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吃飽了，就站起來！ 文 / 燃燒的煙頭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自過秦和楊逸得到救治的那晚算起，到現在已是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一個月對於過秦來說，卻是那樣的漫長，卻是那樣的暗無天日。
過秦從來都是一個信諾之人，在雪櫻出手幫助他平復了體內躁動的變異真罡之後，他也履行了自己諾言，心甘情願地成為了雪櫻的御用「小白鼠」。
剛開始過秦的日子，還是相當的舒坦的。雪櫻拿出了大量珍貴藥材和靈石，讓過秦服用和吸收。據她說，這樣做的目的是讓過秦穩定狀態為接受她的研究而做準備。
之後她便是，對過秦的身體展開細緻地觀察，這樣的觀察幾乎覆蓋了過秦全身每個角落，就連那話兒也是沒有放過。
過秦此時已是個十七歲的少年郎了，加上雪櫻本就是一個相貌出眾的美人，如此肌膚相親也讓過秦感到一陣異樣，下體也是起了幾分應有變化。
「哼！想不到，你這小子小小年紀倒是有些資本……」雪櫻對過秦的反應倒是絲毫都不在乎，臉色如常地繼續著她的工作，反倒過秦整個一張臉都是漲得通紅。
沒辦法，誰叫這小子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初哥」呢！
「哼……」過秦冷哼了一聲，知趣地沒有和雪櫻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就這樣經過兩天的細緻觀察，第三天晚上雪櫻開始了對過秦進行各種各樣的測試和實驗。鞭打、針刺、刀砍、負重、服毒各式各樣的手段層出不窮，隨著時間的推移雪櫻使用的手段也越來越「殘忍」，越來越「變態」。雪櫻似乎在尋找著，過秦的承受極限一般。
但每當過秦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時，雪櫻便會適時地停止對過秦的「折磨」。
而且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雪櫻只在夜晚對過秦進行這樣的測試，所以過秦給這段時間的經歷取了一個名字——叫做「煉獄之夜」。這正是每天夜裡，光明神殿中都會傳出驚悚慘叫聲的真正原因。
可以想像以過秦那般強悍的身體，都會時不時發出不似人類的慘叫聲，這「煉獄之夜」的可怕程度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而到了白天，雪櫻都會強行將過秦鎖進一個裝滿藥物的大藥缸中浸泡。雖然這缸藥水奇臭無比，但是卻有著神奇的作用，無論過秦前一天晚上受到了什麼樣「非人的待遇」，身體有多麼的疼痛和疲勞。經過一番浸泡，到能奇跡般地迅速恢復過來。
所以過秦每日都會覺得，為什麼白晝是如此短暫。
每每看到太陽西垂，他心中便會泛起無盡的淒涼，眼神也是變得幽怨無比。因為那個可怕的女魔王，又要開始對他進行「蹂躪」了。
…………
這一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雪櫻一大早便出現在了過秦所在的房間。
「撲哧……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了。你放心吧，我對你的所有研究都已經結束了。從今天你便是自由了！」見過秦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怨毒和懼怕，雪櫻也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笑，也讓過秦第一次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惡魔。
就算這樣過秦也沒有立即答話，只是定睛看了看雪櫻，他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
「說說我的結論吧。你不但擁有著一副天資超凡、骨骼精奇的身板兒，精神力和耐受力也是高得出奇。另外，你應該是得到一部極為高深的修煉功法，致使你體內的元能比起一般魔武者高出了許多層次。不過，我對你體內的特殊血脈，卻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它隱藏得太深……」雪櫻一副極為遺憾的模樣，若有所思地說道。
「賢者大人，你折磨了我這麼久就是為了知道這些？這對於你有什麼意義？你想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過秦此時心中的情緒也是有些複雜。其中有許些驚奇，有許些憤恨，有許些無奈，但更多的是疑惑。
「小傢伙，你放心！我對你並沒惡意，我更沒想過利用你，也沒想過搶奪的你功法秘籍。我不屑於那麼做，也沒有興趣那麼做。」
