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清冷夜,戀之情 文 / 夢清軒
此時風吹落了燕虹掛在眼角之上的淚水,她很想去擁抱門檻前這個看似很是堅強的男子,在那一刻,他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和她弟弟燕雲一樣需要關心愛護的孩子。
「夜深了,此處風大,我們還是回去吧,別著涼了!」阿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
燕虹沒有直接答話,而是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抱我一下好嘛?」說這話時,她垂下了頭,不敢去看阿風的眼睛,她的心在害怕,害怕得到他的拒絕。
阿風聞言一怔,對於這種情況以前可謂是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像一塊木頭一樣愣在了那裡,過了許久才吱吱唔唔的說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累了,先回房歇息了。」說完,燕虹便一溜煙的跑了,只留下阿風一個人在夜中獨自站著,沒有動,也沒有說話,腦海裡縈繞的儘是燕虹剛才的那一句話。
靜靜的夜,簌簌的風,月影迷離,一切都顯得那麼的靜謐,靜謐的讓人感到背後直冒陰森森的冷氣。
柳紫清靜靜地躺在床上,嘴角之上露出一絲甜美的笑容,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坐在窗邊的青衫男子,心裡感覺甜美極了。
她知道只要有面前的這個男人在,她的天就在,她的世界就永遠不會倒塌。
「淫賊,你在幹嘛呢?」柳紫清輕聲問道。
林宇微微的轉身,道:「有點心緒不寧,總感覺今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柳紫清輕輕的起身,走到林宇的面前,微然一笑,道:「淫賊,你是不是還在為白天章伯的事情發愁?」
林宇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嗯!」
林宇還想在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他又給嚥了回去,靜靜的看著面前這個清純可愛的女子,暗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
柳紫清見林宇沒有答話,腦袋微微一側,問道:「淫賊,你怎麼了?」
林宇沒有去看她的眼睛,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沒事,天色不早了,你去睡吧!」
柳紫清噢了一聲,也就沒有再說話了,轉身走到了床前,突然她好像聽到了什麼,先是側耳又聽了一會,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解之意,微微的側起腦袋,指著外面,問道:「淫賊,你聽,外面好像有什麼聲音?」
林宇聞言一怔,微微的停了一會,道:「好像是在後院牲畜圈裡傳出來的。」
柳紫清點了點頭,道:「我覺得也是,白天給它們吃那麼多的辣椒,晚上不鬧出點動靜才怪呢!」
見柳紫清已經躺下來了,林宇給她蓋好了被子,輕聲言道:「清兒,很晚了,你趕緊睡吧!」
柳紫清嘴角之上閃露出一絲嘿嘿的笑意,問道:「淫賊,那你呢?」
林宇輕輕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微微一笑,道:」當然是在這裡守著你了。」
柳紫清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嘿嘿……」說完之後,她便帶著甜甜的笑意入睡了。
初升的太陽灑下紅彤彤的餘輝,像一泓清泉一樣通過窗子照進在房間裡,灑在柳紫清那充滿幸福笑意的臉上。
柳紫清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林宇還在,只不過正坐在桌子前小憩。她微微的笑,輕輕地起身,打算取逗一逗這個一直守護著自己的男子。
當柳紫清躡手躡腳的走到林宇的跟前,剛想伸出手去撫摸林宇兩角的鬢髮,可是手還未伸出來,就只見林宇突然間醒來,猛地抓住了她的小手。
「哎呦,疼!」柳紫清沒想到林宇睡著了,還有這麼大的反應,手上的疼痛讓她立刻就叫了起來。
林宇兩隻眼睛如星辰一般燦爛,見是柳紫清,急忙將其放了下來,急忙關切的問道:「清兒,你沒事吧?」
柳紫清嘟了嘟嘴,佯裝嗔怒道:「你說呢,都怪你,把我的手都給弄疼了。」
林宇急忙抓住了柳紫清的小手,仔細查看了一下,道:「還好,並沒有什麼大礙。」
柳紫清想用粉拳打林宇兩下,可是當她習慣性攥起粉拳之後,剛剛紅腫的人立即傳來一陣劇痛,也就趕緊鬆開了。
林宇知道她已做那個動作,就知道她想幹什麼,笑著聳了聳肩,並沒有說話。
