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對峙 文 / 綠絲小師

    自古以來，弱肉強食便是自然界的生存規則，而武林界亦是如此，甚至表現的更為明顯，完全是誰的拳頭硬，誰就說了算，所謂的正義和公理，都是以此為基礎。

    如果換一個人敢如此強勢的說話語氣，逍遙叟肯定會二話不說，一巴掌上去，將他拍成肉餅，可對於有著強大後備力量的趙樂天，借他一百的膽子，也不敢輕易動手。

    有句話說的好，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生肖門的人沒有都是如此，惹上了他們，比惹上了閻老五也強不了多少。

    對生肖門的人，一般人都忌諱他們不死不休的個性，很好去主動招惹，更何況是人家的門主呢。

    儘管他們弄不清楚年紀輕輕的小趙同志是如何混上這個門主的，卻是沒有一個人懷疑他的真實性，一則是人家的功夫擺在那裡，另一則是生肖門這個赫赫有名的門派，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一個平凡的人來當門主的。

    正是因為這兩點，二怪之一的逍遙叟才對趙樂天的「放肆」感到頗為無奈，一時之間進退不得，連連咋巴著嘴：「這，這…，你…」。

    別的話，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憋的臉紅脖子粗的。

    闖蕩江湖大半輩子，老傢伙一向是順風順水，被人們當大神一樣供著，對他提出的要求，大部分人都是言聽計從，能讓人將他逼到如此地步的，趙樂天堪稱當世第一人，就連當年的武聖人，都沒有讓逍遙叟如此尷尬過，老先生心裡的鬱悶勁兒就甭提了，比吃了死蒼蠅還難受。

    「娘的，真是失策啊，早知如此，真的不該強出頭，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咱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唉，老了，老了，越活越糊塗了。」逍遙叟嘴裡嘟囔著了幾句，搖搖頭，站到一邊兒不說話了。

    「哼，算你老人家識趣！否則，哼哼…」趙樂天冷哼一聲，心中想道，下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不過，用鼻子眼兒都能猜到後半句的意思，肯定是一言不合，拳腳相向。

    同時，對老傢伙的明智之舉，小趙同學大為服氣，難怪人家說薑是老的辣，這位老先生還真的不含糊啊，活稀泥的水平，著實讓人佩服！

    說實話，趙樂天對他們這些自命不凡的武林中人一向是不屑一顧的，認為他們正事兒不幹，純粹是沒事兒找事兒，你練你的武就是了，管別人那麼多事情幹嘛，吃飽了撐的。

    媽的，當初國家遭難、老百姓受苦的時候，你們這些主持正義的傢伙都幹啥去了，一個個躲進深山老林自己修煉，不問世事，一幅清高的模樣，置天下的黎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實在是可惡之極！

    現在可好，天下太平了，你們這些傢伙冒出來，看誰不順眼了，想敲詐一兩筆，然後回去繼續忙自己的事兒，這算他媽的哪門子的正義？！如果不是怕給家裡的人惹上麻煩，趙樂天早就爆發了。

    從古到今，這些傢伙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是我是正義者的化身，你是妖孽，他是妖孽，也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自己虧心不虧心。

    「算啦，管不了那麼多啦，只要他們不找老子的麻煩，老子也不管他們的事情了。」

    前思後想，趙樂天也想明白了，心中暗暗下了決定，這件事情能過去就過去，不跟他們這些人一般見識，你們過你們的日子，大爺我過大爺的悠閒日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欺負誰。

    他是這樣想，可有人卻不想就此了事，這不，找事兒的來了。

    「媽的，別給臉不給臉，逍遙前輩已經夠客氣的了，可別不知足。小子，趕快給我滾開，讓我結果了這蠻夷女子，要不然，老子可不客氣了。」

    還沒等到別人說話，一個身材魁梧的傢伙從人群中蹦了出來，嗷的一嗓子，吼了出來。

    「完嘍！你這莽撞的小子，好好的事情恐怕要被你搞砸了。」聽到這話，逍遙叟兩眼一閉，懊惱地嘟囔了一句。

    通過剛才的事情，他老人家已經見識了趙樂天的手段，這小子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來軟的或許他還可以接受，如果來硬的，絕對是玉石俱焚的結果，這是他們這些人特別不想看到的，更不想因為這點事兒造成武林界新的混亂。

    退一步說，最後在沒有辦法的情況嚇，就算放過威廉小姐這個外夷女人，也不能招惹生肖門，這可是個燙手的山藥，惹上了它，到時候想放手恐怕都難啊！

    「娘的，你小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和他有同樣想法的老傢伙們也是如此的想法，這些傢伙都是明哲保身的高手，誰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兒給自己的門派帶來不盡的麻煩。

