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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衝突暫時平息 文 / 諦視凡塵

    刀疤的話讓三叔一愣。怎麼回事?刀疤為什麼這麼維護這個姓方的?他不是曹亞福的一個朋友嗎?要說刀疤為了開業的大局考慮,不想妄動干戈,那純粹是扯幾吧蛋。糊弄傻子還行。

    他就不怕得罪了自己,即便今天開了業,明天自己也能讓他關門?不過這些人都是道上混的。其中不乏亡命之徒,自己要是把他們得罪的狠了,沒準會給自己招災惹禍。

    今天他們開業自己能到場祝賀,也是抱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想法。可別朋友沒做成倒弄成了仇家,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可是要這麼輕輕放過。萬一老大怪罪下來,自己也吃罪不起啊。一時間三叔左右為難,倒是忘記回答刀疤的話了。

    刀疤說完話正盯著賈老三。他已經能從賈老三的眼睛中看出了猶豫的神色,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刀疤知道,只要自己再加把勁,今天的這場風波就可能消失於無形了,等過了今天,哪怕是自己再備點重禮去給賈老三送去也不是不行的啊。刀疤剛要開口說話,冷不防邊上的賈廣宇插了一句話,頓時讓刀疤的微笑僵在了臉上。

    「刀疤,你還真他媽的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道歉,我他媽的被這小子打了你知不知道,難道這小子是你他媽的私生子?用得著你給這孫子出頭?」賈廣宇一看到自己的三叔有了猶豫之色,立馬跳出來加了把火。對自己的三叔他不能打罵,卻把這口氣出在了刀疤的身上。

    三叔也隨著賈廣宇的嘲罵堅定了眼神,侄子說的對啊。這是自己叔侄和這個姓方的小子之間的恩怨。原本是想藉著在刀疤的地盤上,讓刀疤當一回免費打手的。可是沒想到刀疤卻沒按照自己的意思來辦。

    那如果自己不借助刀疤的手來辦事。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如果刀疤再要為這個小子出頭,就是他的不是了。到時候自己也有了說辭。即便將來翻臉。自己也能站在了理上。

    賈廣宇的話罵的也夠惡毒的。又是私生子又是孫子的。合著我刀疤是他媽的你兒子?刀疤心裡這個氣啊。可是這火還真沒法發。畢竟賈廣宇身後的背景是讓自己都需要仰望的。

    而且自己也想化解這段恩怨。不讓自己的老闆惹上麻煩。於是臉上的微笑僵了僵,就變得柔和起來,只有眼角的抽搐才揭示著刀疤內心的憤怒。「宇少,這怎麼說也是在我的地盤上。你說我能不管嗎?來的都是客,你們之間鬧出了矛盾,那就是我這個做主人的沒招待好。所以我就做個和事老。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三叔聽了刀疤的話,陰測測的說道:「刀疤,你今天是說死了也要挺這個姓方的小子了?你可要想好了,那後果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我們今天來,本來是為了給你捧個場,大家親近親近。可別最後弄得朋友做不成,倒做成了對頭。」

    一番威脅的話說的刀疤額頭的青筋直冒,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何況刀疤這樣一個黑勢力的老大?若是換一種情況,沒準刀疤還真不敢發火。但是事情涉及到了自家的老闆,而且自己三番五次的求情,卻換來對方的喝罵和威脅。刀疤這火再也壓不住了。

    「賈老闆,誠如你所說,即便做不成朋友,也不要做成敵人。這其中的利弊誰都能掂量出份量。但是,今天我還就管這檔子事了。怎麼做,隨便你吧。但是要想在我的地盤動手,我不允許。」

    他們說話的當口,曹亞福已經走到了張雅麗的身邊。剛才聽到裡面有人打架,曹亞福也沒想到居然跟自己的外甥女有關係。可是來到這裡一看,才發現外甥女跟方浩楠一起。正同對面那個宇少對峙著。這才知道自己的外甥女和方先生都捲入了這次的事件中。

    曹亞福走到方浩楠跟前,先問了聲好,然後才拉起張雅麗的手。向她起了事情的經過。張雅麗見到了舅舅,頓時委屈的眼圈發紅,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曹亞福這才知道原來是那個什麼宇少調戲自己的外甥女。後來被方浩楠看到,把宇少給打了。

