被關在哪裡?」商歌問。
「最可能的地方應該是地下室或者單間小房間這樣的地方。」高鑫說。
「那就先找找看有沒有地下室。」
兩人很快進入大樓,從第一層開始搜索,特別關注有沒有地下室,還真是讓高鑫給發現了。但是高鑫並沒有馬上下去,而是在地上聽了一會兒,感覺下面安靜得很,這才決定下去。
地下更黑,伸手不見五指,但好像在不遠的轉角處有燈光傳出,兩人就向燈光那邊摸過去。到了拐角處,高鑫伸出頭一看,只見離他們十幾米遠的地方,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著兩個士兵,都把腳擱在桌子上,靠著椅背睡覺,燈光正是他們頭上的日光燈發出來的,想來走廊的那邊有他們需要警戒的東西。
看著這兩個毫無戒備的衛兵,商歌和高鑫正在商量怎麼樣才能平靜的解決掉他們,卻不想他們背後響起了一個他們聽不懂的嚴厲的說話聲,兩人略一回頭,發現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他們別無選擇,只好舉手投降。
事情往往出乎意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正在他們舉起雙手等待命運的安排的時候,那支對準他們的槍口卻突然歪斜了,那個拿槍的士兵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就軟軟地倒在地上,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脖頸後。
黑暗中的那個背後偷襲者,高鑫和商歌都認識,就是五個隨他倆而來的阿卡人中的一個,四個被抓住了,只有他一個逃脫,他的名字叫景據。景據在最危險的時候救了他們,但是沒時間說感謝的話,因為那兩個大大咧咧岔開腿睡覺的衛兵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正朝他們而來。
高鑫已經做好準備對付這兩個衛兵了,但是景據對他們搖搖手,還招呼他們跟自己走,也許景據知道這裡更多的秘密,兩人暫且饒過那兩個衛兵,匆匆跟著景據回到地面上。
但是景據並沒有帶著他們深入到大本營的什麼地方,而是繞到圍牆邊,打手勢讓他們全都出去。高鑫這才剛來,怎麼肯走,兩人恨自己不懂阿卡人的話,但是景據非常堅決,連推帶搡推他們出去,自己跟在後面一併出來,依舊沿著小巷,離開了這個危險的地方。他們離開之前,還聽到他們出來的地方響起一陣陣喧鬧的聲音,想來那個被景據殺掉的士兵被發現了,整個指揮部正在大搜檢。
雖然兩人晚上並沒有什麼收穫,但是找回了一個景據,也算沒有白走。三個人回到雲南飯店,直到見到了妹蘭,才明白景據非要讓他們離開的原因。原來景據那天獨自出門買飯,走到半路上,就發現一輛輛軍車朝他們住宿的方向駛去,他急匆匆趕回來,正見到自己的四個夥伴被押上軍車,而且這一帶已經被封鎖,他心裡是萬念俱灰,以為包括商歌和高鑫在內,所有人都被一網打盡了,為了避免暴露自己,他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然後等到夜裡,偷偷潛入敵人的指揮部躲了起來,離他碰到商歌和高鑫,他已經在指揮部裡躲了整整一天了,指揮部裡的詳細路徑,他基本探明,之所以讓商歌離開是因為他找遍了指揮部都沒找到他的同伴,他在抓住了一個士兵之後,才從他口裡得知,那些人根本就不是關押在這個地方,商歌他們來到的那個地下室,裡面藏著的只是同盟軍的軍火而已。
雖然景據已經得到他同伴關押的確切地點,但是今夜已沒有時間行動,幾個人只能開始休息,等待夜幕再次的降臨。
商歌說謝晴一定會再來飯店吃飯的,這話昨天並沒有實現,但是今天中午,他的話實現了。又是幾輛滿載士兵的軍車,又是車上下來的全副武裝的士兵,又是滿身透露著怪異的謝晴,商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越看越覺得她有問題。
張佑才按照商歌的吩咐,將謝晴請進雅座,謝晴身邊便只留下她幾個隨從,張佑才邊安排上菜,邊觀察謝晴的狀態,然後又用豐盛的美味招待其他士兵,在和士兵們打成一片的時候,時不時地問到一些關於謝晴的情況。等這些人酒足飯飽了,張佑才送走他們,這才回自己房間向商歌他們匯報新情況。
「說她不正常嘛,不能說,說她正常嘛,總覺得好像有點兒不對勁。」這是張佑才觀察謝晴後答出的模糊結論。
「到底哪裡不對勁?」對於張佑才的結論,高鑫心裡認為他是受了商歌的影響了。
「說不清楚,就是……外面總在傳說她有多麼的厲害,不過照我看來,她有點……」
「有點什麼?」
「有點傻乎乎。」
「她才不傻乎乎呢,這個女人,一流的厲害。」高鑫對謝晴佩服得很。
商歌問:「你說她傻乎乎,表現在哪裡?」
「就是……她吃東西的時候好像要走神,而且她的動作很僵硬,就像一個木偶人,我弄不明白,就她這種僵硬的動作,怎麼可能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你說她走神?」對這點,商歌表現了很大的興趣。
「對,本來我們一般人吃東西就那麼全神貫注的吃,可我覺得她不一樣,她用筷子夾了幾口菜之後,會突然停在那裡不動了,好像在想什麼東西,但我一看她的表情,卻又不像在想東西,就像被人點了穴道那樣。」
「她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嗷。」商歌對高鑫說。
「可能她吃飯的時候想起你了吧。」高鑫拿商歌開心。
「還有,我打聽到,每天夜裡,她不出門的,而且……」
「而且什麼?」
「這個是那些士兵說的,我只管原話學出來。」張佑才似乎有不好說的話要說。
「那些士兵說了什麼你就原封不動的學給我們聽吧。」商歌說。
「那些士兵說,這個女人是他們參謀長的人。」
「這話怎麼說?」高鑫問。
「他們說每天晚上參謀長都要到她房間裡去,到半夜才出來……」
「哦。」高鑫為商歌不平起來。商歌卻無所謂,說:「這倒是個很有價值的情報。」
「那她住在哪裡?」
「派出所裡。」
「派出所裡?」商歌和高鑫想到,那四個阿卡人也被關在了派出所裡。
送走了張佑才,高鑫撫著商歌的背說:「這個女人就是個殘花敗柳,可不要為她影響了心情,好在你女人多得是,不差她一個。」
商歌說:「誰說這影響我心情了?」
高鑫還不信:「真沒有影響?」
「一點也沒有。」
「好樣的。」高鑫誇他,在他心目中,男人就應該是這樣,不能為了一個女人礙住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