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解決械鬥問題 文 / 綠絲小師
「草,你們可真能給我整事兒!」聽完岳父的敘述,趙樂天苦笑著搖搖頭,算是做了回答,看來今天還真是諸事不宜啊。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今天這是趙家灣的集日,秦柔的父母也就是所謂的「老」岳父岳母和秀兒的父親也就是「新」岳父都到趙家灣來趕集,中午的時候,都到趙樂天家裡吃飯,說起來這是很碰巧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秦家的人是不用說了,兩家本來就是世交,又是兒女親家,上村裡來趕集自然要在趙家吃完飯再走,否則也說不過去。
而秀兒的父親則是因為趙家已經給了彩禮,女兒和趙樂天就算是訂了親,現在也是趙家的人了,想來看看女兒。
說起來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小媽馮霜更不會說什麼,遠接近迎,客客氣氣地把第一次上門的親家公請進了家中。
那個年頭,女人第二次嫁人是不太受重視的,對親家母的熱情接待,秀兒的父親受寵若驚,連連說「老嫂子,您不要客氣,給您添麻煩了」之類的話。
兩對親家同時上門,本來是一件大好事,可兩對冤家同時上門,就是件壞的不能再壞的事情了。
秦家和秀兒家多年前因為自留地的事情,兩家已經多年沒有說過話了,這一次聚在了趙家,馮霜本著和為貴的原則,想幫著說和一下,開始的時候兩家倒也都沒意見,決定按她說得辦,大家拘著面子一起吃起午飯來,事情逐步向好的方向發展。
吃著,吃著,事情來了。
秀兒的父親是個酒鬼,酒品有點不太好,喝完酒就愛撒酒瘋,滿嘴跑火車,這次在親家家裡,先前他還是極力收斂,壓制著性子,可酒一入肚,老毛病就犯了,話開始多起來,忍不住給他自己惹事了。
席間,看著對面的秦氏夫婦,尤其是秦柔的母親得意洋洋的樣子,秀兒的父親沒理由地一陣煩躁,說了兩句不中聽的話,這下子捅了馬蜂窩,秦柔的母親馬上不幹了,出言相譏,說他是賣女兒的老混蛋,七個女兒賣了六個,不是人。
這句話太傷人了,擱在誰身上都受不了,何況是喝醉了酒的男人呢,一句話,矛盾爆發,兩個人拍桌子吵起來。
馮霜想勸也勸不住,急得直跺腳,「這事兒鬧得,你們吵架幹嘛來我們家呀,在你們村還鬧得不夠嘛,攤上這門子親家,真是倒霉!」
俗話說的好,打架無好手,罵人無好口,兩個人越說越不像話,越說越升級,陳谷子爛芝麻,狗皮倒灶的事兒都說出來了,讓馮霜這個親家母也跟著開了一回眼,這還不算,最後兩個人由文鬥發展到武鬥,打了起來。
母老虎對醉酒男,雙方打了個不亦樂乎,最後以母老虎的勝利而結束,醉酒男體力不支,居然打不過母老虎。
醉酒男吃了暗虧,當然不肯罷休,罵罵咧咧走出了趙家,對親家的行為,馮霜雖有些不滿,卻也沒有過分責怪,溫言溫語的將他送出門外,還連連道歉。
可醉酒的男人卻不這樣想,認為她偏向著秦氏夫婦,看不起他這個二婚女兒的爸爸,很不滿地揚長而去。
走了沒多遠,碰到前來趕集的大哥,丫的覺得氣不出,醉言醉語的給他大哥說了一邊,中間還加了不少料,大致的意思就是人家兩家子欺負他一個人,就連丫頭也不幫他之類的話。
他大哥是個典型的「二百五」,做事不動腦子,在村裡沒人敢惹,聽完兄弟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回到家中,糾和其他幾個兄弟找上門來,非讓趙家交出秦氏夫婦來,給兄弟出氣不行。
馮霜雖然是個女流之輩,可這麼多年來有趙樂天罩著,在趙家灣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讓人堵上門來要人,自然是不肯答應,沉著臉站在門口擋住了他們,說看看誰敢上門找麻煩。
說實話,面前這幾個人,她還真沒放在眼中,趙樂天早已不聲不響地把她和家裡兩個小丫頭的身體都改造了一遍了,憑著馮霜的身手,對付三五個大漢不在話下。
因此,她往門口一站,護住了後面的秦氏夫婦,連帶著對秀兒的爸爸頗為不滿,「咱們一家人的事情,有啥不好說的,你讓外人跟著摻乎個啥」。
說起來也就該著出大亂子,不知道是秀兒的哪個伯伯嘴賤,罵了馮霜一句「賊婆娘,你少多管閒事」,這一下可惹下了大禍。
趙家是什麼身份,馮霜是什麼身份,那可是趙家灣的國母啊,全村的現在都供著她,你一個外村裡的人,膽敢找上門來罵人,這還了得!
