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二章 嚴打的成果 文 / 諦視凡塵
天井裡的姜老頭正焦急的透過過道看著東屋的門。驀地，門一開，隨著方浩楠的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也在後面閃現出來，姜老頭噌的一下就站起身來。把塑料凳子都給刮倒了還不自知。
邊上的王小志正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天井中的一切。姜老頭因為心焦老伴兒的病，所以也沒心情同王小志聊天，再說了這師徒倆在一起的時候也沒那麼多話。姜老頭這一站起來，把王小志嚇了一跳。連忙也跟著起身。順著姜老頭的目光看過去，頓時目瞪口呆。
師娘竟然跟著方浩楠走出來了。要知道剛才老太太的情況他可是看得分明。虛弱到臥病不起的人，不到半個小時居然就自己走出來了，而且看面色還有些紅潤。這，這哪還能看出是個病人呢？這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嗎？
「小雲，你，你好了嗎？」姜老頭衝著老太太結結巴巴的開口問道。
「老頭子，我感覺跟沒得病的時候一樣了。渾身都輕鬆了。蒼天有眼啊，老頭子，我可算好了。這些年全靠你照顧我，真是苦了你了啊。」老太太很激動，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姜老頭上前兩步，握住了老太太一隻手，另一手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不哭，不哭啊，小雲，照顧你是我的責任，應該的。你就別說這些了。」
老頭老太太這一激動，光顧著感慨了。倒把方浩楠哥倆全給扔到了腦後，但是方浩楠還不得不打斷這種溫馨的氣氛，因為老太太剛被他調理好五行脈氣，實在不宜大喜大悲。說實話，要打斷這種真情流露的氛圍讓方浩楠很不自在。
咳咳，方浩楠乾咳兩聲：「師父，師娘剛好，實在不宜傷神。」方浩楠的話讓老兩口這才注意到院子裡還有兩個人，姜老頭難得的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雖然天色昏暗，但是以方浩楠的眼神兒依舊看得分明。
姜老頭擦了擦眼角，說道：「是啊，小方說的對，老婆子你就別哭了。」
老太太也抹了把眼淚。平復了一下情緒。上前拉住了方浩楠的手說道：「小方啊，謝謝你為我老婆子做的這一切。」說著，膝蓋一彎就要跪下去。
這方浩楠可就受不起了，哪能讓老太太給他跪下啊。咋說這也是師娘啊。嚇的方浩楠一把就將老太太扶住。「師娘，你這是幹啥，浩楠可受不起啊。師父，你快勸勸師娘啊。」
見到老太太還要向下使勁。忙轉頭向姜老頭求助。姜老頭上前一步，勸道：「老婆子，你就別難為小方了。你要真想謝的話，等你病大好了，給小方做做你最拿手的糖醋魚不就行了。話說我也十多年沒吃到你的手藝了。」
這一說，老太太的眼淚又要下來了，忙伸手抹了把，點頭答應道：「哎，好好，我現在就感到好了，明天，明天我就給你們做。」
方浩楠連忙阻止。「師娘你別急。你這病啊，還要反覆一段時間，大約還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大好，所以這段時間你一定不要累著，適當的運動運動可以，家務活還是不要做了。」
「啊」還要反覆？姜老頭一聽就有些急。這才給了希望就打一悶棍啊。接下來聽到只要一個月就能大好，頓時放下心來。他自己都感覺不到，在不知不覺中對方浩楠的話已經到了絕對相信的地步。
「還有，師娘吃的那些藥就不要再吃了。我給您弄點固本培元的藥來，搭配著我的針灸，還能好的快一些。」說著，掏出手機，打給了曹亞福，把事情說了一遍，又說了一下地址，讓他明天就把藥送過來。
現在方浩楠的方子已經被曹亞福弄成了藥劑，正在做臨床試驗。爭取能早日拿到批號。所以這回方浩楠讓曹亞福送來的就是藥劑。
方浩楠和王小志又呆了一會兒，堅決的拒絕了老兩口的再三挽留，告辭離去。離去前，方浩楠又叮囑老兩口千萬不可再讓老太太激動了。又說三天後他再過來幫著診治。就帶著王小志走了。老兩口一直送到了大門外，直到看著兩人漸漸遠去，還久久不願意回屋。
姜老頭這裡有些偏僻，本來出租車來的就少，天一黑，更是看不到什麼車影。方浩楠和王小志直走了二十來分鐘。才到了稍微繁華的地方。坐車回到了家。這一路上王小志不住口的問方浩楠到底是怎麼治好老太太的。煩的方浩楠好懸擂他一頓。
