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一十二章 虛虛子,盧碉堡 文 / 夢清軒
對於虛虛子如此發問的原因嘛,很簡單!
簡單到只有五個字,就能解釋清楚。虛虛子他有「戀處的癖好」。
若是被他蹂躪的女子,當時如果有落紅,那麼就能逃過一死。若是當時沒有落紅,他就會怒而殺之。
而且江湖上傳言,虛虛子偏激的認為,和那些不是完璧之身的女子行巫山**之事,是對於他「高貴靈魂」的一種玷污。所以每次那樣完事之後,他還都會跳到清澈的河水裡面洗個澡,來去除這污穢之氣。因此到後期,很多人家都會在大門上掛起「小女已出閣,望君勿來取」的牌子。更有甚者,個別有姿色的女子為了保命,還會隨身攜帶一些豬血,以備不時之需……
據當時的江湖傳聞,當年虛虛子這個癖好被人發現後,中原武林各大門派,這才能夠捕捉到他的行蹤,將其困在濟南府境地的一個深泉裡。不過縱然如此,還是讓他給逃掉了。不過逃跑時十分狼狽,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上,據說因此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二十多年都只敢在沙漠裡吃沙子,不敢踏入中原武林一步。
這幾年受到師兄空空兒的慫恿,膽氣這才有稍微足一點,可是沒想到,自己師兄竟然如此不爭氣,直接喪命於清風劍下。若是清風老人所謂為,他虛虛子也沒膽去找他報仇。
可是當他聽說,殺他師兄的人,竟然是一個後生晚輩,頓時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二話不說,就跑到了中原來,還揚言要圍師兄空空兒報仇雪恨。
不過此時,他還真沒心情,替師兄空空兒報仇,一來,他沒有十足的把握直接斬殺林宇,若是斬殺不成,再被人七嘴八舌的傳出去,自己可就真的沒臉在中原武林上混了。
二來,和破壁女子行巫山**的事情,顯然要比替師兄報仇雪恨的事情,要來的更為急切一些。這事要是不解決,就跟一個有重度潔癖的人,吃了一個綠頭蒼蠅一樣難受。
「你大爺,快說,是誰給那個嬌滴滴小娘子破的壁?」虛虛子又怒聲罵了一句,喝問道。
張辰有點被嚇壞了,急忙搖了搖頭,道:「不……不是……我……」
虛虛子聞此言,頓時間就怒不可遏,高聲喝道:「什麼,是你小子幹的好事!」
話音還未落下,就突然只見半空中,閃現出一道黑色的閃電,逕直的朝張辰撲去。
王成和張浪見此情景,紛紛拔出兵器,急聲喝令:「快,保護少爺!」
啪,啪,啪!
瞬時間一陣雜亂的兵器交擊聲,就霹靂嘩啦的響了起來,五六個護衛,幾乎全都當場殞命,慘不忍睹。
就在虛虛子準備對張辰下手之際,突然感覺背後有一道寒意襲來,立即轉身,如同受了驚嚇的陰鷙一般,急忙逃離了現場。
林宇腳踏虛空,清風劍影隨之當空一斬,宛若出海蛟龍一般,嘯徹蒼穹!
虛虛子黑色披風猛然一揮,萬千黑色騰蛇破空襲出,直接迎上了林宇的劍氣所化的出海蛟龍!
轟!
猛烈地撞擊聲,當空響起。霹靂嘩啦的聲音,就如同攻城的紅衣大炮一般,響徹雲霄。爆炸所產生的衝擊力,讓整個客棧在瞬間就化成了一片廢墟,哀嚎聲連成了一片。客棧裡的桌椅櫃檯盡被催成齏粉,隨風揚起又飄落,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像是萬千冤魂在哭泣一般,令人聽了,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林宇,老夫記住你了,我們來日方長!」聲音還在半空中迴響時,虛虛子整個人就如同一道黑色閃電一般,竄進了漫漫的黑夜之中。
張辰此時依舊驚魂未定,望著滿地的死屍,嚇得渾身都直發顫,嘴裡還不停的喃喃自語道:「不是我,不是我……」
張浪和王成見此情景,急忙上前對林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多謝林少俠救命之恩!」
林宇表情之上帶著幾抹凝重之色,輕輕地揮了揮手,道:「兩位莫要多禮,舉手之勞而已。況且虛虛子本身就是衝著我來的,是我林宇連累了你們。」
未等林宇話音落下,王成和張浪就急聲說道:「林少俠說的這是哪裡話,無論如何,您對我等都有活命之恩,若是以後有用的到我等的地方,小老兒等人定然萬死不辭!」
林宇不想在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微微的仰起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道:「天快亮了,我們也該動身了,各位告辭!」
王成聞言急忙問道:「林少俠,此地距離我們張家堡不過百里路程,要不先到堡中一坐,讓我等一盡地主之誼!」
林宇微然笑了笑,揮了揮手,道:「不用了,我們還急著趕路呢!日後路過貴地,定然會到府上討一杯水酒喝。到時候,就要叨擾各位啦!」
王成見林宇半是婉拒,半是開玩笑的說了這句,頓時間心中突然間就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應道:「林少俠說的這是哪裡話,若是他日路過德州,我等定然會準備最好的美酒,來招待林少俠。」
林宇莞爾一笑,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這些之後,林宇就又對王成等人行一抱拳之禮,道:「各位,保重,林某先行告辭了!」
話音還未落下,他就和林用轉身離去!