看著眼神有些變換不定的過秦，雪櫻彷彿知道他心中所想，所以也是淡淡地說道。
說完她便要抬腳離開，過秦卻是追問了一句：「賢者大人，且慢！既然是這樣，我就更加好奇了。看在我也是依從你提出的條件，被你研究了一個月的份上。告訴我，你的真實意圖好嗎？」
「唉……好吧，那我簡單說一下吧。我之所以要對你進行研究，便是因為我想製出一種丹藥，能讓普通人服用以後，也能夠具有一定的修煉天賦。這樣他們至少能有許些自保之力，不再只是我們這些修煉者眼中的草芥，不再那麼輕易地任由我們擺佈……」雪櫻幽幽一歎，向過秦簡單解釋道。
不知什麼樣的原因，雪櫻說這幾句話時，語氣聽起來格外異樣。少了幾分強勢，卻多了許多惆悵。
過秦並不知道，雪櫻的這個意圖背後還藏著多少故事，但過秦聽完雪櫻的話也是沉默了。因為雪櫻的這段話，觸及到了過秦內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他想起了自己當年無法凝聚元能，被人當做廢物看待的情景；想起了自己的溫柔秀娘和獸場眾多的鄉里，任由遮天幫擄掠，卻毫無反抗之力……
「是啊！在修煉者眼裡，普通人都只是毫不起眼的草芥，任由他們踐踏，任由他們擺佈。」過秦也是在心默默地感歎了一句。
「算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明白的。你好好泡著吧，到晌午時分自然會有人來放你出來。到時候你便好感受一下，你從我這裡得了多少好處吧。」雪櫻也不在乎過秦心中的感受，沉默片刻便是向外走去。
「賢者大人，等我救出我的秀娘，我願意再次作你的研究對象。希望能給你的研究帶來許些幫助，更希望你能早日研究出你所說的那種丹藥！」過秦堅定地對著雪櫻的背影說道。
「是嗎？那預祝你能早日救回你的養母！」雪櫻聽到過秦的言語，香肩也是輕輕一顫。但她卻沒回頭，只是模稜兩可地回應了一句。
……………
中午時分，一個祭祀打扮的中年人，來到了過秦這裡。而此人過秦也是認識，正是那位叫做華仲景的見習祭祀。
華仲景一臉喜悅地把過秦從藥缸放了出來。從今日起，他們就不用再夜夜受到那慘叫聲的折磨了，華仲景此時心裡自然是歡喜無比。
過秦默默地從華仲景手中接過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穿戴整齊，才向華仲景問了一句：「華祭祀，不知我楊伯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林公子，你叫我老華便是了，不用這麼客氣的。令叔的情況還算穩定，不過一直沒有醒來。之前雪櫻賢者也是過去看過了，她說令叔之所以沒有醒來，是因為他心中還有鬱結沒有解開。如果強行施法讓他醒來，不但對他沒有一丁點兒好處，反而可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傷害。」華仲景一五一十將楊逸的情況告訴了過秦。
聽完他的解釋，過秦並沒有說話。因為過秦知道，楊逸之所以不願意醒，一定是因為楊逸在心中責怪他自己沒有能力保護林秀兒。眼看著，林秀兒被人擄走卻毫無辦法。
其實當過秦慢慢長大後，也是看出了老無賴對秀娘的情意。雖然過秦也想撮合二人，但畢竟他離家之前年紀還太小，所以對男女情愛根本就懂得不多，也就沒有太多辦法去實現。
從他和林依依、美訝相識後，他似乎更加肯定了對二老關係的猜測。也有能力去撮合二老了，但他們二老卻一個被人擄走不知去向，一個深度昏迷不願醒來。
「秀娘，你等著過秦！過秦一定會將你救出，當時候我們一起喚醒老無賴！」想到這裡，過秦的眼中的頹廢也是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的鬥志。就連一旁的華仲景，也是真切地感覺到了過秦身上的潛在變化。
「這小子，果然不凡啊！這麼快，就能重新振作氣啦。」過秦的事華仲景自然是知道，所以他也在心中由衷地讚賞了一句。
在和華仲景簡單交談了幾句以後，過秦便拿起華仲景帶來的各種食物，開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幾乎只是一炷香的時間裡，華仲景就兩次找人又端來的更多的食物。過秦狂野的吃相，也是讓華仲景充分領略到了什麼叫做「吃貨的風采」！
其實魔武者修煉到武師階以後，就算餓上一個月也是死不了。過秦此時之所以顯得如此飢餓，實在是因為這一個月來他都沒有真正粘過一點兒糧食和肉食。因為雪櫻每日都會用各種靈藥，將過秦的肚子塞得滿滿地。
除此之外，過秦此時也把「吃」當做了最好的療傷藥。他似乎想將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積憤，都發洩到這些食物之上。
當過秦吃下了足足十斤牛肉、七八隻烤雞和兩大罈酒水後，他終於站起身來。
「肚子填飽了，也是時候站起來了。先看看我的實力，有了多少進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