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我想拜你為師 文 / 燃燒的煙頭
陣法一道玄奧異常，暗合天理至理。
關於陣法師的起源，在浩渺天下也是有著一個傳奇的故事。
話說數十萬年前，人類只是浩渺天下所有種族中最為弱小的一支，整個人族中都沒有一位神階強者的存在。
因為這樣的原因，人族不僅受盡了白眼，更是不斷受到其他種族的欺凌和掠奪。那段歷史對於整個人族來說，都是充滿了血淚和屈辱的。直到一位叫做「磐」的人類強者出現後，人族的命運才得以改寫，人族的歷史也翻開了全新的一頁。
磐，一位天資縱橫的曠世英才，傳說中他是神族一位大能與一個普通人族女子的兒子。
雖說他並沒繼承其父親強大的體質，卻是得到遠超常人的修煉天賦。不但在三百歲之時飛昇神界，成為人族歷史上的第一位神階強者。更是領悟了三千大道中排名極為靠前的「源之道」和「陣之道」，為人族留下了一部萬古奇書《陣源》。
《陣源》分為陣之道和源之道上下兩卷，其中《源之卷》因為太為高深，在以後的數萬年裡都沒人能夠真正領悟，所以就被人們漸漸冷落，流失在了漫漫的歷史傳承之中。
但《陣之卷》，卻因為它無窮的妙用，被人們廣為傳承。甚至從人族中分化出了一群人，專門對《陣之卷》展開深入的領悟和研習，製作出了無數妙用無窮的器物——法寶。而這群人，正是陣法師這一職業的開拓者和創始者。
正因為這樣的原因，磐也被所有陣法師們奉為了共同的鼻祖，而《陣之卷》也被陣法師們奉為了無上寶典。過秦雖說沒有聽過這個傳說，更沒有讀到過這部《陣之卷》。
但此時他手中的《大千造物論》，卻是一部遠遠勝過《陣之卷》的奇書。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大千造物論》已經超脫了陣之道本身，其中真旨直指萬物本源。與磐留下的《陣源》一書，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甚至於還要遠遠超越於《陣源》。
畢竟《陣源》一說，只是磐的個人領悟，只是一家之言。而《大千造物論》卻是凝聚了整個崑崙大世界的群體智慧，是整個崑崙大世界的文明傳承中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
從過秦進入靜室到此刻，已是五日的時間過去了。除了第一日靜室之中會時不時傳出爆炸之聲，其後的幾天時間中，這靜室裡都是寂靜的可怕。
若不是依依和岳不二，都知道過秦精神力超人，不可能出現走火入魔的狀態的話。相信此時二人，早已是坐不住了。而他們只知道，過秦是潛心研究著什麼。
而過秦這幾日來，幾乎是忘記了寢食，每日都沉迷於《大千造物論》勾畫出的玄奧世界之中。這《大千造物論》並不是通篇都是高深的玄玄之說，相反它是一部極為全面的百科全書。
其講述的大道也是由淺入深，甚至其中還有眾多的解釋和評注。而其中記載的陣法之道，與岳不二傳授給過秦的陣法之道，雖在根本之上是相通、相近的。
但實際上《大千造物論》記載的內容，卻是更為高絕。不僅某些陣法的設計理念上獨闢蹊徑，甚至在某些細節問題上是與岳不二傳授過秦的觀念相駁相反的。
幸運的是，過秦剛剛跟隨岳不二學習陣法之道不久，還沒有在自己的意識中形成固有的思維模式。所以接受起這些觀念，也顯得十分水到渠成、輕鬆無比。若是換了岳不二來領悟這《大千造物論》，相信他連一個章節也是看不下去。
當第六日的朝陽，將第一道光線投入過秦所在的靜室時。過秦通紅的眼睛中，閃現出了一絲失望，同時他的意識也是漸漸從《大千造物論》中慢慢收回。
此時他已經不打算再繼續看下去了，不是他不想，而是其後的內容已不是現在的過秦所能領悟的了。
「呼——」
過秦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繼而苦笑著感歎道：「茫茫大道面前，原來我就連一隻小小的螻蟻也算不上。」
他推開靜室中東向的窗戶，讓外面的曙光毫無保留地灑在了自己的身上，自演自語地說道。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新的觀念！今日便是我林過秦，在這陣法一道上的突破之日！」
…………
從這第六日起，岳府負責給過秦採購材料的下人便是忙碌了起來。
他也是不知道，府上的這位貴客是在幹什麼，一日之中居然會消耗如此之多的各種材料。大量靈石便是流水一般，被他大量地揮霍在了惡魔城的眾多材料店中。不過自己的主人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痛之意，自己這做下人的還能跟著著什麼急啊。
而此時的岳不二，那你還有心思去在意那靈石之事。他此時，已有了向過秦拜師的衝動了。事情是這樣的……
