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8.祭壇 文 / 慕容長江

    舒克也不顧自己的傷勢還沒有恢復好，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眼見雪兒即將落敗，他就算恢復好了，又能對克拉蘇怎麼樣呢？打又打不動，防又防不住，到底是不是這個原因，他也只能試一試了。

    如果結果不好，舒克也無能為力了。

    重新拿出死亡之歌，舒克幾步跨上祭壇。他對著紫色火焰狠狠一挑，結果讓他絕望不已。

    紫色火焰竟似幻影一般，任憑死亡之歌揮過，沒有受到半點影響。舒克大怒，好不容易有點希望，就這樣破滅了，他簡直接受不了。

    舒克惡狠狠的想著，老子毀了你這個邪性的祭壇，就不信你還能獲得力量。

    心裡有了想法之後，舒克狠狠的向著祭壇上的祭品，一些不知道是人還是動物的內臟之類提槍掃了過去。原本整潔肅穆的祭壇被舒克一通亂打，一下子變得一片狼藉。

    但是令舒克再次絕望的是，紫色火焰依舊熊熊燃燒，克拉蘇依舊勇不可當，雪兒的身上已經出現了幾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不行，要冷靜，舒克心中暗暗告誡自己，越是在這種狀況下，越要冷靜。他再次掃視了一下整個祭壇，發現除了放置祭品的高台之外，祭壇四周分列的十二根柱子依稀有能量透出來。

    一種迫切的**再次湧上舒克的心頭，舒克看著空中的紫色火焰，似乎乞丐看到金幣，色狼看到美女一樣，竟然有一種貪婪的急切想要得到的**。

    想歸想，看歸看，舒克此時連紫色火焰摸都摸不著，更不要說弄到手了。就算弄到手又如何，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運用這種詭異的力量。

    不過舒克的這種渴望只是出自於本能，在基因重組之後舒克對自己的身體瞭解非常少。這也極大程度的制約了舒克力量的發揮，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繼續進化。他現在的能力，自保或許可以，真的想要幹點什麼事情，確實有很大的困難。

    十二根刻畫著奇怪符號的石柱靜靜的聳立在祭壇的周圍，舒克感受到了這些石柱和祭壇中央漂浮著的火焰有著若有若無的能連關聯。舒克猜想，想要破除祭壇的力量，或許這十二根石柱是關鍵。

    形勢緊迫，舒克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喝！」舒克將全身的力量全部凝聚到了死亡之歌上面，死亡之歌上面原本就繚繞的黑氣愈發濃烈起來。舒克狠狠的對著石柱橫掃一槍，「光」的一聲如同鳴鐘一般，石柱表面竟然泛起微微的光華，這道光幕阻擋了舒克猛烈的一擊，但是石柱也被微微的震動了一下。

    果然，紫色火焰跳躍了一下，似乎要從空間的背後脫身出來一樣。

    「媽的！」沒有奏效，舒克狠狠的罵了一句，再次凝聚力量向著光幕狠刺過去。「嘩啦！」光幕如同碎裂的玻璃，在舒克的一擊之下粉碎，舒克的槍尖也順利的刺中了石柱。舒克的猜想果然沒錯，將力量集中在一點，正是破除各種能量防護的最好方法。

    但是直刺卻對石柱產生不了很大的影響，舒克一槍在石柱上留下了一個凹痕，但石柱也只是顫抖了一下而已。

    舒克再接再厲，狠狠的對著石柱一抱粗的石柱橫掃一槍，石柱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終於出現了一道裂痕。

    正在和雪兒纏鬥的黑虎此時已經取得了絕對的優勢，完全壓制了已經傷痕纍纍的雪兒。雪兒口吐金色的光球擊打在黑虎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的作用，只是讓黑虎的身上泛出了一抹青光。

    黑虎撲倒雪兒，正要往雪兒的脖子上咬下去，忽然渾身一抖，痛吼出聲。黑虎轉頭一看，舒克已經快要將一根石柱擊碎了，他頓時驚的魂飛天外。他實在沒有想到舒克剛才那麼重的傷，竟然還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他哪裡知道舒克其實是可以自我修復罷了。

    刷！一道黑色的閃電襲來，舒克轉身躲藏在柱子後面避過一擊。黑虎怒吼連連，瘋狂的繞著柱子追逐舒克，雪兒卻在身後咬著他的尾巴不放。

    舒克抓住機會，狠狠一擊之下，一根石柱瞬間崩塌。

    祭壇劇烈的抖動起來，黑虎突然放棄了舒克，一躍跳下祭壇。他變回了人形，消瘦的臉上一臉驚駭。他又驚又怒的指著舒克狂吼怒罵說：

    「你完蛋了！你毀了我辛苦建立的祭壇，那力量會撕碎你的！你個蠢貨，你為什麼非要做這種對自己沒有絲毫利益的事情，你確實該死！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你死了也難以熄滅我心中的怒火，我要殺了伊莉莎那個**！」

    舒克也感覺到不妙，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籠罩了整個祭壇！一個聲音從祭壇當中傳了出來，如同旦古的邪惡一般，讓舒克渾身冰冷，顫抖不已！

