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無人能敵的右手 文 / 高森
龍一剛剛坐定，又有一個個頭矮小的紅龍騎士從對方之中走了出來。
「哈哈，為了迎接而來的貴客們，我布魯克斯來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如何？」
布魯克斯個子很矮，即便是在平常的人群之中個子就不高，而在這群高大的龍騎士之中，個頭就更顯得矮了。他一出場，周圍的紅龍帝國騎士們首先就忍不住有幾個笑出聲來的。
「嘿嘿，聽這位笑出聲來的，那都是熟悉我的人，人們都知道，我家祖輩都是玩雜耍的。要是玩雜耍嘛，就要講究個手疾，否則，可就會出岔子的。」
說著布魯克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來三把狹長的飛刀，連看也不看，轉身一甩，一把飛刀就插在了紅龍騎士的腰帶扣上。轉身又是一甩，一人口中的食物被削掉了一半。然後，又是一甩，這把飛刀卻直奔著龍一而去！
這把飛刀的速度極快，布魯克斯手中還暗暗的加了一成力量，目的就是為了讓龍一出醜。其實這柄飛刀後方帶有極細的絲線，保證在命中龍一皮膚的瞬間就會停止並非返回到布魯克斯的手中。但是龍一肯定不知道，一旦龍一本能躲閃，他立刻把刀回來，口頭上諷刺幾句，自己的任務就完成了。
龍一當然沒有看見那麼多的細節，但是，衛斯理卻看見了。此時衛斯理的望聞術早已洞開，自己的雙眼雙耳與望聞龍的雙眼雙耳同時盯著每一個細節。
就當飛到奔向龍一的瞬間，龍一突然一抬手，刀柄後方的絲線立刻被龍一擋開，同時手上一轉，絲線纏在了龍一的手指上，而飛刀則落入了龍一的手中。
「玩雜耍，這不算作弊麼？」
龍一拽著那根細小的絲線，讓飛刀垂在下方。看和布魯克斯說道。
「哈哈哈，當然是不算的，因為這東西，有特別的玩法！」
說著。布魯克斯手一抖，之前的兩柄飛刀飛回到他的手中。
「我倒是很想看看那特別的玩法。」
龍一將自己手中的飛刀丟了回去，布魯克斯接過飛刀，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竟然就把那飛刀給接好了。
「請看好了。」
只見布魯克斯單手接連抖動，三把飛刀在他身前高速翻飛，形成了一個刀陣。而他的另外一隻手開始在刀陣之中前前後後的穿梭，所有人只看到刀陣在他的手指之間飛舞，卻絲毫碰不到他的手指。
「當年雜耍藝人也是很辛苦的！所以不得不想出點什麼賺錢的小點子。比如在刀陣後面放一枚金幣，然後只用支付一枚銅幣就可以試著去抓一次。只要不被刀陣碰到，金幣對歸你。白龍帝國的客人們，你們有興趣來試試麼？」
說著，布魯克斯一隻手托起一枚金幣，放在了刀陣後方。
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這刀陣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絲線，另外一部分則是飛刀，金幣就在飛刀的後方。絲線危險性更低，但是因為靠近圓心，空間反而更小，而且。並不能直接得到金幣。而飛刀的區域看起來空間比較大，直接就能碰到金幣，似乎機會更大，但是更加危險。
雖然區區飛刀對龍騎士的傷害有限，可是完畢被碰到，其實也挺丟人的。
「我試試！」
一個白龍帝國龍騎士自告奮勇。伸手就要去抓，結果卻被布魯克斯躲開。
「一個銅幣，謝謝。」
那個白龍帝國騎士臉上一紅，回頭求救，龍一抬手丟過去一個小口袋。裡面都是銅幣。
「先說好，在我們紅龍帝國，最高紀錄的保持著只用了三個銅幣就是拿到了金幣，不知道您需要多少個？」
布魯克斯說著，伸手穿過刀陣，直接從那白龍帝國龍騎士的手中拿走了銅幣，與金幣和在一起。
