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男人需要耍酷 文 / 專屬密碼
話說到這份上,姬禮是打定注意要打著燈籠去茅坑,找死(屎)了,別人在說什麼也是沒用處了,雖然他全然不知道白虎也是鐵了心,只要他不復原是死也不會從他身上出來的。
沉默了片刻,姬禮看眾妖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才發現自己才是那個應該被安慰的人,只好撇了撇嘴說道,「好拉,你們也別苦著張臉嘛,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嘛,我先出去下,你們該幹嘛幹嘛,晚上回來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點好吃的。」
「你要去哪?」二青深深的看了一眼姬禮,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姬禮愣了一下,笑道,「我去看一看姚竹,早上就這樣把她丟在陸明那裡,現在想來她肯定會不大開心。」
「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二青也是陪著笑臉對他說著,雖然這笑臉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在二青這種女人味十足的俏臉上出現,實在是讓人有些鬱悶。
點了點頭,姬禮對著眾妖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屋子。
其實姬禮不只是為了姚竹才離開的,他知道他們到最後肯定狠不下心來殺了自己,特別是二青和木頭,鬥雞眼是無所謂,反正還沒完全跟著他,真正可能動手的大概只有老饕,所以他要給他們留點時間,留點空間,一來是大家在一起只會傷感不斷,二來這樣他們或許可以商議出點什麼來。
熟門熟路的繞進學校,姬禮的腳步並不太快,或許是因為心裡總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噎在喉間,想大聲說出來,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拍了拍額頭,弄的那麼滄桑做什麼,還不如好好的過完這些日子呢,姬禮心裡給自己打氣著,這不是電影,姬禮絕對不會因為自己就要死了,特意去找姚竹博點同情,然後說再見,他去找姚竹,只是因為他是真的喜歡她,哪怕是最後的時間他也只想和她在一起。
文學系在那,姬禮當然是知道的,一個連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在哪個系都找不到,那他乾脆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比較好。
站在教學樓下隨便找了個人問了下文學系今天在哪上課,姬禮揉了揉自己的臉,擺了個笑臉朝大門上的玻璃望了望,還不錯,勉強打個八十分吧。
此刻姚竹的確是坐在教室裡上課的,自從她從陸明那獨自回來之後,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手拖腮,坐在那眼神不時看向教室的大門,手上把玩著鋼筆,不知道是想在那看到誰來,或許是姬禮,或許是嬌娜,可是等了許久,除了進進出出聽課乏味和才來的同學以外,什麼都看不到。
姚竹和姬禮在一起這個消息早就在第一時間全校遍知了,畢竟姚竹這種級別的女子,身邊的追求者絕對比一個加強連還多,有點什麼事情發生立刻就能傳的街知巷聞。
不信邪的人自然不少,姚竹每每上課,儘管已經傳聞她有了男友,依舊是身邊圍繞了n多雄性激素過盛的男子,今天也不外如是,特別是此刻姚竹的神情很不好,旁邊嘰嘰喳喳的聲音是更多,雖然她沒說自己怎麼了,可是旁觀眾人不是傻瓜,一個個信誓旦旦的要把那個讓他們心目中女神弄的不開心的姬禮大卸八塊。
終於,在姚竹第n次把眼光飄向大門口的時候,姬禮的身影終於出現了,瞬間,姚竹明確的有心臟稍稍加速的衝動,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充斥著自己的全身,那是一種期盼成真夾雜著些許難耐的感覺。
姬禮終究是比較普通的人,出現在大門外除了姚竹,恐怕根本沒有人看他一眼,甚至連講台上正講的枯燥的老教授也是沒有停下自己的話頭,只當又是一個遲到的學生,根本不加理睬。
正好與姚竹四目相對的片刻,姬禮嘴角的笑容更甚,直接邁步走到她的旁邊,很是客氣的對姚竹身邊一位女生低身道,「這位同學,能麻煩你把位置讓給我麼?「
要在文學系找到認識姬禮的那絕對很難,畢竟所有人只知道姚竹有男朋友了,至於那傢伙長的什麼模樣,那根本是沒人想知道的,所以當他這麼一說,頓時,姚竹前後的男生一片嘩然,這不明顯是公然來接近姚竹,視他們不存在麼?
無數道殺氣十足的目光落在姬禮的身上,一般情況下,這種跑來挑釁的人肯定是受不了這些目光知難而退的,可是姬禮卻依舊笑容不變的看著姚竹身邊的女生。
作為姚竹好朋友的林曉雨,也不得不佩服這位貌不驚人的男生,姚竹的男朋友她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此刻只顧看著姬禮,根本沒注意到姚竹的神情,也只是當他是個別系來追求姚竹的人,因此林曉雨只是對著姬禮笑了笑道,「那位同學,真不好意思,我的位置或許能讓給你,可是我想別的同學是不會同意的不是麼?」
微微有些愕然的姬禮看著面前這個長著一對小虎牙,很是可愛的女生,一時之間沒詞了,他原以為姚竹有男朋友的事情絕對能讓不少人知難而退,現在看來這群如狼似虎的傢伙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側目看了一眼一旁的姚竹,她雖然依舊保持微笑,可就是不開口幫忙,看來早上的事情她還是有些生氣的。
這叫什麼事嘛,來找自己女朋友還搞成這樣,姬禮很明顯是有點頭大了,林曉雨又擺明了是在玩他,這不明顯是逼自己耍酷嘛,姬禮瀟灑的耍了一下頭髮,單手撐在林曉雨面前的桌子上,瞬間擺出一副落寞的神情。
輕咳了一聲,姬禮一雙頓時昏暗迷茫的眼神看向了林曉雨,要知道這可是木頭在用自己的時候,姬禮偷學後認真練習了好多次的眼神,沒想到會在這裡用上。
被姬禮這樣的目光緊緊盯著,林曉雨心裡沒來由的一絲緊張一絲酸楚,只感覺面前站著的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男孩,而是一個飽經滄桑疲憊不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