過秦閉關的第七日晌午，岳不二終於在自己的書房中見到了自己這位師弟。雖說過秦此時面有菜色，但卻是掩蓋不了他一臉的欣喜。
因為過秦終於製作出了第一件三等法寶，他也是第一時間趕到岳不二面前來邀功。而當岳不二見著這件三等的空間陣法戒子之時卻是一臉的不信。
「小子，你是不是偷偷讓你那小媳婦，從外面買回了這戒子來糊弄我啊？你小心穿幫哦，這惡魔島的十幾位陣法師，我都是認識的。以我的眼力一眼就可以看出，惡魔島的法寶是出自誰人之手！」
岳不二將那枚戒子拿在手中，卻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去進行鑒定。因為在他看來，過秦根本不可能在短短七天的時間裡，獲取製作出一件三等法寶的能力。所以他非常主觀地認為，過秦是托人請來了「槍手」。
「哦？師兄是不信我了咯？」過秦倒是極為平靜，只是淡淡地反問了一句。
而岳不二卻是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過秦的話。
「呵呵，師兄，你手上的那種戒子。我可不只做了一枚，不信你瞧！」說話間，過秦手中再次出現了三枚完全相同的戒子。
岳不二此時再次沉默了，與之前的沉默不同。此時的沉默中，卻是帶有一絲震驚了。兩人說話間，他已是細細看過了自己手中的那枚戒子。他可以判斷出，這戒子根本不是出自任何他所熟悉的人之手。
下一刻，岳不二卻是突然暴起，一把奪過了過秦手中的其他三枚戒子。雖說過秦完全有能力，避過岳不二的搶奪，但是看著自己這師兄如此之大的反應，心中卻是一陣好笑，所以也是任由他施為了。
「真的是出自一人之上，而且個個都是上品！咦……怎麼這使用的手法，我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啊！奇怪了，當真是奇怪了……」岳不二在細細看過所以四枚戒子後，卻是變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若是師兄還信不過過秦的話，您便隨我一起去那靜室之中，我當著你的面，製作一次給你看！」過秦壞壞地笑著，看來他今日是想徹底檢驗一下，岳不二那顆老邁的心臟還有多大的承受能力。
隨後，兩人便是一起來到了過秦製作法寶的靜室之中。過秦也不多話，直接坐下便開始了自己的製作。
只見他的動作行雲流水，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澀感，光是這一手就讓在一旁觀看的大跌眼鏡了。而更讓岳不二驚奇的是，過秦在陣法刻畫過程中，居然是十餘個陣法同時一起刻畫。
也就是說，這十餘個陣法根本就是作為一個渾然天成的整體，從過秦的手中誕生而出。這已經違背了所謂陣法疊加的基本理論，根本不是岳不二所能想像的。
奇特的手法、變態的速度、和諧的節奏、精確的控制。
此刻陣法刻畫，彷彿在過秦身上變為了一種身體藝術，讓人看起來極為賞心悅目。岳不二此時，卻是有種想哭地感覺，自己侵淫陣法之道近百年，在製作三等法寶時也不可能達到這樣的速率。
當岳不二還深陷震驚而無法自拔時，過秦已然結束了陣法的刻畫。不過他卻沒有，如同一般陣法師一般滴血賦靈。
只見他將自己的精血從手指逼出，在桌子上再次勾畫出一個更為奇特的陣法，並在這血色陣法的周圍按照一種奇怪的方式擺放上了數塊靈石。
做完這一切後，過秦將完成陣法刻畫的毛坯放在了血色陣法的中央。同時，他手中開始不斷結著一系列奇怪而玄奧的手印，口中沉聲念著一段岳不二從未聽過的咒語。
「吾以吾血，換汝生靈。天地玄黃，人神共證！成！」
一道妖異的紅光出桌面上的陣法之上噴薄而出，而那毛坯也是漂浮了起來，並開始緩緩轉動。
須臾之後，那數塊靈石便是消失於無形之中，而一件嶄新的法寶便是誕生在了過秦手中。
同時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也是隨之響起。
「三等仙品！！！」
「嘿嘿，怎麼一不小心，又沒進步了……」過秦饒著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可是任誰都看得出他在裝十三。
而岳不二根本就沒有在意過秦的得意，只見他此時臉色已經變為了豬肝色，看向過秦的雙眼之中充滿了希冀和渴望，如同見到了自己的夢中情人一般。許久之後，一段雷倒過秦的話便從這老不修嘴裡傳入了過秦的耳中。
「嘿嘿，師弟，我們打個商量。你可不可以將你剛剛那一手教給我。我……我……我想拜你為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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