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奇怪的夢 文 / 諦視凡塵

    方浩楠輕輕的敲了敲門。聽見裡面一聲「請進」。推門便進到了屋裡。屋內正對著門的是一張大班桌，桌後坐著個三十多歲的壯碩漢子。看到進來的是方浩楠，面帶笑容的站起向他迎了過來。

    「四哥，你找我？」

    「浩楠老弟，快坐，咱們坐下說。」大漢將方浩楠讓到了沙發上，隨手掏出一包煙來，遞給方浩楠一支，自己也叼了一支點上。然後問道：「浩楠，你工作上的事情還沒消息？」

    一提起這事兒方浩楠就鬱悶：「別他嗎提了。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哦，那就是能走開了？我想請你幫哥哥辦件事。」

    「啥事兒？」趙四海起身從桌子上拿過一個紅信封遞給他。「你先看看這個」

    「這是…?」

    「老弟，是這樣的，三天後在省城東豐有一場健身行業舉辦的散打邀請賽。全省十幾個市幾十個健身中心都接到了邀請。咱們這我想讓你帶隊去。」

    「四哥，這合適嗎，我不過是個業餘教練。」

    「怎麼不合適啊，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啊，方老把一身的真本事可都傳給你了，比我這跟方老偷學的一招半式的不強出百倍？別看你才來了不到一個星期，咱健身中心從教練到會員那個不服你？」

    方浩楠嘿嘿的一笑：「四哥也太抬舉我了吧，在咱們懷安，提起四哥來，那也是響噹噹的字號啊。」

    「哈哈哈，老弟啊，你可就別往哥哥我的臉上貼金了，你也說了那是咱們懷安，放眼中北省可就數不上嘍」大手拂了拂頭上短髮，笑瞇瞇的說。「上次的邀請賽咱們團體和個人都排到了十幾名以外，這次我可是指望著你幫哥哥的健身中心揚揚名呢。你看怎麼樣？」

    方浩楠略微思考了一下，緩緩合上了邀請函。「行，既然四哥都這麼說了，我就去走上一趟。」

    「哈哈，好，我會準備好一切，你就等著到時候出發吧。」

    「那行，我先下去了。」方浩楠起身下到四樓，在換衣間換好衣服就走進了健身房。

    「方教練好」

    「你好」一路走一路不停的回應著各個會員的招呼。晚上來健身的大約有50來人，女人居多，大多是些漂亮的公司白領和學生，也不乏寂寞的少婦和二奶。這些大小美女看到方浩楠這位型男時多數都兩眼放光，賊亮賊亮的。有點大灰狼見到小白兔的感覺。不時的有一兩個美女貼上來，嬌聲的向方浩楠請教健身動作。

    這時方浩楠就不得不停下來耐心的應付。話說自從他來到這裡當了臨時教練後，四海晚上的健身生意硬是提高了兩成多，不得不說方浩楠的外形還有在警校鍛煉出的那種剛正的氣質還是很吸引女人的。

    短短的100多米健身區愣是走了20多分鐘才過去。走出健身區的方浩楠額頭上微見汗水，可見應付這麼多美女也是頗為吃力。沒辦法。方浩楠的功法還未大成，所以到現在方浩楠仍然是個花季處男。在這四處飄香的脂粉堆裡要是能好受了那才是怪事兒。

    走入散打區，人就少了很多，兩個教練加上二十來個會員正在嘿嘿哈嘿的練著。看到方浩楠額頭上的汗水，好幾個人都停了下來，友好的笑著跟他打著招呼，但笑容裡怎麼看都帶著點戲謔的意味。

    「哈哈，方老弟，又讓美女圍攻了吧」。一個二十**歲的大漢迎了上來笑著說。

    方浩楠頓時露出了無奈的神色。笑著搖搖頭「我擦，又他嗎讓你們見笑了。」

    「嘿嘿，誰讓咱們方教練是四海最受美女歡迎的人呢，我們即便想也沒這待遇啊。」一個叫劉剛的會員笑呵呵的接到。話雖恭維，但怎麼聽都有一股子抹不去的酸味。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方浩楠有些惱怒的給了他一個爆栗「我靠，就你小子多話。」打的劉剛抱著腦袋雪雪呼痛。

    「大家先練著，我找方老弟先說點事兒。」說著話大漢的手就搭到方浩楠肩膀上把他帶到了邊上的休息區。

    大漢叫張軍，也是個散打教練，一米八十多的個頭，比方浩楠還高半頭。渾身肌肉糾結，小平頭，長方臉，掃帚眉。長得跟香港影星大傻似的。在散打中心是除了趙四海外功夫最好的一個。