    眼看著刀疤和賈老三那邊越說越僵。曹亞福也聽明白了事情經過。於是轉頭走了過去:「賈總,天下的事,再大也大不過一個理字,這位是我的外甥女。」說著伸手一指張雅麗。

    「最開始就是他跟宇少起了衝突。起因不過是我外甥女不小心踩到了宇少的鞋子。而這個不小心還是宇少的隨從造成的。後來宇少就對我外甥女動手動腳,還想打她。是方先生看不過去,才出手阻攔下了宇少。而且也並沒有對宇少的身體造成什麼直接的打擊。所以怎麼看,這件事情都是宇少該負責任。如果賈總真要不依不饒的話。那麼我們不排除使用法律的途徑來解決。你想要證據也有,你看那,那個攝像頭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攝錄下來了。」說著一指頭頂不遠處掛在廊柱上的一個高清晰攝像頭。

    賈老三一來就關注到賈廣宇被打一事上,所以還真不知道事情的起因是什麼。這時聽到曹亞福這麼一說。頓時有些錯愕。忙轉頭向侄子看去。侄子什麼德行他焉能不知?所以這個曹亞福所說還真有可能是事實。

    等看到賈廣宇有些躲閃的眼神,賈老三的心裡咯登一下。完了,完了。小宇啊小宇,你調戲女人咋也不分個場合地點。還他媽的被攝像頭給錄了下來。這下咱們可就不佔理了。如果還要揪住不放,可也丟不起那個人。

    雞哥自從進來就沒說話,因為事情有老闆參與,他不可能幫著賈老三對付老闆,而且他跟賈老三也才認識,不像刀疤那樣能跟他說上話,所以一直在邊上觀察著事態的進展。眼見著刀疤和賈老三談崩了,而曹亞福還把賈老三威脅住了。雞哥知道。這回輪到自己上場了。

    馬上打了個哈哈說道:「刀哥,賈先生,這是幹什麼?都是朋友嘛,沒必要為了點小事兒就鬧的不可開交,大家說是不是?」最後一句是向著在場的來賓問的。

    看熱鬧的都是人精,眼看著雞哥在和稀泥,還用眼睛盯著圍在這裡的各位。這個面子不能不給,再說了,這個當口誰想挑事繼續看熱鬧的話,那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嗎?於是大家馬上七嘴八舌的勸解開了。直說一點小事,不要傷了和氣。

    被點破了宇少的那點爛事,賈老三正心下懊惱,不知道怎麼才能把今天的事情圓過去。雞哥這麼一說,到給了他個台階下。於是咧了咧嘴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後面站著的賈廣宇這回也沒吱聲。做了一回啞巴。

    這個台階倒是下來了。可是賈老三這心裡的怒火卻不降反升。惡狠狠的盯了對面的方浩楠和張雅麗一眼。心中暗想,看這樣子,沒準姓方的小子和曹亞福的這個外甥女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小宇啊小宇,你說你當著人家男朋友的面調戲人家女朋友,這是個帶把的也不能幹看著啊。

    不過這樣一來。倒也能解釋為什麼曹亞福對這個小子很客氣了。而刀疤力挺姓方的也有了合理的解釋,全都是給姓曹的面子而已,至於刀疤為什麼這麼看重曹亞福,就不是他能推測出來的了。

    自認為猜到了真相的賈老三暗暗哼了一聲,別管自己侄子是對是錯。吃了點虧是肯定的了。沒見這臉上都破了皮了嗎?所以這件事情不會輕易就這麼完了的。但是現在卻不適合再糾纏下去,再糾纏下去,只會更加的丟人。

    不過別急,姓方的小子,曹亞福甥舅。刀疤,對了,還有雞哥,你們他媽的都是一夥的,你們都給老子等著。這件事情沒完。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出了這麼個事,賈老三也沒心情在這裡呆下去了,借口給侄子看傷,匆匆忙忙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都沒跟刀疤他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打招呼,就這麼鐵青著臉扶著賈廣宇上車離開了藥廠。

    看著遠去的汽車,所有人都知道,賈家跟刀疤一夥人的梁子已經結下了,接下來要怎麼玩兒,全都掌握在賈家的手裡。所以來道賀的客人們都有些如坐針氈的感覺。

    想走吧,不敢,雖然賈家得罪不起,可是刀疤一夥也不是好得罪的。不走吧,如果入了別人的眼,將來賈家真把刀疤一夥打倒了,來個反攻倒算的話,自己也承受不起。真真是左右為難。

    刀疤也看出了大家的心情,其實他自己的心裡何嘗不是有些忐忑不安?不過這種擔心卻全是為了方浩楠。雖然知道方浩楠曾經把一個常務副市長送上了絞刑架,可是這回對方卻是懷安的一把手。在層次和能量上是完全不同的,這回自己的老闆還會有什麼好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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