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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佛道小交鋒 文 / 黃花閨男

    ps:晚上還有一章今天的,不好意思了

    誰看不起誰,這口怨氣可就埋下來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發開。這天師乃是玄宗時候大唐天師袁天罡隔了三五代的傳人,喚作袁小罡,在宮中麼,大多都是稱呼他為袁天師,冒了幾分袁天罡的名諱。如今道門的人實力大減,可脾氣卻是沒減下來多少的。當然了,佛門經過那次大變動之後也是實力大減,道門也有那個底氣擺出這種臭脾氣。袁小罡雖然氣急,卻也還有幾分涵養。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對李易道:「李家小子,把事情跟我們國師說一說,且看看是不是他們爛陀羅寺做出來的好事?」說罷,袁天師輕蔑的瞥了一眼度厄國師,就放佛是公堂之上的老爺,著人拿出證據,就要判堂下罪人的罪了。

    度厄這下也看向了李易。李易只是朝他作了一個稽首,便一五一十的將那時候的情形說了出來。說罷,度厄國師先是一僵,看得袁天師臉上一喜,正要說話。度厄卻是突然扯開了眉頭笑道:「多謝小施主,那大日明王一脈卻是我天竺爛陀羅寺的叛徒,我派多番搜索都沒能找到他們,現在小施主告訴我他們的下落,貧僧正好可以通知師門長輩出去清理門戶哩!」這度厄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慈眉善目啊,頗有幾分就要超度了李易的意思。

    袁天師則是狠狠的抖動了兩下眉頭。這度厄和尚太奸猾了。根本不用什麼理由就把這件事情給推了個乾乾淨淨。度厄來自天竺爛陀羅寺,可他卻說那大日明王是天竺爛陀羅寺的叛徒,這不就是說大日明王是大日明王,爛陀羅寺是爛陀羅寺,兩者根本就不搭邊麼?儘管度厄的話已經說的明白了,可袁天師仍然不願意就此放棄,接著逼道:「莫非國師以為這樣就可以撇清你們爛陀羅寺的干係了麼?那大日明王卻是出自你們爛陀羅寺,天理循環,這其中必定少不了你們爛陀羅寺的指使。」

    「天師這話說的好笑,一個叛徒,莫非我還會包庇他麼?還請皇上明鑒!我爛陀羅寺卻是不喜做那等謀劃的勾當的,貧僧前來中原,卻也是受了師命來弘揚佛*,幸得皇上賞識,這才作了一個國師,不然貧僧到哪裡不可以傳道哪?」度厄話鋒一挑,就是要僖宗給他做一個主。

    不容僖宗開口,袁天師已經發出了一股直逼度厄的氣息來,臉上也沉的可怕,一字一頓的說道:「國師這話就有些不妥了,既然到我中原來傳道,何必還讓人去吐蕃那等蠻夷之處呢?莫非你們佛*就能那麼包容不成?」那氣息雖然是直逼度厄而去,可是卻也散發出來一些,逼得除了三個崑崙老道之外的人都退了一步。僖宗更是直接被逼得坐倒了椅子上。李易強提一口真氣,不著行跡的擋在了李煥跟方洛的跟前,替他們擋住了袁天師那股子氣息,李煥和方洛這才能夠輕鬆的呼吸。李易一人承受了三人的壓力,心裡一陣發苦:「娘哩,這老道卻是不會收斂自己的氣息,不知是他故意的,還是修為不到呢?要是我能修成金丹,恐怕就不會這麼費勁了吧,只是……」李易苦巴巴的臉上,突然就泛出了一頓苦笑。金丹期,談何容易?就現在的李易來說,想要前進一步那是極難的,沒那麼簡單。

    四象宗的門人賴以提升境界的天貫大陣被血尊等人在那一次之後毀了個七七八八,佈陣的那些*寶也被一掃而空。就算李易現在已經到了足可以結丹的地步,他卻也不敢結丹。別的不說,就是那結丹時候專門針對四象門人的小天劫怕就把李易給劈成粉碎,沒有天貫大陣,李易上哪去找幫助他抵擋小天劫的東西去?去找崑崙的人幫忙,自己連續丟了東西崑崙兩派掌門的面子,他們恨李易還來不及,哪會安心的幫忙?若是渡劫時來個走神,李易小命可就不保了。

    這時候李易就開始懷念起虎子所修煉的罹難經來了。罹難經,那可是可以憑著自己的肉身直接對抗四象門人的小天劫的變態功*,看雲浪老道,可不就是靠著自己的強硬的肉身扛住了從金丹到元嬰的提升的麼?可惜了當時自己修的是純正的四象功*,早知道當初自己也修罹難經算了,雖然對道*的控制弱了一些,可是那肉身的強悍是實打實的啊。更可惜的是李易不知道罹難經的心*,當初雲柱跟雲浪只是分別將四象功*和罹難經傳給了李易跟虎子,若是李易也知曉罹難經怎麼修煉,怕是讓他現在自廢修為轉修罹難經也是有可能的罷?這麼想著,李易又把真氣強提了那麼一點,卻也還是被逼得退後一步,擋住的氣息一弱,就有氣息漏到了身後,李煥跟方洛兩人同時悶哼一聲。

