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路遇半仙 文 / 堅刃
這一夜，胡曼曼終於來了一次大釋放，和商歌在一起與和姐姐在一起的感覺畢竟大不一樣。商歌自然要追問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她是怎麼度過的，他甚至在拘留所裡就做好了帶綠帽子的準備，不過聽說胡曼曼竟然是從她姐姐那裡找快感的時候，非常驚訝，心裡直誇曼曼真是最貞潔的貞節烈女，不過他很好奇，兩個女人在一起是什麼樣的感覺啊。
胡曼曼並不隱諱地全告訴了他，商歌聽著聽著下面就起來了，「痛苦啊。」商歌一聲長歎，胡曼曼只好撫慰他，使他能減少一點「痛苦」。
胡愛愛這半個月老是和妹妹住在一起，突然妹妹走了，她又有點孤獨了。
改日，正和曼曼在胡愛愛房裡閒聊，蘇喬恩打電話給商歌說，律師說了，雖然這次勝訴，但對方仍有可能要告你，因為根據法律，致人重傷是必須公訴的，而致人輕傷，則要看對方的態度，對方想告你仍然可以告你，而且法律規定，致人輕傷，最高可以判處三年有期徒刑，說輕也不輕。
商歌發現，自己跟蘇小姐通電話的時候，胡愛愛特別注意觀察自己，商歌覺得有危險，所以盡量不露出跟蘇小姐很隨便的樣子，而是一副虛心領受教誨的姿態，可能還真騙倒了胡愛愛，商歌心想，嘿嘿，跟我玩，還嫩點。
但是，始終並沒有對方要告自己的消息傳來。
商歌請兩位朋友吃大餐，胡曼曼和胡愛愛兩位美女作陪，小三和房貴對胡曼曼是禮敬有加，對胡愛愛除了慇勤還有點垂涎。
席間說起對方還有可能要告自己的事，小三讓商歌儘管放心，說龍哥幫人就幫到底，不會還留個尾巴，商歌這才知道對方可能不會再告自己了，也不會再糾纏自己了。
「龍哥真厲害。」胡曼曼由衷佩服。
「那是，」小三一談起龍哥，跟吃了偉哥似的，滔滔不絕地將他聽說的龍哥的偉大事跡向他們複述了一遍，添油加醋，眉飛色舞。
「哇猜，怪不得龍哥連當官的都能搞定。」胡曼曼說。
「一個副局長算什麼？」小三說，似乎他在龍哥手下，也要比那個副局長來的大似的：「人家市長，還是龍哥的好朋友呢。」
「真的假的。」
「騙你是小狗。」這話說得真沒黑社會的水平。
「呵呵，要是這樣的話你們跟著龍哥可威風了。」
「嘿嘿，我們……人家龍哥是司令員，我們就是他的一個小兵，什麼威風不威風的。」這話倒還是實話。「但要是商歌來就不同了，我們是小兵，商歌起碼能當個排長吧。」小三又說起這件事。
聽小三這麼說，三個人誰都沒說話，見此情形，小三和房貴也沒再說下去，怕造次。
「不過……」小三說。
「什麼？」商歌問。
「你倒是應該和我們一起去謝謝龍哥。」小三說。
「這也是應該的。」商歌說：「你看什麼時候合適？」
「那我也不清楚，得問問周大哥，等找個龍哥有空的時間，我再通知你。」
「好的，不過，我不知道該買什麼送給龍哥才是。」
「你瞧你，你以為龍哥是誰，還稀罕你提著禮物去看他？」
「那怎麼辦？空著手去。」
「一切等我先問過周大哥再說。」小三說。
出了小酒館，呂三樂和房貴告辭走了，商歌和愛愛曼曼順著街道逛了一會兒，看到有人在街邊擺了幾個小攤算命。女人，對算命這玩意兒有種天生的好奇，看見有人在算命，也靠近去看熱鬧。
商歌也只得跟著，那個算命攤子很簡陋，就是兩張折疊的小板凳，一張攤在地上的白布，上面畫著個肥頭大耳的人頭，頭頂大書兩個字：「面相」。底下又有幾排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字，然後就是一個相面師，這相面的面部最特別的特徵並不是他的眼是瞎的……他有好好的一對眼珠，還會滴溜溜的……而是從鬢到頷下一把鬍子，看起來有點世外高人的樣子，在商歌看來，是裝起來有點世外高人的樣子。
商歌沒想到，算命這玩意兒，不僅能吸引胡曼曼，也能吸引胡愛愛，看她入神的樣子，商歌想，莫不是想讓算命的給你找一個如意郎君？
送走了那對顧客，算命的轉頭問胡愛愛姐妹：「兩位姑娘要不要看看面相，我看面相很靈的，姻緣啊、命運啊都能看，不靈不收錢。」