於是，那龍騎士首先觀察了一陣，然後，如同確認了一般，突然從細線的位置伸手。幾乎同時，三把飛刀都糾纏在了他的手腕上，鋒利的刀鋒還劃破了他的制服袖子。
「一次機會了！」
布魯克斯抖了幾下手，糾纏的絲線完全解開，刀陣再一次成型。他的後方，紅龍帝國騎士一陣轟然叫好聲。這種時候，無論大小，勝利才是關鍵。
就是圖個樂子！
那龍騎士臉上更紅，掏出第二枚銅幣。布魯克斯再一次通過刀陣伸手，接過銅幣。
這一次，那龍騎士更加小心了，觀察了好一陣子，突然從飛刀的方位伸手。
「嘶！」
一聲倒抽冷氣，那龍騎士再一次縮手。手指中央一道狹長的傷痕，血珠漸漸滲出。
「第二次了。」
「好！！」紅龍騎士們再一次轟然叫好起來。
那龍騎士怒了，又掏出一枚銅幣！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第六次！」
一連十次！這個龍騎士一共嘗試了十次，卻始終沒能成功。
布魯克斯面帶微笑，單手捧著一枚金幣和十枚銅幣。身後的龍騎士們一個個興高采烈，事情大小不必說，反正是贏了！
而那個嘗試的龍騎士這垂頭喪氣的返回自己的位置，他的手指上滿是傷口，袖口也被切成了條條。周圍的兄弟們立刻安慰他不必放在心上，不過是雜耍遊戲云云。
「他作弊了。」衛斯理突然低聲說道。
「如何做到的？」龍一問道。
「其實第四次的時候，咱們的那個兄弟已經成功了，但是那個小個子突然加速。因為他的動作極快，而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咱們兄弟那隻手上，所以被他騙了過去。而且，不止是一次，他足足這樣做了四次。」衛斯理說。
「不如，你來？」龍一突然笑了。
「嘿嘿，我可不行，我雖然能看出來，但要是不動用鬥氣的話。我的反應更慢。」衛斯理說。
「這事兒，還是我來吧。」老神在在蚊子開口說道。
蚊子有著符合他外號的戰鬥習慣，速度極快，輕盈。一擊即退。玩速度，正是他擅長的。
「行，我給你說說他的規律。」衛斯理趕緊面授機宜。
「還有沒有了！」布魯克斯得意的將手中的飛刀玩出幾個花樣來，另外一隻手上的金幣與銅幣碰撞在一起叮噹作響。
「來嘛！都來試試運氣！能賺錢的呀！哈哈哈哈！」紅龍帝國的龍騎士們在後面起哄。
「我來碰碰運氣。」蚊子起身，緩緩走向布魯克斯。
蚊子很瘦，卻不是那種乾瘦，渾身的肌肉結實，整個人如同一根彈簧一樣有力。
「一個銅幣，謝謝！」布魯克斯微笑說道。蚊子拿起同樣是屬於龍一的銅幣，遞了過去。布魯克斯同樣穿過刀陣卻接。但就在同時，蚊子不經意之間向外動了一下，布魯克斯也本能的跟著動了一下。一切都發生的很快，幾乎沒人看到任何細節。但是布魯克斯卻感覺到了，自己指尖已經被鋒利的刀鋒給削掉了一點皮！
「耶！蚊爺太帥了！」衛斯理低聲通報著交戰細節。
「等等。那小個子混蛋加速了，幅度小，但是真的加速了！」衛斯理眉頭一皺，說道。
是的，布魯克斯真的加速了。因為他發現，面前這個瘦子似乎來者不善，剛剛竟然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不過。速度在我手中控制，任你如何來著不善，難道還妄想從我手裡拿到金幣麼？
蚊子靜靜的看著，看著，看著，突然他一動。只聽叮鈴一聲。金幣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中！
而布魯克斯則完全愣在了原地。
這！
竟然一次就成功
好快的速度！
「好！」
紅龍帝國那邊一個沒看結果的笨蛋突然大喊一聲，但是發覺到周圍氣氛不對，仔細一看，卻看到金幣已經到了蚊子的手裡。
「幹得好！」白龍帝國這邊立刻掀起一陣掌聲。
「老闆，我還想再來一次。」
說著。蚊子再次遞上來一枚銅幣。
布魯克斯再一次穿過刀陣取走銅幣，這次蚊子倒是沒有做任何手段，安靜的讓他取走銅幣，然後看著他掏出一枚金幣。
「他再一次提速了！」衛斯理說，這一次，他沒有壓低聲音，所有人都聽到了。