    度厄感受到袁天師針對自己的氣息,卻沒什麼大動作,只是雙手合十,身上自然散發出一股純正的佛家氣息出來,一時間偏殿內一股清靜自然,一股宏正廣博的氣息交相碰撞,好不駭人。只是兩人的刻意的控制了僖宗那邊的氣息,三將軍幾人卻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天師要這樣說,就是要硬將這罪過加到我爛陀羅寺的頭上了!」

    一道一和尚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對了起來,可卻苦了旁邊的人。最最想不通的是袁天師明知道自己稍微不如那度厄一點,還要先去挑釁一下,等到度厄將自己的佛家氣息一放出,袁天師不大不小的吃了一個憋。幸虧旁邊還有三個崑崙的老道。當中的老道輕聲頌了一聲道號,站了起來:「國師此言差了,我修道之人,雖然不似你佛門講因果,卻也最是注重天理循環,捏造一說,卻也是萬萬不會做的。」說著,三個崑崙的老道對準了度厄將氣勢一放。以一扛四,度厄還沒那個火候。當下一張臉憋得通紅,蹭蹭蹭往後倒退幾步,差點就要退出偏殿的大門了。

    出來做皇宮供奉的,想度厄,袁天師之流,那都是在門中屬於那種極有外交手段,腦子也比較好使,換句話說就是那種拉得下面子,能耍潑皮無賴的那種。可饒是度厄是這樣的人,現在也不好當真皇帝的面說袁天師他們以多欺少,只在心裡叫苦要是把自己的師弟一起帶來就好了。兩個人雖然還是整不過四個老道,可自己也不用這樣難受了罷,不至於差點嗓子一鹹就要噴血了罷,一口血那可就是十多年的苦功散了啊。

    僖宗雖然荒唐,可卻也知道現在四個老道,一個和尚是在那裡較勁了。只好站起來打著哈哈緩解著氣氛。道門是他李唐的支柱,可佛門在中原卻是信徒最多,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僖宗揮著雙手。「天師,三位供奉,國師,咱們權且坐下來說話,吐蕃那邊麼,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切全憑天師做主就是了;國師一心在我大唐弘揚佛*,卻也是對安撫百姓有大功勞的,佛門道門,都是我李唐江山不可或缺的,幾位千萬不要動了干戈才是,坐下來,哈哈坐下來好好說嘛!哈哈!」

    僖宗話音一落,四個老道同時收斂了氣息。紛紛坐了下來。崑崙的三個老道閉上了眼睛,袁天師卻是大袖一甩,沉聲說道:「皇上,既然國師正好去清理門戶,這件事情老道我也就不多費心了,最近夜觀天象,卻是正好有幾顆星相的關鍵沒有想通,正好三位道友來了,我也好請教請教。」說罷,袁天師朝三位崑崙的道士一引,四人朝著僖宗作了一個稽首,紛紛出了偏殿。

    腳才剛剛踏出了偏殿門口,袁天師心裡正氣惱的,可是卻聽見了度厄那猶如欺騙三歲小孩時的聲音:「施主,貧僧見你身後頭頂一片佛光,乃是跟我佛有大機緣的人哪,有沒有興趣入我佛修行啊?我佛門功*,修到高深處,一身金剛之身,外加佛力護體,所過之處,百邪退避,更兼修行時渡化世人,功德圓滿之後卻是可以順利的飛昇的,如何哪……」聽到了這裡,袁天師渾身一個哆嗦:「這還沒修行的就說飛昇了,怎麼飛?是圓寂罷?呵呵。」輕笑了兩聲,袁天師在想道:「誰腦子有毛病會去修習佛*?想我道家正統,只要不逆天行事,那些個清規戒律卻是無妨的,想來,還是我道門的功*更勝一籌嘛,相比之下,他會選擇什麼呢?呵呵。」袁天師心裡已經有了一點點打算了。

    李易聽著度厄的話倒是還沒什麼。可是一邊的李煥跟方洛那臉上叫一個精彩啊。度厄的話音才落,李煥趕忙就說道:「國師,小易他蒙你厚愛,下臣先在這裡謝過了。不過我李家如今就只我與他兩脈,先父有靈,卻是還在天上看著我們幫李家開枝散葉,所以國師的一番好意也就心領了,出家卻是萬萬不行的!」開玩笑,若是真是當著自己的面李易被人渡化去做了和尚,怕是日後自己到了九泉之下會被老爹給打死的罷?放著李家的香火不傳,去出什麼家啊?

    僖宗倒也知道李煥的難處,畢竟只要不是沒了盼頭,誰會想去出家?要是被人勸著出家了,那才真是傻子了。「國師先坐下,吐蕃那邊雖然不是什麼急事,可有修道者在那邊橫插一手也是不好看的,這就勞煩國師前去解除了吐蕃那邊的危急。這收徒一事麼,來日方長嘛!」僖宗又打起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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