第二天剛上班不久，方浩楠就得到了消息。前幾天他抓的那兩個歹徒終於在昨天晚上撂了。鄰省的兩個市局局長到來後，帶來了大量的證據。兩個歹徒見賴無可賴。為了免於折磨。於是便招了供。
不但招認了在鄰省遼北省兩個市的殺人案。還招出了在前一段時間。在中北省境內的三樁搶劫殺人案。和中北省南部的河西省兩起搶劫殺人案。這五樁殺人案因為屍體還沒有被發現，所以只是做了失蹤人口處理，這一下，卻是都被翻了出來。
算一算，這倆歹徒竟然身背十九條人命。這得是多大的案子啊。竟然牽扯到了三個省八個市縣。市局震動，省廳震動，公安部震動。一路匯報上去，公安部當天就下了文，案件一定要徹查，對這種喪心病狂的罪犯一定要嚴辦。公安部會時刻關注案件的進展。
其實案子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什麼好查的了，要做的只是根據這兩個歹徒的口供搜集證據而已。不過這就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完成的了。案件越複雜，取證週期越長，還要到處核對作案地點。這兩個歹徒這麼光棍的招供，未嘗沒有想藉機拖拖時間的想法。一天未能完成取證工作，就不能結案。他們就可以多活一天。
案件沒有結束，就無法對在這個案子中的有功之臣進行封賞。不過對於在案子中表現極其不合格的兩個人的處理倒是出來了。李東腦部受傷，屬於工傷範疇，現在還在住醫院，但是關係已經轉到了市農業局。算是給他轉了崗。王申沒等市局下處理決定，便主動的辭了職。籌了些錢去省城做生意去了。
得知了兩人的結果，方浩楠沒感覺意外。像這樣走後門進來，只想著在公安幹線混日子的人，根本也不是當警察的料。這次不出事，也保不齊下次出事，因為別說抓罪犯了，他們連自保都辦不到，這樣的人怎麼能當好警察？
原本方浩楠還想著找個機會收拾一下王申這個小眼鏡。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蔫兒退了，也倒省了方浩楠的一番手腳。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平靜，方浩楠的偵察計劃依然在繼續，每天晚上都帶著胡玫玩兒一圈。兩人的感情也在慢慢升溫。現在方浩楠已經可以大大方方的摟著胡玫而不被她拒絕了，當然，這只限於在執行任務時。用胡玫的話說就是為了工作沒辦法，只能做些犧牲了。
但是犧牲是做出來了，可是他們的任務卻啥收穫也沒有。方浩楠也像是把他當初想要幹出點成績的想法扔到了臭水溝裡。毫無作為。其實這也怨不到他們。省廳的嚴打還沒結束。現在市裡的各路牛鬼蛇神都老老實實的。誰都不會在這個時候輕易動作。也就讓他沒處下手。
老太太的病在方浩楠的內力滋養和藥物鞏固的雙重作用下。快速的好轉著。現在已經可以幹些簡單的家務了。估計再有一兩次的治療。老太太的身體就能恢復正常了。
擾擾攘攘了一個來月，嚴打終於落下了帷幕。在懷安，刀疤和雞哥是兩個重點對象，但是這兩個人竟然在嚴打之中毫髮無損。刀疤也就算了，畢竟能挺過歷次嚴打的人，自保的能力那可不是假的。但是雞哥的屹立不倒卻讓懷安的各路豪傑都大跌眼鏡。看來懷安**上又要出現一個不倒翁了。黑三已經倒了，懷安大的勢力團伙只剩下了刀疤和雞哥，就是不知道這倆人誰能笑到最後了。只不過有些消息靈通的人隱隱知道現在刀疤和雞哥好像在某些方面聯起了手。但這畢竟只是傳聞，沒誰敢亂說。
懷安的嚴打成績雖然不好，但是好歹破了個公安部都關注的涉槍大案，再加上抓了些小的流氓黑勢力團伙，倒也讓工作組的臉上不至於太難看了。不過最不爽的就要數王威了。忙活了一個多月，連毛都沒撈到一根，所有的線索不是斷了就是連當事人都不舉報。弄得他異常惱火。但是隨著嚴打的結束，王威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很快就撤回了監視雞哥的所有人。
對於省廳來說，已經完成了預期的目的。各地市都掃出了了一些涉黑團伙。讓整個中北省的環境頓時清明起來。而且這次的嚴打也讓各地市的治安狀況一下子好了不少。連小偷小摸都看不到了。
嚴打的結束也讓劫後餘生的各個大小勢力紛紛長出了一口氣。眼瞅著各地工作組紛紛撤回了省廳，就全都蠢蠢欲動起來。目標——爭奪因為嚴打而留下的勢力真空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