一位路過的正義村民上來就給了罵人的傢伙兩個耳光,兩人不由分說就打了起來。
後面的結果不用說了,不用馮霜動手,胡同裡跑出來幾個小伙子,上來就把江氏五虎胖揍了一頓,包括秀兒的爸爸在內的五個人都被打的鼻青臉腫,瘸著腿跑回秦村。
可人家也不是吃素的,在秦村也是相噹噹的人物,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秀兒的大伯回村之後越想越覺得窩囊,於是便糾集了一大幫人,找上門來要群鬥,本來是秦江兩家的一場小架瞬間引發了村與村之間的一場大架。
雙方在趙家灣的村口僵持下來,大有一觸即發之勢,這要打起來,有人受傷是免不了的。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秀兒的父親酒也醒了,他老人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後悔莫及,連連打了自己幾個耳光,騎上自行車偷偷地來到沙村鎮找趙樂天,希望由他出面解決問題,要不然雙方打起來,估計連派出所都解決不了。
村與村之間械鬥的事件,這一帶以前發生過不少,死個人什麼的,根本不算啥,那樣的話,他的罪過可就大了,因為這點小事兒,不至於…。
想到這些,秀兒的父親一陣頭大,當著趙樂天的面,連連罵自己老混蛋,絲毫沒有覺得在女婿面前丟人。
「操,你真是爹,有本事!真能給我整事兒,…」聽了岳父的話,趙樂天苦笑一聲,二話沒說,騎上自行車帶著他向飛奔趙家灣而來,怕晚了來不及。
他來的正好,趕到的時候,雙方剛剛罵完,正在劍拔弩張的準備動手,趙樂天大喝一聲,制止了雙方的爭鬥。
「住手!有話好好說,別動手。」趙樂天喊了一嗓子,騎著自行車沖了人群,站在了雙方的中間。
「小b養的,你算哪根蔥,也來摻乎。」趙樂天的話還沒有落地,老江家找來的人中一個小子便來了一句,還沒等他說完,人便被扔到了樹上。
「我草你…,啊,啊…救我。」那人剛想再罵一句,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大樹頂上,架在了兩棵樹之間交叉的樹枝上,形勢十分危急,嚇得他躺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摔成了重傷。
「還有哪個雜種想罵人的!」趙樂天站在人群中,冷冷地看了眾人一眼,問道。
「噓」所有的人倒吸一口冷氣,不敢說話了,這些人不是沒見過厲害的,而是沒見過這麼厲害的,那可是一百多斤的人啊,咋就飛上去了呢。
看著樹上的混蛋,兩村的人都在琢磨著他是如何被扔上去的,這要是摔下來…,要是我也…,別,別,咱還是別找那麻煩。
趙家灣的人都瞭解趙樂天的脾氣,也見識過他的本事,乖乖的不說話了,知道秦村的混蛋給自己惹麻煩了,敢罵這小子媽媽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呵呵,在上面吹吹風吧,敢罵「他媽的小b」,這可是虎口拔牙,哼哼,俺們趙家灣的人可沒有那麼大膽兒的。
「好了,沒事兒了,老少爺們都散了吧,該幹啥幹啥,想打架的,不服的過來,我跟他練。」見眾人沒話說了,趙樂天狠狠瞪了趙家灣的老少爺們一眼,開始發言。
「噢,我們沒事兒,村口溜彎呢,…走嘍,回家看孩子嘍。…對了,老婆讓我打醬油,…」趙家灣的人大都領教過趙樂天的厲害,知道這麼多人跟他打也是白給,一個個知趣地走了,剩下他一個人面對秦村的群雄。