柳紫清見蕩漾在林宇嘴角上的笑意,頓時間就打算用另一隻手去打他兩拳,可是她的粉拳還未握緊,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大喊: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燕標剛剛起身正在婢女的幫助下洗漱,猛然間聽到下人這麼急匆匆的喊叫,心中便頓然一驚,急忙走了出去,問道:「發生了何事,什麼大事不好了?」
家僕上氣不接下氣,表情之上儘是驚慌之意,過了半天才吱吱唔唔的應道:「後……後……院……出……事……了……」
「出了何事?」燕標急忙問道。
「昨晚家畜全都死了!」家僕這才緩過一口氣,匆匆忙忙的應道。
「什麼,全都死了,怎麼死的,是不是被蠱蟲所致?」燕標聞言就徹底驚了,驚愕的問道。
家僕搖了搖頭,道:「不是蠱蟲,老爺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此時牲畜圈裡可謂是狼藉一片,就像是有狼闖進了一般,什麼樣的死法都有,到處都是血肉模糊,幾乎什麼樣的死法都有,看的眾人不禁心寒膽顫。
「管理牲畜的老朱頭呢?」燕標見此情景,心中立即就冒起了怒火,大聲喝道。
一個年紀較小的家僕神情恐慌的指著前方牲畜圈裡的一件衣物,道:「朱老伯他死了。」
這時林宇,阿風他們也都相繼趕來,見此情景,心中便都是一陣作嘔。
燕標見他們前來,急忙上前問道:「林少俠,阿風少俠,你們兩個可來了。」
林宇表情微微一沉,道:「燕伯父,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些牲畜全都死了?」
燕標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我也不清楚,可能又是聽香小榭,幽蘭居的人下的手。對了,你們昨晚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動靜?」
林宇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昨晚三更時分,我雖然聽到了有牲畜的叫喊聲,不過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殺氣,因此也就沒有出來。」
「我也是!」阿風也跟著應道。
燕標此時的臉上爬過一絲深深地疑惑,道:「這就奇了怪了,沒有人闖進來,那這些牲畜是怎麼死的,難不成是白天吃辣椒吃的太多了。」
林宇的注意力突然被不遠處的一匹白馬所吸引,便不經意間走了上去,這正是他從白馬驛搶來的那匹白馬,沒想到今日也死在了這裡。
燕標事先就知道這匹白馬是燕虹強行從林宇手中搶來給自己賀壽的,如今見他這般神情,便帶著滿臉的歉意走了上去,道:「林少俠,這可真是對不住了,沒有把你的寶馬照顧好。」
林宇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道:「燕伯父,我並沒有絲毫的責怪之意,只是奇怪這匹馬的死法有些不同罷了。」
燕標聞言一驚,愕然問道:「林少俠,此言何意?」
林宇又繞著白馬看了一圈,表情突然一驚,道:「這匹白馬是自殺的。」
林宇此言一出,頓時間所有人表情皆是一驚,個個都是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驚得是誰也都說不出話來。畢竟人自殺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可是畜生自殺,那可就稀奇了。
燕標表情沉的像是凝結了一層霜,道:「林少俠,這自殺之說從何而來?」
林宇指了指白馬額頭上的傷口,以及柱子上的血跡,道:「這匹白馬是自己撞在柱子上死的。」
燕雲帶著滿臉疑惑的表情繞著白馬轉了一圈,道:「這批白馬活的好好地,為什麼會想不開自殺呢,前天我見它和一匹母馬很是親熱的樣子,不過那匹母馬跟著另一匹大黑馬走了,自那之後,它就不怎麼好好吃東西了,難不成是因為這失戀而想不開突然自殺了?」
燕雲所說的是自然是一件不可思議之事,馬兒自殺已是前所未聞,再因為失戀而自殺,那可更是千古奇談。不過這卻讓林宇想到了一件事,一個人……若是他所為的話,這自殺之說,也就不難解釋了,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少俠,你想到了什麼?」燕標見林宇突然陷入了沉思,滄桑的表情之上帶著一絲不解的疑惑問道。
林宇微微的搖了搖頭,道:「燕伯父,阿風,你們看,這白馬身上除了額頭山這一道傷痕之外,再無其他傷痕,若是人為的話,必會遭受它激烈的反抗,而且從現場上來看,並沒有任何蹤跡,也沒見任何外力所致的跡象。我看著白馬以及所有的牲畜全都是被人操縱了意識,導致陷入瘋狂狀態,自殺身亡……」
江湖上能有這麼大的通天能耐,能夠直接操縱牲畜意識的人並不多,而且還不露絲毫的痕跡,恐怕也只有那一個人可以做到了。
想到這些,燕標的表情突然陷入了極度恐懼的狀態,嘴角顫抖得厲害,道:「林少俠你說的可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