再一次？
之前還提速過？
這不算作弊麼？
有人就喊了出來，不過蚊子完全不在乎，他只是在盯著對方的刀陣。衛斯理告訴過他，布魯克斯無名指的那把刀從金幣前經過的時候是他最大的空擋，而蚊子就在找這個空擋！
唰！
極快速度的出手，布魯克斯手中的金幣轉眼消失，來到了蚊子手中。
「太帥了！」
「蚊爺你真了不起！」
白龍帝國的眾人都跟著衛斯理喊起了蚊爺。
「老闆，再來一次。」
蚊子依然淡淡的說道。
「這小子太裝逼了。」大廚狠狠地說。
「有實力，就是這麼牛逼！」衛斯理哈哈大笑的說道。
此時，布魯克斯已經知道，自己遇到剋星了。平時，若是遇到一些手速快的人，他都能通過突然加速來讓對方輸掉。但是這個叫蚊子的混蛋，每一次都是在自己手指最彆扭的位置上出手，而且手速還快的邪門，對面之中肯定有人已經看出了自己的破綻。
不行，最快速度！我就不信你能快過我的刀陣！
幾乎同時，布魯克斯手中的刀陣已經轉成了一道光幕，周圍始終滿是鋒利的刀鋒切割空氣發出的咻咻聲。
「靠！太不要臉了！竟然又提升速度！」
「你們才真不要臉！都贏了兩個金幣了，難道還不應該提升點難度麼？」
雙方龍騎士開始對噴。
這一次，連蚊子都謹慎了起來。對方只要移動手指就可以操控飛刀旋轉，而自己則要控制整個胳膊才能拿到金幣。儘管自己速度很快，但是無論如何，從公平的角度來講，自己都是吃虧的。
所以，若是想贏。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布魯克斯盯著蚊子的手，他很清楚蚊子的速度極快，但他也絕對不是無備而來。哪怕蚊子的速度再快上一倍，他也有應對的辦法。
就在此時，蚊子突然動了，他的速度極快，電光火石之間，他的手在眾人眼中只剩下了一道殘像，在刀陣之中走了一個來回。
但是，布魯克斯手中的金幣卻沒有消失，蚊子失敗了？
不！沒有！無論是刀刃還是絲線都沒有碰到蚊子的手，也就是說。蚊子進行了一次嘗試，雖然沒有成功，卻也沒有失敗！
但這卻給布魯克斯敲響了警鐘，其實就在剛才，他悄悄的將將自己兩隻手的距離拉遠了一些，這個動作很緩慢而且很微小。就算是蚊子也沒能看出來，外人就不可能看出來了。布魯克斯能夠感覺到掌心的金幣被碰到了一下，但是卻沒能被拿走。這也就意味著，自己的戰術奏效了。
「那小個子又作弊了，距離變遠了。」衛斯理說。
「不作弊才怪，凡是玩街頭雜耍的，要是不作弊，怎麼賺錢？」大廚嗤之以鼻道。
此時，雙方的龍騎士們都不再說話，各個鼻息凝神，彷彿自己稍微呼吸重一些就會影響到比賽的結果一樣。
布魯克斯知道，這蚊子恐怕已經是自己遇到的最大的敵人了。這一次他盯著蚊子的雙眼，一個人的動作可以從他眼神的細微變化之中找到答案。
此時，蚊子突然眼神一凜，他動了！
「就是現在！」
布魯克斯猛然加速，同時雙手微微拉遠。但蚊子的手卻在在半路縮了回去！
是假動作！
布魯克斯一驚，手上動作本能的慢了下來。此時蚊子的時候卻再一次如同彈簧一樣彈出。
當布魯克斯再想加速的時候，金幣已經落入了蚊子手中。
布魯克斯停了下來，臉上露出無奈的微笑。
「恭喜你，你贏了，我最終還是沒能阻止你。」布魯克斯友好的伸出手來。
「你也很不錯，我第一次見到手指如此靈活的人，回頭有機會教教我……」蚊子也微笑說道。
「能說說你是怎麼練到這麼快的麼？」布魯克斯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單身十九年，我的右手速度早已無人能敵了。」蚊子說。
布魯克斯愣住了。
單身十九年，與他的右手有什麼關係？
連續兩場所謂的交流，紅龍騎士們都沒能沾到任何便宜。雖然心裡有點憋不過去，避過畢竟是友軍，而且還都是玩而已。所以倒也沒人真的放在心上，而所有人都將找回面子的機會留在了最後的交流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