趙家灣的人知道他厲害,可並不代表秦村的人也知道,有幾個不服不忿的傢伙還真就不服氣,拿著傢伙上來動手,結果一下一個,都被趙樂天扔了出去,躺在地上動不了,其他的人見了這種情況,馬上知趣地拉著人走了。
一場武鬥,這樣輕鬆的解決,丟下罵人的傢伙在樹上吹了半天的涼風,直到傍晚的時候,秦村的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從樹上弄下來。
連凍帶嚇,這小子回家就得了重感冒。事後,每次見了趙樂天都遠遠的繞著走,連跟他打照面的勇氣都沒有。
「看看,你們給我惹的好事!」回到家中,趙樂天拍著桌子說,揚了揚手,恨不得給惹事的岳母和另一個岳父兩個耳光,卻又及時地忍住了。
畢竟他們都是長輩,這樣做有點不太合適,看在秦柔和秀兒的面子上,趙樂天決定還是給他們留點顏面。
「樂天,我…」,秀兒的爸爸慚愧地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哼,你,…你們看看,兩個人加在一起都tmd快一百歲的人啦,這干的叫啥事兒,…嗯,今天幸好我回來的及時,要不然真就出人命了,你們秦村的人連刀子都帶著來了,我要是晚來一會兒…。唉,…你們哪…我說你們什麼好呢。」趙樂天說著說著,也沒辦法往下講了。
雙方都是自己的長輩,現在像訓孩子一樣訓他們,確實有點不太合適,那啥…,俺都沒法說了…。
「樂天,我…,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岳母,秦柔的媽媽也走過來,低頭認錯,母老虎能做到這個地步,不容易啊!
「唉,算了,啥話也別說了,現在我問你們一句,以後你們能不能和好?能不能和平相處,不給我找事兒?」趙樂天咬著後槽牙問,臉色緩和了不少,身後的秀兒嚇得直扯他的胳膊,怕他發怒。
「行,沒問題,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嘛,呵呵,這都是誤會,您說呢,他江大哥…,柔兒和秀兒她們都是姐妹了,咱們…以後啥事兒都沒了。」到底是岳母會來事,聽趙樂天一說,馬上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
「嗯,對,小天說的對,都是我們沒事兒找事兒,丟人現眼的,白給孩子找麻煩。他嬸子,過去我有做的不對的,在這裡給您賠禮了,希望你能原諒我這個老酒鬼,老混蛋。…」江父頭一低,紅著臉說道。
「咳,這是說啥呢,過去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咱們不提啦。…小天說得對,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唉,都怪我…」秦母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人家大老爺們給自己一道歉,馬上心軟了,連連說自己的不是。
「好了,你們倆呀,就是個小孩子,都別說了,以後兩家多親多近吧。」忘著一對活寶親家,馮霜笑著說。
「嗯,嫂子,我們聽你的。」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至此,這段往日結下的仇怨告一段落,兩家開始了新的篇章。
「娘的,你們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可那邊的兩家呢…」趙樂天心裡想著,嘴裡卻來了一句,「媽,我要吃飯。」