    「是誰？誰膽敢冒犯我的威嚴？凡人！我要懲罰你們這些大膽的螻蟻！」

    他想學克拉蘇的樣子跳下去，卻發現整個祭壇完全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籠罩了，他想出去，但是已經不可能了。雪兒也瑟瑟發抖著，完全沒有了剛開始的勇猛強悍。

    該死的直覺，舒克心中暗罵起來，這回終於倒霉了，這該死的直覺不出問題便罷，一出問題就是大問題。這回真的是不好收場了，舒克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看著遠處一臉不甘與憤恨的克拉蘇，舒克心情總算好了一些。他也不管祭壇正在劇烈的顫抖著，無數黑色的閃電不斷的在頭頂上凝聚，竟然再一次向著剩餘的十一根石柱發動了攻擊。同時他還命令雪兒也一起攻擊，盡最大努力破壞這個該死的祭壇。

    有了第一根的經驗，舒克搗毀一根石柱甚至只需要一秒就可以，他一秒鐘可以連續攻擊四次，先刺再橫掃，轉眼之間又是兩根石柱倒下。

    克拉蘇震驚的看著舒克，他不明白這個人類是不是大腦短路了，這樣的時候，竟然還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他哪裡知道知道，舒克反正覺得自己要死了，既然因為直覺錯誤而死，倒不如就這麼錯下去。

    舒克脾氣上來的時候就是一根筋，他此時有些憤恨的在心裡想著。反正是為了那兩團紫色火焰走到了這個地步，倒不如得到火焰再死，至少能賺一些。

    不過舒克也有些疑惑，他對自己的瘋狂也有些不解。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一反常態，突然變得癲狂起來。不過與其等死，倒不如做點什麼事情，他也就任由自己瘋一回。

    當舒克搗毀了六根石柱的時候，雪兒也搗毀了三根石柱，祭壇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石，簡直是一片狼藉。就在這時，那個令舒克恐懼的聲音再一次咆哮起來：

    「是誰？竟然敢玷污我神聖的力量的源泉，啊！」

    在這一聲咆哮之後，黑色的雷電開始在祭壇上空形成了一個黑色的漩渦。一股極度邪惡的氣息開始籠罩著整個祭壇，但是舒克毫不停留，毀掉了最後兩根石柱。就在此時，漩渦之中投射出一個巨大猙獰的身影，雖然只是影子，但是舒克依舊感受到了這個影子所擁有的巨大力量，那是一種無可匹敵，無可阻擋的力量，邪惡，狂暴，殘忍，冰冷，還有絕望。

    毫無疑問，這個影子的本體必然不是人類，舒克此時甚至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確實不止有惡魔。他如今親眼所見，也就徹底相信了一些超級生命的存在，這個影子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可以稱得上是完美。

    舒克忽然在想，要是自己有機會活下去，會不會進化成類似的強大生命。傳承記憶當中似乎有這麼一種感覺存在，只是氣息和眼前的這個身影很不相同。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神？舒克這已驚非同小可，因為他明明聽到對方稱呼他為凡人。

    如果照這樣推斷，舒克不敢想像，自己如果能夠活著，難道以後甚至也會成為強大如同神明的存在嗎？

    不過這些畢竟都是想像而已，他這回是真的要死了。這一次的結論不是來自直覺，而是來自理智。眼前的這種力量絕對不是舒克所能抗衡的，哪怕只是一個影子，也可以分分鐘碾死舒克，如同碾死一隻卑微的螞蟻。

    舒克在虛影形成的電光火石之間心中想了很多，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幹什麼，就這麼等死，還是繼續自己瘋狂的行為。十二根石柱已經完全被摧毀，幾乎和虛影出現的時間同步。

    眼見虛影每一秒都會強大一些，變得更加清晰，舒克心中不禁著急起來。一個人就算再堅強，面對死亡的時候依然會感覺到惶恐和無助。那種來自本能的恐懼，讓落水的人甚至不放棄手中的一根稻草。求生的意志，始終是人類最強大的意志。

    舒克此時就是這樣，他如同落水的人一樣迫切的想要抓住一根稻草。他瘋狂的向破開祭壇的防護衝出去，但是這自然不可能實現。舒克絕望了，死亡真的要降臨了。

    祭壇上漂浮著的兩團紫色火焰忽然從熾烈起來，它們似乎從空間的側面顫抖著降臨了這個世界。然後在舒克的無所謂當中，這兩團紫色火焰飛向了那個已經變得清晰華麗的虛影。

    舒克忽然發現，這個虛影眼睛的部位至今還是兩團黑洞，而這兩團紫色的火焰，似乎正好能夠彌補這個缺憾。舒克心中大驚，他一下子回過神來。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讓這兩團紫色的火焰鑲嵌進那個可怕身影裡面。如果虛影一旦成功，舒克感覺將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絕對不僅僅只是他的死亡這麼簡單。

    直覺！又是直覺！舒克不信也不行了。

    舒克一掃剛才的絕望和癲狂，眼神清明起來。他一躍而出，槍尖直挑紫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