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出門 文 / 諦視凡塵
方浩楠正想著去找那些金銀珠寶的時候,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趙四海打來的。不由得苦笑起來。我靠,這該來的終究要來。自己不打回去是回事兒,可要是趙四海打過來還不接,那可真有點兒不像話了。
接了電話,電話那頭果然傳來了趙四海憤怒的吼聲。「你小子行啊,敢放我鴿子,你說我開個慶功宴容易嗎我,你這主角都沒到,你這不是讓四哥坐蠟嗎?打你電話也沒人接,你說你幹啥去了?」
方浩楠嘿嘿乾笑了兩聲,謊話卻隨口就來:「四哥啊,是這樣的,回來後我練功的時候岔了氣。結果昏迷了兩天,今天早上才清醒過來。」
聽到方浩楠這麼一說,趙四海有些緊張的問道:「老弟,你沒事吧?現在有沒有什麼問題?」頓了頓:「誒,不對啊,我聽老張頭說你早上還來了健身中心呢。你小子可別跟我打馬虎眼啊。」
壞了,把這茬兒忘了,要露餡。方浩楠眼珠一轉,「四哥,我那不是剛清醒,感覺不舒服嘛,就到你那裡去測了測身體狀態?測完了狀態我就買藥去了,也就沒等你。」
「哦?現在怎麼樣了?」趙四海有些狐疑的問了句。
「嘿嘿,剛吃了藥,現在沒事了。」方浩楠抹了把汗,我靠,總算蒙過去了。
「哦,那好,今晚六點來吉慶魚鍋城,我給你補一補,你小子可不能再不來了啊?」
「好好,我一定到。一定到。」
說完兩人掛了電話。那邊趙四海撂下電話,剛叼上根煙,就反應過味兒來了。嘿,你個臭小子,我說剛才怎麼覺得不對勁,原來又他嗎被你當傻子忽悠了。你說你身體不舒服,你去醫院看病啊,你跑我健身中心來測試什麼狀態。
氣的趙四海抄起電話剛要打出去。轉念一想,又把電話放下了。反正晚上還要一起吃飯,等到時候在收拾你。咱們新帳老賬一起算。想罷,嘿嘿笑了起來。笑聲中怎麼聽都帶著股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味道。
方浩楠放下電話。得意的一笑,好懸穿幫。不過總算糊弄過去了。還沒等他念頭落地,阿嚏阿嚏,連打了兩個噴嚏。方浩楠揉了揉鼻子。一臉的納悶,這大熱的天,也沒什麼寒氣啊。怎麼會打噴嚏呢?
跟趙四海的通話剛完事兒,這電話就不消停了。邢胖子和楊坤分別來了個電話。問了問最近他的情況,說怎麼這幾天打他電話都不接。讓方浩楠編了個理由都糊弄過去了。
看看天色近午。方浩楠連忙出了門。自己一個人,也懶得做飯。在外面的飯店對付了一口,就奔了東安市場。東安市場是這個城市裡最大的自由貿易市場,各種門臉齊全。基本的東西這裡都有的賣,當然你也不能指望這裡有什麼高檔貨。
方浩楠轉了一圈,找了個專賣野外運動裝備的店舖,就把想買的東西就都買的差不多了。塞了滿滿的一包。把人店主樂的還免費送了他一頂登山帽。話說平常兩天也賣不了這麼多的東西。這怎麼也是個大主顧了,能不給點優惠嘛!
晚上五點五十,方浩楠提前了十分鐘趕到了吉慶魚鍋城。進了包間,發現趙四海他們已經到了。除了同去省城打比賽的那幾個人外,還有幾個健身城的教練。一桌子全是和尚。一個女人也沒有。按照趙四海的話說就是有女人在喝酒不盡性。
方浩楠剛來,趙四海就提議對他進行罰酒。不依不饒的一連罰了他六大杯。二兩的杯子,這菜還沒吃,就整進去一斤多了。雖然方浩楠可以運功把酒逼出去,可奈何他現在功力未復。最後只能連連討饒。
趙四海看到他服軟了,這才笑著說出方浩楠早上忽悠他的事。惹得在坐的眾人哈哈大笑。才明白為何趙四海要整方浩楠。方浩楠也明白自己扒瞎讓人家看穿了。事到如今,只能嘿嘿乾笑著裝傻。
插曲過後,大家繼續喝。好傢伙,這頓酒喝的,那叫一個昏天黑地。到最後一桌子人全都光上了膀子。還把一個要進來服務的女服務員嚇得『媽呀』一聲就跑了出去。一幫子膀大腰圓的壯漢,還喝酒喝的惡形惡狀的,誰能不怕啊?