望著林宇那漸行遠去的背影,王成不禁在心裡暗暗地嘀咕道:清風劍客林宇,不但是清風老人的嫡傳弟子,其父還是朝中大官。而且其本人又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若是和他交好,就連藏劍山莊都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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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成暗暗地在心裡,盤算著和林宇交好的好處時,張浪的聲音就已響了起來:「成老,現在林宇已經離去,盧家莊的人和那個虛虛子隨時都有可能找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王成這才回過神來,心中猛然一驚,道:「對,對,對,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離開這裡。虛虛子奈何不了林宇,定然會拿我等出氣,必須連夜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張浪指了指地上的屍體,問道:「成老,這些屍體該怎麼辦?」
王成瞥了一眼地上的橫七豎八的屍體,道:「林少俠走之前吩咐過,德州四大怪俠的屍首必須厚葬,而且還專門給了我們一錠銀子,委託我等辦理此事,所以絕不能忤逆其意。其他護衛的屍體,直接一把火燒掉,不暴屍荒野就行了。」
張浪聞此言,表情之上微微帶有幾分難色,道:「成老,這恐怕不妥吧,畢竟這些護衛為張家堡是盡心盡力,剛才也是為了我們身死,現在如此對待他們,是不是太過於讓人寒心了。」
王成一臉不悅,冷聲喝道:「現在我們人手不夠,若是把所有人都安葬,恐怕就是後天都不能離開這裡,到時候恐怕我們這些活人,都得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很快王成覺得這麼做實在是又有些不妥,至少在其他護衛面前直接說出來很是不妥,隨即就又接著補充道:「這些護衛對我們張家堡也是忠心耿耿,待回去之後,所有死難者家屬,全都發一筆慰問金,之前的薪酬也全都雙倍發放。」
張浪聽到此言,嚇得是直接就打了一個激靈,急忙唯唯諾諾的應道;「成老說的是,是我欠考慮了,這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待太陽爬至樹梢的時候,盧家莊的盧碉堡老爺子,就帶著全莊的家丁護衛,攻擊百餘人,來到了小鎮的客棧裡。
望著一片廢墟的客棧,盧碉堡挺著比十月懷胎還要兇猛的肚子,對著昨晚前去報信的家丁,怒聲喝道:「這地方怎麼變成了一片廢墟,少爺他們呢?」
那個家丁也沒有想到一夜之間,竟然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吱吱唔唔的說了半天,也沒有從嘴裡蹦出來幾個有用的字眼。
盧碉堡見此情景,氣的臉上的肥肉是一顫一顫的,猛然伸出一腳,欲將家丁給踹飛。然而他的腳還未抬起來,就因為重心不穩,直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其他家丁和圍觀之人,見此情景,都捂著嘴偷偷的笑了起來。
盧碉堡見自己丟了面子,頓時間是勃然大怒,厲聲喝道:「都笑什麼笑,還不趕快給我找,要是找不到少爺,你們全都得陪葬!」
眾家丁護衛應了一聲之後,就開始進入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的客棧裡,尋覓盧行的蹤影。
「什麼味道,好臭啊!」幾個護衛剛剛進入客棧裡,撲面迎來的一股臭味,差點熏得他們把昨天吃的飯都給吐出來。
就在眾人紛紛捏著鼻子,抱怨的時候,突然間他們看到前方不遠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管家一手捏著鼻子,對著旁邊的幾個護衛揮了揮手,道:「你們幾個,前去看看!」
幾個護衛面露難色,不過迫於管家的淫威,揮起佩刀和長棍,小心翼翼的朝前挪去。
「誰,快點滾出來!」一個護衛把塗了黑漆的長棍,朝廢墟處扒了幾下,高聲喝道。
「是……我……是我……盧……盧行……」廢墟裡傳出來一股虛弱的聲音。
「什麼屎,什麼路,他說的什麼?」一個護衛捏著鼻子表情很是不解的對著同伴說道。
就在他的話音落下的那個瞬間,一隻滿是蛆蟲蠕動的手,猛然間就爬了出來。
「鬼啊!」一個護衛嚇得連忙後退了兩步,驚恐的叫道。
另外一名護衛,則比較英勇,直接揮起長棍,猛地敲了下去。
就在他長棍落下去的那個瞬間,一個頭突然就冒了出來,上面還帶著一個類似於盛放泔水的木桶。
砰的一聲響起之後,一些黃白之物和碎片瓦礫橫飛,迸濺了一地。
那個揮棍的護衛,見那個木桶不動了,頓時間便欣喜的叫道:「我把這個鬼給打死了,打死了!」
管家見此情景,捏著鼻子,湊上前來,指了指木桶,道:「把木桶弄開,我倒要看看這是何方妖孽,竟敢在白天出來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