    方浩楠剛來的時候張軍還滿心的不服氣，找茬跟他單挑了一次，就那一次，把整個散打中心的會員全給震住了，兩人上台不到2分鐘，就讓方浩楠連續三四招，一套組合拳給揍趴下了。雖說丟了面子，但這位的脾氣也是直來直去的。技不如人，沒說的，就倆字服氣。自此後還跟方浩楠成了不錯的朋友。

    「張哥，啥事兒讓你這麼正兒八經的啊。」坐下後翹著二郎腿的方浩楠摸出盒煙來，散給張軍一支，然後自己也叼了一支點著，吐出長長的一股煙氣。

    張軍也點著了煙，然後嘿嘿一笑，問道：「四哥跟你說了沒，就是讓你代表咱們散打中心去省城打比賽的事。」

    「哦，這事啊，剛剛說完。」

    「那你同意不？」豹環眼睛裡頓時放射出希冀的光彩。

    「我同意了」

    「哈哈，太好了。只要你肯去，絕對能替咱們出一口鳥氣。」

    「對了，其他人四哥都定下了，你我加上劉剛，還有趙新，規定的倆教練倆會員，你看行不？」

    「沒什麼不行的啊，四哥挑的都是咱中心的拔尖的啊。」

    「嘿嘿，那行，這幾天就好好的操練操練這倆小子。省得去了給咱們丟人。」說著倆人就站起來走向了訓練區。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9點半了，簡單的洗涮了一下，又上網看了一會新聞。就上床睡覺了。

    睡到半夜時候，撲稜一下的，方浩楠坐了起來，呼呼的喘著粗氣，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滴答滴答的往下淌。長呼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摸出一支煙來，點著吸了一大口，噴出濃烈的煙氣。扭頭看著窗外圓圓的月亮。陷入了沉思。又是十五了，這該死的夢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小到大，只要是月圓之夜，便幾乎會夢到相同的兩個人，夢裡一會是個豪馬輕裘的漢子，一會是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兩個身影交替出現。古怪的是他感覺那兩個人就是他，可兩人的相貌卻差異很大。跟現實中的他絕對沒有一絲相像。

    這讓他總會想起「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這樣一句話。經常弄得他很迷茫。從小到大他思考了無數次，也搞不懂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有一點好的就是，隨著夢鏡出現的次數增多，他的精神頭和身體素質卻越來越好，就像兒時的那些年，自打記事起，不管是嚴寒酷暑，還是環境多麼惡劣。就沒得過什麼毛病。

    而且他的智力發育更是超長。要不然也不能9歲才開始上學就考上了全國一流的警察院校，更不用說中間還連著跳了幾級了。這讓他也是喜憂參半。這種怪異的事情他誰都沒有告訴，包括撫養他的方老。總覺得事情充滿了玄機。

    摁滅了煙頭，換下了被汗水浸透的床單。重新躺到床上。輾轉反側，不知什麼時候又睡了過去。再一睜眼，天已是濛濛亮。起來穿好運動服，來到了屋後的院子中，開始了晨練。

    三天的時間匆匆而過。今天是約定的去省城的日子。上午十點，方浩楠騎著摩托車趕到了健身中心。健身中心門口停著一台別克商務，車旁站著趙四海張軍幾個人，正在閒聊著。看到方浩楠騎車趕到，都轉過臉來看著他。

    「四哥，你們早到了啊，我來晚了吧？」方浩楠停好了摩托，當先打了聲招呼

    趙四海裂開大嘴一笑，雪白的大牙在太陽下熠熠生光。「沒，他們也是剛到，剛還在說這回有了你，我們可是信心大增啊。」

    方浩楠嘴角帶著笑容「我擦，四哥，不帶你這樣的啊，這還沒怎麼的呢。你就給我這麼大壓力。萬一掉了鏈子，那我還哪有臉回來見你啊。」一句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張軍嘿嘿一樂「得了，老弟你就別謙虛了，你要是不行，那我們幾個去了還不白扔啊。」「好了，人到齊了，你們先過去，過兩天我也趕過去，為老弟們加油。這次是浩南帶隊，大事上浩南拿主意，瑣碎小事就交給張軍吧，他對程序還是比較熟悉的。上車吧。」幾人次序上了車，都坐好後，車子緩緩開動，直到開出老遠，還能看到趙四海在後面擺著手。

    懷安距省城東豐300多公里的距離，國道上坑坑窪窪，到處都在修補。這也算是國內一大特色了，道路年年修，年年壞，總也不見修好。車也跑不快，中午的時候才跑了一半，在路邊找了個飯店簡單吃了些東西，休息了一會，等到了指定的接待賓館的時候已是下午3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