喝完了酒,桌子上已經沒有幾個清醒的了。方浩楠拉著一樣是醉醺醺的趙四海,告訴他自己要出趟遠門,他那裡以後就不過去了。趙四海聽了好半天,總算明白了方浩楠的意思。不捨的告訴他,回來一定要與自己聯繫,萬一回來後他幹不上警察。可以隨時到健身中心去,自己那裡永遠給他留著位置。
一番話說得方浩楠很感動。連連點頭答應下來。趙四海又從手包裡拿出幾千塊錢,也沒數,就塞給了方浩楠,跟他說是這些天的酬勞。方浩楠堅辭不受,趙四海說出門也需要用錢,你就別推拒了。方浩楠看他說得堅決,便也收了起來。兩人又聊了很久,才把喝醉了的都送上出租車,分手各自回了家。
第二天上午,方浩楠先將準備好的野外用具收拾好,又找了幾件衣服,背了個大旅行包,就出了門。來到了火車站。
火車站是八十年代末期重修的,也沒什麼候車大廳,還是那種露天檢票的模式,進入新世紀以後,隨著客流量的不斷增多,倒顯得有些落後了。不大的廣場上是熙熙攘攘的都是候車的人群。看看時間,九點半了。距離他要上的車次還有半個多小時。便饒有興趣的站在人群中看著眾生百態。
火車站從來都是一個城市裡最混亂的地方,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只一會功夫,就看到好幾個賊眉鼠眼的傢伙,專門盯著別人的包,不用說,指定是三隻手。以他在明朝那會做飛賊的經驗來看,這些人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還有那拿著假東西行騙的傢伙。說得口沫橫飛,聲淚俱下。讓方浩楠看的差點笑破肚皮。
也許是看到方浩楠穿著簡單,不像是有錢的主,倒也沒人對他有興趣。再說了,方浩楠雖說算不上粗壯,但是勻稱的身材配上那近1米八的個頭也是很唬人的。
沒人找他麻煩。倒也落得清閒自在。方浩楠才不會去多管閒事,要擱在以前,說不準就要找那幾個小偷的碴。可是自從找回了前兩世的記憶,他對有些事情的看法也改變了不少。
有些東西是終究沒有辦法根絕的,要知道哪一個朝代沒有小偷?哪一個朝代沒有強盜?話說他前世就是強盜的爺爺,小偷的祖宗。所以現在他對這些個行當還真沒有什麼太大的惡感。不做的太過分,小打小鬧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不主動找上他,他才懶得去管。
半個多小時後,檢完了票,上了南下的火車,票是昨天下午買的,由於不是始發站。所以只有硬座票,想要臥鋪的話要上車後再補,還不一定有沒有。當然,方浩楠也沒想著要買什麼臥鋪。一個大小伙子沒那麼多講究。
2000年那會,旅遊的人還不多,而七八月份正是火車運輸的淡季,所以座位還是能找到的,隨便找了個就近的位子,將旅行包放到行李架上。這才抬眼打量起周圍的人來。
這是個四人座,對面坐著兩個女人,大的三十六七歲,衣著普通,但面容姣好,小的十多歲,大約也就是個初中生。看面相應該是母女倆。坐在方浩楠旁邊的是個四張兒多的胖子。
此時胖子正不滿的看著他。也難怪,這位本身就胖,整個座位佔了一大半,方浩楠這麼一坐下,可也顯得有點擠了。
方浩楠這才恍然,怪不得周圍就他這兒一個座位沒人坐呢,感情誰都不想和個胖子擠一起。胖子看到他坐下。這才無奈的轉過頭,接著欣賞窗外的風景去了。
不一時汽笛聲傳來,火車由慢到快的駛出了站台。索性無事,方浩楠便自己玩而自己的遊戲,繼續跟晶球較勁去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琢磨,方浩楠在意識進入晶球中時已經不用再閉上雙眼了。而且那神奇的狀態已經能與眼前的真實場景融合。讓他所看的東西更加的精彩紛呈。
出門在外,陌生人之間都有著一些提防,也沒人主動上來搭話。就這麼過了一個多小時,火車途經中北省邊界的一個小站時,車廂兩邊的門各上來了四五位乘客。高矮胖瘦不等,但皆流露出一股凶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方浩楠就背坐在靠門第二排的位置,正自己玩的高興,可馬上就察覺出了新上來的幾個人氣息不對勁。在感應中普通人的氣息是平和的。身體邊界的黑線很柔和。可是這幾個人的身體邊線卻放射出狂暴的黑芒。方浩楠馬上退出了晶球,轉頭看去。
一股子彪悍的氣息撲面而來。這種感覺很熟悉。跟他當響馬那會兒很像。只不過比他那會兒弱了不知道多少倍。方浩楠一下了就有了興趣。嘿嘿,這上個火車竟然也能碰到這種熱鬧。回過頭看了看,對面的四五個應該和這邊的是一夥的。
這十來個人上車的時間拿捏的非常好,乘務員剛要關門,他們就衝了上來。上車後也不進車廂找座位,就呆在兩節車廂相連的過道裡。等乘務員關上車門,就將他逼進了乘務室。並拿出把鑰匙將門從外給反鎖上。
旅客中有常年跑外的,這樣的人都很有眼色。在這些人剛上車的時候就發現不對了。匆忙收拾東西就準備換車廂,可走到車廂口卻被堵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