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蘇喬恩 文 / 堅刃

    過來的人是張姐，是這裡的勤雜工，黃昏的地毯事件，本來蘇小姐是應該找她的，但卻找在商歌頭上。

    「誰談戀愛了，張姐，以後你可要注意一點門口的地毯。」商歌說。

    張姐理屈，提醒他們說：「讓你受委屈，真不好意思，你們倆在這裡唧唧噥噥，蘇小姐還沒走呢，小心別讓她碰上。」

    「我們正在說蘇小姐呢。」吳小麗沒把張姐當外人。

    「原來你們兩小鬼不是在談戀愛，是在談老闆呢，蘇小姐有什麼好讓你們談的？」張姐問。

    「別說我們了，你張姐還不是經常偷偷的和別人談蘇小姐，可別當我不知道。」吳小麗說。

    張姐笑著說：「誰讓她是老闆呢，自然說她閒話的也就多了，我不過是閒著沒事，聽人家說說。」

    「那你都聽了些什麼，告訴我們。」吳小麗可見是個愛管閒事的主。

    「在這裡，不合適吧，要真讓蘇小姐看見，吃不了兜著走。」張姐很怕上司。

    「我看過了，今晚她是不等關門她都不會走的，她經常這樣，我就奇怪了，她就不回家和老公團聚團聚，整天泡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她是老闆，自然以事業為重。」商歌這樣認為。

    「你們不知道，我聽說，她和她老公現如今感情不好，可能是真的，不然，再怎麼說一個女人也不應該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裡呆到半夜，這裡又不是沒有她就不行。」終於張姐的話匣子被打開了。

    「就是，就是，她和她老公怎麼了？」吳小麗追問。

    「那我哪知道？我只是在茶館打掃衛生的，又不是在她家打掃衛生的，現在的人，問題一大堆，可能頭天晚上還摟在一起睡覺呢，第二天就離婚了。」張姐說。

    「可蘇小姐這樣都好久了，也沒見她離婚啊，張姐你一定是知道一點什麼的，就是不告訴我們吧。」吳小麗說。

    「咳，這事，跟你們年輕人有什麼好說的，再說了，別人的話又沒有一個準頭，誰知道是真是假。」張姐說。

    「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點啥，張姐，俺們不是外人，你就告訴我們。」吳小麗為了查證真相纏住張姐不放。

    「好吧好吧，不過這話聽了以後你們可不許傳出去。」果然這張姐的嘴也是不牢靠的，估計別人告訴她的時候也是這樣要求她的，如今她以同樣條件來要求吳小麗和商歌。

    「一定一定，我們發誓。」吳小麗說，商歌想，你發的哪門子誓，憑你這張嘴，過不了今夜，可能就給傳出去了。

    張姐這才故作神秘地說出她聽來的所謂「真相」：「我聽說，蘇小姐她是個天生的石女，不能人事，所以才經常半夜都不回家。」

    「石女？」顯然吳小麗不懂。

    「不說了，不說了，看我這嘴，就是藏不住事，你們倆可是保證的，這事不能亂傳。」說著，好像挺怕蘇小姐突然從樓上下來，趕緊走開了。

    「哎，這什麼意思？」吳小麗還大惑不解，看了一眼商歌問：「你知道石女是什麼意思？」

    「好像有點知道。」商歌實話實說，他在上學期間就蠻好奇男女之間的事的，對一些奇怪的男女問題也常留心，石女此類的，他在書上看到過，意思說白了就是女人的生殖器有大問題，沒法和男人進行性生活，可這該怎麼對吳小麗解釋呢。

    看著商歌欲言又止，吳小麗不是傻大姐，她可能猜出了一點，不過不確定，於是她要求商歌：「你說……」。

    商歌確實不是那種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的男人，何況他和吳小麗既沒有曖昧關係又不是熟得很透，只得含蓄地說：「你可以自己去查一查……」正好此時，樓上有人招呼，他趕緊上樓應付客人去了。

    蘇喬恩的辦公室和部分員工的辦公室都設在二樓的一扇隱密的小門後面，商歌應付完這位客人，客人結賬走了，二樓一個人都沒有，商歌好奇地從門縫裡向辦公室看去，果然蘇喬恩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不巧得很，正在這時蘇喬恩出來了，商歌趕緊就躲，蘇喬恩早看見外面人影一閃，推門就問：「誰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樓上就商歌一人，還能是誰，商歌只能認了：「蘇小姐，對不起，我看辦公室裡燈還亮著，沒想到這麼晚了你還沒走。」

    蘇喬恩沒好氣地說：「我走不走還用得上你管？以後少管閒事，年紀輕輕，也這麼愛管閒事。」

    莫名其妙地受了頓訓斥，商歌其實心中窩火，奈何對方是自己的老闆，只得忍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蘇喬恩這時還不想走，指使商歌說：「你去給我泡一壺鐵觀音，拿到樓上來。」

    「好的——」商歌遵命下樓，不一會兒，就把鐵觀音給蘇小姐送來了，蘇小姐眼也不抬，繼續看她的雜誌。

    商歌想溜，不想卻被蘇小姐看到，問：「樓下客人多嗎？」

    商歌只得回來說：「還有三四個客人。」

    「那你急著下樓幹什麼？難道樓下缺少服務員？」蘇小姐問。

    「不是，我看蘇小姐這裡沒事，就下樓去做事。」商歌只能這樣推諉。

    「誰說我這裡沒事了？」蘇小姐卻步步緊逼地追打。

    「那蘇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吩咐你就不能站在一旁？平時你也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蘇小姐教訓起他的工作態度來。

    商歌暗想，好厲害，牙尖嘴利，心地歹毒，可能真的是石女，因為一貫缺少男人的滋潤，才變成現在這樣子的。

    總算沒有更大的過錯讓蘇小姐抓住，其他員工一個都不敢上樓來，伺候蘇小姐可是件麻煩事。樓下的客人已經走了，但因為蘇小姐還在喝茶，所有的員工都不敢下班，等到蘇小姐喝好了茶，看了看手腕上那只價值不菲的手錶，問：「是不是已經過了打烊時間了。」

    「大概過了吧。」商歌模糊地回答，他想，你自己制定的時間你不知道？難道你手腕上這只閃閃發光的手錶是裝蒜的？

    「那你怎麼不提醒我？」

    商歌真是被逼出一身冷汗，連這也是我的錯？但他腦筋一轉說了：「客人至上，客人願意呆多久，我們就服務多久，我們平時就是這樣服務的。」

    蘇小姐沒再說什麼，看來她對這個回答是滿意的，離開自己的茶館，開著她那輛沃爾沃飛馳而去。

    吳小麗見蘇小姐走了，趕緊上樓要來看商歌，看他有沒有被折磨得不像人樣了，商歌卻安然下樓了。他見到眾人關切的目光，自鳴得意地說：「蘇小姐，也沒你們平時說的那樣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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