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毒計 文 / 燃燒的煙頭

    「呵呵……卓少，開出的條件的確很難讓人拒絕。不過……」

    聽完卓無忌的話，肖如是那張俊俏得如同花瓣的臉上也升起了一個令人琢磨不透的微笑，語氣十分平和地對卓無忌說道。

    「肖如是，你個直娘賊，你……」

    他的話音剛落下，一旁的呼延博雷便忍不住大罵了起來。也不知什麼原由，不等呼延博雷把話罵完，趙墨凡便一把摀住了他的嘴。然後極其隱晦地遞給了呼延博雷一個眼色。

    多年朝夕相處，早已讓兩人之間充滿了默契。見墨凡阻止自己，呼延博雷明白一定是原因的，所以也不再大罵，只是那看向肖如是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怒火。如果用眼神可以吃掉肖如是的話，相信此時呼延博雷一定會連骨頭帶皮一併吐下肖如是。

    神眷宮的展氏兄弟以及藍馨兒，雖沒有開口大罵，但看向肖如是的眼神也同樣的不善。就連高擎天，此時也是黑著臉、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在場的俘虜中，也就只有傻姑一人對肖如是的話沒什麼反應。而她的眼睛一直鎖定著，清月宗四人中那個被稱作影子的男人。因為三個月前，傻姑便是在這個看上去很矮小、很瘦肉的神秘男子之手敗了一招，才被清月宗四人所擒。

    不過那次交手，偷襲的成分更重一些。所以傻姑很不服氣，也很懊惱，這三個月裡來從未放棄過挑戰影子，但都被高擎天一次次及時阻止了。

    肖如是也不介意周圍眾人各異的眼神，繼續對卓無忌說道：「不過肖某很想知道，我如何才能信得過卓少的話是真的呢？要知道這世上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故事，著實太多了……更何況現在君為刀俎我為魚肉，卓少又何必要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合作呢？」

    他言下之意非常清楚，那就是我憑什麼去相信你卓無忌不會出爾反爾。

    「肖兄，果然快言快語。呵呵，肖兄，相對在場的大多數莽夫來說，你我都可以算得上聰明之人。跟聰明之人做買賣，永遠都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因為我們都很清楚，彼此之間想要什麼。這也是我選擇肖兄來跟我合作的重要原因。」卓無忌不急不緩地說道。頓了頓以後，見肖如是一臉笑容地等待著自己的下文，也是繼續說道。

    「相信肖兄也清楚，我留著你們的性命，不僅只有帶路這樣一個目的。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只需留下你們中的一人便可。其實你們的性命於我來說，還有著其他用處。不過現在看來，我們合作得並不愉快。所以我只好啟用第二套方案了，雖說這套方案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但總比帶著這些累贅好，所以我決定捨棄他們。因此我也就只好請肖兄，來做我的嚮導了。畢竟這通往天元宮核心地帶的路途，只有你們三派的弟子知曉……」

    卓無忌勾起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像是和老朋友在聊天一般，而肖如是也是一臉平靜兩眼含笑。

    「我可以非常直白的告訴肖兄，我的確沒有辦法取得肖兄的信任。相信肖兄也不會傻到完全相信卓某，所以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在卓某看來，每個人都有一個價。只要籌碼足夠了，信任便什麼狗屁的東西都不是了。而恰巧現在卓某手中，就有足夠讓肖兄心動的籌碼！」

    卓無忌充滿著自信，似乎現在的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了。他非常喜歡這樣的感覺。在他看來天下的一切不過就是各式各樣的買賣。所以能用交易解決的事情，卓無忌永遠不會使用武力。因為那樣不是智者的作法，智者永遠只會選擇效率最高、代價最小的方式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喔？肖某現在也是越來越好奇了，能有什麼籌碼能讓我和卓少合作？須知道，我的師門如果知曉我與貴宗合作，一起謀害盟友。也會是一件非常頭疼的事情……」肖如是一邊說著，一邊滿臉笑容地對卓無忌說道，分明一點兒頭疼的樣子都沒有。

    聽完他的話，卓無忌臉上的笑容愈發濃了。其實不只是他能聽出肖如是的話外之音，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清楚。肖如是的意思說：與你們合作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但我本人卻要因此而承受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你卓無忌開出的籌碼，一定要足夠令我滿意才行。

    「呵呵，明人不說暗話。不過我這籌碼一出，相信肖兄的兩位同門，就一定會死於與天武宗的火並之中了！」卓無忌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肖如是身旁的高擎天和傻姑二人。