    「放肆！敢侮辱門主者，殺無赦！」話音剛落，從地底下猛地鑽出來一位白衣少女，如箭一般，飛快地來到打抱不平的傢伙跟前，一腳踢在那傢伙的肚子上，直直地將他踢出去好遠，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

    連吭都沒吭，便嘴溢鮮血，眼看著就要活不成了。

    「嘩！…」見此情景，整個人群一下子亂了氣來，除了領頭的幾個老傢伙之外，沒見識過生肖門刺殺手段的人們全都嚇傻了。

    見過橫的，沒見過這麼橫的，一言不合，動手殺人，牛！真是太牛了，牛的讓人不寒而慄，難怪江湖上對這個傳說中的門派畏之如虎，原來真的是太厲害了！招惹不得啊。

    一時間，不服氣的人再也不敢強出頭了，由剛才的群情激憤變成了幸災樂禍。不管是誰，關係到自己身家性命的時候，都會多少有點私念，希望別把禍事惹到自己的身上，最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好傢伙！這生肖門的人還真不是簡單角色，嬌滴滴的小姑娘，眼睛一瞪就宰人，而且還讓你防不勝防，這誰惹的起啊。

    「你這丫頭，就知道給我惹事，還不退下！」趙樂天低聲斥責了一句，伸手虛空一攝，將白衣少女抓到了自己的身後，保護起來。

    「靠，還能這樣？！」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人家這是在保護自己人，明為斥責，實際上是在護短，可誰也沒有多說話，一則是少女的手段，另一個則是趙樂天顯露的功夫，這玩藝兒可是實打實的，來不得半點兒含糊，就連二怪之一的逍遙叟也沒想到人家的功夫會高到這種地步。

    這年頭，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你殺了人家的人完全是出其不意，快、準、狠，可一旦人家有了準備，決定反擊的時候，你只能是乖乖等著挨揍了，雖然對她魯莽的行為有些不滿，可趙樂天還是將其緊緊護在身後，手指輕輕一點，一個隱形的防護掛在她身上。

    「門主，我…」少女又激動又慚愧，複雜的眼神看了趙樂天一眼，低下頭去。

    「算啦，人死了就死了吧，人死不能復生，賬記在我頭上，下次注意點，別再給我捅大漏子就行了。」

    在外人面前，趙樂天就像護短的大人在保護自家的孩子，直接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而對躺在地上的傢伙，只是玩味地看了一眼，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往前跨了一大步，站在四女身前，雙手抱肩，平靜地看著對面僧道俗的舉動。

    「無量…天尊！趙施主，你，太過分了！」

    「阿彌受不了的陀佛，你，你太放肆了。」

    「對，太過分了，大家一齊上，殺了他們」

    「對，殺了他們，滅了生肖門。」

    ……

    武林中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衝動，總覺得自己如何了不起，喜歡在別人面前顯示自己的不凡，現在一大群人被一個小伙子和幾個小姑娘給嚇住了，說出去好說不好聽，更何況來的人大多是武林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可真是丟人的狠哪！說句現在時髦的話，咱丟不起那個臉。

    一時間，群情再次激憤起來，上前幾步，將趙樂天幾人緊緊的圈在當中，限於人數，雖沒有裡三層外三層那樣緊密，但也很難殺出重圍，至少，在這些人的眼中是這樣的想法。

    看著情勢，武林眾豪一個個恨不得撕了他們幾人才解氣，緊張的局勢一觸即發，就連空氣中都能聞到火藥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影視劇中導火索被點燃的樣子，似乎聽到了火芯子嗤嗤的聲音，心臟不好的人恐怕都要堅持不住了。

    「娘的，都快趕得上當年的巴爾幹半島了，還真夠緊張的…」

    「呵呵，有意思！忍不住了？想打群架是不是？終於忍不住了。來呀，小爺我好佩服各位的勇氣。來吧，不怕死的儘管上，老子全接下了。」掃了一眼將己方幾人圍在其中的江湖群豪，趙樂天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一幅無所謂的樣子，似乎在看一群任人宰割的土雞瓦狗。

    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仍舊帶著淡淡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對這些人的嘲笑，還是自信的笑，反正讓準備敲竹槓的傢伙們感到頗不舒服，一個個恨的牙根兒癢癢。

    好在這些傢伙都是明哲保身的高手，儘管心中怒火萬丈，可誰都不肯出面來當這個炮手和出頭鳥，干咋呼，就是不肯上前，瞻前顧後的樣子引人發笑。

    「娘的，一大群人被一個半大小子嚇住，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看著這群傢伙圍著趙樂天幾人團團轉，卻不知道從何處下手的樣子，逍遙叟都覺得臉上發燒，羞的面紅耳赤，貌似這件事情撓頭的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