商歌笑道：「我怎麼知道你靈不靈？」
相面的說了：「要是不靈，你來砸了我的相麵攤。」
商歌覺得更好笑了：「你的攤在哪兒啊？想砸都找不到東西砸。」
相面的說：「小哥你這是不信我，行，要是不靈，你來砸我的人好了。」
「行了行了，別再說砸人了。」胡曼曼想起上一件砸人的事剛結束，又說起砸人來了。「姐姐，你就讓他給你算算姻緣吧。」曼曼說。
「有什麼好算的，又不靈。」胡愛愛話雖這樣說，心裡還是想算算的。
「算算吧，算算吧。」胡曼曼把姐姐按在凳子上，胡愛愛只好坐下讓他算。
「這位小姐你是看面相呢還是看手相呢？」相面的問。
「是看面相準還是看手相準？」商歌替胡愛愛問。
「只要是我看的，手相面相都准。」這傢伙滴水不漏。
「既然都准那就隨便看什麼，只要准就行，不准我會記得的。」商歌說。胡曼曼在旁邊拍了他一下，讓他不要褻瀆這位半仙。
「行。」相面的答應，又問胡愛愛：「姑娘你是算姻緣吧。」
胡愛愛點點頭。
相面的盯著胡愛愛的臉一陣看，商歌也趁機盯著胡愛愛的臉一陣看。
相面的看了一會兒，翻了翻書，說：「你們是想聽真話還是謊話？」
商歌說：「這太有趣了，你算命的都這樣問人家的？哪有人願意聽假話的？你到底行不行啊？」
相面的說：「我也是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這話是有原因的。」
商歌問：「什麼原因？」
相面的說：「人都是願意聽好話的，要是這好話是真話，那是最好，我就如實奉告，可要是這真話是壞話，假話是好話，那怎麼辦呢？」他倒問起商歌來了。
「那自然也要說真話嘍。」商歌想也不想地說。
「你這話就錯了。」相面的說。
「錯了？」商歌沒想到相面的居然明白告訴他說真話是錯的，難道你平時給人家相面，一碰到面相不好的，就說假話，騙人家說他的命有多麼多麼好？
「是錯了，小兄弟，我問你，人家來我這裡相面是為了什麼？」
「怪了，來相面當然是為了算命。」
「算命是為了什麼？」相面的又問商歌。
「算命……你說為了什麼？」商歌也說不上這麼深奧的科學問題。
「之所以有人來算命，是因為他們擔心自己以後的生活嘛。」相面的幫他分析出來了。
「有道理。」商歌說。
「要是我看穿了有些人的面相不好，就像你說的那樣，直接就告訴人家，你的命壞透了，你知道有什麼結果？」相面的又問。
「有什麼結果？」商歌沒算過命，不知道去算命的人心裡怎麼想的。
「如果我就那麼直接告訴他，那個人不但以後活得不自在，可能從我告訴他那一刻起，他就活得不自在。」
商歌點點頭：「有道理。」從一般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來說，是這樣子的，要是不告訴他命有多差，這人可能還迷迷糊糊地生活下去，要是直接了當說了，那他連生活的滋味都沒有了。
「所以我碰上面相不好的人，我不會為了賺他幾塊錢，就把他說得命怎麼好怎麼好，有些算命的可能會這麼幹，我不會。當然，碰到這樣的人，我也不會直接了當告訴他，你的命糟透了，那不等於要了他的半條命？」
「嗯嗯，有道理。」商歌居然被這個「半仙」哄的連連點頭稱是，他問：「那你會怎麼說？」
「我不會說他好，也不會說他壞，我給他算個馬馬虎虎，你看我這樣做對吧？」
「嗯，既然你對別人都這樣說的，你應該對我們也這樣說，為什麼你還要問我們要聽真話還是假話？難道姐的命就這麼不好？」商歌不解。
「半仙」驚問：「姐？你叫她姐，她是你親姐？」
「不是。」商歌說。
「她是我親姐。」胡曼曼接過來說。
「這事還真有點麻煩。」相面的咕噥著。
「有什麼麻煩？你還沒回答我上一個問題呢？」商歌說。
「哦，你聽沒聽過有句話，叫做真人面前不說假話？」相面的問。
「聽說過。」
「你就是真人，我不敢跟你說假話，但又不忍心說真話。」
「有那麼可怕嗎？你這個算命的可不要胡說八道。」胡曼曼聽了這些話，也管不了對方是「半仙」了，開始覺得這人有些不靠普，而胡愛愛更是嚇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