    此話一出，高擎天頓時抬起了頭，看向了自己的師弟。他明白卓無忌話中的意思是說，接下來的話如果被自己和傻姑聽了去，那麼自己和傻姑便很難再活著離開這天元宮了。

    「喔？還有這等事？相信天武宗三人一定是用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暗害了我的兩位同門。說不定，這其中還有神眷宮參與其中。哼，肖某回到師門以後一定稟明師長，再為兩位同門報仇雪恨！」肖如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高擎天和傻姑，然後一臉平靜的對卓無忌說道。

    「卑鄙！」

    此時一旁的藍馨兒憤恨地罵了一聲，並且很不屑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而其他人此時也是面沉如水，呼延博雷更是拉風箱一般牛喘著粗氣，看來已是出離了憤怒。如果不是趙墨凡一直用力地拉著他，相信此刻他已經衝上去和這兩個陰柔毒辣的傢伙拚命了。

    「好！屆時我卓無忌，也一定會為肖兄的報仇大計助一臂之力的！哈哈哈……」卓無忌開懷地大笑著，半響之後才收住笑聲繼續說道。

    「不瞞肖兄說，肖兄在門派之中的處境，卓某十分清楚。肖兄何等的天縱英才，卻在師門之中鬱鬱不得志。那群迂腐的老傢伙，一直以心性不穩為由壓制著肖兄的成長。若不是肖老長老在貴門之中地位崇高，相信肖兄還會受到更多不公平的待遇……一個曠世奇才、武道驕子，卻得不到門派的全力栽培。這是一件何等讓人扼腕的事情啊！」

    說道此處，卓無忌似乎對肖如是的處境十分同情，甚至是對鬥戰門的作法感到憤怒。而肖如是聽到卓無忌如此一說，並沒有開口回應什麼，但可以看出他臉色的確不怎麼好。因為卓無忌所說的一切，的確都是事實。

    肖如是從三歲正式踏上修煉之路，便展現出了超過同輩所有弟子的超人天賦。但隨著他的成長，鬥戰門的大佬們逐漸發現肖如是的心性並不怎麼純善。為了自己的成長，常常不擇手段的打壓自己的同門。

    也許這在其他門派之中，並不會是什麼大問題。因為在修煉者的世界之中，一向都是以強者為尊。狠辣和不擇手段，也是天才成長的要素之一。但對於鬥戰門來說，這卻是不可接受的。

    究其原因，則是因為鬥戰門的開山祖師岳騰，便是一個剛正不阿之人，加之又是出身軍旅。因此鬥戰門的門規甚嚴，對於弟子的心性也有著十分嚴格的要求。只要發現門中弟子心性不善，輕則予以責罰，重者費去修為逐出師門。

    而肖如是這樣的性格自然不為門中大多數師長所喜，幸而其祖父肖萬天是鬥戰門中一位地位甚高的長老。加上肖如是行事一向心思縝密，很難讓人抓住他的把柄。即是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被人所發現了，但永遠很難有人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些事情是出自肖如是之手。因為肖如是身後有一位位高權重的長老爺爺，在不斷地替他擦屁股。

    而這位肖萬天肖長老，表面上十分厭惡自己孫子的這些行為。但實際上，非但沒有阻止自己孫子如此行事，還在暗中默許和助長著自己孫子的行為。其心中隱藏著怎樣的目的，就不為外人所知了。而這一切肖如是，也慢慢覺察到了，所以行事起來也愈發的大膽了。

    見肖如是不答話，卓無忌便輕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我相信以肖兄的天賦和頭腦，終究有一天會登上鬥戰門的大寶！只是這時間嘛……相信不知道是幾十年後，還是百年之後了……呵呵呵，說來也巧！我倒有辦法，能讓肖兄在十年內登上掌門之位！」

    卓無忌的話音落下，肖如是的身體不自然地顫動了一下。肖如是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了，卓無忌這次同樣說到了肖如是的心坎之上。他心中的震驚，卻是非比尋常。他不知道，卓無忌為什麼會知道自己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驚天野心。

    肖如是此人野心非比尋常，對於權力的渴求達到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步，而且他還是個天生的急性子。自從他懂事以來，便認定了要登上鬥戰門掌門人的位子，而且他恨不得明日便坐上去。所以這十幾年來，他心中一直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促使著他每**迫這自己不斷地修煉著進步著，不斷打壓、剷除著自己成長道路上一切絆腳石。

    但這一切都是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秘密，肖如是非常吃驚，為什麼卓無忌會知曉這一切。

    不過不待他多想，卓無忌便繼續在肖如是一團烈火的心中，再添上了一瓢火油。

    「其實貴派掌門王無憂，已被我們清月宗背後那個勢力，在暗中施下一種慢性奇毒。這種毒藥由七種無毒的食材組成，食用之後根本不可能被任何人所發現。不過只要我們手中的藥引一出，王大掌門人便會功力盡失。任他是武帝也好，武聖也罷，也是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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